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因车祸双腿残疾、失语的谢家继承人谢晏。我们毫无感情，直到我发现，我能听见他的心声。老婆今天穿裙子真好看，想亲。谁准你们给她脸色看的？都开除。

她终于对我笑了，开心得想在轮椅上表演漂移。我逐渐沉溺于他笨拙又炽热的爱意中。

直到有一天，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笑着自我介绍：“你好弟妹，我是谢晏的双胞胎哥哥，谢楼。”那一刻，我脑中属于“谢晏”的心声，第一次变得冰冷、陌生又残忍：蠢货，终于上钩了。你猜，每天对你摇尾巴的，是哪条狗？

第1章 摇尾巴的狗我怔在原地，血液寸寸冻结。那个和我丈夫谢晏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对着我笑。他优雅地擦了擦手，仿佛刚刚只是捻死了一只蚂蚁。“你好弟妹，我是谢晏的双胞胎哥哥，谢楼。”他的声音，和这三个月来，我每时每刻都能听见的心声，一模一样。温柔的、清朗的、带着笑意的。老婆今天穿裙子真好看，想亲。

她终于对我笑了，开心得想在轮椅上表演漂移。这些曾经让我心动不已，让我以为在冰冷婚约下觅得真情的声音，此刻却化作了最尖锐的刺。然后，我脑中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残忍。蠢货，终于上钩了。你猜，每天对你摇尾巴的，是哪条狗？

我猛地看向轮椅上的人。我的丈夫，谢晏。他依旧是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型犬。我嫁给他，是因为我们温家需要谢家的注资。而谢家，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因车祸而双腿残疾、失语的继承人。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我从未对他抱有期望，直到我发现，我能听见他的心声。一个沉默寡言的躯壳下，藏着一个热烈、笨拙又纯情的灵魂。我会因为他心里一句老婆好香，而脸红心跳一整天。

会因为他心里一句谁准你们给她脸色看的？都开除，而感到被珍视的温暖。我以为，我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能透过残缺的表象，窥见他完整的爱意。可现在，谢楼的出现，将我所有自以为是的幸福，砸得粉碎。“怎么了弟妹？看到我太惊讶，说不出话了？

”谢楼缓步向我走来，他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看她这副蠢样，真想笑。不会以为我那残废弟弟，真的会思考吧？脑中的声音还在继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我浑身发冷，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轮椅上的谢晏身上。他……他难道只是一个……空壳？

一个被操控的木偶？谢楼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哦，你在看他啊。

”他走到谢晏的轮椅后，弯下腰，亲昵地拍了拍谢晏的头，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淬着毒。

“怎么？我的好弟弟，吓到你漂亮的老婆了？”谢晏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我看到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别怕，我的好老婆。

脑中突然又响起那道熟悉的、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哥哥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猛地抬头，对上谢楼那双含笑的眼睛。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猴戏。是他。一直都是他。那个在我脑海中对我百般示好，说着无数爱语的男人，是他。那个用温柔假象将我层层包裹，让我卸下防备，让我沉溺其中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你……”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吓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谢楼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戏谑。“当然是……玩啊。”玩弄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和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这游戏，不是很有趣吗？他俯身，靠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却让我如坠冰窟。“你猜，如果我现在吻你，我那不会说话的弟弟，是会冲上来咬我，还是会吓得尿裤子？”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手腕却被他轻易地攥住。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别给脸不要脸，温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阴沉。真是不听话。看来需要好好调教。就从……让你亲眼看看，你嫁的到底是个什么废物开始吧。下一秒，他做了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动作。他抬起脚，用昂贵的定制皮鞋，轻轻地、却带着无尽侮辱意味地，踩在了谢晏放在脚踏板上的手上。

轮椅上的谢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谢楼却笑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用那道我曾无比迷恋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说：看，温言。

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一条连主人踩他，都只敢哼哼的狗。

第2章 虚假的救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谢楼的脚，还踩在谢晏的手上。而我名义上的丈夫，那个我曾以为深爱着我的男人，除了颤抖，什么都做不了。“放开他！”我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谢楼轻飘飘地松开我的手腕，仿佛只是掸开一点灰尘。他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蜷缩成一团的谢晏，脸上挂着伪善的微笑。“哎呀，弟妹，你别生气。

