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的手机屏幕像一道惨白的光，刺破出租屋的黑暗。

来电显示是“老婆大人”。我心头一紧，几乎是秒接。“喂？菲菲？

”我的声音带着刚从浅眠中惊醒的沙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像是风声，还有女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但很模糊，听不清具体内容。“喂？菲菲！怎么了？

说话啊！”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我知道，能让菲菲在这个点哭着给我打电话，绝对是出大事了。过了好几秒，那边的声音才清晰了一点，但我听到的却不是我熟悉的、属于我妻子的声音。

是一个苍老的、焦急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声：“是……是小伟吗？我是……是你岳母啊！

呜……我不行了……喘不上气……头晕……”岳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炸开。

岳母前阵子体检，查出来血压有点高，医生嘱咐要注意休息，按时吃药。

但这突如其来的“不行了”……“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您在哪里？别怕！

我马上过去！菲菲呢？菲菲跟你在一起吗？

”“我……我在街心公园……长椅上……突然就……”岳母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菲菲……她好像……在打电话……然后就走了……”“什么叫她走了？

！”我感觉一股血直冲头顶，“她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啊……小伟……我难受……救命……”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明显的咳嗽，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电话被匆匆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妈！我的岳母，那个平时嘴硬、跟我老婆一样有点欺负我、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此刻正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街心公园长椅上，冒着生命危险！而我的妻子，赵菲菲，她刚才在电话里干嘛？她为什么挂了电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我顾不上穿鞋，抓起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疯狂地拨打赵菲菲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喂？老公？”电话一接通，就是赵菲菲带着哭腔的声音，但那哭腔里，似乎更多的是焦急和……不耐烦？“菲菲！你在哪？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在街心公园长椅上，不舒服！你赶紧过去看看她！我马上到！”我语速极快，几乎是在咆哮。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这两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我听到赵菲菲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和决绝：“老公，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有事？！什么事比妈的命还重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菲菲！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妈刚才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快不行了！你赶紧去街心公园找她！我马上到！”“我说我走不开！

”赵菲菲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陈默，你别逼我！我跟你说过，我和周浩宇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周浩宇！听到这个名字，我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浩宇，赵菲菲的大学同学，也是她嘴里所谓的“最好的朋友”。

但我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觊觎已久。赵菲菲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抱怨过我，说我对她不够好，不懂浪漫，工作忙，忽略了她。我以为只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说说而已，没想到……“菲菲，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强压着怒火，试图问清楚。“跟你没关系！

”赵菲菲冷冷地打断我，“陈默，我们……算是走到尽头了吧。你现在过来也没用，我不会去医院的。就这样吧，挂了。”“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街心公园的长椅，岳母痛苦的呻吟，赵菲菲冰冷的话语，还有那个该死的名字——周浩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愤怒和冰冷的恐惧。

我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刚刚挂断的通话记录。原来，她不是挂了我的电话。

她是根本就没打算听我说话。她以为，打来电话的人，是她的白月光周浩宇？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抬起头，看着窗外依旧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和冰冷。我的家，没了。

二等我疯了似的赶到街心公园时，那里已经围了一些人，还有闪烁的警灯和救护车的红蓝灯光。我拨开人群，冲到长椅边。岳母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拦住了我：“先生，请让让，病人情况危急，要马上送医院！”“我是他女婿！我是她女婿！”我急切地喊道，声音嘶哑，“医生！医生！我岳母怎么样了？”一个背着急救箱的医生看了我一眼，快速检查了一下仪器上的数据，眉头紧锁：“血压非常高，怀疑是急性脑血管意外，必须立刻送市人民医院抢救！”“市人民医院！好！我跟着去！”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救护车呼啸着驶离现场，我甚至来不及跟旁边的警察交代什么，也顾不上思考赵菲菲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我妈！

我坐在救护车的后排，紧紧握着岳母冰冷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闪烁的警灯。

我一遍遍地拨打赵菲菲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如此狠心？

脑海里不断闪回刚才的对话，闪回她和周浩宇在一起的画面——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他们在一起，但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周浩宇的欣赏和依赖，像碎片一样拼凑出一个让我心碎的事实。

她有外遇了。她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而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勤勤恳恳地上班，加班，赚钱，养活着她和她的白月光。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寒冷和一种荒谬的悲哀。

