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翼扭头看向百诺，百诺脸上挂着淡笑，解释道：“我的车坏了，没办法回去。”

她把桌子上的那杯被推来推去的酒端了起来，笑容消失了，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你想陪人喝酒，我可以代替子息陪你。”

“替他陪我？”顾翼咬着这几个字，黑眸玩味的看向他们，语气散漫：“怎么，白秘书和他是什么关系？还能代替他喝酒了？”

百诺眉心拧起，顾翼语气里的不悦已经很明显。

这时坐在顾翼身边的韩丹丹开口说话了，声音脆生生的，恍然大悟的说：“程先生，百诺姐说的男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百诺闻言冷了眼，视线扫过满脸无辜的韩丹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顾翼打断，他不轻不重的提了句，“这样么？”

他沉如古井的眸子看着百诺，在等她的答案。

“你们别为难小诺。”程子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对很多人都非常有耐心，更不要说是他本人非常欣赏的百诺。。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轻巧地替百诺解了围。

程子息出面，其余人自然不会再多说。

百诺起身，和众人说了声，出门去卫生间。

她和程子息遇见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当时她正在路边不知所措，却见一辆车停了下来，正是程子息。程子息说他有个聚会要参加，问她是否愿意一起，百诺并不想耽误程子息的事，于是同意了。

早知道是和顾翼那群人的聚会，她是不会自讨没趣地来的。

她有些心烦的洗完手，本来想去外面坐会等再给程子息发消息说自己先走，结果刚踏出卫生间的门，就被人堵在门口。

顾翼手里拿着手机，他垂着眼睛看着屏幕，在百诺出来后，才缓缓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这是打算和你的老情人重归于好？”

程子息对百诺对欣赏，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也可以说程子息是百诺在顾翼的朋友圈里，难得说得上话的人了。

她微顿，本来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又成了，“那你不就放心了？”

顾翼轻嗤了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让韩丹丹来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吗？”百诺面容镇定的看着他，“顾翼，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这条走廊几乎没什么人，毛绒的地毯踩在上面轻飘飘的。

百诺手指蜷缩了下，又继续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空号。”

顾翼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百诺以前最喜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面藏着别人看不到的顾翼的另一面。

可现在，当她再次直视那双眼睛，却发现那里自始至终只有冷漠。

是她从前被爱情蒙蔽至深，还是顾翼就是变了？

百诺睫毛动了动，没有落下。

她听见顾翼说，“换号了，再用以前那个，丹丹会不高兴。”

顾翼曾经的私人号，是和百诺一起办理的，只有尾号的两个数字不一样。

“还有。”顾翼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他回头看向百诺，语气漫不经心的，“你谈恋爱的话，她会安心点。”

百诺回到包厢的时候，一群人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正好落到韩丹丹身上，让她和顾翼当众接吻。

起哄的厉害，韩丹丹害羞的往顾翼怀里钻。

百诺低声和程子息道别，让他好好玩，自己先回去。

程子息却直接起身：“我送你回去。”

包厢此时正处在寂静中，程子息的声音不大，却能恰好让每个人都听见。

一片安静之中，韩丹丹带着笑意的嗓音格外清脆，“百诺姐，你要是真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