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组织上需要你配合一下，和江北城假离婚。我刚从菜地回来，手上还沾着泥土，听到婆婆这话差点笑出声。上辈子我就是因为这句话，傻傻地签了离婚协议，然后眼睁睁看着江北城娶了白莲花林晓雨。我被赶出军区大院，最后饿死在知青点的破房子里。重生一回，谁还跟你们演戏？我冷笑着擦擦手：不配合。

1婆婆江母听到我的回答，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什么？我说不配合。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还要坚定。江母气得脸都青了：秦婉！

你知不知道这是组织决定！北城现在是团长，前途无量，你一个泥腿子知青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看着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起上辈子自己是怎么被这老太婆折磨死的。

当时江北城接到任务要去执行机密任务，为了避免被敌特利用，上级要求他暂时和妻子假离婚。我那时候单纯，以为真的只是假离婚，配合组织工作。

结果这一假就是五年。五年里，江北城和林晓雨在一起，生了孩子，我这个原配反而成了见不得光的存在。最后任务结束，江北城选择了和林晓雨真结婚，我被一纸真离婚书彻底扫地出门。想到这些，我眼中闪过寒意。婆婆，您说的对，我确实只是个泥腿子知青，配不上江北城。既然如此，您还是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江母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假离婚我不同意，真离婚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转身准备回屋，江母急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秦婉！你别给脸不要脸！北城那么好的条件，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上，你一个下乡知青能嫁进我们江家已经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我甩开她的手：那您就让那些想嫁的姑娘嫁吧，我不稀罕。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身后传来江母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等着！等北城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辈子的我太傻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辈子，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江北城，既然你上辈子选择了林晓雨，这辈子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早点在一起。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青春洋溢的脸。重生回到1982年，我才22岁，正是最好的年华。上辈子浪费了十几年青春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这辈子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正想着，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江北城回来了。

我透过窗帘看到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院子里，江北城从驾驶位下来，身材高大挺拔，军装笔挺。他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眉眼深邃，下颌线条硬朗，确实是个很帅的男人。

难怪上辈子的我会为他神魂颠倒。可惜，帅有什么用？心狠手辣起来比任何人都绝情。

江北城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择菜的江母。妈，您怎么坐在外面？

江母一看到儿子就委屈上了：北城啊，你回来得正好，你媳妇儿翅膀硬了，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江北城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我按你说的，跟她提假离婚的事，结果她直接拒绝了！还说什么真离婚倒是可以考虑！你说气不气人！

江北城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我去跟她谈谈。谈什么谈！

直接休了她算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个知青装什么大小姐！江北城没理会江母的话，径直走向我的房间。他敲了敲门：婉婉，我回来了，开门。

我坐在床上没动：有话就在外面说。婉婉，别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这次的任务真的很重要...江北城！我打断了他，我问你，假离婚是你的主意，还是上级的命令？江北城沉默了。这个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冷笑：看来是你的主意。怎么，急着和林晓雨名正言顺了？门外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北城才开口：你在说什么？什么林晓雨？装，你接着装。江北城，我不是傻子，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走到门边，隔着门板继续说：既然你想和她在一起，那就光明正大地提出来，别拿什么假离婚来糊弄我。婉婉，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江北城，我们离婚吧，真离婚。门外又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江北城走远了。我靠在门上，心情五味杂陈。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我。这辈子，是我主动提出离婚。命运的轮盘，终于开始转动了。

2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江母的哭嚎声吵醒了。老江啊，你睁开眼看看，你儿媳妇要气死我啊！北城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白眼狼！

我昨天好声好气跟她商量假离婚的事，她倒好，直接要真离婚！我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江父从部队回来了。江父江国栋是军区的师长，平时很少在家，这次估计是江母把他叫回来处理我的事。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敲我的房门。秦婉，出来一下，我们谈谈。是江父的声音，沉稳威严。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房门。

江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军装，神情严肃。江母站在他身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不少。

江北城也在，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坐。江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神色平静。

江父打量了我一眼：听说你不同意假离婚？是的。为什么？我看了江北城一眼，他依然背对着我们，肩膀绷得很紧。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假，真离婚不是更干脆？

江母忍不住了：你这个死丫头！北城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你知道吗？现在组织上有需要，你配合一下怎么了？牺牲？我笑了，江北城为这个家牺牲了什么？倒是我，一个好好的大学生，为了嫁给他下乡当知青，在泥巴地里滚了三年，这算不算牺牲？

江父皱了皱眉：秦婉，注意你的态度。江师长，我态度很好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站起身，看向江北城的背影：江北城，你转过来，我有话问你。江北城僵硬地转过身，脸色有些难看。你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是不是需要你和林晓雨假扮夫妻？

