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给弟弟们送邀请函,重生后我不在阻止思遥陆恒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校花给弟弟们送邀请函,重生后我不在阻止全集免费阅读
导语:别人穿越捡神器,我穿越捡了个“魅魔之耻”。她魅惑技能为零,胆小又爱哭。
直到教会杀来,我才发现,这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笨蛋,竟是灭世级的禁忌武器?
---------------1 冰冷的余烬凌晨三点。整个楼层只剩我这一处光源。
显示器散发着惨白的光,像一块墓碑。数字在屏幕上跳动,一行行代码爬过,像工整的蚁群。
我端起手边的杯子。咖啡却已经冷了。“林哥,还不走?”一个声音从隔断后面传来。
是项目组的小王。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眼神里却是我熟悉的、下班前的亢奋。
“你先走吧。”我回答,目光没有离开屏幕。“这个模块明天一早要上线。
”“我给你带了楼下新开的熔岩蛋糕,热的。”她把一个纸袋放在我的桌角,声音压得很低。
“别太拼了,身体要紧。”“谢谢。”我的道谢像一个程序指令。没有情绪,没有起伏。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见我毫无波动的侧脸,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林哥再见。”脚步声远了。我没有碰那个蛋糕。甜腻的香气钻进鼻腔,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烦躁。我知道,明天上班,她会跟同事说:“林默哥太努力了,真让人心疼。”她会收获一波廉价的赞美,而我什么也得不到。这种虚伪的善意,比冷漠更令人疲惫。手机的震动穿透了桌面,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甲虫,钻入我的耳膜。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张。我的老板。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林默,睡了没?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激情。“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们跟泛海集团那个项目,对方的CMO连夜看了我们的方案,非常满意!
决定把下一季度的核心预算都给我们!”我的心脏没有一丝波澜。“嗯。”“所以!我决定!
咱们趁热打铁,把二期方案连夜赶出来!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一个完整的框架!
这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机会!干完这个项目,我给你换车!”电话那头,老张的声音仿佛能点燃空气。我却只看到我面前的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需求文档。
我又想起了他去年承诺的巴厘岛团建,前年承诺的年终奖翻倍。承诺像空气,说的时候存在,说完就消失了。“好的,张总。”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最靠谱!加油!我看好你!
”电话挂断。办公室重归寂静。我拿起那杯冷掉的咖啡,灌进喉咙。苦涩的液体滑过食道,像一条冰冷的蛇。我关掉面前已经完成98%的模块,打开一个全新的文档。很好。
又一个不眠之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记忆是断裂的。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欢迎回家,老大。现在是凌晨五点四十七分,您已连续工作超过四十六小时。”我脱下鞋子,把它踢到一边。扫地机器人感应到障碍物,从角落里滑过来,安静地将鞋子周围的灰尘吸走,然后退回充电座。
它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活物。我走进客厅。纯白色的墙壁,灰色的沙发,黑色的金属茶几。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昂贵,极简,符合一个大家想象中的成功人士的审美。
但这里不是家。这里只是一个过夜的样板间。我拉开冰箱。里面没有一丝烟火气。
一排能量饮料,一排代餐奶昔。几瓶贴着外文标签的矿泉水。
它们的功能和我桌上的电脑一样,为了维持我这具身体的基本运转。我拿出一瓶能量饮料,拧开,大口喝下。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我的神经。与此同时,疲惫像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理智。我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我还喜欢画画。我用一支廉价的铅笔,就能在白纸上画出整个夏天。阳光,蝉鸣,还有邻居家女孩儿的马尾辫。那个女孩儿叫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记忆像一张被水浸泡过的旧照片,模糊不清。大脑的某个区域传来尖锐的刺痛,提醒我不要去触碰那些无用的东西。热情有什么用?梦想有什么用?