我只是跟阿晏闹着玩呢，我们兄弟俩，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真可惜，我还以为他会哭出来呢。下次得用点更刺激的法子。脑中恶魔的低语让我一阵反胃。

我冲到谢晏身边，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手。他却触电般地缩了回去，藏在身后，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我算什么？一个被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里，唯一动了真情的观众。就在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楼哥哥！我回来啦！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一个穿着香奈儿最新款连衣裙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是苏家的小女儿，苏薇薇。她看到屋内的情景，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充满了敌意。“她怎么在这？”苏薇薇跑到谢楼身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用下巴指着我，“楼哥哥，你不是说，今天要把这个买来的冲喜货赶出去吗？”冲喜货。这个词像一根毒刺，扎得我体无完肤。

当初温家资金链断裂，爸爸一夜白头，妈妈天天以泪洗面。是谢家提出联姻，条件是让我嫁给谢晏。所有人都说谢家是做慈善，说我走了狗屎运，攀上了顶级豪门。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我曾以为，谢晏的心声，是这场荒唐交易里，我唯一的救赎。可现在我才发现，那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另一个更深的、更残忍的陷阱。谢楼捏了捏苏薇薇的脸，宠溺地开口：“急什么？

好玩的玩具，总要多玩几天。”他的目光扫过我，充满了审视和估价的意味。

这张脸哭起来的样子，应该会更漂亮。我开始期待了。

苏薇薇不满地撅起嘴：“一个照顾残废的保姆而已，有什么好玩的？你看她那副穷酸样，浑身上下有哪一件东西是她自己买得起的？离开了谢家，她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这番话，她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攥紧了手，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就在几个月前，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有一个佣人这样当众议论我。

那天，我正一个人在花园里发呆，难过得想哭。脑中却突然响起了“谢晏”的心声。

谁准你们给她脸色看的？都开除。第二天，那个多嘴的佣人就真的被辞退了。

管家还特意向我道歉，说慢待了我。从那天起，我开始相信，这个沉默的丈夫，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我开始回应他。对他笑，给他念书，推着他在花园里散步。

而他心里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雀跃。老婆对我笑了，她真好看。今天推我散步了，离得好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开心得想在轮椅上表演漂移。原来，全都是假的。

那场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谢楼为了引我上钩，随手导演的一出好戏。而我，这个愚蠢的猎物，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走进了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温言。

”谢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松开苏薇薇，一步步向我走来。“薇薇说得对，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谢家给的。”他停在我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包括你父亲那家半死不活的公司。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所以，你要听话。”他笑了起来，牙齿森白，“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家破人亡。

他直起身，对着苏薇薇和一众佣人，朗声宣布。那声音，和他脑中的声音一样，温柔，却不带一丝感情。“从今天起，温言除了照顾阿晏，还要负责我的一切起居。”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恶劣的玩味。“就从……给我洗内裤开始吧。

”第3章 囚笼与玩偶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佣人们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不敢出声。苏薇薇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哈哈哈！楼哥哥，你太坏了！

让她给你洗内裤？亏你想得出来！”她跑到我面前，用挑剔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对不起啊，温姐姐，我好久没见你，刚刚差点把你认成新来的保姆阿姨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工作，好像比保姆阿姨还要……低贱呢。”她掩着嘴笑，那双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得意。

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士可杀不可辱。我死死地瞪着谢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做梦？”谢楼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无辜又散漫。

“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看你照顾阿晏太辛苦，想给你找点别的事做，分分心而已。”脾气还挺大。看来我刚才的话，说得还不够重。他拿出手机，慢悠悠地拨出一个号码。“喂，张叔吗？关于温氏集团的下一笔注资……我觉得，可以先停一停了。”“不！”我失声尖叫，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爸有严重的心脏病，公司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如果现在停掉注资，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不要……”我的声音颤抖起来，所有的尊严和骨气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我洗……我什么都做……”谢楼对着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张叔，我开玩笑的。