江北城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闭上了嘴。但已经晚了。江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北城，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林晓雨？江母也愣住了：北城，你...我冷笑：看吧，真相大白了。江北城，你为了和林晓雨假扮夫妻执行任务，所以要和我假离婚。说什么为了组织，为了任务，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江北城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的，婉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刚才已经承认了。我看向江父：江师长，既然是这样，那我更不可能同意假离婚了。我一个女人的名声要不要的？让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假扮夫妻，我以后还怎么在军区里抬头做人？江父的脸色很难看。作为老一辈的军人，他最看重的就是原则和名声。江北城为了任务要和别的女人假扮夫妻，这在他看来确实不太合适。北城，你过来。江北城走过去，江父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话。

我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看江北城的表情就知道他被训了。过了一会儿，江父开口了：秦婉，这个任务确实有些特殊，但是...江师长，我打断了他，我想问一下，这个任务一定要江北城去执行吗？军区这么大，就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了？

江父一愣。我继续说：还有，林晓雨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她配合？

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这几个问题问得江父有些尴尬。

因为这个任务确实不是非江北城不可，而且林晓雨的参与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江北城这时开口了：婉婉，你就别为难爸了。这件事是我的决定，你要怪就怪我。

我看着他：那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任务？

江北城咬了咬牙：因为...因为这个任务对我的前途很重要。所以，为了你的前途，我就得牺牲我的婚姻，我的名声？不是的，只是暂时的...暂时多久？一年？

两年？还是五年？江北城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任务要执行多久。

我站起身：江北城，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任务，你去还是不去？江北城看了看江父，又看了看江母，最后咬牙道：去！我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离婚吧，真离婚。

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留下客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门外传来江母的哭声和江父的叹气声。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上辈子我为了这个家忍辱负重，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一纸离婚书和凄惨的死亡。这辈子，我选择为自己而活。3当天下午，江北城就出去了，说是去部队处理任务的事。我知道他是去找林晓雨了。江母坐在客厅里，时不时地看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当没看见，继续做我的事。到了晚上，江北城还没回来。

江母终于忍不住了：秦婉，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您说。

你看，北城这任务也不是他自己想接的，是组织安排的。你们夫妻两个闹成这样，对谁都不好。我没说话，等她继续说下去。要不这样，假离婚的事咱们暂时不提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北城任务结束了，你们还是好好过日子。我冷笑：江妈，您觉得可能吗？怎么不可能？只要你不闹，这事就过去了。那林晓雨呢？

她和江北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当什么？守活寡？

江母有些尴尬：这...这不是没办法嘛。北城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他。

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我站起身：江妈，我知道您疼儿子，但是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您不能为了江北城的前途就要求我牺牲一切。

江母的脸色沉了下来：秦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知青，嫁进我们江家已经是高攀了，还想怎么样？高攀？我笑了，江妈，您是不是忘了，我爸是省里的干部，我妈是医院的院长，我自己还是大学生。论家世，我江家未必就比江家差多少。江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确实，我的家庭条件并不比江家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好一些。当年江北城追求我的时候，我家人都不太同意，觉得军人的生活太苦。是我执意要嫁给江北城的。再说了，我继续道，当年我下乡当知青，是为了和江北城在一起。现在江北城要和别的女人假扮夫妻，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当知青了。江母一愣：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准备调回城里工作。这话一出，江母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最担心的就是我离开这里。

因为一旦我回城里工作，以我的家庭背景和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到时候江北城后悔了，想复合都来不及。秦婉，你可别冲动...我没冲动，我很理智。我看着她：江妈，既然您儿子选择了林晓雨，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耗着。

我们好聚好散，各找各的幸福，不是挺好的吗？江母急了：你不能走！

你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很快就不是了。我转身准备回房间，江母一把拉住我：秦婉！你给我站住！我甩开她的手：江妈，您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

正在这时，院门响了。江北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母。怎么了？江母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北城，你媳妇要回城里工作，还说要和咱们家一刀两断！江北城的脸色变了：婉婉，你想回城里工作？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但是...江北城欲言又止。但是什么？

你去执行任务，我也不能闲着啊。总得找点事做吧？江北城看着我，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婉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既然你选择了任务，选择了林晓雨，那我也应该选择我自己的路。江北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婉婉，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不用想了。

我打断了他，江北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与其勉强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早点分开。可是我不想分开...那你就别去执行任务。江北城又沉默了。

我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心里一阵冷笑。上辈子我以为他是为了组织的任务才不得不离开我，现在看来，他心里根本就有别的想法。否则，当我给他选择的机会时，他不会这么犹豫。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转身朝房间走去，江北城，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吧。

身后传来江母的哭声和江北城沉重的叹息声。但我不想再听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时间和眼泪。4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书籍，我在江家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江母坐在客厅里，看着我进进出出地收拾东西，脸色难看得要命。秦婉，你真的要走？嗯。

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北城他...江妈，您别说了。我打断了她，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余地。江母咬了咬牙：行！你要走就走！

但是这些年你在我们家吃的用的，都得还回来！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您说什么？

我说，这些年你在我们家花的钱，都得还回来！还有北城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也得留下！

我差点笑出声来。江母这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留下。好啊，那您算算，我该还多少钱。