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市人民医院。医生护士推着岳母飞速进了急诊室。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掏出烟想抽，才发现手抖得根本点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急诊室的灯一直亮着，偶尔有医生护士出来进去，脚步匆匆，面色凝重。每次有人出来，我都冲上去问情况，但得到的回答都是“还在抢救”、“情况不乐观”。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赵菲菲打来的。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脏骤然收紧。我知道，我必须打这个电话。我需要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对我妈。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喂，菲菲。”“陈默……你……你在哪儿？

”赵菲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刚刚哭过，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茫然和……惊慌？“医院。”我言简意赅，“妈还在抢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抢救？……怎么会……”赵菲菲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我……我昨天晚上……”“你昨天晚上在哪儿？”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知道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快不行了吗？

”“我……”赵菲菲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昨天晚上……跟浩宇在一起。

我们……我们有点误会，吵架了。他的手机没电了，他说不舒服，心情很差，我就陪着他……后来我手机好像静音了，没听到……陈默，我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解释。我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原来，她不是故意不接。她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亲生母亲生命垂危的电话都可以无视。“跟周浩宇在一起？”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所以，你就为了陪你的‘浩宇’，连妈的电话都不接了？甚至，你是不是以为，打给你电话求救的人，是周浩宇？”电话那头的赵菲菲明显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当时太吵了……我以为是……”“你以为什么？”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打给你的人是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白月光，所以觉得烦，直接挂掉了？甚至，你根本就没想过，那个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濒临死亡的人，是你亲妈？

”“不……不是的……陈默，你别误会……”赵菲菲急切地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够了！”我粗暴地打断她，“赵菲菲，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废话！妈还在里面抢救！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不需要她的解释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她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了这个家，没有了她的母亲，只有她那个见不得光的周浩宇。

三岳母终究还是没能挺过来。当医生一脸沉重地从抢救室走出来，告诉我“我们已经尽力了”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浑浑噩噩地签了字，看着他们把岳母的遗体推了出来，推进了冰冷的太平间。我跪在太平间外的走廊上，双手抱着头，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觉得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和绝望，将我彻底吞噬。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是赵菲菲。她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看起来憔悴不堪。她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慌、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陈默……”她低声叫我，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刚知道……妈她……”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看着她哭，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这个时候，装可怜还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你沉溺于所谓的爱情，如果不是你把那个周浩宇看得比你亲妈还重，事情会变成这样吗？我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赵菲菲，”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跟我回家。”“……哦。”赵菲菲有些不知所措地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们称为“家”的地方，一切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沙发上还扔着我随手脱下的外套，茶几上放着昨晚没看完的书，厨房里还有没洗的碗筷。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曾经充斥着争吵、抱怨，但也偶尔有说有笑的家，现在彻底只剩下冰冷的空洞。赵菲菲低着头，站在门口，不敢看我。“菲菲，”我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们离婚吧。”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陈默！

你……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刚才也说了，我们算是走到尽头了。我没意见。”“不！陈默！我不能没有你！

”赵菲菲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泪如雨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昨天晚上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不理妈！不该跟周浩宇在一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她的声音凄厉，带着绝望的哀求。我看着她，只觉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我抱着岳母冰冷的身体，在医院走廊里绝望等待的时候，你想到过我们的婚姻吗？在你为了陪周浩宇而挂掉岳母求救电话的时候，你想到过这个家吗？

“原谅你？”我轻轻挣脱她的手，“赵菲菲，有些事情，不是原谅就能过去的。你失去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的良心。”“我没有！我真的有良心！”赵菲菲哭喊着，“妈平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真的希望她死？我只是一时糊涂！陈默，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多年的感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你一次次跟我抱怨我不懂浪漫的时候，在你一次次拿我跟周浩宇比较的时候，在你为了他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感情在哪里？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提供温饱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践踏尊严的傻瓜？

”赵菲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房子，车子，存款，我都不要了。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想要的自由，你现在就可以拿回去。去找你的周浩宇吧。

我累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你看看吧，如果没什么意见，就尽快签了。我不希望在这个家里多待一秒钟。”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卧室，关上了门。门外，传来赵菲菲压抑的、痛苦的哭泣声，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没有心思去听。我靠在门背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

眼泪，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不是为这段失败的婚姻，而是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也为那个永远无法醒过来的岳母感到不值。四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处理岳母的后事，应付各种亲戚的询问和安慰，还要面对赵菲菲无休止的纠缠和道歉。

