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致舒哼了哼：“我只是因为担着 buddy 的责任多照顾点他罢了……不过，他确实还行。”
　　“还行就多处处，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才二十七！”
　　“——我二十七的时候都谈过五个男朋友了，你呢？你就算不急着结婚，先和小帅哥谈着玩玩练练手也好嘛……”
　　钱致舒捂住耳朵：“有点吵，听不清，先走了。”
　　回了座，钱致舒脸色依然很臭。
　　胡瑞瑞立刻凑过去：“致舒姐，那个矮冬瓜是谁啊？Zoe 姐为什么要忍啊？”
　　“是内容增值中心的总经理大杜，大名叫杜邦。”钱致舒恨恨道：“是个油惯了的色鬼，习惯性动手动脚。”
　　内容增值中心其实就是做内容营销的，原来都属于营销中心的业务范围内，纯纯是高丽人为了制衡黄雪黎剥出来的一块业务。本来业务都在黄雪黎手上，运转起来很方便，现下涉及内容营销资源都需要看大杜脸色，这一年来黄雪黎和大杜没少明争暗斗。
　　可无论如何，就像大家都知道张曼文是黄雪黎的人一样，大杜是高丽人摆在明面上的自己人。别说他习惯性揩油的对象是左莺飞，他今天就是摸了黄雪黎的肚子，当着高丽人的面，黄雪黎也只会打哈哈过去。
　　胡瑞瑞不知道这许多，仍厌恶地掩了掩鼻：“那人气息就污浊得很，脏东西一个，咱们离远点。”
　　钱致舒被他逗乐，不再郁郁：“这还不够远？我们这都是整个厅里离主桌最远的地方了。行了，你放心吧，我们这个层级日常不会跟他打上交道的，毕竟又不是我们部门的领导。黄雪黎总体来说，还算正常吧。”
　　虽然资本家的毛病一个不少，但多少有点底线。
　　胡瑞瑞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九点了：“致舒姐，咱们能下班了吗？我家有门禁，我姐说过十点我还没到家就家法伺候。”
　　钱致舒嘶了一声：“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门禁和家法。在这地方上班，你以后少不了十点以后到家的。”
　　“那你一会儿能送我回家吗？”胡瑞瑞恳求：“得有人向我姐证明我晚上没出去鬼混，是清白的。”
　　钱致舒越来越觉得胡瑞瑞家里有点不太对劲。不过交浅忌言深，他们虽然目前处得还不错，她也不想管太多对方家里的闲事。
　　好在此时主桌那群人终于起了身，这意味着可以合理撤退了。刚好，钱致舒的 PPT 也写完了。
　　她合上电脑起身：“走吧，你赶得上门禁了。”
　　“那致舒姐你送我吗？”胡瑞瑞巴巴望着她。
　　钱致舒有点无语：“你赶得上门禁为什么还要我送？”就算赶不上也没道理让她送吧？一般难道不是男同事送女生回家吗？
　　算了，娇花一样的胡瑞瑞，老妈子一样的她，也能理解吧。
　　胡瑞瑞缩了缩脖子：“……那不是，那个，我的车被扣了吗。那是我姐给我的，我怕回去被我姐骂……”
　　钱致舒揉了揉额头，提上电脑包，拍了拍胡瑞瑞的肩：“不会的，你就说老头乐卖了换豪车驾驶权了。”
　　虽然离谱，但发生在胡瑞瑞身上就很合理，他这个人就已经足够离谱了。
　　“可我没驾照啊，我姐不会信的。”
　　“你姐还知道没驾照不能开车啊？还让你开老头乐上高架？”
　　胡瑞瑞小声嘟囔：“开老头乐不需要驾照啊，我们老家那小孩都能开。再说了，也不是我姐让我上高架，这不是 Mandy 姐让我去接你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