假婚真香!冷爷宠妻上头了(霍聿深阮知乔)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假婚真香!冷爷宠妻上头了霍聿深阮知乔
1 雨巷重逢:他的冷漠与她的惊涛永安路的雨下得黏腻,像是把五年的时光都泡得发潮。
苏晚撑着柄黑色羊绒伞从机场 VIP 通道出来,米色大衣下摆扫过积水,溅起的雨珠落在定制的小皮靴上,晕开浅淡的痕迹。司机早已候在路边,黑色轿车的车窗擦得锃亮,倒映着她略显仓促的眉眼 —— 她提前了半个月回国,没告诉任何人,连行李箱里都还塞着给陈砚买的袖扣,是他偏爱的冷银色,刻着极小的 “砚” 字。“苏小姐,现在回老宅吗?” 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
苏晚刚要应声,眼角却猛地顿住 —— 斜对面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穿深灰连帽卫衣的男人正站在冰柜前,指尖夹着盒原味牛奶,指节泛白,显然是攥得太用力。
男人的侧脸对着玻璃,下颌线利落得像刀削,鼻梁高挺,连垂落的睫毛都透着熟悉的冷感,是她刻在骨血里的模样。“等一下。” 苏晚的声音发颤,伞柄在掌心打滑,差点脱手。
她没顾上司机诧异的目光,踩着高跟鞋就往便利店跑,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发梢,黏在脸颊上,有点凉。“陈砚!” 她在便利店门口停下,气息不稳,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发慌。男人回头的动作很慢,睫毛上沾着点从冰柜里带出的水汽,像落了层细雪。他的眼神扫过她,没有惊讶,没有波澜,甚至没有停留超过两秒,就像在看一个路过的陌生人。他收回目光,将牛奶放在收银台,声音平淡地报出 “微信支付”,指尖在屏幕上点按的动作,都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苏晚冲进去,抓住他的手腕 —— 他的手腕很凉,比五年前更瘦,能清晰摸到骨节。
“你装什么不认识?我回来了,陈砚,我再也不走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五年的思念和愧疚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陈砚的手腕僵了一下,随即用力挣开她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侧过脸,便利店的暖光落在他脸上,却没暖热他眼底的冰。“苏小姐,” 他刻意加重了 “苏小姐” 三个字,像根刺扎在苏晚心上,“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在机场,是你笑着说‘陈砚,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别再缠着我了’。
” 他顿了顿,拿起收银台的牛奶,指尖摩挲着盒身的纹路,语气里带着极淡的嘲讽,“也是你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口,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我还没傻到,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他说完,转身就走,深灰的卫衣背影很快融进雨幕里,没有丝毫停顿。苏晚站在便利店门口,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掉,砸在冰凉的地面上,碎成一片。
她怎么会忘?那些伤人的话是她说的,可当时她刚和父母吵完架,哥哥苏辰拿着陈砚的学费单嘲讽他 “吃软饭”,她气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
她以为陈砚会懂,会等她,却没想到,这一分别,就是五年。便利店的店员探出头,递了张纸巾给她:“小姐,没事吧?刚才那位先生…… 其实在你进来前,看了你好几眼呢。
”苏晚接过纸巾,指尖发抖 —— 他看了她?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冷漠?
2 旧宅回忆:寄人篱下的少年苏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陈砚工作的建筑事务所。
事务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她站在楼下的树荫里,从早上八点等到十一点,脚踩在高跟鞋里,疼得发麻。期间她给陈砚发了三条消息,一条没回;打了两个电话,全被挂断。直到十一点半,陈砚才从写字楼里出来。
他换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上一道浅浅的疤 —— 那是当年为了帮她捡掉在阳台的草莓,被护栏划伤的。
他手里拿着份文件,眉头皱得很紧,显然是在思考工作,直到走到车前,才看到站在树荫下的苏晚。他的脚步顿住,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厌烦几乎要溢出来,却还是停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重新开始。” 苏晚走上前,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陈砚,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是欺负你,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不该一声不吭就走……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前的事,我忘了。” 陈砚打断她,语气冷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苏小姐家境优渥,父亲是地产大亨,哥哥是公司继承人,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比如上次财经杂志上报道的李总儿子,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别来耽误我,我还要工作。”他说完就要开车门,苏晚却突然抓住他的衬衫袖口:“你没忘!你要是忘了,就不会还留着腕上的疤!