注资的事情，按原计划进行。”他挂掉电话，将手机揣回兜里，像个仁慈的君主。

“这就对了嘛，弟妹。”他走过来，抬手想拍我的脸。我下意识地一躲。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屋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看来，不给你点真正的教训，你是学不乖了。他的眼神变得阴冷，收回手，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晏。“阿晏，过来。

”他命令道。轮椅上的谢晏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那是我第一次，在惨剧发生后，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爱意，没有温柔，只有无边无际的、深可见骨的恐惧。

“哥哥叫你，没听见吗？”谢楼的声音依旧平淡。谢晏的手臂开始颤抖，他转动轮椅，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着谢楼移动。每前进一寸，都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太慢了。”谢楼不耐烦地皱起眉。他突然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谢晏的轮椅上。

轮椅失去平衡，猛地向一侧翻倒。“啊——”我眼睁睁地看着谢晏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那双毫无知觉的腿，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折叠着。

“谢晏！”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扶他。“不准碰他！”谢楼厉声喝道。他像一堵墙，挡在我面前。“温言，你给我看清楚了。”他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谢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冷酷。“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现在，我要他，像狗一样，从这里，爬到我脚边。”他用鞋尖，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地板。“你觉得，他会做吗？”地上的谢晏，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抬起头，看着谢楼，又看了看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流下了眼泪。然后，他趴在地上，用那双还能动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开始一下一下，艰难地向前爬行。大理石地板冰冷而坚硬。他每挪动一下，都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屈辱的、湿漉漉的痕-迹。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这不是我认识的谢晏。

也不是我以为我认识的谢晏。这是一个被彻底打碎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玩偶。而操纵他，摧毁他的人，正站在我的面前，享受着这场残忍的戏剧。哭啊。怎么还不哭？

谢楼的思绪，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你不是爱他吗？看到他这副样子，你应该心疼得要死才对。还是说，你已经开始觉得他恶心了？你看，他爬的样子，多像一条真正的狗。终于，谢晏爬到了谢楼的脚下。他抬起头，仰望着他的双胞胎哥哥，像在仰望主宰他命运的神。谢楼低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弯下腰，像之前那样，拍了拍谢晏的头。然后，他抬眼看向我，那双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用脚，轻轻勾起了谢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那张沾满泪水和灰尘的脸。“温言，过来。

”他对我发出指令。“现在，跪下。”“然后，像他一样，叫我主人。

”第4章 主人的命令我的膝盖像是灌了铅。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了实质的利刃，将我凌迟。苏薇薇抱着手臂，笑得花枝乱颤：“楼哥哥，你真会玩！快看她那张脸，跟死了爹妈一样！哈哈哈！”佣人们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耸动，显然在极力忍着笑意。

而我面前，是两个谢晏。一个，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魔鬼。另一个，是趴在地上、连人都算不上的……狗。我的丈夫。谢楼的耐心似乎正在告罄。还不跪？

看来温氏集团的股票，还是太多了。不如让它跌停几天，给你父亲助助兴？

这句思绪，像一道催命符，瞬间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我不能赌。我输不起。

我缓缓地、屈辱地，弯下了我的膝盖。膝盖骨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敲碎了我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我跪在了谢楼的面前，和他的狗一起。“很好。

”谢楼笑了。真是听话。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用点手段。

他用鞋尖碰了碰我的下巴，力道很轻，侮辱性却极强。“叫。”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我的嘴唇翕动着，那个耻辱的词汇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羞耻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的胸口翻滚，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嗯？

”谢楼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询问。趴在我身边的谢晏，突然伸出手，轻轻地、颤抖地，碰了碰我的手背。他的手很凉，像一块冰。我转过头，看到他正看着我，布满泪痕的脸上，是一种近乎哀求的表情。他在求我，服从。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主人。”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苏薇薇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谢楼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他蹲下身，与我平视，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这才乖。”他的声音也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记住你今天的样子，温言。”“记住是谁，让你跪在了这里。”记住，你的所有喜怒哀乐，都由我掌控。你的爱，你的恨，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全都是我的。我想让你笑，你就必须笑。我想让你哭，你就只能哭。

