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丹田碎了，天道醒了山谷里，一股子血腥味。辰渊趴在地上，肚子那块儿破了个大洞。丹田，没了，被人生生给挖了。疼。真他妈的疼。疼得他想喊，可嗓子眼儿里像是堵了团火，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他脑子里还响着那个老东西的话。

“凡人就是凡人，也敢偷学仙法？不知死活。”那个老东西是青云门的长老，是他师父的师父。他说辰渊偷了门里的功法。放屁。辰渊心里骂了一句。他就是个替死鬼，长老的亲孙子犯了事，拿他出来顶缸。就因为他是个凡人。一个从山底下好不容易爬进仙门，当了三年杂役的凡人。“你这种蝼蚁，能为仙门尽忠，是你的福分。”长老说完，一掌就废了他。然后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把他从青云山顶扔了下来。辰渊趴在冰冷的石头上，感觉身上的热气一点点地在散。要死了。他想。他不甘心。凭什么？就因为他生来是凡人，就活该被当成畜生一样宰了？凭什么那些生在仙门的人，就能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定他的生死？一股火从他心底里猛地烧了起来。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他想回去问问那个老东西，凡人的命，是不是就不是命！就在他这口气快要断了的时候，怪事发生了。他肚子上那个血窟窿里，突然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那光不是金色，也不是白色。是灰色的。像一团混沌。那团光一亮，辰渊感觉更疼了。

比刚才丹田被挖了还疼。他感觉自己的肉、自己的骨头，都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地嚼碎，然后又吐出来。他的胳膊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化成一滩烂泥。他的腿也开始扭曲、变形。

“啊——”他终于喊出了声。那声音不像人叫的，倒像是什么野兽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块地烂掉，又一块块地重新长出来。血肉模糊。

他疼得快要疯了。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意识快要散掉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段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功法，也不是咒语。

倒像是一种……呼吸的法子。他下意识地跟着那个法子吸了一口气。就一口气。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里，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被他吸进了身体里。

那东西钻进他肚子里那团灰色的光里，他身体崩溃的速度好像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但，有救。辰渊心里一下子就亮了。他不管那钻心的疼，拼了命地一下一下地跟着那个法子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叫“创世灵核”。

他也不知道他吸进来的是这个世界残缺的天道法则。他只知道，他要活下去。天不让他活，他就自己给自己找一条活路。第2章：烂命一条，功法自造辰渊不知道自己在那山谷里躺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天是黑的。身上黏糊糊的，全是血和泥。肚子上那个洞已经没了。皮肤是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看着有点吓人。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能动。他撑着地想坐起来。刚一用力，胳膊“啪”的一声断了。骨头茬子从肉里戳了出来。辰渊看着自己那条扭成一个怪样的胳膊，没吭声。他已经有点习惯了。这几天，他这身子骨就没好过。不是这儿断了，就是那儿烂了。

然后又自己慢慢长好。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像个无底洞，一边在救他的命，一边又在折磨他。他知道，这是代价。想活命，就得受着。他躺在地上，继续用那个奇怪的法子呼吸。他能感觉到，空气里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正一点点地往他身体里钻。胳膊上断掉的骨头在慢慢地自己接上。

天亮的时候，他终于能坐起来了。他得离开这个鬼地方。青云门的人随时都可能下来查看。

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还活着，那就真的死定了。他拖着这副破烂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山谷外面爬。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爬了三天三夜。

饿了就啃树皮、吃草根。渴了就喝地上的雨水。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身体烂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可每次，肚子里那团灰色的光都会把他从鬼门关里再拉回来。

第四天早上，他终于爬出了山谷。他看见了一条土路。路边有个小镇。

辰渊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走进了镇子。镇子上的人看见他这副样子，都吓得躲得远远的。

他像个从坟里爬出来的鬼。他找了个没人住的破庙躲了进去。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搞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破庙里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除了呼吸什么都没干。他发现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好像能“吃”东西。