你要是忘了,就不会在便利店看我!”陈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力扯开袖口,动作幅度大得让苏晚踉跄了一下。他没看她,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响,很快就汇入车流,没再回头。苏晚站在原地,阳光晃得她眼睛疼,记忆却突然回到十五岁那年的秋天。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苏晚放学回家,刚推开玄关的门,就看到客厅里站着个陌生少年。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领口有点变形,背着个旧帆布书包,书包带被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的头发很短,眉眼干净,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站在装修奢华的客厅里,像棵误闯温室的野草,格格不入。“晚晚回来啦?” 父亲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这是陈砚,是你陈叔叔的儿子。你陈叔叔上个月因公殉职,他妈妈身体不好,我就把他接过来住,以后他就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了。”父亲顿了顿,又对陈砚说:“砚啊,这是我女儿苏晚,比你小一岁,以后你多让着她点,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叔叔说。”苏晚当时正攥着书包带,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她瞥了眼陈砚,注意到他校服裤子膝盖处有块补丁,鞋子是很旧的运动鞋,鞋边都磨白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草莓,慢条斯理地吃着,故意大声说:“爸,他住哪个房间啊?可别住我隔壁,我怕吵。”陈砚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很小:“我…… 我住哪里都可以,不麻烦的。”“就住二楼最里面的客房吧,离晚晚的房间远。” 母亲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水果盘,却没给陈砚递水果,只是放在了苏晚面前,“晚晚,快吃草莓,刚买的,新鲜。”苏晚看着陈砚紧绷的背影,突然笑着喊了声 “弟弟”,声音甜得发腻:“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有什么好得意的?爸妈从来没对她这么温和过,连哥哥苏辰,都比她受宠。
后来她才从父亲的只言片语里知道,陈砚的父亲是父亲的老战友,当年一起当过兵,后来陈叔叔当了警察,父亲则下海做了生意。陈叔叔殉职后,留下一大笔医药费,陈砚为了给母亲治病,已经辍学打了半个月的工,若不是父亲找到他,他早就没学上了。
苏晚当时听了,心里没什么同情,只觉得:原来他这么可怜啊。
3 双面姐姐:人前温柔人后欺陈砚住下来后,苏晚成了所有人眼里的 “贴心姐姐”。
在父母面前,她会主动给陈砚递水果,把自己的辅导资料借给陈砚,甚至会帮陈砚整理书桌,柔声细气地问 “弟弟,这道数学题会不会?姐姐教你啊”;在哥哥苏辰面前,她会护着陈砚,比如苏辰嘲笑陈砚 “穿旧衣服” 时,她会说 “哥,你别这么说,陈砚的衣服是干净的”。可没人的时候,苏晚就变了样。第一次欺负陈砚,是在他住进来的第三天。那天苏晚刚上完舞蹈课,回到家就把一个装着羊毛衫的洗衣篮扔到陈砚面前。羊毛衫是米白色的,上面沾了点舞蹈鞋的黑印,洗起来很麻烦。“帮我洗了,记得手洗,机洗会把毛线洗坏。
” 苏晚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语气不容置疑。陈砚当时正在写作业,笔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苏晚,又看了看洗衣篮里的羊毛衫,小声说:“可是…… 我还要写作业,而且手洗的话,可能要很久。”“写作业重要还是洗衣服重要?” 苏晚挑眉,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吃我家的饭,住我家的房子,洗件衣服都不愿意?
