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女友为实习生调我岗位送边疆(苏曼陈默)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导师女友为实习生调我岗位送边疆苏曼陈默
陈默只觉脑袋“轰”的一下,仿佛有颗炸弹在颅内炸开,震得他头晕目眩。
一幕幕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前两周,苏曼轻描淡写地说要带周宇熟悉业务,自此之后,晚上便常常加班到很晚。那时的他,还傻傻地叮嘱她别太累,全然没往别处想。
上周六,他满心欢喜地早早做好准备,和苏曼约好一起去看期待已久的电影。
可到了约定时间,苏曼却一脸歉意地说周宇家里出了事,她得去搭把手。他虽有些失落,但还是温柔地让她路上小心。然而,命运弄人,就在当天晚上,他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买咖啡提神时,竟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到苏曼和周宇并肩而坐。
周宇拿着手机,正兴致勃勃地给苏曼展示着什么,苏曼则笑得眉眼弯弯,那灿烂的笑容,是他许久都未曾见过的。第一章夜里十一点半,星途科技的办公区只剩下零星几盏灯亮着,键盘敲击声在空旷走廊里撞出回声,像困在笼子里的蚊子,嗡嗡地搅着人心。
陈默盯着电脑屏幕,眼睫上还挂着熬夜的红血丝。明天就是调岗申请的截止日,他熬了三个晚上整理的项目成果报告就摊在桌面上,鼠标指针悬在 “提交” 按钮上方,指尖却有点发僵。不是紧张,是熬得太狠,连手都在跟他抗议。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最后检查一遍分公司的岗位要求,指尖刚划过系统界面左侧的 “待审批申请” 栏,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一条记录,让他浑身的血瞬间凉透。申请类型:员工内部调岗。
目标分公司:星途科技西北分公司备注:驻点新疆克拉玛依,需长期跟进油田数字化项目。 申请人:苏曼。 被申请人:陈默。
陈默的呼吸猛地顿在喉咙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鼠标,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他反复眨了眨眼,屏幕上的名字没变成别人,苏曼的名字像根细针,扎得他眼底发涩 —— 苏曼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进公司时的导师,按公司规定,导师确实有权代为提交实习生的调岗申请,但他不是实习生,他是在星途干了五年的正式员工,是去年拿过 “优秀项目负责人” 的骨干。
而且克拉玛依那个岗位,上周部门开会时还提过,条件艰苦不说,项目周期至少三年,去了基本就是 “发配边疆”,谁都避之不及。苏曼为什么要给他提交这个申请?
陈默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才准确按到苏曼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背景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还有酒杯碰撞的脆响,跟他这边寂静的办公区比起来,像两个世界。“喂?” 苏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甚至还有点不耐烦,“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吗?
我跟朋友在外面玩呢。”陈默的嗓子干得发紧,他盯着屏幕上那条刺眼的申请记录,声音都在发颤:“曼曼,公司系统里…… 有个给我调去克拉玛依的申请,申请人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传来苏曼轻描淡写的笑声:“哦,那个啊,是周宇帮我提交的。他说看你最近为了调岗的事太紧张了,跟你开个玩笑,让你放松放松。
”“玩笑?” 陈默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调岗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那是去克拉玛依,不是去楼下便利店买瓶水!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电话那头的苏曼似乎皱了皱眉,语气里的不耐烦更重了:“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就是个申请,你自己登陆系统取消一下不就行了?多大点事,还特意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兴师问罪?
” 陈默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后脑勺,“我在公司熬了五年,从实习生做到项目负责人,每天加班到半夜,就为了能调去总部的核心部门,这个机会我等了整整两年,在你和周宇眼里,就只是个‘玩笑’?”周宇是苏曼带的实习生,刚进公司三个月,平时嘴很甜,总 “陈哥陈哥” 地叫着,陈默还因为苏曼的关系,帮他改了好几次项目方案。现在想来,那些殷勤的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周宇的声音,隔着音乐声有点模糊,但陈默还是听清了 ——“娴姐,好了吗?他们还等着我们过去呢。”娴姐?周宇平时都叫苏曼 “苏姐”,什么时候改叫 “娴姐” 了?而且苏曼的小名是 “曼曼”,“娴” 是她的中间名,只有她家里人才会这么叫。陈默的脑子 “嗡” 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想起前两周,苏曼说要带周宇熟悉业务,晚上经常加班;想起上周六,他本来约好跟苏曼去看电影,苏曼说周宇家里有事,她要去帮忙,结果他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看到周宇跟苏曼坐在一起,周宇正拿着手机给苏曼看什么,苏曼笑得眼睛都弯了;想起昨天晚上,他给苏曼发消息说自己在公司加班,苏曼只回了个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却没问他要不要带夜宵,也没说过来陪他……那些他之前刻意忽略的细节,现在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密密麻麻的疼。“曼曼,” 陈默的声音低得像在呢喃,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跟周宇…… 到底是什么关系?”电话那头的音乐声似乎小了点,苏曼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你问这个干什么?陈默,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跟周宇就是导师和实习生的关系,你别在这里捕风捉影的。”“捕风捉影?