江母以为我会妥协，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时有些愣住。你...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也要算算江北城欠我的钱。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桌子前：这些年我在知青点工作，每个月有三十块钱的工资，我全部交给了家里。

三年就是一千零八十块钱。江母的脸色开始变了。我继续算：还有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当时价值八百块钱，现在应该不止这个价了。另外，我这些年给家里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按市价计算，每个月至少值二十块钱，三年就是七百二十块钱。还有我陪江北城出席各种军区的活动，帮他打理人际关系，这个无价，我就不算了。我抬头看着江母：江妈，您算算，是您欠我的钱多，还是我欠您的钱多？江母被我算得哑口无言。这时江北城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婉婉，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协议书写得很简单，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其他复杂的条款。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江北城在协议书上写明了他们家那套房子的一半产权归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着这一条。房子是我们结婚后买的，算夫妻共同财产。

江母一看，立刻跳了起来：北城！你疯了！房子是咱们家的！凭什么给她一半！

江北城没理江母，看着我：婉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看着协议书，心情有些复杂。上辈子离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这辈子，江北城倒是主动提出了财产分割。但是我不需要。我拿起笔，把那一条划掉了。我不要。

江北城愣住了：为什么？因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协议书递给他：江北城，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江北城接过协议书，手有些颤抖。

婉婉...别说了，我们走吧。我拎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向院门。

身后传来江母的哭嚎声：北城！你拦住她！不能让她走！但江北城没有动。

也许他心里也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走出院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座牢笼。幸好，我终于逃出来了。知青点的拖拉机就停在路口，司机老刘看到我，主动帮我把行李搬上车。

秦知青，这是要回城里？嗯，回家。也好，城里条件好，你这么年轻，也该为自己想想了。拖拉机启动了，我坐在车斗里，看着渐渐远去的军区大院。再见了，江北城。再见了，我那段失败的婚姻。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5回到城里，我直接去了父母家。爸妈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都愣住了。婉婉？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赶紧接过我的行李。妈，我和江北城离婚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妈妈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婚了？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嗯，刚办完手续。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后，客厅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爸爸才开口：婉婉，你做得对。我有些意外，以为爸爸会责怪我冲动。爸爸继续说：当初我们就不太同意你嫁给江北城，觉得你们性格不合适。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对的。妈妈也坐过来，拉着我的手：婉婉，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下次找对象要慎重一些。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还是家人好啊，无条件地支持我，包容我。爸，妈，我想重新找工作。好，这事交给我。爸爸说，你是大学生，又有工作经验，找个好单位不难。谢谢爸爸。当天晚上，我躺在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里，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正在知青点的破房子里，为了江北城的事情哭得死去活来。这辈子，我选择了放手，反而获得了新生。第二天，爸爸就带我去了市里的教育局。局长是爸爸的老同事，听说我的情况后，当即表示可以安排我到市里最好的中学当老师。秦丫头啊，你是咱们市这几年唯一的大学生，又有下乡的经验，到我们学校来正好。就这样，我顺利地成为了市一中的语文老师。工作的第一天，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藏蓝色的长裙，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脱俗。校长亲自带我熟悉校园，介绍其他老师。

这是我们新来的语文老师秦婉，大学毕业，还有下乡经验，大家以后多多照顾。

老师们都很热情，特别是几个年轻的男老师，眼睛都直了。我知道，在这个年代，像我这样的知识女性还是比较稀少的，特别是又年轻又漂亮的。很快，我就接手了高二3班的语文课。第一堂课，我走进教室，看到台下几十双好奇的眼睛。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语文老师秦婉。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堂课，讲的是《岳阳楼记》。当我讲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时，突然想到了江北城。他总是把任务、把组织放在第一位，把我放在最后。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那个可以牺牲的人。但是没关系，我现在有了新的开始。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个叫王芳的女老师过来找我聊天。秦老师，你讲课讲得真好，学生们都很喜欢。谢谢夸奖。听说你以前是知青？嗯，在农村待了三年。王芳的眼中闪过羡慕的光芒：那你一定有很多故事可以讲。

我们这些一直在城里的人，都很好奇农村的生活。我笑了笑，没有多说。

农村的生活确实有很多故事，但不都是美好的回忆。特别是和江北城有关的那些。

下午放学后，我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突然有人敲门。请进。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我抬头一看，愣住了。是江北城的好朋友李明。

秦老师，打扰了。李明有些尴尬地说。李同志，你怎么来了？是这样的，北城让我来看看你，问问你过得怎么样。我放下手中的笔：请坐。李明坐下后，有些局促不安：秦老师，北城他...他很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们的感情。他说，如果能重新选择，他一定不会接那个任务。

我冷笑：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秦老师，你能不能给北城一个机会？

他真的很想和你复合。复合？我站起身，李同志，麻烦你告诉江北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李明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李同志，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吧。我还要工作。李明只好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了一句：秦老师，北城他拒绝了那个任务。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是他的选择，与我无关。李明叹了一口气，走了。我重新坐回座位上，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