它们不能让我付清这套房子的贷款,不能让我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站稳脚跟。
剩下的……是KPI,是数据,是老板画的饼,是无休止的996。我站起身,走向书房。
那里还有一台备用电脑……好吧,其实就是我专门买来犒劳自己的电竞房。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打开steam了。没用的回忆到此结束……事情还没做完,我必须赶紧继续工作。时间失去了意义。日出。日落。窗外的光线像一个缓慢移动的钟摆。
我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发光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眼睛因为干涩而流下泪水。
我感觉不到。胃部在抽搐。我感觉不到。心脏像被人攥住。我依然感觉不到。
我像一台逐渐过热的机器,CPU在疯狂燃烧,外壳却冰冷如铁。第五十个小时,我开始出现幻听。我好像听到了小王的叹气,听到了老张的许诺,听到了那个智能家居的女声。它们混在一起,变成一团嗡嗡作响的噪音。第六十个小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屏幕上的字变成了扭曲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诅咒。第七十个小时,我仿佛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来自我的身体内部。第七十二个小时。凌晨。
新方案的PPT的进度条,终于跳到了100%。那一瞬间,我抓着鼠标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从我的左胸爆发,瞬间席卷了全身。我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向后倒去,砸在冰冷的地板上。视野的边缘开始变蓝,然后迅速地转黑,像墨水滴入了清水。世界在迅速褪色,声音在远去。
我看见电脑屏幕上那行五彩斑斓的“100%”,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没有不甘。没有恐惧。
没有对这个世界的丝毫留恋。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我的意识,沉入一片永恒的虚无。
2 森林与玩偶意识像是一枚浮出深海的气泡。我睁开眼睛。
一片浓郁的绿色占据了整个视野。有风。风里带着植物和湿润泥土的气味。这股味道很陌生。
我的肺部习惯了过滤后的空气,还有二手烟的味道。阳光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树叶,在我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暖。我的指尖陷在柔软的草地里,能感觉到草叶的边缘划过皮肤,有一点痒。我坐了起来。心脏在跳动。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这是我不应该有心跳。我记得那阵撕裂的剧痛,记得地板冰冷的触感,记得最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果然是死了么?那么,这里是哪里?
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像一台被强制重启的服务器。可能性一:濒死幻觉。人在死亡前,大脑会分泌大量化学物质,制造出逼真的幻境。但这触感太过真实。可能性二:穿越了。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梦里的痛觉不会如此清晰。我检查自己的身体。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因为久坐而满是褶皱的衬衫。我的手机不见了。钱包也不见了。
身体没有任何外伤,胸口的剧痛也完全消失了。我甚至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那种熬了三天三夜后的虚弱感荡然无存。这不合逻辑。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参天的古木,奇异的花草,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绑架?恶作剧?谁会花这么大的成本,把我从一个濒死的社畜变成一个健康的野人?
没有动机。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荒谬,都是真相。
我似乎……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不属于我认知范围的世界。
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但仅仅一秒。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面对超额的需求和突发的BUG,只有冷静分析才能找到出路。现在,我面临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超出现有框架的BUG。
我的首要需求是:生存。生存三要素:水,食物,安全。我听见了水声。声音很轻,在森林的寂静中却格外清晰。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下的落叶很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这片森林里潜伏着什么危险。大脑里开始自动检索那些看过的野外生存节目。
辨别方向。寻找可食用的植物。制作简易的武器。这些知识此刻像金子一样宝贵。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眼前的林木变得稀疏。一条清澈的小河出现在我面前。
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我蹲下身,捧起一捧水。水很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口。甘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滋润了干涸的身体。活着的感觉,如此真实。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河对岸的一抹白色吸引。那抹白色躺在深色的鹅卵石上,格外醒目。
我眯起眼睛。那好像是……一个人?我趟过不深的溪水,走到对岸。走近了,我才看清。
那是一个“少女”。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精美玩偶。
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石头上,像散开的海藻。她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闭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安静的阴影。身上穿着破烂的布衣,遮不住大片的皮肤。
那些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有鞭打的痕迹,有切割的伤口,还有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的焦黑。新的伤,旧的疤,层层叠叠。触目惊心。我蹲下身,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息。指尖传来了一丝微弱的气流。还活着。我的大脑立刻开始评估。