” 陈默看着屏幕上那条调岗申请,突然觉得特别可笑,“如果只是导师和实习生,他会拿我的前途开玩笑?你会允许他拿我的前途开玩笑?”“陈默!” 苏曼的声音拔高了,带着点被冤枉的委屈,“我都说了是玩笑了,你怎么就是不信?你非要这么钻牛角尖吗?
我现在没空跟你吵,朋友还等着我呢,你自己把申请取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不等陈默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筒里传来 “嘟嘟” 的忙音,像一记重锤,砸在陈默的心上。他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苏曼的名字旁边,还存着他去年情人节给她备注的 “我的女孩”。多讽刺啊。
他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条调岗申请,足足看了十分钟。一开始是震惊,是愤怒,是难以置信,后来那些情绪慢慢沉淀下去,变成了一片冰冷的死寂。五年。
他在星途科技待了五年,从一个连 PPT 都做不好的实习生,到能独立负责百万级项目的负责人,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个深夜,他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回家的路上只有路灯陪着他;多少个周末,他放弃跟朋友聚会,窝在书房里改方案、学新技术;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放在苏曼身上,他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就能跟苏曼有一个未来。可现在,他视若珍宝的事业前程,他小心翼翼呵护的感情,在苏曼和周宇眼里,竟然只是一个 “玩笑”。陈默缓缓松开握着鼠标的手,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没有像苏曼说的那样,登陆系统取消申请,反而点开了那条申请的详情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申请提交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七分,附件里还附了一份 “陈默自愿调岗说明”,上面的签名是打印的,一看就是伪造的。
周宇胆子这么大,敢伪造签名提交申请,背后如果没有苏曼的默许,他敢吗?
陈默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他关掉电脑屏幕,站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他的动作很轻,很稳,没有一丝慌乱,仿佛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的人不是他。走到办公区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位。
那盏他经常加班到深夜的台灯还亮着,桌面上还放着他昨天没吃完的面包,还有苏曼上个月给他买的绿植,叶子长得很茂盛。以前觉得温暖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只剩下讽刺。他没有关灯,也没有带走那盆绿植,只是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走廊里的声控灯因为他的离开,慢慢熄灭,只剩下一片漆黑。走出公司大楼,深夜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来,陈默裹了裹外套,却觉得心里比外面的风更冷。他拿出手机,点开跟苏曼的聊天框,里面还存着他们上周的聊天记录 ——“曼曼,等我调去总部,我们就去看房子好不好?” “好呀,到时候我们挑一个有阳台的,我要在阳台上种满花。
”那些甜蜜的承诺,现在像锋利的刀子,割得他心口生疼。他手指动了动,没有删聊天记录,也没有发消息,只是把手机揣回兜里,抬头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城市的夜景很美,灯火辉煌,像一片璀璨的星海。可这片星海,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陈默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疼,却让他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慢慢往前走,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
买了一瓶冰镇可乐,拉开拉环,“啵” 的一声轻响,气泡冒出来,带着甜甜的凉意。
他靠在便利店的玻璃窗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可乐,看着外面偶尔驶过的车辆。
可乐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浇灭了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热。他拿出手机,再次点开公司系统,这一次,他没有看那条调岗申请,而是点开了自己的个人资料,更新了紧急联系人 —— 之前填的是苏曼,现在,他改成了自己的母亲。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便利店时,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和痛苦,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
苏曼不是说这是个玩笑吗?那好,他就陪他们把这个 “玩笑” 玩到底。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荒唐的 “玩笑”,最后会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也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肮脏,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夜风更凉了,陈默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上闪烁。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克拉玛依是吗?那就去吧。他倒要看看,离开了星途总部,离开了苏曼,他是不是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至于苏曼和周宇……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欠他的,总有一天,他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这一夜,陈默没有回家,就坐在便利店的窗边,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时,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他要去办理交接手续,也要去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第二章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星途科技的打卡机刚响起第一声 “打卡成功”,陈默就出现在了 HR 办公室门口。他穿着平时常穿的那件深灰色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挽到小臂,只是眼下的乌青藏不住 —— 昨晚在便利店坐到天亮,没合过眼。
HR 张姐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笑着递过一杯刚泡好的茶:“陈默?今天这么早,是来交调岗材料的吧?我听说你盯总部核心岗好久了,这次肯定稳了。”陈默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却没觉得暖和。他把茶放在桌上,从包里掏出打印好的离职交接清单,推到张姐面前:“张姐,我不是来交调岗材料的,是来办离职的。”“离职?
