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被休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小说(叶盼汣苏阎)无套路无弹窗全部章节列表
反正桂花是挺聪明的,多跟聪明人说话,自己应该也能更聪明。
叶桂花笔不停,自顾写着。
叶盼汣是刚从叶二牛那边铺子过来,那边开业也很热闹。
就是叶二牛和高林两人招揽客人的手段更夸张。
高林直接演了一段武,一根木棍耍出了花影。
叶二牛就在一旁叫好,声势造得很大。
卤货卖得不慢,铺子前好些犹豫的人也都咬牙走了进去。
没办法,这些吃了的人大多都是称赞的,那股子高兴劲,太磨人了。
就看今日两间铺子能收多少了。
这边的生意如火如荼,苏阎和宁宣在丞相府也激动万分。
“陛下,女子在外谋生为何不可?女子进书院有何不可?”苏阎额上青筋鼓起,问得激动。
宁宣摆手,“不是朕说不行,礼部还有御史,他们会极力反对,恨不得撞柱而死,文死谏成圣啊!”
苏阎怒道,“皆是迂腐之言!老祖宗打天下时,女将军孙兰夺下的城池比旁人多得多!就是因为这些礼部的,活生生逼着孙兰将军嫁人生子而亡,后来大辽又犯境,大梁打了整整三场败仗,从开宗到文武百官,何人不道一句若是孙兰还在,何愁不灭大辽?!”
宁宣重重叹了口气,“孙兰已逝,礼部还有御史却是现在活生生的人,都是人命啊。”
苏阎一掀衣摆,直直跪了下去,“非阎想要他们的命,只是大梁早已衰败,贪官污吏横行,边境未稳,国库不丰,军队不强,此时不变,恐国将不国啊!”
话音未落,又是重重磕了个头。
宁宣拿着那几张信纸,心里纠结得要死。
其实这几张纸也没写什么,就写了在叶盼汣的梦里,有女子为官掌权称帝,所做政绩远超大梁许多帝王;有女子经商富甲一方,在大厦将倾时,捐去所有家财,方得度过难关,因此被封侯;有女子极善做兵器,所打之剑被江湖追捧;有女子文采斐然,独创词体,流传百世;有女子医术高超远甚太医院,有活死人之称…
几个厉害的女子故事写完,她又写了若是女子也可在外谋生的影响。女子可抛头露面谋生,则经济迅速发展,各行各业加入新的视角声音,足可营造百家争鸣的浪潮;女子可养家立户,则男子可更多充兵、走商等等。
还有女子教育的方面,并附上了一封白院首的书信。
书信通篇都肯定了女子念书,也说了女子习武也不落后于男儿,以及对因材施教的肯定。
今年白鹿书院便几乎包揽了工部新进之人,还有户部算科之人。
白鹿书院,已对外招收女子上书院。宁宣对此很清楚,他甚至送去了自己的小女儿去。
小女儿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她的文采很好,在面对一些朝堂问题时,回答得更是令他震惊。
是他都不曾想到的。
可想到整个朝代反对的浪潮,他只感觉自己太渺小,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浪潮?
苏阎跪着,却直起腰,“陛下,润物细无声,恳请让臣迈出这第一步。”
宁宣目光沉沉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臣子。
苏阎今年三十有一,十九年前,他瘦小,却身穿一身长衫,也如今日这般,一掀衣摆,腰背挺得笔直跪在自己面前。
究竟是何时起,他这肩替自己扛下了太多?
他是帝王,对下说一句话,对天下就不知会造成如何的波动。
这担子太重太沉,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他害怕这句话,他有时夜半深更,想到无数冤死的臣民冤魂不散,骂着他,冷汗就止不住地流。
宁宣拍了拍他的肩,“起来吧,这膝盖再这么直挺挺地跪下,还能撑住多久?”
苏阎没说话,眼神悲戚地看着地,许多有利黎民百姓的政令,却总是与各方朝堂利益相违背,难以施行。
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将这政令推及下去了,却总是能在朝堂上被权力斗争波及,使之不了了之。
难,却必须要做。
就是咬着牙,也必须要做。
他承蒙宁宣赏识,一路青云。生于大梁,自当为大梁而死。
他绝不愿看着自己辅佐的帝王面对战火纷飞的天下,最后吊死在枯树上。
“纵使洪水滔天,臣又有何惧!”
