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喜后,我靠逆天空间治愈糙汉陈硙赵里正热门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大全被冲喜后,我靠逆天空间治愈糙汉(陈硙赵里正)
“哐当!”
木门被粗暴地踹开,冰冷的山风裹挟着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全身被麻绳捆得死死的,嘴巴也被破布堵住。视线模糊,但我知道,这是我的“新房”——一个破败得连鬼都嫌弃的茅草屋。
“死丫头,还装死!快给老子滚起来,花轿来了!”尖利的女声,是那个把我当牲口一样卖掉的二婶。我心里骂了一万遍,什么鬼地方?我明明是医药学博士,在实验室熬夜做实验,一睁眼,就成了这个被卖到深山老林冲喜的倒霉蛋?可恶!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神,几个壮汉就冲了进来,拽着我像拖麻袋一样往外拖。耳边是震天的唢呐声,那哪里是喜乐,分明是催命符!周围刺耳的议论声,刀子一样往我心里扎。我被粗暴地塞进一顶破烂不堪的花轿里,轿子摇摇晃晃,颠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拼命挣扎,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那枚古朴玉佩,竟诡异地发出一丝微弱的红光,随后,我脑海里轰然一声——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求生欲爆表,随身药园空间激活中!”
我愣住了。药园空间?这……这是小说里的金手指?!
轿子终于停了,又是一阵粗暴的拖拽。我被扔进了一个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房间。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
“这就是你的夫君,你可要好好服侍!要是他死了,你可就得跟着陪葬!”尖利的嗓音,又是我那二婶。
我被解开堵嘴的布,却依旧被绑着手脚。透过昏暗的光线,我努力看向那张大红喜床上的人影。他面朝里躺着,身上盖着破旧的薄被,身形瘦削。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从他身上传来,混合着浓重的药味,让人作呕。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一个新时代的医药学博士,竟然要嫁给一个……快要腐烂的活死人?!
腐臭味几乎凝成实质,像湿冷的裹尸布糊在脸上。我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发紧,拼命压抑着干呕的冲动。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紧,勒进皮肉里,火辣辣地疼。
“呸!真是晦气!”尖利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那好二婶捏着鼻子,嫌恶地用手在面前扇着风,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折寿。她几步跨到炕边,伸出干瘦的手指,狠狠戳向我的额头,“死丫头,别给我装死!买你花了三百个大钱,可不是让你来当少奶奶的!听着,你这‘相公’要是咽了气,你就得给他陪葬!老陈家可没多余粮食养闲人!”
她身后跟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妇人,是村里的张媒婆,此刻也咧着一口黄牙帮腔:“就是!晚丫头,这就是你的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死人……哼,也得守着!克死爹娘的扫把星,能给陈猎户冲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福分?我看着炕上那个背对着我、几乎感觉不到呼吸起伏的身影,心里一片冰寒。那浓重的腐烂和血腥味,明白无误地宣告着这是一个正在走向死亡的人。
二婶见我不吭声,只是死死盯着炕上的人,以为我怕了,语气更加得意:“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告诉你,这屋子就这么大,你跑不了!老老实实待着,明天一早我来验货,要是人没了,你就等着下去伺候他吧!”
张媒婆发出嘎嘎的怪笑,像是夜枭在啼叫:“赵家嫂子,跟她说这么多干嘛?一个赔钱货,还能翻出天去?走了走了,这味儿真冲,别沾了晦气!”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了几句,无非是说我命硬克亲、活该如此、要认命之类,然后才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迅速退了出去。
“哐当!”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从外面死死关上,紧接着是落锁的刺耳声响。
世界终于清静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那无孔不入的腐败气息。
黑暗彻底笼罩下来,只有一丝惨淡的月光从窗户的破洞漏进来,勉强勾勒出屋内破败的轮廓。土炕、歪斜的桌子、一个缺了口的瓦罐,除此以外,空空如也,穷得荡气回肠。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神经。医药学博士?未来的大好前程?全都成了镜花水月。我现在是林晚晚,一个被家族像丢弃垃圾一样卖到这深山老林,给一个素未谋面、眼看就要断气的男人陪葬的冲喜新娘。
陪葬……这两个字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
不!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熬夜猝死的实验室来到这个世界,哪怕再糟糕,我也要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再次沸腾。就在此时,手腕上那枚跟着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古朴玉佩,又一次微微发烫,脑海中那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随身药园空间已激活完毕。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愿,赠送新手礼包:灵泉水x1初级,具微弱滋养解毒功效,止血草x3,基础体质微弱强化。”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嗡”地一下被拉入了一个奇妙的地方。一片约莫一亩见方的黑土地,旁边有一口小小的、汩汩冒着清泉的石井,井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莹润光泽。井边零散长着几株翠绿的药草。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与外界那污浊恶臭的空气形成天壤之别。
药园空间!真的是金手指!
狂喜瞬间冲散了部分绝望。有了这个,也许……也许还有转机!
我的目光猛地投向炕上那个气息奄奄的男人。治愈他!至少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他死了,我就得陪葬!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绳索。或许是体质被微弱强化的缘故,感觉力气似乎大了一点点。粗糙的麻绳磨得手腕剧痛,肯定破皮流血了,但我顾不上了。
折腾了不知多久,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手腕疼得麻木,终于,手上的绳结松动了一些!我忍着剧痛,一点点将手腕从绳索中抽了出来,解放了双手,又迅速解开了脚上的束缚。
自由了!
我踉跄着扑到炕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或者说,那几乎不能算是一张完整的脸。纵横交错的可怕伤痕布满了他的面容,皮肉翻卷,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伤口严重溃烂,流着黄绿色的脓水,散发出更浓郁的恶臭。他的嘴唇干裂发黑,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只有胸膛极其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伤得这么重,放在现代也是危重病人,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深山,根本就是被宣判了死刑。
但我不是一般人,我有药园空间!
意念一动,一个小巧的竹筒出现在我手中,里面是清澈的灵泉水。我小心翼翼地掰开他干裂的嘴唇,将竹筒边缘凑上去,一点点将水喂进去。大部分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但总算喂进去了一些。
接着,我又取出一株止血草,嚼碎了,忍着恶心感,小心翼翼地敷在他几处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做完这一切,我已经累得几乎虚脱,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大口喘着气。
接下来怎么办?二婶明天一早就会来“验货”。这个男人眼看就要不行了,灵泉水和止血草效果微弱,未必能撑得过今晚。就算撑过了,明天二婶看到他还活着,会放过我吗?她把我卖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冲喜?
黑暗中,我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