这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她伤得很重,需要照顾。而我现在自身难保。带着她,就是带着一个累赘。最理智的选择,是立刻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存,是当前唯一的KPI。我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可是,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我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太脆弱了。就像一只翅膀折断的蝴蝶,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死亡。
毫无防备,毫无抵抗。我那颗早已被数据和代码填满的心脏,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很轻。却很清晰。我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她会死。而我,会成为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在一个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世界里,这重要吗?不重要。
但……我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即使在昏迷中,她似乎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开始为自己的冷漠寻找借口。救下她,或许能从她口中得到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她或许知道离开这座森林的路。
这是一个有潜在收益的投资。我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别骗自己了,老林。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所有的算计和权衡。最终,我还是弯下腰。
我将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小心翼翼地,试图将她抱起来。入手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她……好轻。轻得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像一团没有重量的棉花。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温度从她身上传来,透过单薄的衬衫,渗入我的皮肤。那不是受伤失血的冰冷。
而是一种……仿佛来自玉石或深潭的、没有生命的凉意。我抱着她,站在河边。
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了除了生存之外的另一种情绪。一种无法言说的好奇。
3 笨拙的魅魔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山洞。或者一个岩架。抱着她,我开始沿着山壁寻找。我的手臂感到了酸痛。她的身体却依然冰冷。终于,我在一处凸出的岩石下发现了一个浅浅的凹洞。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临时的猎人小窝。
地方不大,但足以遮风挡雨。我将她小心地放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
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必须处理她的伤口。如果不处理,她可能会死于感染。我从撕裂的衬衫下摆扯下布条,在河里浸湿,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身上的血污和泥土。我的动作很笨拙。毕竟,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些。
当我拨开她额前湿漉的银发时,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两个坚硬的凸起。那不是骨头的形状。
我好奇地分开她的发丝。一对小巧的、如同黑曜石般的角,从她的发根处长出。它们很光滑,带着一丝凉意。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不是人类。我强压下心中的惊异,继续清理她背部的伤口。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身后有一截东西。一截细长的、末端呈心形的尾巴。它蜷缩着,随着她的颤抖而不安地摆动了一下。我停下了动作。角。尾巴。非人的精致。冰冷的体温。
这些信息在我的大脑里快速组合,进行逻辑运算。结论只有一个:她不是人。
我看着她昏迷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棘手。我救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在山洞口生了一堆火。火焰驱散了森林的寒意,也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山洞里,她忽然发出了一声嘤咛。我转过身。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睛。像两块通透的紫水晶,在火光的映照下,流转着迷离的光。
她的目光先是茫然,然后聚焦在了我的脸上。下一秒,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岩壁。
她把自己蜷成一团。双手抱住膝盖,用那双紫色的眼睛惊惧地看着我,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我没有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我的声音没有情绪,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她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我没有恶意。”我继续说。“我在河边发现了你,你的伤很重。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我决定直接进入主题,就像对待一个需要紧急修复的程序。“你是什么?”我问。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把头埋得更深了。“回答我。”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在这个未知的环境里,信息就是力量。
沉默在山洞里蔓延。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一个细若蚊呐的声音,从她的臂弯里传出来。“我……我……是……”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最后两个字。“……魅魔。”魅魔。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突然炸开。
我搜索着我那点可怜的、来自游戏和奇幻小说的知识。魅魔。
诱惑男人、吸取精气和灵魂的魔鬼。她们妖艳,狡诈,危险。我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她。
她全身都在发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碎她。纯真,胆怯,脆弱。这和传说中的形象,存在着巨大的偏差。我的大脑感到了某种逻辑上的混乱。“你……你要做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声音带着哭腔。“是你救了我……是需要……报答吗?
