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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良忍不住看向墨寒渊,刚才那一幕他瞧得清清楚楚。
二人衣衫凌乱,满屋子暧昧。
墨寒渊虽然病弱,可屋中还有那么大一个侍卫杵着,他要是不乐意,难道那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还能强迫他不成?
他嘴上牙印子都还在呢,足可见当时多激烈。
转头就提了裤子不认人。
冯良目光谴责,看着墨寒渊如同渣男。
墨寒渊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蜷起,像是想要扭断这无耻女人的脖子,面上却是温柔虚弱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感情,可我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能活到哪一日,我不想拖累了你……”
云南枝哭泣:“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见你时你便病弱,若是嫌弃,又怎么会对你情根深种。”
墨寒渊:“我怕你后悔…”
“我怎会后悔?”
云南枝沉浸在深情人设里不可自拔,
“我喜欢你,无论你贫穷富贵,生死疾病。”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就算世子今天咽了气,我也会守着你的坟茔不离不弃!”
这深情不悔。
这生死相依。
嘤~
云南枝虚伪地抹了抹眼睛,恨不得给自己鼓掌叫好。
墨寒渊凤眼冷漠凉薄,险些被她的话气笑,眼看着屏风后的女人放飞自我胡说八道,他瞳珠晕染开一抹冷笑:“原来你这么在意我,那好,我娶你。”
嘎?!
云南枝哭声骤断。
墨寒渊薄唇轻掀:“你待我这般痴情,我绝不会辜负了你。”
“不不不!”
云南枝慌了,这发展不对。
她连忙说道,“世子别这样,您如高山雪莲圣洁无双,我就是地上尘泥怎能高攀,我只想站在远处遥遥看上世子一眼就心满意足,我怎能嫁给世子玷污了您……”
墨寒渊笑容渗凉:“男女之情,何来玷污之说,你这般处处为我着想。”
“等娶你过门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云南枝麻了。
眼瞅着事情朝着诡异方向狂奔,墨寒渊话里那着重的几字让她背脊发麻。
云南枝瞬间认怂服软:“我知道世子重情重义是个好人,可也不必因我委曲求全,将您一辈子都赔了进去,我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
墨寒渊指尖拂过唇边牙印,“你我都已这样,又被冯公公看到,我不娶你,良心何在?”
云南枝:“……”
墨寒渊薄唇勾起,宛若云间皎月,秾艳俊美至极:“冯公公,我自幼体弱,原是不想成婚,可你也看到了,阿锦待我至真至诚,又这般深情。”
“哪怕我知道自己寿数不长,也实在舍不得放手,还烦请公公回宫后与陛下说一声,就说我欲向宋家提亲,迎娶阿锦为妻。”
冯良闻言神色微动。
这几年墨寒渊的身子越来越不济,陛下其实早就起了替墨寒渊赐婚的心思。
倒不是对他多好,只是怕有万一之时,墨寒渊膝下好歹能够留个后,继续成为皇室制衡镇南王府的“质子”。
陛下一时片刻难以拿下镇南王府,而眼前这位云南枝。
虽有宋家血脉,却是外嫁女之女,父母双亡,与宋家关系瞧着也不算特别亲近。
如果是她嫁给墨寒渊……
冯良顿时大笑出声:“这是好事,陛下早就操心着世子的婚事,若知您有心仪之人定会龙颜大悦。”
“世子放心,老奴回宫后定会将此事禀告陛下。”
云南枝眼睁睁看着墨寒渊跟冯良信口胡说,冯良也顺着他的话推波助澜。
不过片刻,二人婚事就好像已经板上钉钉。
冯良临走时一口一个“云小姐不必相送”,“云小姐好好照顾世子爷”,那模样竟是将她当成了未来世子妃。
云南枝僵硬着脸,扯着嘴角强撑着笑容。
等冯良一走,她转身抓着匕首朝着墨寒渊脖子上捅去。
墨寒渊懒洋洋靠在床头:“我今日见半滴血,宋家就给我陪葬。”
云南枝呼吸一滞。
“世子!”
夏侯钰和朱祁看着刚才还满脸娇羞的少女,抓着匕首横在自家主子颈间要害,两人都是同时惊呼。
墨寒渊扫了二人一眼,收回目光淡声说道:“冯良是景帝最信任的人,他既知你我关系,今日之事便瞒不住景帝,你除了嫁我,没别的路可走。”
云南枝沉默了下,收了匕首起身环胸:“想娶我,你也不怕短命。”
“本世子死了,坟中必有你一席之地。”
“……”
见少女白嫩嫩的腮帮子气鼓了起来,一双杏眼如同冒火。
墨寒渊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她不开心,他就高兴了。
云南枝深吸口气,压着心头恼意主动低头:“墨世子,之前冒犯并非有意,我也未曾将你隐秘告知任何人。”
“今日来你府上,不过是因着我家三表姐所做错事,想要求世子高抬贵手放过宋家上下,刚才唐突世子也实在是情非得已,怕被冯良察觉出世子身上异常,误了世子大事。”
她低眉顺眼,收了张牙舞爪,显得格外乖顺,
“我知世子非寻常人,多年隐忍也必定是心怀远志。”
“南枝身世低微,父母双亡,性格乖张,实在不堪与世子匹配,还请世子收回成命。”
墨寒渊抬眼看着她能屈能伸,轻笑说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云南枝瞬间欣喜。
“那你抹脖子吧,你死了,婚事自然作罢。”
云南枝笑意戛然而止。
墨寒渊瞧着她脸上乍青乍白,紧抿着红唇时眉眼锋芒染着怒意。
仿佛褪去了刚才那一层伪装乖顺的皮子,露出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莫名觉得眼前这幅模样才是她真正该有的样子。
墨寒渊轻捻着指尖:“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绝不可能放任知晓我秘密的人活着。”
“你想要保全宋家,要么你现在就死,要么就如冯良所见,顶着爱慕我至深的壳子嫁入镇南王府,跟府中上下生死同命,这样,我便不会主动去动宋家。”
云南枝皱眉:“为什么非我不可?”
“你阴险狡诈,卑劣无耻。”
云南枝瞪他。
墨寒渊扬唇:“你这样的,哪怕是当个挡箭牌也能有点儿用处,不至于拖累了我。”
云南枝:“……”
我可谢谢您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