吃的就是空气里那些看不见的残缺法则。吃饱了，它就会吐出一些新的东西。

那些东西能修复他的身体，还能让他变得比以前更结实。他试着把那些新吐出来的东西，按照自己以前在青云门当杂役时偷看来的功法路子，在身体里转。一开始不行。

那些东西太霸道了，跟仙门的功法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身体里那些新长出来的经脉，一下子就被冲断了好几条。他又吐了好多血。但他没停。断了，他就让那灰色的光团再给他长出来。长出来，再试。他就像个傻子，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这副破身子较劲。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晚上，他成功了。

他把那些东西在身体里完整地转了一圈。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真正地活过来了。他不再是那个丹田破碎的废物。他给自己造了一套全新的功法。

一套只有他自己能练的功法。他给这套功法起了个名字。叫《凡尘炼体诀》。

他要用这凡人的身子，把天给炼穿了！第3.章：仙门走狗，一拳干碎辰渊在镇子上找了个活儿干。在一家药铺里当学徒。他以前在青云门，为了巴结管事的师兄，学过一点辨认草药的本事。现在正好用上了。

药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人还算和善。看他手脚勤快，话不多，就留下了他。

辰渊白天在药铺里干活，晚上就回那个破庙里，练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凡尘炼体诀》。

他发现这镇子上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空气里那些残缺的法则碎片也比山谷里要多得多。

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每天都吃得饱饱的。他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得快。不仅好了，还比以前更结实了。他现在一拳打出去，能把破庙里那半人高的石香炉给打出个裂缝来。

这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他心里那股子火也越烧越旺。他没忘。青云门，那个老东西，还有他那个宝贝孙子。这笔账，他早晚要去算清楚。这天，药铺里来了几个人。

穿的是青云门外门弟子的衣服。为首的是个三角眼，一脸的横肉。他们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

“老板，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三角眼问道。

胖老板赶紧点头哈腰：“几位仙师，小老儿没见过啊。”“没见过？”三角眼眼睛一眯，目光落在了正在角落里捣药的辰渊身上，“他，是新来的？”胖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是，是，刚来没多久，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辰渊低着头，没吭声。

他认得这个三角眼。是那个长老孙子身边的一条狗。当初就是他把辰渊从柴房里拖出去的。

真是冤家路窄。“哑巴？”三角眼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辰渊，“抬起头来。

”辰渊慢慢地抬起了头。三角眼看清他的脸，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是你？

！你他妈的还没死？！”他这一嗓子把药铺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辰渊没说话。

他只是看着他。眼神很冷。三角眼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一想到自己是仙门弟子，胆子又壮了起来。“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正好，把你抓回去还能领赏！”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抓辰渊。辰渊动了。他没躲也没闪。

就是简简单单地一拳。对着三角眼的脸打了过去。快。太快了。

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听见“砰”的一声。三角眼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炸了。

红的白的溅了满地。药铺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死一般的安静。

剩下那几个外门弟子腿都吓软了。他们看着辰渊，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辰渊甩了甩手上的血。

他看着那几个抖得跟筛糠一样的人，说了一句：“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我辰渊，回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药铺。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能再躲了。有些债，该收了。

第4.章：乱葬岗里，杀出个黎明辰渊杀了人。杀的还是青云门的弟子。

他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了。他没回破庙，直接就出了镇子。青云门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追上来，他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漫无目的地在荒郊野外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天都黑了。

他看见前面有片乱葬岗。荒草长得比人都高，东倒西歪的全是坟包。风一吹，鬼火一闪一闪的。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辰渊钻了进去，找了个破了口的棺材躺了进去。

棺材里一股子霉味儿。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活下去。他躺在棺材里，拼命地运转着《凡尘炼体诀》。他能感觉到这乱葬岗里死气沉沉的，但空气里那些残缺的法则碎片却格外的多，格外的活跃。

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像个饿了三天三夜的叫花子，疯狂地吞噬着这些法则碎片。

他的身体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强。第二天，青云门的人就追来了。

来的不止是外门弟子。还有一个内门弟子。穿着一身白衣服，背着一把剑，人模狗样的。

“出来吧。”白衣弟子站在乱葬岗外面，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乱葬岗，“我知道你在这里。

