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供!父母偏心的代价秦香莲方伟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在线免费小说断供!父母偏心的代价(秦香莲方伟)
柜台角落的青铜剑碎片有点烫手。不是错觉。指尖刚碰到那片青绿色的铜锈,一股灼热感猛地窜上来。我下意识缩回手。“嘶——”疼。低头看,指腹居然红了一小块。
真是见了鬼。一块在地下埋了几千年的破铜烂铁,怎么会烫人?我把它从柜台角落扫出来。
这玩意儿是上周收的,混在一堆废铜钱里,品相差得要命,锈得连纹路都看不清。
老板当添头白送我的。平时就丢在柜台角落吃灰。今天发什么疯?我皱着眉,用镊子夹起它。
奇怪。镊子是凉的,碎片本身摸上去也凉。刚才那股灼热感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把它丢回角落。大概是最近熬夜看拍卖会直播,眼花了。古玩店生意冷清。
下午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无聊地翻着朋友圈。刷到一条。南宫耀祖:刚下飞机,接手家族新项目,压力山大啊![定位:国际机场VIP通道]配图九宫格。私人飞机舷窗。
限量版腕表。还有一张故作深沉、下巴抬得能戳死人的侧脸自拍。我面无表情地划过去。
南宫耀祖。我堂哥。南宫家这一代最“出息”的。从小就把“继承家业”挂在嘴边。
我们这种旁支,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空气。或者连空气都不如。算了。关我屁事。我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沉。门外阳光刺眼。街上空荡荡。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
我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很近。就在店门口。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探头往外看。巷口。一个人影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灰色T恤,牛仔裤。看着挺年轻。碰瓷的?还是喝多了?我犹豫了一下。这条老街平时就没什么人,尤其下午。报警?还是先看看?我捏着手机,慢慢走过去。离那人几步远停下。“喂?
”没反应。“嘿!醒醒!”还是不动。不会真出事了吧?我小心翼翼靠近。蹲下来。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肩膀。“哥们儿?能听见吗?”手指触到的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
不是疼。是麻。一股极其强烈的电流感,猛地从指尖窜遍全身!我吓得猛地缩回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狂跳。怎么回事?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人。他依旧趴着。
纹丝不动。阳光下,他后颈露出的皮肤,白得有点不正常。像上好的古玉。透着温润的光泽。
等等……玉?刚才那股电流……我鬼使神差地,又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后颈。嗡——又是一股强烈的电流!比刚才更猛!不是电击。
更像是……某种强烈的共鸣?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了进来。碎片。
很多很多碎片。模糊的画面。古老的青铜器。燃烧的火焰。痛苦的嘶吼。
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大口喘着气。额头全是冷汗。
再看地上的人。刚才那种“玉”的感觉消失了。皮肤是正常的小麦色。刚才……是幻觉?
地上的男人动了一下。很轻微。他慢慢抬起头。脸上沾了点灰。但遮不住那张脸的轮廓。
剑眉。高鼻。下颌线清晰利落。尤其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呼吸都停了一拍。
瞳孔是很深的琥珀色。像凝固了千年的时光。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情绪。
像个……刚出土的瓷器。漂亮,精致,却没有灵魂。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巷子里安静得可怕。蝉都不叫了。“你……”我喉咙发干,“你没事吧?”他没说话。
视线越过我,落在我身后的古玩店招牌上。“南宫……”他低声念出来。声音低沉微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像古琴的弦被轻轻拨动。然后。他目光转回我脸上。很平静。
说出的话却像炸雷。“我是文物。”“请上交国家。”我懵了。彻底懵了。
“你……你说什么?”“文物。”他重复了一遍,语气理所当然,“国家一级。”他撑着地,想站起来。动作有点僵硬。腿似乎不太利索。我下意识伸手想扶他。
指尖离他胳膊还有几厘米。那股奇异的“电流”又来了!我赶紧缩手。他晃了一下,勉强站稳。琥珀色的眼睛依旧看着我。“走。”“去哪?”“文物局。”他说得斩钉截铁,好像这是天经地义。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捡个人。他说他是文物?
