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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在精神病院当院长,前女友成了我的病人洛伊顾焱_《分手后,我在精神病院当院长,前女友成了我的病人》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4:32:20 

“姜澈,我们分手吧。”

雨夜,廉价出租屋里,洛伊的声音像窗外的雨一样冰冷。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香奈儿连衣裙,和我这个月房租一个价,显得和这个潮湿、狭小的空间格格不入。

我刚从设计院加班回来,手里还提着给她买的夜宵,一份她最爱吃的麻辣烫,热气氤氲开,模糊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洛伊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她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涂抹着迪奥999,那是我只在广告里见过的颜色。她淡淡地说:“因为你的爱,连市区一平米的房价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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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转过头,那张我爱了四年的漂亮脸蛋上,此刻写满了理所当然的残忍。

“顾焱向我求婚了,你知道顾焱是谁吗?顾氏集团的独子。他送我的戒指,上面的钻石,比我们这个房间都值钱。”她伸出戴着钻戒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姜澈,我今年二十四岁了,我等不起了。我不想等到三十岁,还跟你挤在这种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鬼地方,为了几千块的房贷吵得面红耳赤。”

我手里的麻辣烫,瞬间凉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她,这个我从大一开始追,追了整整一年才追到手的女孩。我为了她,放弃了保研的机会,一毕业就跟着她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我每天加班画图到深夜,省吃俭用,就是想早点攒够首付,给她一个家。

可现在,我所有的努力,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所以,这四年的感情,就值一枚钻戒?”我自嘲地笑了。

“不然呢?”洛伊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姜澈,别那么天真了。成年人的世界,爱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浪漫能当饭吃吗?你的那些诗和画,能换来爱马仕的包吗?”

她说完,拿起沙发上那个崭新的爱马仕铂金包,站起身,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告别一件用旧了的廉价家具。

“忘了我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门被关上,隔绝了屋内我狼狈的沉默和屋外冰冷的雨。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手里的麻辣烫汤汁顺着塑料袋滴落在地板上,和我的心一样,变得冰冷而油腻。

我没有哭,也没有怒吼,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慢慢地蹲下身,看着地板上那滩油污,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四年的青春和爱,真的,一文不值。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游魂一样活着。上班,画图,下班,喝酒。我删除了所有和她有关的联系方式,扔掉了所有她留下的东西,却怎么也删不掉、扔不掉脑子里她的影子和她说的那些话。

“你的爱,连一平米都买不起。”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日夜在我耳边回响。

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坚持的一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难道所谓的才华和真心,真的如此廉-价?

我病了,一场高烧,烧得我昏天黑地。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浑浑噩噩地死在这个出租屋里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沉稳的中年男人,自称是张律师。

“请问是姜澈先生吗?”

“我是。”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姜先生,您好。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远房三叔公,姜怀安先生,于上周因病去世。他没有子女,根据遗嘱,您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我愣住了。三叔公?姜怀安?我脑子里对这个名字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像是爷爷那一辈的一个亲戚,听说一辈子没结婚,脾气古怪,家里人几乎不和他来往。

他……给我留了遗产?

那一瞬间,一个极其庸俗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主角穷困潦倒时,突然冒出一个富豪亲戚,留下一大笔遗产,然后主角逆袭打脸,走上人生巅峰。

难道,我的剧本也是这样?

我几乎能想象到,我开着跑车,穿着高定西装,出现在洛伊和那个叫顾焱的男人面前,告诉他们,他们当初看不起的人,如今已经站在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个念头,像一针强心剂,让我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苗。

“他……留了多少遗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张律师在那头顿了顿,语气有些古怪:“姜先生,遗产的形式……比较特殊。不是现金或房产。而是一份产业的全部所有权。”

产业?我心里一动,难道是个公司?

“是什么产业?”

“清山疗养院。”

“疗养院?”我皱了皱眉,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听起来也不错,至少是个实体。

“是的,”张律师清了清嗓子,补充道,“一家……私立精神疾病康复疗养中心。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精神病院。”

“……”

我脑子里刚刚构建起来的、关于开跑车打脸的幻想,瞬间崩塌得一干二净。

精神病院?

我继承了一家精神病院?!

这他妈是什么狗血情节?

一周后,我跟着张律师,来到了位于城市远郊的“清山疗养院”。

车子驶离了市区的繁华,开上了一条蜿蜒的山路。空气变得清新,但也透着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冷。疗养院坐落在半山腰,一片巨大的铁门锈迹斑斑,门口的石碑上刻着“清山疗养院”五个大字,字迹已经有些斑驳。

这里不像医院,更像一座被遗忘的古堡。

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人早已等在门口。张律师介绍说,这是疗养院的副院长,姓王。

王副院长握着我的手,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าก的……同情?

“你就是姜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走进疗养院,里面别有洞天。几栋白色的欧式建筑掩映在茂密的树林里,有花园,有喷泉,环境清幽得像个度假村。只是,偶尔从某个窗口传来的、压抑的尖叫或诡异的笑声,提醒着我这里的真实用途。

王副院长带着我参观,介绍着疗养院的历史和现状。我才知道,我那位神秘的三叔公,原来是国内著名的精神病学专家,这家疗养院是他一生的心血。这里收治的,大多是些有钱人家里不方便露面的“特殊病人”。

在院长办公室里,我看到了三叔公的遗像。照片上的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张律师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

“姜先生,签了这份文件,您就是清山疗养院的新主人了。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放弃继承权,我们会根据法律程序处理掉这份产业,将变现后的资金交给您。”

我看着文件,又看了看窗外。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旧书混合的味道。

放弃吗?拿一笔钱,然后回到那个出租屋,继续画图,继续被甲方压榨,继续活在被洛伊抛弃的阴影里?

不。

我突然不想回去了。

那个世界,那个充满了物质、攀比和虚伪的世界,我已经厌倦了。

也许,这个充满了疯子和秘密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我拿起笔,在文件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姜澈。

当我签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心里某种东西,彻底死去了。同时,另一种东西,正在悄然萌芽。

王副院长看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欢迎回家,我的院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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