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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顾景川(他用恨雕刻我,用爱殉葬她)全章节在线阅读_(他用恨雕刻我,用爱殉葬她)全本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7 08:33:28 

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在空旷的哥特式教堂里回荡,每一个音符撞击着冰冷的石壁,又反弹回来,交织成更加寂寥的和声。我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裙摆沉重如铁,上面手工缝缀的珍珠与水晶,在透过彩绘玻璃的斑驳光线下闪烁不定。

走向顾景川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仿佛踩在碎玻璃上——不仅仅因为裙摆的重量,更因为我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命运的审判席。父亲的手臂僵硬地挽着我,他的脸色与我一样苍白。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冷汗透过手套传来,那不是嫁女的不舍,而是交易达成的惶恐。沈家的独女,终于被用来换取家族企业的延续。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一下一下,如同送葬队伍的鼓点。尽头处,顾景川站在那里。

黑色礼服衬得他愈发挺拔冷峻,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斓却诡异的光影。

然而那些光,唯独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只有一片冻彻骨髓的寒霜,冷得让任何注视的人都心生寒意。我们终于走到他面前。父亲将我的手递到顾景川手中,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像冰钳般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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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没有呼痛,只是微微低下头,让白纱遮掩可能已经泛红的眼眶。神父开始宣读誓词,那些关于爱与忠诚的誓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荒谬。当问到顾景川是否愿意娶我为妻时,他几乎是立刻回答:“我愿意。”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决绝。交换戒指时,他拿起那枚铂金钻戒,动作流畅却毫无温情。

冰凉的金属圈被他近乎粗暴地推入我的无名指根,卡得生疼。我本能地缩了一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仪式结束,他依礼俯身,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呼吸是冷的,声音压得极低,淬着剧毒的恨意:“沈知意,这戒指是枷锁,这婚姻是坟墓。

你父亲用最龌龊的手段逼走薇薇,你就用剩下的一生,慢慢赎罪。

”我的指尖在他掌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白纱模糊了我的视线。赎罪。我的罪是什么?

是身为沈家的女儿?是有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父亲?

还是……仅仅因为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恨我入骨的男人?婚礼后的盛宴奢华至极。

水晶吊灯下,银制餐具闪闪发光,珍馐美味摆满长桌,宾客们衣着华丽,笑语喧哗。

我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木偶,跟在顾景川身边,勉强维持着微笑。他偶尔会揽住我的腰,做足表面功夫,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在我皮肤上,却是冰冷的,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晚,我们的新婚之夜,他没有踏入新房一步。我在那张宽大得足以淹没我的婚床上,睁着眼,听着楼下引擎轰鸣着远去,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畔。那不是我第一次为他流泪,却是我第一次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我住在这座豪华别墅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顾景川的气息——冰冷、昂贵、令人窒息。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装饰华丽的监狱。我是囚徒,而狱卒却很少现身。

他很少回家,但每一次回来,都必然带着不同的女人。那些女人,或眉眼或唇形或声音,总有一处像极了照片里的林薇薇。他会带她们去客厅,开最贵的红酒,放林薇薇最喜欢的爵士乐。他会带她们去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珍馐,他和她们调笑,声音刚好能穿透楼板,钻入我的耳朵。他甚至会带她们去我卧室隔壁的客房,那些暧昧的、刻意拔高的声响,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我试过躲出去。

但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那是顾景川的眼睛。

他会及时地发来信息,或者让管家“提醒”我:沈知意,你无处可逃。有时,他会在深夜醉醺醺地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踹开我的房门。他不开灯,站在门口,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猩红的眼睛格外清晰。他会走到床边,俯下身,冰冷的手指狠狠掐住我的下巴:“为什么……”他声音沙哑,带着酒意和煎熬,“沈知意……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他的质问像是冰雨,砸得我体无完肤。有时他会松开我,踉跄着退后,捂住脸,肩膀抖动,脆弱得让人心惊。

但下一秒,他就会恢复原状,用更冷的眼神看着我:“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恶心。

”然后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抚摸着他掐痛的下颌。我的心,慢慢冷透,死掉。日子就这样在无尽的压抑和屈辱中流逝。近几个月,我开始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频繁的咳嗽止不住,胸口总是像压着一块大石,闷闷地痛。很容易就觉得疲惫,以前还能在花园里散步一小时,现在走十几分钟就气喘吁吁。