还要我上交国家?我脑子快打结了。“不是……哥们儿,你磕着脑袋了?
”我指指他额头沾的灰,“要不我先帮你叫个救护车?”他摇头。很坚决。“我状况良好。
无需医疗。”“我是器物。”“需要专业保护。”他说话一板一眼。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或者……真像个说明书没读明白的出土文物?
我看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心跳得厉害。不是心动。是吓的。这人要么是精神有问题。
要么……就真他妈的邪门!“你叫什么名字?”我试探着问。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
“编号。”他最终回答,“XZ-001。”“……”我彻底无语。编号?还XZ?西域?
先秦?“不是名字?”我追问。他摇头。“我是器物。器物无名字。”完了。沟通障碍。
“你……从哪来的?”我换了个方向。他抬手指了指天。“坠落。”“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他看着我,眼神坦荡得不像撒谎。可这太荒谬了!我脑子一团乱麻。
把他弄进店里?万一是个疯子怎么办?丢外面不管?
万一他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打了个寒颤。巷子口吹来一阵冷风。
我瞥见地上他刚才趴着的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他身上看着也没什么明显的伤。
除了行动有点僵硬。真邪门。“那个……XZ001先生,”我尽量保持语气平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带你进去坐坐?然后我们慢慢……”“不行。”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器物暴露在开放环境,有风化风险。必须立即进入恒温恒湿保护场所。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大哥,你看我这破店,”我指着身后,“像恒温恒湿吗?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店里。目光扫过积灰的货架,落满灰尘的廉价仿古花瓶,还有墙角那堆没清理的纸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表情第一次有了点变化。
像是……嫌弃?“环境恶劣。”他下结论,“加速劣化。”“……”我深吸一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立刻,马上,让我把你送到文物局?”“是。”他点头,理所当然,“这是公民义务。”义务你个头啊!我差点吼出来。可看着他那张过于认真的脸。
还有那双干净得不像人的眼睛。一股寒意爬上脊背。直觉告诉我。这事不能按常理处理。
“行。”我咬牙,“你等着。”我转身冲进店里。拿起手机。手指有点抖。报警?怎么说?
喂110吗?我捡到个帅哥,他说他是文物,要上交国家?警察叔叔会以为我疯了。
或者他在恶作剧。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目光落在柜台角落。
那块青铜剑碎片安安静静躺在那里。青绿色的铜锈。刚才烫过我的地方。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它。凉的。再碰碰。还是凉的。难道真是幻觉?我捏着碎片。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喂。”门口传来他的声音。我抬头。他站在门口,半边身体在阴影里,半边在阳光下。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手里的碎片。
“那是什么?”他问。“一个青铜碎片,怎么了?”他朝我走过来。动作依旧有点僵硬。
但目标明确。走到柜台前,停下。目光紧紧锁住我手中的碎片。“给我。”他伸出手。
手指修长干净。我犹豫了一下。把碎片放在他摊开的掌心。他的手很稳。碎片落下的瞬间。
他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琥珀色的眼底,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东西。痛苦。惊骇。还有……刻骨的悲伤。
像平静的古井被投入巨石。他死死盯着掌心的碎片。仿佛那不是铜锈斑斑的金属。
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不……”他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极其痛苦。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握拳。碎片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微微颤抖。那股熟悉的、强烈的“电流感”,或者说“共鸣感”,再次席卷了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汹涌!脑子里像被强行塞进一部快进的纪录片。
燃烧的宫殿。断裂的兵器。破碎的陶俑。绝望的呼喊。
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的、沾满血污的年轻脸庞上。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阿琰——!
”嗡!我头痛欲裂!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货架上。一个仿钧窑的瓷瓶摇晃着掉下来。“啪嚓!
”摔得粉碎。声音刺耳。他像是被惊醒了。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一片猩红。
眼底翻涌的痛苦和悲伤尚未褪去。直直地刺向我。那眼神。像穿越了千年的利刃。
带着无法言说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你……”我声音发颤,“你到底是谁?