他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好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他对苏薇薇说：“薇薇，我们上楼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苏薇薇立刻欢呼一声，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给我一个胜利者的轻蔑眼神。客厅里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我，和趴在地上的谢晏，还有几个奉命留下来“打扫”的佣人。我依旧跪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直到管家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少夫人，楼少爷吩咐了，今晚谢家有宴会，请您准备一下，陪同晏少爷出席。”宴会？我抬起头，麻木地看着他。“楼少爷还说，”管家推了推眼镜，继续传达命令，“您是晏少爷的妻子，代表的是谢家的脸面。所以，今晚的宴会上，您必须是全场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女人。我低头，看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衣襟，看着地上那个依旧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很想笑。“另外，”管家补充道，“这是楼少爷为您准备的礼服和珠宝，请您务必穿戴。

”两个佣人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是一条美得惊人的星空蓝晚礼服，和一套璀璨夺目的钻石首饰。我认得那套首饰。那是我和谢晏结婚时，谢家给的聘礼之一，名叫“海洋之心”，价值连城。我从来没戴过。

因为“谢晏”曾经在心里对我说：这些冰冷的东西配不上你。等我的手好了，我要亲手为你画一幅画，那才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宝。现在，这套“冰冷的东西”，由它的真正主人，谢楼，亲自命令我戴上。戴上它，去扮演一个“全场最幸福的女人”。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钻石。胸口那道被撕开的口子，又开始汩汩地流出鲜血。

晚上七点，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那条星空蓝的礼服，戴着那套“海洋之心”，挽着谢晏的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的脸上，挂着练习了无数遍的、完美无缺的微笑。每一个人看到我，都会赞叹一句：“谢太太今天真漂亮。”“谢先生和谢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而我的脑海里，谢楼的声音从未停止。笑得再灿烂一点，蠢货。对，就是这样，让所有人都羡慕你。让他们看看，嫁给我们谢家的女人，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幸福。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微笑着，点头，和人寒暄。直到谢楼端着酒杯，和苏薇薇一起，向我们走来。他站在我面前，举起酒杯。“弟妹，哥哥敬你一杯。

”他笑得如沐春风，“感谢你把阿晏照顾得这么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端起酒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就在我准备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时，谢楼的声音，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清晰地告诉我：温言，你知道吗？你爸爸的公司，是我找人弄垮的。

你妈妈心脏病突发，也是我安排的‘意外’。就连你温家求到谢家门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从头到尾，你都只是我为了羞辱谢晏，而精心挑选的，最完美的工具。现在，工具，该为你的主人，献上最美的笑容了。喝了它。

然后，对我笑。第5章 裂缝中的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耳边所有的喧嚣都褪去，只剩下谢楼在脑海中那段恶魔般的宣告。

我爸的公司……我妈的心脏病……我所有走投无路的绝望，所有被迫接受的命运，竟然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不是嫁给了谢晏。我是被谢楼，推进了一个他为我量身打造的地狱。手中的酒杯重若千斤。我的身体从内到外，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要将这杯酒泼到他那张伪善的脸上，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可是，我不能。

我看着他含笑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的狼狈和绝望。他正在欣赏。

欣赏我被真相击垮，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模样。我缓缓地，将酒杯凑到唇边。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是谢晏。一直沉默地坐在轮椅上的谢晏，此刻竟然抬起了手，阻止了我。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个传闻中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谢楼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放手。

他用思绪对谢晏下达了命令。谢晏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松开。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抬起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迎上了谢楼的目光。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恐惧和空洞，而是燃起了一簇微弱的、却倔强不灭的火苗。“阿晏？

”谢楼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别胡闹，放开你嫂子。”嫂子？多么讽刺的称呼。

谢晏依旧不为所动。他转过头，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嗬嗬”声。但他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出了两个字。“别喝。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你敢违抗我？谢楼的思绪里充满了暴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