早知道这样,我爸就不该把你接过来。”陈砚的脸瞬间白了,他攥了攥笔,最终还是放下了:“我洗,我现在就去洗。”他端着洗衣篮去了阳台,当时是冬天,水龙头里的水凉得刺骨。苏晚站在阳台门口,看着陈砚把袖子挽起来,露出的手腕很快就冻得通红,他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搓着羊毛衫上的黑印,动作很轻,生怕把衣服洗坏。苏晚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回了房间,却没看到陈砚洗完衣服后,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她的床头,还在旁边放了个暖手宝 —— 是他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来的,唯一的一个暖手宝。
还有次学校组织春游,苏晚故意把陈砚的背包藏了起来。陈砚发现背包不见时,同学们都已经上车了,老师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摇了摇头,说 “可能是我忘带了”。
他没跟老师说背包是被苏晚藏起来的,也没跟任何人抱怨。那天春游,陈砚没吃午饭,也没喝水。苏晚看着他坐在花坛边,看着同学们吃东西,眼神里没有羡慕,只有平静,心里突然有点发慌。春游结束后,陈砚在学校花坛后面找到了自己的背包 —— 背包被扔在泥里,里面的面包被踩烂了,水壶也空了,他母亲给他缝的平安符,也被扯成了两半。陈砚默默地捡起背包,拍掉上面的泥,把烂面包扔进垃圾桶,然后把平安符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兜里。他回到家,没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只是像往常一样,给苏晚泡了杯热牛奶,放在她的书桌上:“姐姐,明天要降温,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苏晚看着书桌上的热牛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难受。她知道自己很过分,可她控制不住 —— 父母的爱都给了哥哥,她像个透明人,只有看到陈砚比她更卑微,更可怜,她才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还有次,苏晚让陈砚帮她抄作业。语文作业很多,要抄课文,陈砚抄到凌晨两点,才把作业抄完。第二天早上,苏晚拿到作业时,发现他把字写得很工整,甚至比她自己写的还好。她没说谢谢,反而故意说 “你怎么把字写这么大?老师会说我的”。陈砚只是低着头,说 “对不起,下次我写小一点”。苏晚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 —— 她气他为什么不反抗,气他为什么这么听话,更气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欺负他。
4 家庭阴影:她的孤独与他的共情苏晚的家庭,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冰冷得像个牢笼。
父亲是做地产发家的,常年忙着生意,很少回家;母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苏辰身上,因为苏辰是苏家的继承人,是苏家的未来;哥哥苏辰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暴躁,总觉得苏晚是个多余的人,经常嘲笑她 “女孩子家学什么习,以后还不是要嫁人”。
苏晚记得很清楚,有次一家人一起吃饭,父亲给苏辰夹了块红烧肉,笑着说 “辰辰,多吃点,最近公司的事累坏了吧”;母亲给苏辰盛了碗汤,柔声说 “辰辰,这是你最爱喝的排骨汤,我炖了三个小时”。而苏晚的碗里,只有白米饭,没人给她夹菜,没人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甚至没人看她一眼。苏晚低着头,扒着米饭,突然说:“爸,妈,我大学想学经济学,以后想帮家里打理生意。”父亲的动作顿了顿,皱了皱眉:“学什么经济学?女孩子家学个音乐、美术多好,以后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多好。”母亲也附和:“就是啊晚晚,家里的生意有你哥呢,不用你操心。
你哥以后要继承公司,你就好好当你的大小姐,享清福不好吗?”苏辰放下筷子,嗤笑一声:“姐,你别凑热闹了,经济学多难啊,你肯定学不会。再说了,公司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晚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攥紧了筷子,没再说话,默默吃完饭,就回了房间。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 她不是想抢哥哥的东西,她只是想被父母多看一眼,想证明自己不是多余的,想让他们知道,她也可以很优秀。那天晚上,苏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抱着膝盖哭。阳台的灯没开,只有月光洒在她身上,有点冷。
她哭了很久,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到陈砚站在阳台门口,手里端着杯热可可,冒着热气。“姐姐,你怎么了?” 陈砚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天这么冷,你坐在这儿会感冒的。”苏晚没说话,转过身,继续看着夜空。陈砚走过来,把热可可递给她:“喝点热的吧,暖暖身子。”苏晚接过热可可,杯子是温的,刚好不烫嘴。