”他眼中的血色迅速退去。重新变得空茫。像被关掉了开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慢慢摊开掌心。
青铜碎片静静躺在那里。铜锈依旧。但他掌心的皮肤。被碎片尖锐的边缘。
划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沁出。凝在碎片青绿色的锈迹上。红得刺眼。
他盯着那滴血。看了很久。久到店里的空气都凝固了。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
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细小的伤口。血珠被抹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见了。
皮肤光洁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死死盯着他的手指。后背的寒意瞬间炸开!
汗毛倒竖!“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抬起头。看向我。
眼神恢复了那种空茫的平静。“碎片,”他开口,声音有点哑,“哪来的?
”“收……收来的。”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哪?”“一个……老乡手里。
”我喉咙发紧,“说是在西北老家地里刨出来的。”他沉默了。目光再次落回碎片上。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青锈。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极其遥远的事情。
“西北……”他低声重复。语调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对,西北。”我稳住心神,试探着问,“你……认识这东西?”他猛地抬眼!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过来!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让我头皮发麻!“不该问的,别问。”他声音冷得像冰。
和刚才那种平板的语调完全不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沉睡的猛兽被惊醒。只一瞬。
那锋芒又消失了。他垂下眼。“去文物局。”他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板。但这次。
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硬。“现在。”我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那块沾过他血迹的碎片。
脑子里的念头疯狂转动。报警?他这愈合速度……送医院?他自己说不需要……上交?
他说自己是文物……一个荒谬到极点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我咽了口唾沫。“好。”我听见自己说,“我带你去。”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我把店门锁上。挂了个“临时外出”的牌子。老街上依旧没什么人。我走在前面。
他跟在我身后半步远。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我们都没说话。
气氛诡异地沉默。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不。只有我的脚步声。他的,一点也听不见。
我忍不住侧头看他。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他微微低着头。
看着脚下的路。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像个假人。“喂。
”我忍不住开口。他立刻抬眼。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我。“怎么?”“你……”我顿了一下,“你就这么跟我走了?不怕我把你卖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会。”“为什么?
”“直觉。”他回答得干脆利落。“……”行吧。这直觉挺准。我们走到老街尽头。
准备打车。“等一下。”他忽然开口。我停下。他走到路边一个卖旧书的地摊前。蹲下。
拿起一本破破烂烂的旧杂志。封面是某个过气明星。他翻到后面。指着印着出版日期的一角。
“这个。”他问摊主,“多少钱?”摊主是个老大爷,瞥了一眼:“五块。”他看向我。
眼神示意。“……我付?”我指着自己鼻子。他点头。理所当然。
“……”我认命地掏出手机扫码。大爷收了钱,嘟囔了一句:“小伙子长得挺俊,咋连五块钱都没有……”他像是没听见。接过杂志。撕下印着日期的那一小角。
塞进他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口袋里。动作小心。像对待什么珍宝。然后站起身。“好了。
”他说。“你要那日期干嘛?”我忍不住问。“定位。”他言简意赅。定位?定什么位?
我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放弃了追问。算了。跟这位大哥沟通太费劲。出租车来了。
我拉开后座门。他先坐了进去。动作依旧有点不自然的僵硬。我跟着坐进去。关上车门。
报出市文物局的地址。车子启动。他偏着头。一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车流。
巨大的广告牌。闪烁的霓虹。他看得很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琥珀色的瞳孔里。
映着这个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一个第一次走出山洞的原始人。
在观察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好几眼。
眼神有点怪。大概觉得我们这对组合很奇怪。一个穿着朴素T恤牛仔裤的漂亮男人。
一个脸色不太好的年轻女孩。去的地方还是文物局。“小哥,”司机忍不住搭话,“去文物局办事啊?”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没说话。眼神空茫。
司机大概被看得有点发毛。干笑两声:“咳,当我没问。”然后专心开车。不敢再回头。
他重新转向窗外。我悄悄松了口气。这位大哥的气场。有时候真挺吓人。文物局到了。
一栋挺气派的大楼。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庄严肃穆。我付了车钱。下车。他跟着下来。
抬头看了看大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T恤。
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像是觉得这身行头,不太配得上这个“归宿”。“走吧。”我说。
他点点头。跟我走进大厅。空调冷气很足。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冷冷清清。
咨询台后面坐着个年轻女孩。正低头玩手机。“你好。”我走过去。女孩抬头。
目光先落在我身上。然后,落在我身后。瞬间定住。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嘴微微张开。
手机差点掉桌上。“请……请问有什么事?”她结结巴巴地问,眼睛还黏在XZ001身上。
“我们想……”我斟酌着措辞,感觉怎么说都像个神经病,“上交一件……文物。”“文物?
