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杨筠松(中国风水大师名录)全本阅读_郭璞杨筠松最新热门小说
我叫李晚,是个石女。因无法生育,我被婆家当场羞辱,五年内退婚五次。
所有人都避我如蛇蝎,唯恐沾染晦气。直到临省的一对老夫妻特意找来,语气坚定。
他们提出一百万彩礼,要我嫁给他们唯一的儿子。这笔巨款,将我推上风口浪尖,我心里只觉寒意。他们不嫌弃我的缺陷,这份执着令人不安。
01我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手里攥着第五张退婚书。薄薄的一张纸,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掌心发疼。出租屋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潮湿气味,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丑陋的灰色水泥。我妈蹲在地上,压抑的哭声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她的眼泪,一半是为我,一半是为了她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晚晚,这可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像在问我,又像在问天。我还能怎么办?五年,五次。每一次,都像一场公开的处刑。
我被摁在耻辱柱上,任由那些人用“石女”这个词,一遍遍地凌迟。心,早就在反复的撕扯中变得麻木了。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突兀又沉重。我妈吓了一跳,擦着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穿着考究的老夫妻。男的穿着挺括的中山装,女的则是一身暗色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饱满的珍珠,散发着温润又冰冷的光泽。
他们身上的那种气派,和我们这个破败的小巷格格不入。
女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种审视,让我浑身不适。她就是王秀丽。
“你就是李晚吧?”她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柔和。我妈局促地点头,把他们请进屋。屋里连个像样的下脚地方都没有。王秀丽却毫不在意,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想请你,嫁给我唯一的儿子。”我愣住了。
我妈也愣住了。“我们知道你的情况。”王秀丽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们不介意。
”不介意?这三个字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那些前任婆家,哪一个不是在知道真相后,立刻变了脸色,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为什么?”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王秀丽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算计。“我们愿意出一百万彩礼。
”一百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我妈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她喜极而泣,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愿意,我们愿意!李晚愿意!
”她抢着替我回答,生怕这天降的“福气”飞了。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心里却一片冰凉。寒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当这份善意包裹着巨款,投向我这样一个“残缺品”时。
王秀里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草拟的婚前协议,推到我面前。
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最刺眼的一条。“婚后,乙方李晚因身体原因不能生育,但需对外宣称怀孕,并配合甲方领养一个孩子,记在乙方名下。”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伤口上。他们不是不介意,他们是要利用我的“不介意”。
他们买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可以完美掩盖秘密的道具。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一百万啊!李晚这是什么福气?”“一个石女,还能嫁豪门,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切,谁知道那豪门安的什么心,买个不下蛋的鸡,图什么?”羡慕、嫉妒、鄙夷、揣测……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缠住。王秀丽站起身,走到我妈身边,假意安抚着她。然后,她俯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世上,能给你一个容身之所的,只有我们程家。一百万,买你后半生的安稳,不亏。”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是啊,不亏。对于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来说,这或许是唯一的选择。我看着协议,脑海中闪过五年里那一张张轻蔑、厌恶的脸。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颤抖着手,拿起笔,在婚书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我抬起头,迎上王秀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对自己说,李晚,这不是结束。这是开始。我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我,又能从他们身上,拿回什么。02程家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宾利。
它悄无声息地把我从那个破败的小巷接走,驶向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眼前的别墅,金碧辉煌得像一座宫殿。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我看不懂的油画。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却也透着一股森冷的疏离。
我像一个误入巨人国度的格列佛,渺小又局促。王秀丽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
我被直接带到了一个房间,她给我请的礼仪老师已经等候多时。从如何用刀叉,到如何微笑,再到如何与不同身份的人交谈。她要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改造”,把我打磨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程太太”。我像个木偶,任由她们摆布。我发现,这个家里的佣人对我态度异常。她们恭敬,但那恭敬的背后是防备和疏离。
她们的眼神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我,每个人都像在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整个别墅,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晚上,王秀丽又拿出了那份婚前协议,旁边还附带了一份更详细的补充条款。
上面详细规定了我的财产归属——我名下不能有任何属于程家的财产。一旦离婚,我能得到的赔偿也少得可怜。我被彻底物化,成了一件明码标价,随时可以丢弃的商品。
“我能见见你儿子吗?”我试探性地问。王秀丽正在修剪一盆兰花,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奕儿他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她轻描淡写地带过,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自然。越是掩饰,就越证明有鬼。第二天,我还是见到了我的“丈夫”,程奕。他被一个佣人推着轮椅,出现在餐厅。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穿着一身柔软的白色家居服。他的五官很精致,但那双眼睛,却空洞得可怕,像两口枯井,看不到一丝波澜。他没有看我,甚至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他的“缺陷”,远比我的更隐秘,更绝望。王秀丽买我这个身体有缺陷的人,是为了配她这个精神有缺陷的儿子。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程奕没有动一下碗筷,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我注意到,王秀丽的贴身女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喂下几粒颜色各异的药丸。而程奕,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张嘴,吞咽。饭后,我以“关心丈夫”为由,提出想去程奕的房间看看。王秀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房间很大,装修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和我现在住的那个暖色调的房间截然不同。房间里干净得一尘不染,却也冰冷得毫无生气。
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点。是监控摄像头。这个发现让我脊背发凉。
程奕不是病人,他是囚犯。而我,是新来的狱卒,或者说,是另一个囚犯。没过几天,王秀丽就安排了一场“孕前检查”。带我去的不是公立医院,而是一家隐秘的私人诊所。
医生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回来的路上,王秀丽握着我的手,语气“温和”。“晚晚啊,医生说你身体底子不错,接下来就要好好‘备孕’了。
”她特意在“备孕”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对外宣称怀孕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声音温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璀璨夺目。我的心却像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冻住了。我独自站在巨大的卧室里,看着窗外虚假的繁华。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但我没想到,这场交易的背后,是如此深不见底的黑暗。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罪恶。03新婚典礼,奢华盛大得像一场世纪汇演。
我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脸上挂着礼仪老师教了上百遍的完美微笑。
我像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被王秀丽牵着,接受着宾客们虚伪的祝贺和对程家的逢迎。
那些人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听说了吗?