自己滚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辰渊没动。他现在还不是这个内门弟子的对手。

他能感觉到那家伙身上有一股很强的力量。“不出来？”白衣弟子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把你这藏身的老鼠洞给掀了。”他说着，拔出了背后的剑。剑一出鞘，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他一剑就朝乱葬岗劈了下来。“轰——！”一声巨响。

整个乱葬岗都跟着晃了一下。十几座坟包被他这一剑直接给劈开了。

泥土、碎骨头飞得到处都是。辰渊躺着的那个棺材也被劈成了两半。他从里面滚了出来。

“找到你了。”白衣弟子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蚂蚁。辰渊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土。他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那就打吧。他没说话，直接就朝那个白衣弟子冲了过去。白衣弟子一脸不屑，随手挽了个剑花。

十几道剑气像网一样朝辰渊罩了过来。辰渊没躲。他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噗噗噗！”剑气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但他也冲到了白衣弟子的面前。他一拳就朝那家伙的脸上砸了过去。

白衣弟子没想到他这么不要命。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砰！”他被辰渊一拳打飞了出去。

半边脸都塌了下去。“你找死！”白衣弟子怒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剑发出了刺眼的光。他要出绝招了。辰渊知道自己挡不住。

他这一拳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就在那白衣弟子的剑快要劈到他头上的时候，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突然疯狂地转了起来。

周围乱葬岗里所有的法则碎片，都像是被磁铁吸住的铁屑一样朝他涌了过来。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半透明了。白衣弟子的剑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什么都没劈到。

白衣弟子傻了。辰渊也傻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副像鬼一样的身子。他脑子里又多了个东西。

一个神通。叫，“虚无遁形”。他乐了。他看着那个还在发愣的白衣弟子，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他身后。然后，一拳。从他后心穿了过去。

白衣弟子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血窟窿，一脸的不敢相信。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辰渊站在一堆烂坟里，看着天边慢慢亮起了一丝鱼肚白。他知道，他在这乱葬岗里，杀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黎明。第5.章：残卷一张，故人一脉杀了那个内门弟子，辰渊没敢多待。他把那家伙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一遍，然后一把火把尸体烧了个干净。

他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他在那个白衣弟子的储物袋里翻了半天。丹药、灵石，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还有一块玉佩。玉佩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把玉佩拿在手里，感觉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动了一下。好像很喜欢这个玉佩。

他试着把一丝力量输了进去。玉佩亮了一下。一行小字浮现在了玉佩的表面。“天道不全，仙凡有别。堕仙一脉，静待有缘。”辰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堕仙一脉？这是什么东西？

他以前在青云门从来没听说过。他继续往里输送力量。玉佩上又浮现出了一幅地图。

地图的终点是一个叫“黑风谷”的地方。辰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这个玉佩可能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也可能会给他带来天大的机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他现在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按照地图的指引，一路往西。

走了七天七夜。终于找到了那个黑风谷。谷口常年刮着黑色的风。那风跟刀子似的，能把人的骨头都给刮出来。普通人根本进不去。辰渊站在谷口试了一下。那风吹在他身上疼，但还能忍受。他那副被《凡尘炼体诀》改造过的身子比石头还硬。他一咬牙就走了进去。

一进谷，风就停了。里面很安静。安静得有点吓人。地上全是白色的沙子，沙子底下埋着不知道多少白骨。辰渊走了没多远，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出来吧。”他说。没人回答。

但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突然，他眼前的景物变了。

他不再是在那个白骨累累的山谷里。而是回到了青云门。

那个把他扔下山的长老正站在他面前，一脸狰狞地笑着。“孽障！你还敢回来！”他说着，一掌就朝辰渊的脑袋拍了过来。辰渊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要还手。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是幻觉！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景象又变回了那个山谷。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斗笠的人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有点意思。”斗笠人开口了，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竟然能破我的幻境。”辰渊看着他，没说话。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强。比他杀的那个内-门弟子要强得多。“你是什么人？

