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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琴声未晚(姜婉雪季烊城)热门小说_《雪落时,琴声未晚》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20 00:49:59 

1 被踩碎的围巾与琴音高三下学期的午后。阳光透过礼堂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被打碎的玻璃。姜婉雪攥着米白色的针织围巾。指尖因用力泛白。指节都在抖。

围巾一角绣着小小的篮球图案。歪歪扭扭,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

针脚里还缠着几根没剪干净的线头。保温桶里的银耳雪梨汤还温热着。她特意加了川贝。

记得季烊城最近练球总咳嗽。教练说润肺的汤喝了好。桶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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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湿了她的校服袖口。篮球决赛的欢呼声浪涌进后台。震得人耳朵疼。

季烊城被队友簇拥着进来。黑色球衣沾着汗水。发梢滴着水珠。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侧脸在光线下棱角分明。像她画过无数次的素描。只是画里的他,眼里有光。姜婉雪迎上去。脚步有点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季烊城,生日快乐。

”“还有……恭喜夺冠。”尾音差点跑调。他皱眉侧身。像避开什么脏东西。

精准地躲开她递东西的手。队友赵磊吹了声口哨。声音尖锐。“哟,季哥,校花又来送温暖了?”“这围巾挺别致啊,是定情信物不?”语气里的戏谑,像针。

季烊城扯了扯球衣领口。露出锁骨上的汗渍。语气不耐烦。“姜婉雪,跟你说过多少次。

”“别总往球队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每个字都淬了冰。

隔壁班的林薇薇踩着白球鞋跑过来。鞋跟敲地,咚咚响。手里举着冰红茶。“烊城,我就知道你能赢!”“给,你最爱的牌子。”声音甜得发腻。季烊城接过来。

指尖碰到瓶身时笑了。是姜婉雪从未见过的轻松。“还是你懂我。”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余光都没扫过姜婉雪手里的保温桶。像它不存在。她攥紧围巾。

指腹蹭过粗糙的针织。鼓起勇气。“这个……是我亲手织的。

”“冬天打球脖子会冷……”声音越来越小。话没说完。季烊城抬手一挥。

围巾“啪”地掉在地上。声音清脆。他后退时没注意。皮鞋结结实实踩了上去。

灰色的鞋印在米白针织上格外刺眼。像块丑陋的疤。“俗不俗?”他嗤笑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谁戴这种娘们儿气的东西?”“还有你那汤,甜腻腻的,我从来不喝。”嘴角撇着,满眼嫌弃。队友们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嗡嗡响。

姜婉雪看着他眼里的嫌弃。突然想起上周她冒雨给他送伞。他却把伞扔给林薇薇。

说“我不用女人的东西”。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冷得像冰。她弯腰捡起围巾。

指尖抚过那个被踩脏的篮球图案。像抚过自己被揉碎的心。疼得发麻。“季烊城,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这么可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保温桶被轻轻放在化妆台上。发出“咚”的轻响。像心脏落地的声音。“银耳汤留给你。

”“反正……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做了。”说完,转身。她转身走出后台。

礼堂里《运动员进行曲》还在响。吵得人头疼。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她小提琴上突然绷断的G弦。“啪”的一声,断得彻底。季烊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心里莫名空了一下。像被挖走一块。赵磊推他。“季哥,发什么呆?林薇薇还等着呢。

”他收回目光。踢开脚边的保温桶。却没注意到桶身倾斜。汤汁顺着桌腿慢慢淌下来。

像一行无声的泪。黏糊糊的,擦不掉。那天晚上。

季烊城在衣柜深处发现一条被揉皱的米白围巾。是他后来偷偷捡回来的。上面的鞋印还在。

像个耻辱的印记。只是那时的他。还不懂为什么要捡。只知道看到它被扔在地上。

心里像被火烧。2 空琴盒与未寄的信高考结束那天。姜婉雪抱着小提琴盒走出校门。

琴盒沉甸甸的。季烊城的车停在对面。黑色的,很扎眼。林薇薇坐在副驾驶。

正给他整理衣领。动作亲昵。她低头绕过。琴盒上的金属搭扣硌得手心疼。像骨头在摩擦。

填报志愿时。姜婉雪在“北方大学”和“南方音乐学院”之间犹豫了很久。笔尖悬在纸上。

最后在志愿表上落下笔时。窗外正下着雨。像极了她送伞那天。雨丝斜斜的,织成网。

开学前。她把所有关于季烊城的东西装进纸箱。他随手丢给她的篮球手环。塑料的,磨出了白边。她偷拍的他投篮的照片。洗得有点模糊。还有那条洗干净却依旧有鞋印的围巾。

叠得整整齐齐。最后,她把纸箱塞进了储藏室最深的角落。落了锁。南方的秋天没有雪。

姜婉雪第一次在异乡拉琴时。指尖总会滑到G弦的位置。那里曾断过一次。

像断在高三那个午后。音色发闷,像哭。季烊城拿到北方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

在KTV唱到深夜。烟酒味呛得人难受。赵磊喝多了问。“季哥,婉雪真去南方了?

