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听到了未出生儿子的心声(林凡林凡)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破产后,我听到了未出生儿子的心声(林凡林凡)
我穿成了亡国之君李煜,史书说我会死。赵光义觊觎我的妻子,眼神黏腻得像毒蛇。
他赐下毒酒,我假装痛饮。他不知道,我早已用一阙词、一枚凤钗、一尊玉磬,为他布下了一个必死的杀局。这汴京皇宫,就是他的陵寝。1那道目光,像一条湿滑的毒蛇,缠上了小周后的脖颈。我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酒是御赐的“天乳”,温润醇厚。
可落入我喉中,却比冰渣更冷。我是陈默,一个三流历史博主。一秒前,我还在电脑前赶稿,吐槽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写得太怂。下一秒,我就成了李煜。成了这个刚刚肉袒出降,被押解至汴京的亡国之君。眼前,便是大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而那道蛇信般目光的主人,是他的弟弟,晋王赵光义。历史在我脑中炸开。赵匡胤死,赵光义继位。然后,小周后归入宫中,每被召入,数日方出。晓妆虽罢,但如渠沟中一枝新荷,无复昔日风貌矣。
再然后,牵机药。我和她,都会死。死得屈辱,死得像两条狗。凭什么?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凭什么要走你剧本里写好的结局?“闻后主工于词,本王今日,亦想领教一二。”赵光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压。他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怜悯,嘲讽,幸灾乐祸。我身侧,小周后柔荑般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衣袖。她在发抖。我能感到她掌心的冷汗。
我缓缓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磕碰,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殿中,格外刺耳。我抬起头,迎上赵光义的视线。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悲戚。“罪臣……遵命。”声音嘶哑,带着国破家亡的颓丧。很好。这是他们想看到的李煜。一个被抽掉了脊梁骨,只能在诗词里哀嚎的废物。我接过宦官递来的笔墨。笔尖饱蘸浓墨,悬于纸上。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我在等。等一个眼神。角落里,一名须发半白的老将,身形站得笔直,与周围谄媚的宋臣格格不-入。前南唐大将,魏林。
降宋后,他被夺了兵权,挂着虚职。此刻,他正看着我,眼中是深埋的痛与不甘。我提笔,落字。不是“春花秋月何时了”。而是一阙全新的《虞美人》。“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起句哀婉,一如往常。赵光义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身子后仰,靠入椅背,姿态愈发放松。他以为,他赢了。他以为,我不过如此。他不知道。
从他看小周后的第一眼起。这场游戏,就已经不是“论词”。是,猎杀。2“何时是归日,雨润汴宫墙。”词的末句,我故意写得拙劣而直白。像一个绝望之人的胡言乱语。
“哈哈哈……”赵光义第一个笑出声。“归日?违命侯,你的归处,便是这汴京了。
”“违命侯”,这是赵匡胤赐给我的封号。一个刻在脸上的耻辱烙印。满殿哄笑。我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晋王殿下,慎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是宰相赵普。
他捻着胡须,看着我写的词,微微蹙眉。“违命侯此词,虽有颓唐,却也不乏真情。
陛下仁德,当予以体恤。”一些附和的文臣也点了点头。“是啊,亡国之痛,非常人所能体会。”“此词虽不如‘浪淘沙’,倒也情真意切。”舆论,悄然偏转。
我成功地用一阙烂词,为自己博得了第一丝同情。这是计划的第一步。用文人的矫情,对抗皇权的蛮横。宴席散了。我失魂落魄地被宦官引着,走向我们在汴京的“家”——一座被圈禁的府邸。小周后紧紧跟在我身边,一路无言。
直到踏入府门,关上身后窥探的视线。“陛下……”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