” 张姐手里的笔 “啪嗒” 掉在桌上,她捡起来的功夫,眼睛已经瞪圆了,“你没开玩笑吧?昨天不还在跟我打听总部岗位的考核标准吗?怎么突然要离职?
”“家里有点事,想换个环境。” 陈默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他知道这话骗不过张姐 —— 他们在公司认识四年,张姐看着他从实习生熬上来,比谁都清楚他对这份工作的在意。果然,张姐皱着眉,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跟苏曼闹矛盾了?还是…… 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 她昨天晚上加班时,隐约听说苏曼提交了一份调岗申请,当时没在意,现在看陈默这架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陈默没接话,只是指了指清单:“交接事项我都列好了,项目资料在共享盘里存着,密码是我工号后六位,对接人我也跟李哥沟通过了,他今天会过来签字。”张姐还想再问,陈默已经站起身:“麻烦张姐尽快走流程,我下午还有事。” 他的语气很客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疏离,张姐看着他眼底的冷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点点头:“行,我这就弄,你先去工位等消息。”陈默回到工位时,办公区已经来了不少人。他刚坐下,旁边的工位就传来压低的议论声 ——“你看陈默,是不是脸色不太好?我听说昨天苏曼给他提交了去克拉玛依的申请,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假的?克拉玛依那地方,去了跟流放似的,苏曼怎么会给他提这个?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闹分手了?你没看苏曼今天没来上班吗,估计是躲着陈默呢。”“还有周宇,刚才我看到他跟在王经理后面,笑得跟什么似的,以前他不都围着陈默转吗?”那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陈默的耳朵里,他却没像以前那样觉得烦躁,只是平静地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文件。他的动作很慢,却很有条理,每一个文件夹都分类放好,每一份资料都标注清楚,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仪式。周宇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他手里拿着一杯星巴克,走到陈默工位旁,把咖啡放在他桌上,笑得一脸殷勤:“陈哥,早啊,刚买的咖啡,给你带了一杯。”陈默没看他,也没碰那杯咖啡,只是盯着电脑屏幕:“有事?
”周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也没什么事,就是昨天…… 那个调岗申请的事,陈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苏姐也说了,让你赶紧取消申请,别耽误了你的正事。”“玩笑?” 陈默终于抬起头,看向周宇。
眼前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跟之前那个跟在他身后 “陈哥陈哥” 叫着的实习生,判若两人。陈默突然觉得很可笑,他盯着周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很好玩吗?
”周宇被他看得有点发慌,眼神躲闪了一下,语气却硬了起来:“陈哥,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太紧张了,想让你放松放松。再说了,苏姐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 陈默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她什么时候跟我道歉了?
她只说我小题大做,只说我钻牛角尖。”周宇还想再说什么,陈默已经低下头,继续整理文件:“咖啡你自己喝吧,我不喜欢喝甜的。还有,以后别叫我陈哥,我担不起。
”周宇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攥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指节泛白,却没敢再说一句话,转身气冲冲地走了。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陈默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中午的时候,苏曼终于发来消息。陈默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时,手指顿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陈默,你怎么还没取消申请?我都说了是玩笑了,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好不好?
总部的岗位马上就要考核了,你现在取消还来得及。”“你回我消息啊!陈默!