”“你不追吗?”他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嘴硬道:“谁管她。

”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大一上学期。季烊城在篮球赛上崴了脚。躺在宿舍时突然想起。

以前每次受伤。姜婉雪都会提着药膏出现在球场边。低着头说“这个消肿快”。声音软软的。

药膏是薄荷味的,很清凉。他鬼使神差地翻出高中群。找到姜婉雪的头像。是一片空白。

点进去看。朋友圈只有一条横线。像划在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跨不过去。林薇薇来看他。

拎着水果篮。包装精致。“烊城,听说你受伤了,我给你带了草莓。”他看着草莓。

鲜红欲滴。突然想起姜婉雪总说“草莓酸,要蘸蜂蜜吃”。而林薇薇从不知道。他没吃,放坏了。大二那年冬天。北方下了场大雪。季烊城在雪地里投篮。脖子被冷风灌得生疼。

猛地想起那条被他踩脏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带着她指尖的温度。那天他没打球。

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他第一次去储藏室翻那个纸箱。积了层灰。围巾叠得整整齐齐。

旁边压着一封没寄出的信。是姜婉雪的字迹。娟秀又用力。“季烊城,今天看到你给林薇薇讲题,笑得真好看。”“原来你也会对人温柔啊。”信纸边缘有点卷。

那天晚上。季烊城失眠了。手机屏幕亮到天亮。

搜索框里反复输入“南方音乐学院 姜婉雪”。却什么都没找到。像她人间蒸发了。

姜婉雪在音乐学院的第一次独奏演出。选了《沉思》。拉到高潮时眼泪突然掉下来。

砸在琴弦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想起高三生日。季烊城曾嘲讽她“拉琴有什么用,能当饭吃?”那时的灯光,也这么亮。演出结束后。钢琴系的学长沈知言递给她纸巾。

“刚才有个音处理得特别好,带着故事感。”他声音温和。她笑了笑。那是她来南方后。

第一个没想起季烊城的笑容。很轻,像羽毛。季烊城大三时成为学生会主席。

在迎新晚会上看到有人拉小提琴。突然冲上台把琴抢了过来。却怎么也拉不出像样的调子。

锯木头似的。台下哄笑时。他狼狈地跑下台。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喘不上气。毕业前夕。

林薇薇向他表白。捧着一大束玫瑰。他看着她精致的脸。却想起姜婉雪低头织围巾时。

额前碎发垂下来的样子。摇了摇头。“对不起。”林薇薇愣住了。他也愣住了。收拾行李时。

季烊城把那条围巾塞进西装口袋。布料粗糙,硌得慌。赵磊进来看到。“季哥,这破围巾还留着?”他摸了摸针脚。轻声说:“是挺破的,但……是她织的。

”语气里的珍视,连自己都惊讶。离开北方那天。火车路过高中校门。

季烊城望着空荡荡的篮球场。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不想要。是被他亲手推开后。

才知道有多重要。像此刻窗外的风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3 演奏会的重逢与冰墙毕业三年。季烊城成了投行最年轻的部门主管。应酬时总被灌酒。

每次胃里烧得慌。就会想起姜婉雪的银耳雪梨汤。甜得刚好。像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怯。他戒掉了冰红茶。却在每次路过甜品店时。买下一份银耳雪梨羹。尝一口就扔掉。

不是她炖的味道。没有川贝的清苦。也没有她偷偷多加的那勺蜂蜜。寡淡得像水。

沈知言的朋友圈偶尔会发姜婉雪的演奏视频。他用小号偷偷关注着。视频里的她穿着白礼服。

拉琴时睫毛垂下来。像落在琴弦上的雪。干净,又易碎。他反复看,直到手机发烫。

得知她要在本市举办独奏音乐会。季烊城推掉了所有应酬。提前三天就买好了第一排的票。

却在开场前半小时。把座位换到了最后一排角落。怕被她看到。像个小偷。

演奏会的主题是“冬雪”。当《雪落下的声音》响起时。季烊城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指甲嵌进肉里。他想起高三那场雪。姜婉雪在雪地里等他。手里捧着保温桶。睫毛上结着霜。