新娘子是个石女。”“程家这是图什么?冲喜?”“你看程家大少爷那样子,跟个活死人似的,也就石女肯嫁了。”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但我已经学会了屏蔽。
我的注意力,全在程奕身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被固定在轮椅上,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在交换戒指的环节,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迸发出一丝强烈的抗拒和痛苦。他似乎想挣脱什么,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高大“保镖”,不着痕迹地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力道之大,让程奕的身体瞬间僵硬。那不是安抚,是镇压。我的心,又沉了几分。婚礼结束,夜幕降临。
我被两个女佣“送”入了洞房。那间我住了几天的卧室,此刻被装点得喜气洋洋,红色的气球,玫瑰花瓣,还有暧昧的香薰。可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窒息。
王秀丽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但眼神却充满了警告。“晚晚,从今晚开始,你就是真正的程太太了。记住,扮演好你的角色。”门被关上。没多久,程奕被推了进来。
他换上了一身红色的丝质睡袍,那刺目的红色,把他本就苍白的脸衬得更加没有血色。
他依旧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像一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木偶。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
和一个“活死人”共处一室。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不,我只能听到我的。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程奕?”我试着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没有任何反应,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复杂的水晶灯。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想从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睡袍的袖口滑下了一点,露出了一截手腕。那上面,有一圈淡淡的,却清晰可见的青紫色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捆绑过留下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结合婚礼上他被强行压制的画面,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他被囚禁,被虐待。“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是王秀丽的贴身女佣,张妈。“少奶奶,夫人让我来问问,少爷……还好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试探。“挺好的,已经睡了。
”我站起身,挡在程奕身前,平静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张妈的视线越过我,往程奕身上瞟了一眼,确认他“安分”后,才转身离开。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让我感到窒息。等脚步声走远,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检查这个房间。我假装去整理床铺,手指拂过床头柜。在台灯的底座下,我摸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我假装去拉窗帘,手指在窗帘盒的内侧,摸到了另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摄像头,窃听器。果然如此。
这个房间,就是一个被严密监控的囚室。我的一言一行,都在王秀丽的掌控之中。
一股怒火从我的心底熊熊燃起,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掩护下,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又陌生的脸。李晚,你不能认输。你和程奕,都是这豪门里的囚犯。
要想活下去,要想逃出去,就必须反击。我关掉水,走出浴室,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
我走到程奕身边,轻柔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床边的沙发上躺下。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但在黑暗中,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必须弄清楚,程奕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傀儡丈夫,或许就是我唯一的盟友。
0an>4第二天一早,我便以“照顾丈夫”为由,正式接管了程奕的日常起居。
王秀丽对此似乎很满意,认为我终于开始进入“妻子”的角色。这正合我意。
我开始仔细观察程奕每天服用的药物。张妈每次送药来,我都会借口水烫,或者程奕呛到了,制造一点小混乱,趁机记下那些药瓶上的名字。晚上,我躲在被子里,用手机偷偷查询这些药物的用途。结果让我心惊。大部分是强效的镇静剂和抗精神病药物。
长期服用,足以将一个正常人变成痴呆。王秀丽,她不是在给儿子治病,她是在亲手毁掉他。
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我开始在人前扮演一个完美的“小媳妇”。
她带我出去参加那些名流贵妇的聚会,我就乖巧地跟在她身边,微笑着,不多说一句话。
当那些太太们用艳羡的口气说“秀丽你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个漂亮又听话的儿媳妇”时,王秀丽脸上的笑容就会变得格外灿烂。她甚至开始在聚会上,有意无意地暗示我“好像有喜了”。每当这时,我都会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羞涩,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我的演技,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我知道,我越是“顺从”,王秀丽就越是放松。而我,才能在暗中找到更多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下午,佣人正在打扫程奕的房间,王秀丽又拉着我去花园里喝下午茶。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给程奕的衣物做个分类,提前溜了回来。佣人还没收拾完,衣柜大开着。我假装整理,手指飞快地在那些昂贵的西装口袋里摸索。终于,在一件旧款的羊绒大衣内袋里,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程奕。
