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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11-25 23:50:54 

台的舆图不可能向外泄露,是以,淑妃竟是以一人之力做出了这份舆图来!

虽然淑妃所制图册略略粗糙,可司天台监可以断定那是出于图册本身粗略的缘故,要是她得了司天台的那份舆图,岂非还能精益求精?

见他神色这样,司淮也几乎可以肯定这份舆图的可信度了。

“司天台献上此舆图功不可没,只是万事无绝对,地动之事难以预料,若是此事走漏风声,未免叫民间人心惶惶,生出诸多祸端。所以此事,爱卿定要规束好司天台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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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台监恭谨拱手,“臣必定管束好下属,不叫半丝风声传出。”

司淮颔首,“朕会立即下令叫诸州刺史未雨绸缪,以备不虞。”

“陛下圣明!”

司淮收了地舆图,发现司天台监还在,他狐疑,“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司天台监嘿嘿一笑,“陛下,可否请陛下将淑妃娘娘所制图册借臣观看一日,淑妃娘娘所制图册中,有些许小处与臣等所想有些许出入,臣想带回去同司天台官员再琢磨琢磨。”

司淮下意识地不想借。

可是想到司天台的特殊性,他沉着脸,极不情愿地将那份图册递给他,附带严厉嘱咐,“后日一早,你须得原封不动地给朕送回来。”

司天台监大喜,“一定一定,陛下放心。”

沈娇坐着撵轿到蓬莱殿外头时,恰好看见一着紫色官袍之人像抱着宝贝一样揣着一锦盒急匆匆离开。

轿辇停下,侍女一边扶自家主子下轿,一边惊疑着,“那是谁?相阁大臣吗?”

沈娇心里慌乱又烦躁,“不,那定是司天台监!”她借着侍女的手匆忙下来,也不需人扶了,匆匆往里走,“原以为还早,没料到本宫已经来晚了。”

上次陛下没信她,她便凭着记忆绘制了这份蜀地地动时的图册。

即便司天台有奏报在前,也决计没有她的这般精确,她有自信,只要陛下看了这份图册,等到七月时,陛下定然全心全意相信她。

大殿中,司淮看着沈娇带来的图册,眉眼蹙得几欲打结。

“你说这是你绘制的?”

沈娇以为司淮是惊讶她的才能,便肯定道:“是,虽然可能与司天台所制有所不同,可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图上所指之处,皆是七月蜀地地动之地。陛下定要早做决断,叫蜀地百姓免于灾祸。”

司淮看着沈娇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怀疑更甚。

他不动声色收了图册,“朕心里有数,你先退下吧。”

陛下竟然如此风轻云淡?!

沈娇抬头,很不愿相信他的漠然,“陛下,您……”

景安帝可是最在乎民生的帝王了,蜀地如今的状况他定是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对她这份图册不感到惊喜?

甚至连半点该有的愕然都没有。

被吴英“请”出蓬莱殿的时候,沈娇还是十分恍惚的。

她来之前早已做足了陛下问起她诸多问题的准备,也预料陛下定会惊喜诧异,可什么都没有。

陛下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叫她离开。

到底哪里出错了?

吴英看着沈娇失魂落魄地坐上撵轿,抱着拂尘回了大殿。

司淮还在反复比对沈娇和司天台送来舆图的差异。

“沈嫔所制图册倒像是从司天台呈来舆图里截取的,司天台重点圈出的地方,一一别列在了沈嫔送来的这份图册上。”吴英站回到司淮身后,很是纳罕,“司天台晓得轻重不敢将舆图外传,淑妃娘娘的图册也是夜以继日地熬出来的,陛下和太后都看在眼里。沈嫔这……”

沈嫔所制更为粗糙些,只圈出了几个位置。

像是十分笃定那些位置,会发生地动一样。

第268章灾祸连绵,蓬莱无夜

司淮没再看那舆图,拂袖起身,“妥善放置起来,此事莫要外传。”

“是。”

六月末,南北各地旱灾未停。

在司淮的授意下,相阁大臣们日夜关注两河及蜀地动向,不敢丝毫有失。

可就在这样急迫的关头,京中竟是又起闲言。

谣言直指黄河沿岸滑州,言滑州及附近州县,入七月里必遭洪涝之灾。

滑州等地不似蜀地那样远山重重偏僻得连话语传过去都要许多时日,此地地处要塞,来往便利,不过几日,京中闲言便似长了腿一般,迅速传至滑州等地。

“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朝中大臣竟是无有察觉!当真荒司!”司淮看着堆成山的折子,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这闲言起得蹊跷,中间更是有人推动,否则不会这样快就悄无声息传至滑州。”符申这几日脸都熬得憔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更是又平添几分苍老来。

“门下侍中慎言!京中何人敢如此肆意妄为!”

不止尚书令这样认为,就是司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流言起于边关,他信。可是出自京城,实在匪夷所思。

“此时也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眼下黎民许是会因惧而暴动,诸州正值灾情,管束会难上加难,即刻传令诸州,令各地刺史戒备之时,也要耐心调停,不可肆意伤民。”

“是。”

诸位相阁大臣出门后,符申特地留了下来。

“陛下,臣观流言动向,倒像是……”他诚惶诚恐,“倒像是从宫内传出。”

司淮瞳孔微缩,“当真?”

“臣不敢欺瞒陛下。”

“吴英!”他眸光骤然狠厉,“给朕彻查!”

*

七月流火,南方灾情更甚。

可与之相对的黄河沿岸,却在短短三日间结束了酷暑,初四这日,黄河沿岸骤然暴雨如注。

因六月旱灾时土地干裂得厉害,暴雨一下来,各地几乎无从蓄水,各地水汇集于黄河,短短一夜间,水势激增,冲垮之河道不计其数,沿岸居民仓皇逃窜。

初五凌晨,急报便到了行宫。

“禀陛下,滑州、相州诸县已有受害灾民!”

“陛下,黄河沿岸暴雨愈发密集,更有逐渐西移之势,急逼京城临近之州!”

“陛下……”

来报的官员都是漏夜而来,各地灾情实在严峻,即便强压住不慌乱,眼中也都有惊惶之色。

吴英忙着给司淮掌灯,心下也颇有骇然。

大邕开朝至今,除了建朝初期,还鲜少有过这样连绵又并行的灾祸。

陛下虽然是盛世明君,可到底登基不过五载就遇到这样的祸事,实在是为难。

正惶恐间,便听见司淮掷地有声:“传令各地诸州,随近增援人手救灾,不得有误!”

他是从梦中仓促起身的,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袍,可那一身的君王威势,丝毫不减,“吴英,立刻诏令相阁大臣入宫。再召工部户部各司五品以上官员随时等候遣令。”

他临危不乱,沉着稳健的声音,让满殿的官员也好侍女也好,竟齐齐落了半颗心下来。

吴英肃然,“是,奴婢即刻去办!”

黄河沿岸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不止前朝人心惶惶着,后宫也是躁动不安。

“陛下令行禁止,各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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