“他们……他们欺人太甚!”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指尖冰凉。
她的脸,更凉。“娥皇。”我叫着她的名字。“别怕。”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眼前的我,和那个只会填词作赋、多愁善感的南唐后主,不一样了。眼神。是眼神不一样了。
没有了哀戚,没有了绝望。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深潭。潭底,是压抑的,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不会让他们,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这不是情话。
是誓言。用一个现代灵魂的尊严,和两条人命的重量,立下的誓言。夜深了。
我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小周后。我告诉她,我要静思,为今日的失态向上天忏悔。她信了。
或者说,她选择相信。房间里,只剩我一人。我摊开一张纸。写的不是诗词。
而是一行行化学公式。硝石、硫磺、木炭。最简单的黑火药配方。在史书里,它将在几十年后,才被宋军正式运用于战争。而现在,我要让它提前问世。不为开疆拓土。
只为,送一位未来的皇帝,归西。我将配方用蝇头小楷写下,仔细地混入一篇谈论“炼丹长生”的玄学文章里。看起来,就像一个亡国之君,在寻求精神寄托。天衣无缝。做完这一切,我走到窗边。府邸外,负责监视的禁军身影,若隐若现。我笑了。笑得无声。你们可以困住李煜的身体。但你们困不住陈默的灵魂。
这盘棋,我来跟你们下。3第二天,我病了。病得很重。卧床不起,汤水不进。
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我这是心病,郁结于心,药石无效。
赵光义派人送来了珍贵的药材,姿态做得十足。府里的下人,换了一批。
都是他安插进来的眼线。我躺在床上,面如白纸,气息奄奄。只有一个最贴身的内侍,是我从南唐带来的旧人,名叫李全。他跪在我的床边,给我喂药。药汁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沾湿了衣襟。我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耳语。“丹方……给魏将军……”“……告诉他,我想炼丹,求长生。”李全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很快被悲痛掩盖。
他重重叩首:“奴才遵命。”他出去后,我闭上眼。我知道,府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耳朵。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原封不动地传到赵光义那里。一个妄图炼丹求长生的亡国之君?
只会让他更加轻视我。觉得我彻底疯了,不足为惧。而魏林,那位在宴会上唯一对我流露真情的老将,他能看懂。他能看懂“长生”二字背后,真正的含义。那不是苟活。是,玉石俱焚。接下来的几天,府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我让李全在院子里支起一个小小的丹炉。美其名曰,为我祈福,驱散病气。那些监视的下人,只当是笑话看。没有人知道,在丹炉的掩盖下,李全正按照我给的“丹方”,在后院的柴房里,秘密进行着另一个“炼丹”过程。硝石,是制冰用的。硫磺,是药材。木炭,更是随处可见。这些东西,太容易弄到手了。
我唯一担心的,是魏林是否会冒险。直到第五天。李全端着药碗进来,眼神与往常不同。
他将碗递给我,我没接。他会意,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时,他的袖口,不经意地滑落。
露出手腕上,一道崭新的,被火药灼伤的痕迹。我的心,落回了原处。魏林,动了。
南唐的旧部,并没有死绝。他们像潜伏的火种,在等待一个信号。而我,就是那个信号。
“陛下,该喝药了。”小周后走了进来,端走了那碗已经温吞的药。她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忧愁。“你的病,怎么还不见好。”她坐在床边,为我理了理额前的乱发。
动作轻柔。我抓住她的手。“娥皇,再等等。”“等什么?”她问。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发髻上,那支凤凰展翅的金钗。做工精巧,流光溢彩。
是当年我们大婚时,我亲手为她戴上的。“这支钗,真美。”我说。“借我看看,好吗?