宁宣看着他,坐回了太师椅中,他摩梭着椅子,“苏阎,你当真无惧?你此次去舒州,叶家老少十五口皆系于你身。”
苏阎跪着前行几步,从桌上拿起信纸,“陛下,这亦是叶家的态度,臣这条命与叶家共进退。”
第134章祸乱朝纲
宁宣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儿,心中未愈合的疤又层层叠叠流出血来。
“为了吾妻,为了吾母,也为了吾女,朕也愿意再面对这浪潮。”
苏阎终是松了口气。
第二日的早朝上。
宁宣先将各部,尤其是礼部和御史挑着好些挤压的弊端狠批了一通,大殿之上一片死寂,众朝臣呼吸都不敢重了。
就在这时,宁宣开了口,“朕昨夜梦见了孙兰将军,她问我,为何女子立户这般难,为何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为何女子不能进书院念书,朕皆答不上来,愧疚啊!”
礼部尚书狄玉书两鬓斑白,听着呼吸都重了许多,他跪趴着,看向同样跪趴着的好几个臣子,眼神示意答对。
礼部侍郎梗着脖子就抬头准备说话,宁宣却摆手不给他机会,“李高,朕近日收到了前太子太傅白智渊的信,你念给各位听听。”
李高展开信,尖锐的嗓子念着,“老臣恭请圣安,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陛下!”
宁宣想到白智渊后面写的那些他小时候的趣事,急声道,“从白鹿书院念起。”
李高连忙找到白鹿书院,“白鹿书院承当今丞相苏阎大人资助,才得以供家穷之人念书。老臣于偶然中,在书院中收了几个女子,几人一同念书,所学并不比男子慢…”
白智渊一封信写得很啰嗦,李高念完后,本想说话的礼部侍郎早已有低下了头。
苏阎当即躬身开口,“陛下,既盛平公主去了白鹿书院,不若请她上朝与吾等臣子一议。”
狄玉书再也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地喊了出来,“苏相岂闻女子上朝之理?自古朝堂便是男儿地,女子上朝,祸乱朝纲!又当如何去地下面见祖宗?!”
早已不声不响站在大殿门口的盛平公主,一脚跨上了朝堂,“狄尚书莫不是忘了孙兰将军,纵是大梁开宗皇帝在世,也未曾不许孙兰将军上朝。盛平今日不过是与大家答对一番,谈何祸乱朝纲?还是说,狄尚书眼中的朝纲,就这般脆弱,仅我上朝,就能祸乱?若是如此,狄尚书是不是该反思一二,为何这朝纲会如此?这朝纲脆弱至此,便是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由浅入深,狄玉书气得看也不看她一眼,用力甩衣袖,“好一个口齿伶俐小儿,尚不知黎民百姓有何重,便敢如此大言不惭!”
苏阎也不说话,全让盛平公主一人答对。
宁宣看着台下一身朝服的女儿,颇感自豪。
三位皇子难成大器,剩下三位郡王更是畏首畏尾,楚厉在前挡着世家的火力,都不敢有任何作为。
他如何放心将天下交到他们手里?幸好如今又看到了盛平。
她勇敢,聪慧,又有大善,慈悲心。
更何况还是自己妻子留下的唯一女儿,她有她娘亲身上的影子。
盛平公主背直头昂,丝毫不怯,“吾去白鹿书院念书,从京城到清水县一路,无不挑帘观望,黎民百姓有何重?所图不过是安居乐业,家有余粮,上有公道!朝廷不肆意奴役百姓,便是善哉!文武百官不狼狈为奸,官官相护,与民夺利,便是好的朝纲!”
她朗朗而谈,话题一转,直指王家,“王家乃是天下第一世家,永昌伯却查出侵吞百姓土地,肆意挪动界石最多之人便是王家!莫不是天下第一贪世家?!”
王和录老了,愣是没反应过来这火是怎么烧到了自己身上的,“休得胡言!公主年幼,从小习的是女儿刺绣等事,这些事莫不是听了旁人的教唆,才来胡言乱语!”
楚厉气得直接冲他啐了一口,“放你他娘的屁!我楚厉敢做敢当,不像你王家!只会背地里使阴私!故意害我女儿,还大肆传金童玉女!我呸!”
众朝臣整个乱作一团,要不是苏阎直直挡在了王和录面前,楚厉的拳头是真要砸在王和录脸上。
盛平一点也不怕,直戳王和录气管子,“王尚书竟敢在大殿之上行欺君之罪!王贵妃从小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