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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靠近来临》沈纭秦衍已完结小说_危险靠近来临(沈纭秦衍)经典小说

时间: 2025-09-17 08:37:39 
嘶…真特么冷!

刺骨的冷意顺着后脊椎一路爬上天灵盖,像是被人塞进了冰窟窿里,顺带又泼了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

冷秃噜皮了…胡俅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他眼前发黑,太阳穴如同被两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楔入,突突地跳着疼。

一股庞杂而陌生的记忆洪流,蛮横地冲进他的脑海,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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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房梁,糊着旧报纸的顶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煤灰气息。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西九城冬末的寒意。

这不是他的家。

记忆碎片飞速拼接、融合:胡俅,十八岁,红星轧钢厂学徒工,父母双亡,性格懦弱,住在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的前院西厢房。

一院子的邻居: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混不吝的厨子傻柱,精于算计的三大爷阎埠贵,白莲花寡妇秦淮茹,真小人许大茂……《情满西合院》?

穿越到了这部禽兽满园的电视剧里?

还成了那个被吸干血、最后惨死的窝囊配角?

原主的记忆如同冰冷的胶片,一帧帧闪过:被傻柱以“教育”为名拳脚相加;被秦淮茹哭哭啼啼借走再也还不回来的钱粮;被阎埠贵各种名义“代管”工资;被易中海用道德大棒捆绑,逼迫他“顾全大局”……最后一段记忆,是前几日冒着大雪帮秦淮茹拉煤球,回来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浑身滚烫。

院里无人问津,只有隔壁的阎埠贵过来探头问了一句“厂里工资发了吗?

病得这么重,要不三大爷先帮你领了,免得丢了”……一股郁结于心的怨气和绝望,来自原主,也来自此刻的胡俅自己。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喉咙干得冒火,头重脚轻。

屋外,传来刻意拔高的说话声,像钝刀子割肉,刮得人耳膜生疼。

“老阎,不是我说你,小胡这病了好几天了,眼看要开春,街道催扫雪费呢,院里之前给他垫了三块五,这钱得算清楚。”

一个拿腔拿调的声音,是二大爷刘海中。

“哎呦,二大爷,您这话在理。

可您看这孩子病怏怏的,屋里也没个动静,我这……我这也不好进去要啊!”

阎埠贵的声音透着惯有的算计,“要不,等他醒了,我跟他说说?

厂里那边岗位可不能久空,实在不行,我先找个人替他几天?

工钱嘛,自然还是他的,就是这代管……”呵。

胡俅,不,现在是胡仇了。

他扯了扯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

为他好?

代管?

原主就是被这群吸血的禽兽,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点点敲骨吸髓,最后连病带气,一命呜呼。

既然我来了,占了这身子,承了这恩怨……那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劝和?

感化?

那是圣母做的事。

我这个人,比较小气,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们不是喜欢做局算计吗?

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做局人。

胡俅头痛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兴奋。

他看着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目光仿佛能穿透过去,看到外面那几张虚伪热络的嘴脸。

“咳咳……咳咳咳……”他猛地发出一连串虚弱的咳嗽,声音嘶哑,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门外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片刻,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阎埠贵那张戴着眼镜、写满精明的脸探了进来,脸上堆起关切的笑:“小胡?

醒了?

感觉怎么样?

哎呦,可吓坏你三大爷了。”

胡俅抬起眼皮,眼神涣散,气若游丝:“三…三大爷……是您啊……咳咳……难受……”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钱……扫雪费……等我好了……一定还……厂里岗位……怕是……保不住了……”阎埠贵眼睛瞬间一亮,赶紧挤进来:“别急别急,岗位的事三大爷帮你想办法!

工钱肯定少不了你的!

你好好养病,钱的事……都好说!”

胡俅心中冷笑,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感激,随即又像是病糊涂了般,喃喃自语:“要是……要是能像解放哥……那么厉害……就好了。

看他在外头……玩牌……手气真旺……我就不至于……欠刘干部……五块钱……赌债……都没法还……”他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又昏睡过去。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

阎解放?

玩牌?

刘干部?

赌债?

五块?

几个关键词像钩子一样,瞬间钓起了他心里的贪欲和算计。

他狐疑地看了看床上“昏睡”的胡俅,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

“小胡?

小胡?”

他又叫了两声,见没反应,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压低却难掩兴奋的声音:“二大爷,走走走,先去我家说,这孩子病得不轻,岗位的事得抓紧了……”脚步声渐远。

床上,胡俅缓缓睁开眼,哪还有半分虚弱,眼底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和一丝玩味的讥诮。

鱼饵,带着倒刺,己经撒下去了。

就看你阎老西,咬不咬了。

接下来的两天,胡俅依旧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窝在家里“养病”,实则是在默默整理记忆,熟悉环境,并思考后续计划。

他清晰地记得,原著里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放确实有点好赌的小毛病。

而厂里保卫科那个刘干部,也确有其人,同样是个赌桌上的常客。

原主偶然见过两人私下嘀咕,但懦弱的他根本不敢多事。

五块钱的赌债,子虚乌有。

但这盆脏水,只要泼得恰到好处,就能引出阎埠贵心里最大的鬼——贪财。

果然,第三天下午,阎埠贵又来了。

这次,他脸上的笑容热络了不少,手里还破天荒地拎了半斤看起来就不太新鲜的苹果。

“小胡啊,好点没?

三大爷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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