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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相思了无益(邢芜柳濯非)章节目录+起始篇章(直到相思了无益):结局+番外评价五颗星

时间: 2025-03-27 16:19:22 

巨大的内疚瞬间爬满了心头。

柳濯非轻轻地抚摸着很多纸上因泪水干涸而留下的褶皱。

他鼻子一酸,默默地想,邢芜到底是有多难过,才会流这么多的眼泪。

第十四章

直到相思了无益(邢芜柳濯非)章节目录+起始篇章(直到相思了无益):结局+番外评价五颗星

“农历九月三日,最近一直发热,但是崔荏那边来了消息,濯非又要去往江南,不知道这次会待多久。”

“农历腊月三十,柳濯非吩咐厨房准备好了年夜饭,然后去陪崔荏过年了,一个人跨年实在是有点寂寞,我还是去街上转转好了。”

“今日崔荏回京了,我也应该学着放下了。”

...........

厚厚的一沓纸,记录了一个女孩三年的婚姻。

柳濯非看着她从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失落,最后彻底死心绝望。

在他为崔荏奔赴的多少个日夜里,邢芜都在昏暗的烛光下,一点点地记下自己的痛苦。

屋内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窗户是紧闭的,四面不透风,柳濯非感到呼吸有点闷,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仿佛能看到邢芜坐在这张桌子前的样子,看到她流着眼泪,一笔一画的描述她这段不幸的婚姻。

夕阳的余晖渐渐地随天光一起黯淡了下去,夜色袭染了整个人间。

柳濯非点了一根蜡烛,就这么看完了邢芜全部的心事。

放下最后一张纸的刹那,他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泪水晕开了纸上的笔墨,柳濯非下意识摸了下脸。

才恍惚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是泪流满面。

这一晚,柳濯非在邢芜的房内,呆呆地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邢芜回到侯府的时候,被柳濯非沧桑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

一贯气宇轩昂的男子现在脸色苍白,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眼下有点发黑,透着浓浓的疲累。

听到动静,柳濯非抬起头看向邢芜,眼里全是歉意。

一旁的侍女行了个礼道,“夫人,我去为您把房间打理一下。”

虽然她和柳濯非已经和离了,但侯府的佣人们还是喊她夫人,这让邢芜心里一暖。

因为侍女要打扫房间,柳濯非只得起身走了出来,他想和邢芜说说话。

但邢芜立刻进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

“啪!”

柳濯非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侯府众人都觉得小侯爷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最直接感受到变化的,就是和他接触最多的侯府管事。

在他的印象中,小侯爷是很少会着家的。

有时候天不亮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会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还隔一段时间就去江南找崔荏,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少则也要好几周。

反正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管事每天早晨都能看见小侯爷在庭院里练剑。

直到夫人出门,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会温柔地向她问安。

不仅佣人们不习惯,连邢芜都极其地不习惯。

自从回到侯府后,她感觉每时每刻都能撞见柳濯非。

她不知道他最近哪来的这么多空闲时间,也不外出,就一天到晚待在府里,制造和她的偶遇。

这让邢芜很无语,也很不自在,所以她一直想回江南。

可是柳母对她说,老侯爷现在身体有点不好了,精力也大不如从前。

他最喜欢的就是侯府上下团圆,每天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

所以柳母恳请她再多留一会儿。

并向她保证,除了在侯府住着以外,她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拦着她。

如果她嫌柳濯非每日在侯府晃来晃去看着碍眼,柳母就让老侯爷赶他去别处待着。

想起来到侯府的第一个新年,老侯爷慈祥地笑着把大红包塞进她小小的手里,邢芜还是心软。

她决定在侯府先住上一段时间,好好地陪陪柳父和柳母。

侍女很快就把邢芜的厢房收拾了出来。

或许是已经和柳濯非和离了,邢芜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每天都是吃喝不愁的松弛,没事就和柳母一起去逛逛街,逛逛京城的铺子。

唯一给她添堵的就是柳濯非在侯府的时候总用一种歉意的眼神望着她,每次她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在侯府里,邢芜只当看不见他。

因此至今柳濯非都没能和她说上话。

第十五章

直到老侯爷的四十岁寿诞。

柳濯非才终于找到机会能和邢芜说话。

觥筹交错中,邢芜将准备好的寿礼奉上,向着老侯爷敬酒。

“柳叔,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老侯爷爽朗大笑,“好好好。”

放下酒杯后,他关切道。

“你刚出小月子,不要贪酒贪凉,还是先回厢房休息吧,等开宴了让侍女来喊你。”

邢芜滑胎的事情侯府并没有瞒着老侯爷,柳母委婉地将此事告诉了他。她撒了点谎,说是邢芜落水之后染上了寒意,孩子月份又太小了,就没有保住。

老侯爷虽然非常遗憾,但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

邢芜感动地点点头,又和柳母行了个礼后就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

房门即将阖上的刹那,一张大手卡在了门缝里。

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哼,邢芜心里一紧,连忙打开门,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柳濯非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邢芜......”

邢芜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什么事?”

柳濯非仗着自己受伤挤进房内,逼近邢芜想把她揽进怀里。

邢芜警惕的后退了好几步,看向他的眼神也不是很和善,“你干什么,有话站在门口好好说。”

柳濯非看着邢芜防备的样子,眼角微微湿润,“我......”

见他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样子,邢芜有些不耐烦。

“有事说事,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柳濯非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望着她。

“邢芜,我真的很抱歉。”

有点好笑。

邢芜心里的第一反应。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

柳濯非低下了头,“我看到了你写的那些......我才明白原来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你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

“所以呢?”邢芜静静地看着他忏悔,面上却无动于衷,像是在听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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