”我的语气,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她没有怀疑。顺从地取下金钗,递到我手里。金钗入手,沉甸甸的。凤尾处,尖锐如针。我摩挲着那尖锐的末端,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没人知道。
这支象征着爱情的凤钗。将是我最后的杀器。4我的“病”,在半个月后,奇迹般地“好”了。能下床了。甚至能在院子里,走上几步。赵光义又派人来了。这次,是传召。“晋王殿下久闻夫人善舞,特在府中设宴,请夫人前往一舞,为殿下助兴。
”传话的宦官,尖着嗓子,下巴抬得老高。小周后脸色煞白。来了。史书上那一页,终究还是翻到了。“放肆!”我身边的李全,怒斥出声。宦官冷笑一声,眼皮都懒得抬。
“违命侯,这可是晋王殿下的意思,您可要想清楚了。”赤裸裸的威胁。我扶着桌子,颤巍巍地站起来。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和屈辱的潮红。
“公公说的是……说的是……”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只是……内子她……她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恐怕……”“无妨。”宦官打断我。
“晋王殿下府上有的是太医,正好可以为夫人诊治。”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小周后。
“跟咱家走吧,夫人。”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小-周后的衣袖。那一刻。
我眼中所有的懦弱和病态,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杀意。就是现在!
我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啪!”清脆的碎裂声。这是信号。几乎在同一时间。
府邸门外,通往晋王府的那条必经之路上。“轰!!!”一声巨响,平地惊雷!
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传话的宦官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府里的眼线们,全都惊恐地望向门外。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走水了!!”“炸了!有东西炸了!”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我早已算好了时间。魏林的人,会在宦官即将带走小周后的那一刻,引爆我让李全提前埋好的,第一份“丹药”。分量不多。不足以致命。但足以,制造一场巨大的混乱。我冲上前。一把将吓得呆住的小周后,紧紧护在怀里。然后,我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还瘫在地上的宦官心口。“狗奴才!”我怒吼出声,声音洪亮,哪还有半分病气。“光天化日,强抢命妇!还有没有王法!”“你惊扰了夫人,害她动了胎气,我跟你没完!”胎气?宦官懵了。小周后也懵了,她在我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当然知道她没有怀孕。但他们不知道。在这个时代,“皇嗣”二字,比天还大。哪怕是亡国之君的后代,也一样。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顶帽子,扣在赵光义的头上。“来人啊!晋王府的奴才,要谋害故唐皇嗣了!
”我抱着小周后,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喊。街道上,早已乱作一团。闻讯赶来的,除了救火的禁军,还有许多住在附近的朝臣。他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违命侯的府邸前,浓烟滚滚。看到了晋王府的宦官,狼狈地倒在地上。看到了面色惨白的违命侯,抱着他同样惨白的夫人,在控诉,在怒吼。看到了……我喊出的那句,“谋害皇嗣”。
赵普也在。他看着这场面,脸色铁青。他快步走过来,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那宦官连滚带爬地起身,指着我:“他……他血口喷人!是他……”“是我什么?
”我冷笑。“是你派人引爆妖物,意图不轨!”“妖物?”我一脸“茫然”与“悲愤”。
“我一心向道,为大宋祈福,在府外设坛祭天,你竟说是妖物?你强闯我府邸,意图对我妻子不轨,如今还想污蔑我?”“你……你!”宦官气得说不出话。
我转头看向赵普,眼眶瞬间红了。“赵相,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李煜已是亡国之人,只求苟活。可晋王殿下,却连我妻子都不放过……”“如今,更是要将这谋反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吗?!”我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影帝。周围的文臣们,议论纷纷。
看赵光义的眼神,都变了。强抢臣妻,还是一个刚刚投降的亡国之君的妻子。这事传出去,太难听了。赵光义的锐气,被我这当众一军,狠狠地挫了下去。他吃了个哑巴亏。而且,是自己送到我嘴边的。初次交锋。我,完胜。5风波,被强行压了下去。
赵光义没有再派人来。府邸的监视,却严了十倍。连送进来的一根柴火,都要被劈开检查。
我不在乎。他们查不出什么。那点用来制造混乱的火药,早已在爆炸中灰飞烟灭。
而真正致命的东西,还安稳地藏在我的手中。这几天,小周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一丝畏惧。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黏着我。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那天晚上的混乱中,她感觉到了。我踹向宦官时,那毫不掩饰的狠戾。我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的那句话。“别怕,这只是开始。”夜里。
她背对着我,身体绷得像一张弓。我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睡不着?”我问。她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