”“报答?”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慢慢地从角落里站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走到火光前,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试图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板。她抬起手,想要撩一下自己的头发,却因为紧张而抓成了一团乱麻。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你……你……”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是个好人……我可以让你……很舒服……”她努力地想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勾人,但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除了惊慌和羞耻,我什么也看不到。她背诵台词一样说完了这句话,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山洞里一片死寂。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任何动静,于是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看我。然后,她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呀!”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我这边摔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她。
她的身体撞进我的怀里,依旧冰冷,却在不停地发抖。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不敢抬头。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从来没有成功过……”“我吸不到精气……他们都说我是……废物……”断断续续的哭诉,像一颗颗石子,敲打着我的耳膜。
着怀里这个顶着一对小角、身后藏着一条尾巴、自称是魅魔、却笨拙到连路都走不好的生物。
她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被同族排挤,遍体鳞伤地逃到这里。为了报答我,她鼓起全部勇气,表演了一场堪称灾难的“魅惑”。现在,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荒谬。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不知为何,我那颗早已麻木的心脏。在那片冰封的、不起波澜的湖面,忽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我感觉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陌生的弧度。我看着这个笨拙的魅魔,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有点好笑。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实的、属于我自己的情绪。
4 不期而遇的温暖她说她因为是个失败者,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名字。
所以……为了方便称呼,我给她起了一个名字。洛希。因为她的眼睛像紫色的水晶石。
这个决定没有经过复杂的逻辑运算,它就那样自然地从我脑中冒了出来。当然,她也知道了我的名字。从那天起,我们在这个山洞里开始了临时的共生生活。我负责生存。
她负责……当一个吉祥物。我用锋利的石片削制了一根简易的长矛,试图在河里叉鱼。结果,我在河里站了半天。鱼一条没叉到,裤腿倒是全湿了。洛希蹲在岸边,那条心形的小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她看着我,紫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林默,你还好吗?”“我在执行一个捕鱼计划。”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目前处于数据收集阶段。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那里,有吃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只松鼠抱着一颗坚果,警惕地看着我。
“那是松鼠的食物。”我说。“不是。”她摇了摇头。“松鼠告诉我,那种红色的果子,可以吃。很甜。”我这才注意到那棵树上挂着几串不起眼的红色浆果。我摘下一颗,仔细辨认。这符合我在生存节目里看到的某种可食用浆果的外形。我尝了一口。
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我看着她,她正因为帮上了忙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微弱的种族天赋,似乎可以和这些小动物进行简单的沟通。一个没什么攻击力,但很有用的能力……让我差点儿以为她的职业是德鲁伊了。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开始有了奇特的秩序。我用我的逻辑和知识,搭建庇护所,寻找水源,处理食物。
她则像一个森林雷达,告诉我哪里有危险的野兽,哪里有无毒的果子。
她会因为找到一丛蘑菇而开心一整天。也会因为看到我手上被划破的小口子而紧张半天。
她很笨拙。但她很认真。这种感觉很新奇。我过去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是交易。
我付出KPI,老板支付薪水。同事给予虚假的关心,换取办公室的和谐氛围。
一切都有明确的价码。但洛希不一样。她给予我的,是纯粹的、不求回报的关心。
这让我感到……不适应。那天晚上,篝火烧得很旺。我把烤好的鱼递给她。她小口地吃着,像一只猫。“林默。”她忽然开口。“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看着我,紫色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我……我只是个没用的魅魔。”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认为,‘有用’的定义是什么?”她愣了一下,低头说:“就是……能做到族人要求的事情。比如,魅惑……吸收……”“那个行为的目的是什么?”我继续问。“为了获取力量,为了生存。
”“所以,‘有用’是指能够成功地生存下去,对吗?”“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是……”“你是不是能找到食物,能预感到危险,帮助我们两个都活下来?”“……是。”她的声音小了一些。“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用’?”我看着她的眼睛。她被我的问题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逻辑显然处理不了这种连续的质询。“因为……因为我做不到‘那样’。
”她最后小声说。“我不想伤害别人……去获得力量。”“那么,一个不想伤害别人的存在,只是因为做不好一件坏事,就等于‘没用’吗?”洛希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她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那套被灌输了很久的价值观,似乎被我的话撬动了一角。
“我……”她沉默了。火光在她的脸上跳跃。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小声问我:“林默,你呢?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的世界?”我看着跳动的火焰,眼前浮现出那栋冰冷的写字楼。“我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灰色的机器。
”“每个人都是机器上的一个零件。我们的价值,由我们能为机器提供多少动力来决定。
”“我们拼命转动,燃烧自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机器运转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