”辰渊问道。“你不是来找我们的吗？”斗笠人反问道。辰渊心里一动，拿出了那块黑色的玉佩。斗笠人看见玉佩，点了点头：“看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堕仙一脉？”辰渊试探着问。“是。”斗笠人承认了，“我们都是被仙门抛弃的人。

”他告诉辰渊，所谓的仙门、所谓的正道，其实都是骗人的。

他们霸占着这个世界最好的资源，却把所有凡人都当成猪狗。他们甚至篡改了天道法则，断了凡人修仙的路。为的就是能让他们永远高高在上。“而我们，就是要推翻他们。

”斗笠人看着辰渊，斗笠下的眼睛亮得吓人，“你的能力很特殊。

你或许是打破这一切的关键。”他给了辰渊一卷破破烂烂的兽皮。“看看吧。”他说，“这上面是我们堕仙一脉研究了上千年，才弄明白的一点关于天道的秘密。”辰渊接过兽皮，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些比玉佩上更复杂、更古老的符号。他一个都看不懂。

但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却像是见了腥的猫，疯狂地跳动了起来。第6.章：乱流之地，死中求活那斗笠人叫“斥候”。是堕仙一脉里负责在外面打探消息的。

他把辰渊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地方。那地方叫“法则乱流区”。

是仙门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的禁地。斥候说，这里是他们堕仙一脉的试炼场。

也是辰渊的试炼场。“穿过这里。”斥候指着前面一片空间都在扭曲的地方说，“拿到里面的东西，你才算真正加入了我们。”辰渊看着那片地方，头皮都发麻。

他能感觉到里面的法则乱得一塌糊涂。空间、时间、五行……所有的东西都搅在了一起。

他要是进去了，他这副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身子，估计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怕了？

”斥候问。辰渊摇了摇头。他不是怕。他是有点兴奋。

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在欢呼、在雀跃。对它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是饕餮盛宴。

“我进去。”辰渊说。他没犹豫，一步就踏进了那片扭曲的空间。一进去，他就后悔了。疼。

无法形容的疼。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面团，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疯狂地拉扯、挤压、揉捏。

他的胳膊被一股空间裂缝切了下来。他的腿被一股时间乱流瞬间老化，变成了干柴。

他的五脏六腑被混乱的五行之力搅成了一锅粥。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只剩下那个灰色的光团，还在他原来肚子的地方亮着。

光团在疯狂地吞噬着周围那些混乱的法则。然后又疯狂地吐出新的力量，重塑他的身体。

辰渊的身体就在这种毁灭和重生之间循环往复。他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前走的。他只知道他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

他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往前挪。一寸一寸地挪。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一个月？

还是一年？他终于看到了斥候说的那个东西。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是透明的。

里面好像有山川、有河流、有日月、有星辰。一股很古老、很纯粹的气息从珠子里散发出来。

斥候管它叫“道种”。辰渊伸出手，想去拿那颗珠子。可他已经没有手了。

他的身体又一次崩溃了。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彻底。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就在他意识快要完全消散的时候，他肚子里那个灰色的光团突然“嗡”的一声炸了。

不是真的炸了。是变了。它不再是一个光团。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灰色漩涡。漩涡一出现，整个法则乱流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混乱的法则都像是找到了家一样，疯狂地朝那个漩涡涌了过去。辰渊的身体再一次重塑了。

这一次重塑出来的身体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能看见底下流淌着灰色光芒的血管。他的骨头是灰色的，上面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

他感觉自己好像跟这片混乱的法则融为了一体。他就是法则。法则就是他。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就拿起了那颗“道种”。道种一入手就化作一股暖流，钻进了他身体里。

他感觉自己好像吃饱了。他站起身，一步就跨出了这片让他脱胎换骨的法则乱流区。

斥候还等在外面。他看见辰渊出来，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着辰渊那副半人半鬼的样子，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你成功了？”辰渊点了点头。他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才算真正地踏上了那条逆天改命的路。第7.章：仙门如狗，血染长空辰渊出名了。

他在法则乱流区里搞出的动静太大了。不仅惊动了堕仙一脉，也惊动了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