她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的冷意少了点。“你不怕我吗?” 苏晚突然问,“我总欺负你,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陈砚在她身边坐下,月光落在他脸上,很柔和。
“我不怕你,” 他轻声说,“我知道姐姐不是坏人,你只是…… 太孤单了。
”苏晚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孤单?”“因为我也很孤单。
” 陈砚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爸爸去世后,我妈妈就精神失常了,我每天去医院看她,她都不认识我。有次我去医院,看到她站在窗边,我喊她,她却没理我,然后…… 然后就从楼上跳了下去。”陈砚的声音哽咽了:“幸好被楼下的气垫接住了,没生命危险,可医生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了,没人关心我,没人问我过得好不好,直到叔叔把我接过来。”苏晚看着陈砚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很疼。
她想起自己每次欺负陈砚时,他都不反抗,只是默默承受,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活在黑暗里,都那么孤单。“对不起。” 苏晚轻声说,“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
”陈砚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姐姐现在不孤单了,有我陪你。”那天晚上,苏晚靠在陈砚肩上,哭了很久。陈砚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个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5 情愫萌芽:她的主动与他的慌乱苏晚十六岁那年,突然开始主动亲近陈砚。
她会早上早起,去小区门口的早餐店给陈砚买他爱吃的豆浆油条,然后假装是 “顺便买的”;她会在陈砚写作业时,搬个椅子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写,偶尔给他剥个橘子,递颗糖;她会在学校里,主动挽着陈砚的胳膊,跟同学介绍 “这是我弟弟,陈砚”,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骄傲。陈砚很慌乱,却也很开心。
他早就喜欢上苏晚了 —— 喜欢她吃草莓时沾在嘴角的汁,喜欢她被父母忽视时倔强的眼神,喜欢她跳舞时认真的模样,甚至喜欢她欺负他时的骄纵模样。他记得有次苏晚让他帮她抄作业,他抄到凌晨两点,虽然很累,却很开心,因为那是苏晚第一次找他帮忙;他记得苏晚把他的背包藏起来,他找到背包后,虽然很委屈,却还是给她泡了热牛奶,因为他怕苏晚感冒;他记得苏晚靠在他肩上哭的那个晚上,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一直陪着她,不让她再孤单。苏晚的主动,让陈砚觉得像在做梦。
他开始偷偷把苏晚的照片夹在课本里,照片是他趁苏晚不注意时拍的,苏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得很开心;他开始在苏晚生日时,用自己攒的零花钱给她买礼物,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星星,他觉得苏晚就像星星一样,虽然有时候很亮,有时候很暗,却一直吸引着他。
真正让两人关系发生变化的,是学校的运动会。苏晚报了八百米,她平时很少运动,跑了一半就腿软了,眼前发黑,差点摔倒。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把她背了起来。“别怕,我带你跑。” 陈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喘息,却很坚定。苏晚趴在陈砚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很响,很快。
他的背很宽,很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心。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突然觉得很幸福。
“陈砚,” 苏晚的声音很轻,贴在他耳边,“我们谈恋爱吧。”陈砚的脚步瞬间顿住,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了眼苏晚,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姐姐,你…… 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偷偷谈恋爱,不让别人知道。” 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喜欢你,陈砚。
”陈砚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也喜欢你,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他背着苏晚,继续往终点跑,脚步很稳,心里却像开了朵花,甜得发腻。
从那天起,他们成了秘密情侣。苏晚依旧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导者。
她会让陈砚在楼下等她两个小时,只为了陪同学逛街;她会在心情不好时,对陈砚发脾气,说些伤人的话;她会在朋友面前,说陈砚是她的 “跟班”,让他帮自己拎包、买水。