他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笑得灿烂夺目。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同样笑容明媚的女人。那时的他,眼睛里有光,有火焰,和现在这具空洞的躯壳判若两人。
我迅速将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2015年10月26日,与昊。
昊?是谁?我心里充满了疑问,迅速将照片塞回口袋,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寻找和程奕独处的机会。机会很难得,张妈像个影子一样跟着他。
直到有一天,张妈去厨房端汤,只有我和程奕在客厅。我假装脚下不稳,惊呼一声,手里的水杯“不小心”打翻,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向了程奕的手背。“啊!”我大叫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一直毫无反应的程奕,身体猛地一颤,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极其短暂的清醒和痛楚。虽然只有一秒钟,但我捕捉到了。
他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张妈和佣人们闻声赶来,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王秀丽也从楼上下来,看到程奕被烫红的手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没有责备我,反而拉着我的手,一脸关切。
“晚晚,你没吓到吧?哎呀,都怪这些下人,地拖得这么滑。”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冷。她关心的不是被烫伤的程奕,也不是“受惊”的我。
她关心的是她这场大戏会不会被我这个“意外”搞砸。晚上,王秀丽的贴身女佣张妈,拿着一本育儿书走了进来。“少奶奶,夫人说,现在可以开始胎教了。”她坐在我身边,用一种监视的姿态,看着我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对着空气念故事。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等她走后,我再次来到程奕的房间。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
我走到监控的死角,背对着摄像头,开始翻看他书架上的书。大部分是崭新的,显然只是摆设。但有一本《精神分析引论》,书页泛黄,有明显的翻阅痕迹。我快速翻开。
里面有几页,被人用铅笔划了重点。
“压抑”、“潜意识”、“心理防御机制”……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绝对不是一个痴呆的人会看的书。程奕,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与药物带来的混沌对抗。
就在这时,程家的男主人,程父,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突然走了进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晚晚啊……在看书?”他的语气比王秀丽要温和许多,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愧疚和无奈。“爸。”我合上书,恭敬地喊了一声。他点点头,走到程奕身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程奕的头。“奕儿……”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充满了无力感。我心生一计。那天深夜,我等到所有人都睡下,偷偷溜进程奕的房间。我知道,这个时间点,监控室的人也会有所松懈。我假装被噩梦惊醒,踉跄地跑到程奕的床边,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救我……有鬼……”我一边演戏,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然后,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最低最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知你醒着,若想活命,便配合我。”房间里一片死寂。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他盖在被子下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我的心脏,在这一刻狂跳起来。天,亮了。05从那天起,我和程奕之间,建立起一种无声的默契。我开始刻意在王秀丽和佣人面前,与程奕表现得“亲昵”。我会给他喂饭,给他念书,甚至推着他在花园里散步。
我会在王秀丽的视线范围内,握住他的手,或者靠在他的肩膀上,制造我们关系融洽的假象。
王秀丽看到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她以为,我已经彻底被驯服,并且爱上了她那个“可怜”的儿子。她不知道,每一次看似亲密的接触,都是我们交换信息的机会。当我的手握住他的手时,我会在他的掌心,用指尖飞快地写下我的问题。“药?”他会用极轻的力道,捏一下我的手指,代表“是”。
当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时,他会用脸颊的轻微触碰,来回应我无声的提问。夜晚,是我们真正的交流时间。我以“照顾丈夫”为名,搬进了程奕的房间,睡在旁边的沙发床上。
等到深夜,确认走廊里没有动静,我就会溜到他的床边。我们避开所有监控和窃听器的位置,用纸笔进行最原始的交流。他的手因为药物的影响,抖得厉害,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但足够我看清。“我没病。”这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句话。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是王秀丽,她给我注射药物,控制我。”“为什么?”我写道。“遗产。”他艰难地写下两个字。然后,他写下了一句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话。“我不是她亲生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我哥,程昊的儿子。”程昊!就是那张旧照片上的名字!原来,那张照片上的两个人,不是情侣,而是父子!程奕,是程昊的亲生儿子!而程昊,是王秀丽丈夫的儿子,也就是程奕名义上的哥哥。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我头皮发麻。“你哥呢?”我急切地问。
“死了。”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意外。”他在“意外”两个字上,打了一个重重的问号。我全都明白了。王秀丽,这个恶毒的女人,在程昊死后,为了霸占程家的巨额遗产,就用药物控制了年幼的程奕,将他伪装成自己的痴呆儿子,并且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他的监护人,掌控了一切。而我,这个“石女”,就是她为了让这场骗局延续下去,找来的最新道具。她需要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