体重也在不知不觉中下降得厉害,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空荡荡的。

我以为是长期心情郁结导致的体质变差,并未太在意。视力也偶尔会出问题,看东西变得模糊,甚至有重影。我把它归咎于夜里流泪太多,或者没有休息好。

这些细微的变化,沉溺于自己恨意和“报复”中的顾景川丝毫没有察觉,而那些佣人,更不会关心我这个形同虚设的“夫人”。那个雷雨夜来得毫无征兆。狂风像疯了一样呼啸着,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别墅突然“啪”地一声断了电,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只有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裂夜幕,瞬间照亮屋内昂贵却冰冷的陈设,又瞬间归于更深的黑暗。我怕黑,更怕雷声。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咳得我肺叶生疼。几乎喘不过气。好容易平复下来,摸索着起身,我想去找蜡烛或者手电筒。记得顾景川的书房里似乎常备着这些东西。

他的书房是家里的禁地,平日绝不允许我踏入半步。但此刻,对黑暗和雷声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规矩。借着闪电的光芒,我跌跌撞撞地推开书房沉重的实木门。里面一片漆黑。我走到靠墙的红木书架旁,记忆里蜡烛和手电应该放在第二个抽屉。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上一本厚重的硬壳书——一本金融年鉴。书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弯腰去捡,指尖却意外触到书架背板一处不同寻常的、细微的松动。鬼使神差地,我用力推了一下。那块背板竟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隐藏的、不算太深的暗格。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紧紧攫住了我。闪电再次划过,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暗格里的东西不是蜡烛,也不是手电。

是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颤抖着手,我将那个文件袋拿了出来。借着一次次闪电的光,解开缠绕的线绳,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旁边的小几上。最先滑出的是一叠放大的照片和一摞打印纸。

照片——全部都是我。在花园里修剪玫瑰时的背影,在窗边看书时的侧影,甚至有一次我发烧昏睡在沙发上的模样……拍摄角度固定,透着一种冷漠的观察意味。

那些打印纸,是监控日志的摘要,密密麻麻打印着日期时间和简要记录。

而在每一页的空白处,都用我熟悉的字迹,锋利又压抑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那字迹时而工整克制,时而狂乱潦草:“咳得厉害,佣人炖的川贝雪梨一口没动。活该难受!

” “又在看那本《呼啸山庄》,眼泪滴在书页上了…真是…自找苦吃。

” “恨不能把你揉碎了进骨头里,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视线…” “又恨不能亲手掐断你这纤细的脖子,让这一切都结束…” “赎罪?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替谁赎罪?!

”字迹最后那句“赎罪”几乎用力到划破了纸张。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这是顾景川?

那个视我如粪土、恨我入骨、不惜用各种方式羞辱的顾景川?

他竟然一直通过这种方式监视着我?还写下如此病态而矛盾的絮语?

闪电再次狰狞地撕裂天空,轰隆的雷声震得窗户都在作响。借着那转瞬即逝的惨白光芒,我看到文件袋最底下,还有一张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超声影像照片。我屏住呼吸,把它抽了出来。黑白的图像里,那个小小的生命蜷缩着,已然成形。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右下角的日期标注上——林薇薇“坠海失踪”后的第七个月。

大脑一片空白。孩子?林薇薇的孩子?日期不对……完全不对!如果她坠海时已经怀孕,按时间推算,这个孩子最多不到七个月…除非…除非她坠海时根本没有死?

或者这个孩子…一个我不敢深想的、可怕到令人战栗的猜测,浮上心头。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他回来了!我像被烫到一样,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所有东西塞回文件袋,胡乱塞进暗格,推回挡板。把碰掉的那本书放回书架原处,整个过程心跳狂飙,手抖得几乎不听使唤。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卧室,刚关上门反锁,就听到他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上了楼。

背靠着门板,我滑坐在地毯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肺部的疼痛和心脏的狂跳交织在一起,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那一夜之后,咳嗽和胸痛加剧了,甚至偶尔会咳出淡淡的血丝。视力模糊和重影的情况也频繁出现。

我知道,身体可能真的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那份超声影像和林薇薇可能未死的猜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但比这些更迫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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