可陈砚都忍了。他觉得只要能和苏晚在一起,再苦都值得。他会在苏晚让他等两个小时后,依旧笑着递上热牛奶;他会在苏晚发脾气后,默默陪在她身边,等她消气;他会在朋友嘲笑他 “没骨气” 时,只是笑着说 “我愿意”。
有次苏晚问他:“陈砚,我这么坏,你为什么还喜欢我?”陈砚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因为你是苏晚啊,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苏晚看着陈砚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暖。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很骄纵,可陈砚却一直包容她,爱着她。她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对陈砚,再也不欺负他了。只是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弥补;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而五年后的重逢,不过是这场漫长救赎的开始。6 天台之吻:巴掌与身份的刺痛苏晚十八岁生日前一周,陈砚就开始揣着攒了三个月的零钱,在学校附近的饰品店转了又转。
玻璃柜里的银饰亮晶晶的,他指尖在玻璃上划过,最终停在一条细链前 —— 吊坠是个小巧的 “晚” 字,刻得精致,衬得链子愈发纤细。
店主说要三百八十块,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币,还差五十。
那周他每天放学都绕去便利店兼职,给货架补货、擦冰柜,一小时十五块。
有天遇到个醉汉打翻了牛奶,他蹲在地上擦了半小时,膝盖蹭得发红,醉汉还骂骂咧咧地嫌他慢。他没吭声,只是擦得更仔细,心里想着:再攒两天,就能给晚晚买项链了。生日当天,陈砚特意提前半小时放学,去花店买了支白玫瑰 —— 苏晚说过喜欢白玫瑰,说它干净。他把项链和玫瑰藏在书包里,站在教学楼楼下等苏晚,手指反复摩挲着书包带,紧张得手心冒汗。“你找我干嘛?
” 苏晚背着包走过来,校服裙摆扫过台阶,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丝期待。
“带你去个地方。” 陈砚伸手,想牵她,又怕她拒绝,手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指了指天台的方向。天台上的风很大,吹得苏晚的马尾辫飘起来,发梢扫过陈砚的手腕,痒得他心尖发颤。他从书包里拿出白玫瑰,递到她面前:“晚晚,生日快乐。” 又小心翼翼地掏出项链盒,打开时手都在抖,“这个…… 我给你戴上?
”苏晚看着那支蔫了点的白玫瑰,又看着项链上的 “晚” 字,眼眶突然有点热。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低头,让陈砚把项链绕到她颈间。冰凉的银链贴着皮肤,陈砚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后颈,带着点薄汗的温度,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好看吗?
” 陈砚轻声问,眼里满是期待。苏晚刚想点头,陈砚却突然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唇很软,带着点洗衣粉的清香,还有一丝紧张的颤抖,像怕碰碎珍宝似的,轻轻贴着她的唇。
苏晚的脑子瞬间空白,身体僵了僵,却没推开他 —— 她其实早就想这样了,想让这个总是顺着她的少年,再靠近一点。可就在陈砚想加深这个吻时,苏晚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啪” 的一声,在风里格外清晰。陈砚捂着脸,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看着苏晚,眼里的期待一点点碎掉,变成了不敢置信:“晚晚,你……”“陈砚,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 苏晚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手指攥着项链吊坠,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在一起?
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她的话像针一样,一根根扎进陈砚的心里。
他看着苏晚冰冷的眼神,突然想起中午苏辰找他时的场景 —— 苏辰把他堵在楼梯间,手里捏着他们偷偷传的纸条,冷笑说:“陈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也敢碰我妹妹?再跟她走近一步,我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原来她是听了苏辰的话,原来那些温柔和亲近,真的只是 “玩玩而已”。
陈砚的喉咙发紧,他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看着苏晚转身的背影,风把她的校服衣角吹得飘起来,像一只决绝的鸟,再也不会回头。天台上的白玫瑰掉在地上,被风吹得滚了几圈,花瓣落了一地,像他碎掉的心。他捂着脸,蹲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手心还攥着买项链时找零的两块硬币,硌得他手心生疼 —— 原来他攒了那么久的钱,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游戏。7 互相慰藉:黑暗里的微光天台的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