”女孩终于把视线勉强拉回我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礼貌,“请问是什么类型的文物?
有照片或者实物吗?”我侧身让开一点。指了指身后安静站着的XZ001。“他。
”“……”女孩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他。再看看我。眼神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警惕?
“女士,您是说……”“他说,”我硬着头皮重复,“他是文物。国家一级。要求上交。
”“……”咨询台一片死寂。女孩脸上的职业微笑彻底僵住。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危险分子。她悄悄把手挪到桌子下面。
估计是准备按报警铃了。“那个……女士,”她语气干巴巴的,“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们这里不接受……活人。”“我没误会。”我有点烦躁,回头瞪了XZ001一眼,“你自己说!”他上前一步。走到咨询台前。平静地看着那个已经快吓傻的女孩。
“我是器物。”“编号XZ-001。”“经初步判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现依据相关条例,申请正式收容保护。”他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
回荡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字字如惊雷。女孩彻底石化了。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CPU快烧了。“噗嗤——”旁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我和女孩同时转头。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是个年轻男人。
穿着质地精良的烟灰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狭长,带着点玩味的笑意。他站起身。个子很高。迈着长腿走过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他走到咨询台前。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僵硬的女孩。扫过我。最后。
精准地落在XZ001身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像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文物?”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有意思。”他的目光停在XZ001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哪个坑出来的?
看着挺新鲜。”语气轻佻。像在评价一件货物。XZ001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依旧空茫一片。仿佛对方只是一团空气。
这种彻底的漠视。显然让金丝眼镜有点不爽。他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怎么?
哑巴了?”他伸出手。想去碰XZ001的肩膀。“喂!你……”我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金丝眼镜的手指。即将触碰到XZ001灰色T恤的瞬间——XZ001动了!
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咔!
”“呃啊——!”金丝眼镜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那只伸出去的手。
已经被XZ001反拧到了背后!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金丝眼镜疼得瞬间弓起身子!
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你……放手!”他咬牙低吼。XZ001面无表情。
手臂稳得像铁铸的。纹丝不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平静地看着前方。
仿佛手里拧着的不是一个人的胳膊。而是一根无关紧要的木棍。“再碰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断。”“……”整个大厅死一般寂静。咨询台的女孩吓得捂住嘴。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也懵了。这……这算不算在文物局门口袭击“热心群众”?“误会!
误会!”我赶紧上前一步,对XZ001说,“你快放手!
他是……他是……”我也不知道这金丝眼镜是谁。但总不能真让人家胳膊断在这儿吧?
XZ001侧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淡。但我看懂了他的意思。——是他先动的手。
我头疼。“先生,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我转向疼得脸都扭曲的金丝眼镜,“您……”“滚开!”金丝眼镜疼得声音都变了调,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话没说完。XZ001手上力道猛地加重!“呃——!”金丝眼镜又是一声惨哼,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脸煞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估计是真疼狠了。“道歉。
”XZ001的声音毫无波澜。金丝眼镜咬着牙。眼神怨毒。但在剧痛面前。
终于还是屈服了。“……对……对不起。”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XZ001没动。“大声点。”他命令。“……对!不!起!”金丝眼镜几乎是吼出来的,屈辱和愤怒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XZ001这才松手。动作干脆利落。
金丝眼镜捂着自己被卸掉关节的胳膊,踉跄着后退好几步,靠在咨询台上才没摔倒。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XZ001。“你……你给我等着!