像个雪人。他却没理她。中场休息时。他去洗手间。在走廊拐角看到姜婉雪和沈知言说话。

沈知言递给她一杯温水。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动作自然又温柔。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季烊城躲在柱子后。看着她接过水杯时笑了。那笑容比舞台上的灯光更亮。

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心脏突然像被冰锥刺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酸水涌上喉咙。

音乐会结束后。他堵在后台出口。西装熨得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心却全是汗。

湿了掌纹。看到姜婉雪出来。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声音。

她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点了点头。“季先生,有事吗?

”那声“季先生”。像在两人之间砌了堵冰墙。又冷又硬。季烊城喉结滚动。

拿出藏在身后的花束。是白玫瑰。她高中时说过“白玫瑰像雪,干净”。

却忘了她对花粉过敏。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我……来听你演奏。”他把花递过去。

声音发颤。“拉得很好听,比以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谢谢。

”姜婉雪没接花。侧身想走。沈知言上前一步。自然地挡在她身前。“这位先生,婉雪还有事。”语气客气,却带着防备。季烊城的目光落在沈知言搭在姜婉雪肩上的手。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婉雪,我有话跟你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手腕很细。

在他掌心硌得慌。她猛地抽回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季烊城,放手!你弄疼我了。

”声音里的抗拒,像针。这三个字像警钟敲醒了他。他慌忙松开。看到她手腕上红了一圈。

像他高中时不小心用篮球砸到她留下的淤青。那时她也是这样,疼得皱眉。他却没道歉。

“我错了。”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该对你那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姿态放得很低。像在乞求。

姜婉雪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季烊城,你知道雪化了是什么吗?

”没等他回答。她转身和沈知言并肩离开。“是水,回不到天上了。”声音轻飘飘的。

却像重锤砸在他心上。4 福利院的笨拙赎罪季烊城从赵磊那里打听到。

姜婉雪每周三下午会去福利院教孩子们拉小提琴。他提前买了十把儿童小提琴。崭新的,闪着光。却在门口徘徊了半小时。才敢推门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正在教一个小女孩握弓。阳光落在她侧脸。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影。温柔得不像话。

季烊城站在门口。突然不敢上前。她身上的温柔。是他从未参与过的模样。陌生,又刺眼。

一个小男孩拿着琴跑过来。“老师,弦松了!”姜婉雪刚要起身。季烊城脱口而出。“我来!

”他笨手笨脚地调弦。指尖被琴弦勒出红痕。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吭声。

只想在她面前做点什么。姜婉雪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说话。继续教小女孩按音。

琴声断断续续的。像他此刻的心跳。下课时。孩子们围着他要签名。

他把名字签在他们手背上。笔尖划过稚嫩的皮肤。突然想起高中时。姜婉雪也曾拿着笔记本。

怯生生地站在篮球场边等他签名。被他不耐烦地推开。笔记本掉在地上。

季烊城留下来帮忙收拾琴房。看到角落里放着个旧保温桶。和当年那个一模一样。

搪瓷有点掉漆。他伸手想碰。姜婉雪突然说。“别动,那是给孩子们炖的冰糖雪梨。

”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的手僵在半空。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来。

“我……我也会炖,以前……”想说他记得她的配方。却被自己打断。说这些有什么用。

“季先生。”她打断他。语气疏离。“这里不麻烦你了,谢谢。”逐客令下得很明显。

接下来的每个周三。季烊城都会准时出现。带着孩子们喜欢的草莓。

这次记得买无花粉的品种。帮着调音、搬琴。甚至学着给孩子们讲故事。

尽管他的故事总讲得颠三倒四。孩子们却笑得很开心。有次下雨。他看到姜婉雪没带伞。

立刻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头上。自己冲进雨里开车。西装很贵,淋了雨会皱。

他却没想那么多。等他把车开过来。她已经和沈知言共撑一把伞走了。他的西装落在门卫室。

淋得湿透。像块抹布。他把西装送去干洗。取回来时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

是姜婉雪常用的香水味。他对着西装发了一下午呆。把脸埋进去闻。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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