她就像一块甩不掉的膏药，整天哭哭啼啼地出现在我面前，诉说着她的悔恨和对我的爱恋，祈求我的原谅。“陈默，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

我再也不见周浩宇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老公，以前是我不好，总是任性，总是忽略你的感受。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陈默，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别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一开始还会跟她好好说话，告诉她我不可能原谅她，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但后来，我只觉得厌烦。她的忏悔，廉价得就像路边的地摊货。

她的眼泪，更是让我觉得恶心。她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她只是在失去我这个“长期饭票”和“免费保姆”之后，才幡然醒悟，觉得自己离不开我。

多么可笑。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白天去公司加班，晚上要么在公司凑合一晚，要么就去朋友家借宿。赵菲菲找不到我，就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发信息。一开始是哭诉，后来变成了威胁。“陈默！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敢离婚，我就去你公司闹！

让你身败名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能买得起现在的房子？

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周浩宇说了，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他愿意养我！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你踩在脚下！

”看着这些越来越恶毒的信息，我只觉得可悲。一个连自己母亲生命都能漠视的女人，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底线？我不再回复，直接换了手机号码。彻底切断与她的联系。

五一周后，法院的传票送到我家。赵菲菲起诉了。

讼请求很简单：不同意离婚；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要求我支付精神损失费和精神抚养费。

理由是：我们夫妻感情尚未破裂；她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她离不开我。

看着那份荒唐的起诉书，我只觉得一阵阵的荒谬。感情尚未破裂？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难道在她眼里，只要她不想离婚，我们就还不能离？离不开我？离开我，她那个宝贝周浩宇是空气吗？她那点微薄的工资，够她挥霍吗？恐怕离开我，她连饭都吃不上。至于精神损失费和抚养费，更是无稽之谈。是她先背叛了这段婚姻，践踏了婚姻的底线。要说我精神受到损失，那也应该是她补偿我才对。我没有请律师。

这种狗血的家庭纠纷，我自己就能应付。

前无意中发现的、以及她起诉状中提到的“精神损失费”相关的、她挥霍无度的消费记录。

我把这些材料整理得井井有条，放在一个文件夹里。然后，我去了法院。六法庭上，赵菲菲依旧哭哭啼啼，声泪俱下地陈述着她的“悔意”和“离不开我”。她的律师也在帮腔，无非是些夫妻感情基础深厚、偶发错误可以原谅、女方在家庭中贡献巨大之类的陈词滥调。

法官皱着眉头，几次想打断她，让她注意法庭纪律。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偶尔在法官问询的时候，简单地回答几句。轮到我发言时，我站了起来。“法官，”我看着眼前的赵菲菲和她的律师，声音清晰而冷静，“我同意离婚。”此言一出，赵菲菲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泪都忘了流。她的律师也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我应该继续坚持不同意离婚，以便在财产分割上争取更多利益。

“原告所述夫妻感情尚未破裂，与事实严重不符。”我继续说道，“被告长期沉迷于与第三者周浩宇的不正当关系，漠视家庭责任，甚至在被告岳母突发急病、生命垂危之际，因与被告的第三者纠缠，拒接求救电话，导致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最终酿成悲剧。其行为严重伤害了夫妻感情，也违背了最基本的伦理道德。”“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条规定，夫妻一方要求离婚的，可以由有关组织进行调解或者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调解；如果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的，应当准予离婚。

有下列情形之一，调解无效的，等恶习屡教不改的；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被告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我坚决要求离婚。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材料，递给法官。“法官，这些是被告与第三者暧昧的证据，以及被告挥霍无度、不负家庭责任的证据。至于财产分割，我个人名下的存款可以依法分割，但我要求，这套房子和这部车子，归我所有。”“为什么？”赵菲菲尖叫起来，“这房子是我们共同买的！车子也是！你必须分我一半！”“房子的首付，大部分是我父母出的，并且房贷一直主要由我偿还。”我指着房产证和相关转账记录，“车子的首付和贷款，也都是我一人承担。根据法律规定，婚后由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购买的不动产，产权登记在出资人子女名下的，视为只对自己子女一方的赠与，该不动产应认定为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至于车辆，婚后购买虽然是共同财产，但考虑到我的经济贡献和被告在此次事件中的过错，我要求取得车辆所有权是合理的。”我的律师适时地补充了几句，强化了我的观点。

赵菲菲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如此不留情面。她的律师也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