”他咬牙切齿。XZ001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好像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他转向我。
“继续。”继续?继续上交?我心累地看着眼前这一地鸡毛。“怎么回事?!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国字脸,表情严肃。身后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一看就是领导。咨询台的女孩像是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喊:“孙主任!他们……”被称为孙主任的男人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看到狼狈的金丝眼镜时,眉头狠狠一皱。“南宫少爷?您这是……”南宫?我眼皮一跳。
金丝眼镜像是找到了靠山,指着XZ001,声音都在抖:“孙主任!你们文物局怎么回事?
门口就让人行凶?!这疯子袭击我!我胳膊可能断了!”他恶人先告状。孙主任脸色更沉了。
看向我们。当他的目光落在XZ001脸上时。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的震惊根本掩饰不住!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你是……”孙主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XZ001看着他。表情依旧平静。
“孙正明。”他准确地叫出了孙主任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孙主任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震惊。怀疑。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激动?
“真的是……您?”他声音干涩。XZ001没回答。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金丝眼镜。
“他。”“骚扰。”“我。”“正当防卫。”言简意赅。陈述事实。
金丝眼镜南宫少爷脸都气绿了:“放屁!孙主任你别听他胡说!他……”“够了!
”孙主任猛地打断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震惊。
转向金丝眼镜,语气尽量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南宫少爷,今天的事,我代表局里向您道歉。您的手……”“断了!肯定断了!”金丝眼镜嚷道。“小王!
”孙主任立刻吩咐身后的工作人员,“马上送南宫少爷去市一院!找最好的骨科专家!
所有费用局里承担!”工作人员连忙上前。金丝眼镜还想说什么。孙主任凑近他,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金丝眼镜的脸色变了变。惊疑不定地看向XZ001。
又看看孙主任。最后。极其不甘地瞪了我们一眼。捂着胳膊。被工作人员半扶半架地带走了。
大厅重新安静下来。孙主任这才转过身。重新面对XZ001。他的态度。
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异常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您……您怎么会……”他斟酌着词句。“意外。”XZ001打断他,显然不想多谈,“我需要休息。”“是是是!”孙主任立刻点头,“我马上安排!请跟我来!”他侧身。
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放得很低。XZ001没动。他看向我。琥珀色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点别的情绪。像是……询问?“她,”他对孙主任说,“处理。
”孙主任立刻看向我。眼神带着审视和巨大的困惑。“这位女士是……”“发现者。
”XZ001说。孙主任恍然大悟。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变得异常郑重。
甚至有点……感激?“明白了!请放心!”他转向我,露出一个极其客气的笑容,“这位……南宫小姐是吧?非常感谢您!您可是立了大功啊!请放心,该有的表彰和奖励,我们一定会落实到位!”我:“……”我有点跟不上这节奏。刚才还鸡飞狗跳。
转眼我就成“立了大功”的发现者了?“那个……”我看着XZ001,“你……”“你回家。”他对我说。语气很自然。像安排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后续。
”“会找你。”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跟着一脸恭敬的孙主任。走向文物局内部通道。
步伐依旧带着那种不自然的僵硬。灰色T恤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大厅里。只剩下我。
和咨询台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女孩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我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枚青铜剑碎片。刚才混乱中,我下意识把它从XZ001手里拿了回来。
碎片边缘沾的那点暗红。是他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一点不起眼的褐色。
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像做了一场荒诞至极的梦。回到家。
天已经黑了。我瘫在沙发上。脑子乱糟糟的。文物局。孙主任恭敬的态度。
金丝眼镜怨毒的眼神。还有……XZ001那双琥珀色的空茫眼睛。一切都像幻觉。
只有口袋里那块冰凉的青铜碎片。提醒我。这一切真实发生过。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南宫琰女士吗?”一个陌生的男声,很客气。“我是。”“您好,我是市文物局保卫科的小张。”“哦,您好。”“是这样的,南宫女士。
关于您今天下午协助发现并护送重要……呃,物件的事情,局领导高度重视!
特地嘱咐我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哦……不用客气。”“要的要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