”陈默看着那些消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进了抽屉里。下午两点,离职手续终于办完了。张姐把离职证明递给陈默时,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是想回来,随时跟我说。”陈默接过离职证明,叠好放进包里,对张姐笑了笑:“谢谢张姐,以后再说吧。”他走出 HR 办公室,没有回工位,而是直接走向了电梯。路过周宇工位时,周宇正跟几个同事聊得热火朝天,看到陈默,他故意提高声音:“有些人就是不识抬举,给台阶不下,非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脑子有问题。”陈默脚步没停,甚至没看周宇一眼。
他走进电梯,按下 “1” 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倒映出自己平静的脸。
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有点刺眼,陈默抬手挡了一下。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昨天晚上,他已经订好了下午四点飞往克拉玛依的机票。在机场候机时,苏曼又发来消息,这次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陈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该让周宇跟你开那种玩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你要是不想待在总部,我们可以一起申请去别的分公司,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好说。”陈默看着那些消息,终于回复了一句:“申请已经生效了,我觉得克拉玛依的机会更好。”发送成功后,他直接把苏曼的微信拉黑了,电话也加入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便利店坐了一夜,想了很多。
他想起刚认识苏曼的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问他 PPT 怎么排版;想起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苏曼抱着他,说要跟他一起在这座城市扎根;想起他去年生日,苏曼给他买了一块手表,说要跟他一起努力,以后换更好的……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每一个都带着甜蜜的温度,可现在想来,却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他不是没怀疑过苏曼和周宇的关系,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感情,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可周宇的态度,苏曼的敷衍,还有那些刻意忽略的细节,都在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 苏曼变了,她不再是那个跟他一起憧憬未来的女孩了。她的心思里,掺进了他看不懂的算计,也沾染上了周宇的痕迹。那种感觉,就像你珍藏了很久的宝贝,突然被人弄脏了,就算后来洗干净了,也会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陈默不想要那样的宝贝,也不想要那样的感情了。下午四点,广播里传来登机提醒。陈默站起身,拿起行李,走向登机口。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飞机起飞的时候,陈默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心里没有难过,也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掏出手机,删掉了苏曼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那个备注了很久的 “我的女孩”。从此,苏曼是苏曼,他是陈默,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而此时的苏曼,正坐在家里,看着陈默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心里第一次慌了。她之前一直觉得陈默是在赌气,觉得他离不开自己,离不开星途总部,只要她稍微服个软,陈默就会回来。可现在,陈默不仅没回来,还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她给陈默打电话,听到的只有冰冷的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她给陈默发微信,看到的只有红色的感叹号。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周宇跟她说的话:“娴姐,你别担心,陈哥就是气一下,等他气消了,肯定会回来的。他那么在乎你,又那么看重总部的岗位,怎么可能真的去克拉玛依那种地方?”当时她觉得周宇说得对,可现在,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拿出手机,给周宇发消息:“陈默好像是真的要去克拉玛依了,他拉黑我了。”过了很久,周宇才回复:“娴姐,你别想太多,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气你的,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了,他走了不是更好吗?以后王经理那边的项目,不就轮到我们负责了吗?”苏曼看着那条消息,心里突然一阵恶心。她第一次觉得,周宇的笑容那么虚伪,他的话那么刺耳。她想起之前,周宇总是跟她说陈默的坏话,说陈默太死板,不懂变通;想起周宇总是劝她,说以她的能力,值得更好的;想起周宇给她买的那些名牌包包和口红,说要让她过得更好……以前她觉得周宇是真心对她好,现在才明白,周宇不过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职位,利用她和陈默的关系,为自己铺路。可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陈默走了,带走了那些她以为不重要,却支撑着她完成工作的项目经验和资源;而周宇,在她失去陈默这个 “靠山” 后,态度也渐渐变了。苏曼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不知道,没有陈默,她在星途科技还能不能站稳脚跟;她更不知道,自己亲手推开的那个人,以后会站在一个她再也够不到的高度。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第三章飞机降落在克拉玛依机场时,陈默才真正感受到这座西北城市的 “硬气”—— 九月的风裹着沙砾,刮在脸上像小刀子,远处的戈壁滩一眼望不到头,连天空都比南方的更辽阔、更苍茫。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分公司派来接他的司机老张已经在门口等了。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西北汉子,嗓门洪亮,一看见陈默就热情地迎上来:“是陈默吧?我是张建军,分公司运维部的,王总特意让我来接你。”陈默跟他握了握手,老张的手掌粗糙有力,带着常年在户外工作的温度。“麻烦张哥了。”“客气啥!” 老张接过他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咱们分公司好久没来你这么年轻的技术骨干了,王总这几天天天跟我们念叨,说总算把总部的‘宝贝’给盼来了。”陈默笑了笑,没接话。他知道老张说的是客套话,在总部人眼里,克拉玛依分公司就是 “发配地”,谁愿意主动来?
他不过是个 “被迫” 来的例外。车子驶出机场,一路往市区走。
路边的胡杨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偶尔能看到穿着工装的石油工人,骑着电动车穿梭在街道上。这里没有星途总部所在城市的繁华,却多了一份踏实的烟火气。
“陈默啊,你别嫌咱们这儿偏。” 老张一边开车一边说,“虽然条件是苦了点,但机会多啊!咱们分公司现在跟油田合作搞数字化改造,项目多到做不完,就缺你这种懂技术、能扛事的人。”陈默看着窗外,心里突然一动。他在总部待了五年,一直做的是成熟项目的维护和优化,虽然稳定,但很难有突破性的成绩。
而克拉玛依分公司的项目,都是从零开始的新业务,这不正是他想要的机会吗?
到分公司报道那天,王总亲自在办公室等他。王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有点花白,说话却很干脆:“陈默,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总部那边的事不用多想,到了我这儿,就看能力说话。油田的数字化改造项目现在卡在数据采集模块,你之前在总部做过类似的系统,这个项目就交给你牵头,有问题随时找我。
”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给项目、给权力。陈默心里一暖,当即点头:“谢谢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