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佚名《女儿高烧,车却被哥嫂偷偷开走》小说免费在线阅读_女儿高烧,车却被哥嫂偷偷开走(佚名佚名)已完结小说
宫宴上,我在太子夫君朱启隆的搀扶下,正欲向圣上敬酒,一道稚嫩的童声忽然在我腹中响起。太子这个便宜老爹可真蠢,还不知我是三皇子的骨肉!
全场死寂,太子和圣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看向我的神情惊疑不定。
我身后的庶妹苏晚哭着跪下:“姐姐绝非此等不贞之人!三皇子殿下,您快替姐姐解释啊!
”腹中童声再次响起:母妃的庶妹倒是聪明,知道把水搅浑。未来待我登基之后,定封你个郡主!皇帝气得龙体巨震,喷出一口心头血,仰面瘫倒在龙椅之上。
朱启隆目眦欲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用尽全身力气对侍卫嘶吼:“来人!
剥了她的凤袍!将这秽乱宫闱的毒妇打入天牢!”1整个大殿一片死寂。我满脸震惊,呆愣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扎在我身上,有惊愕,有鄙夷,也有幸灾乐祸。“太子殿下息怒!
”庶妹苏晚哭着扑过来,抱住朱启隆的腿。“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皇孙的份上饶了她!”她不提“皇孙”还好,一说这两个字,朱启隆眼中的血色更浓。是啊,三皇子的骨肉,也是“皇孙”。“还愣着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苏晚,对着呆若木鸡的侍卫嘶吼。两名侍卫如梦方醒,立刻冲了上来。
他们抓住我的手臂,开始粗暴地撕扯我身上的凤袍。“刺啦啦——”锦缎撕裂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朱启隆的怒火并未平息。他双眼猩红,几步冲到我父亲镇北侯苏威面前。“砰!”他一脚踹在我父亲的膝盖上,力道之大,我父亲当场跪倒在地。“扒去他的朝服,收缴侯爵印信,打入大理寺死牢!
”朱启隆的声音响彻大殿。“朕要查查,他苏家是如何教出此等逆女的!
”特意从边关赶回来庆贺我身怀六甲的父亲一言不发。他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无尽的痛心和担忧。我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
侍卫们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只穿着单薄中衣的我拖出殿门。长长的宫道上,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的宫人们,此刻满脸鄙夷地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
我被关进了天牢最深处,用来惩治穷凶极恶罪犯的水牢。冰冷刺骨的污水漫过我的小腿,冻得我浑身发抖。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朱启隆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我的好妹妹,苏晚。苏晚依偎在他怀里,身上披着一件本属于我的狐裘大氅。
朱启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苏卿,交代你与三弟的谋逆计划,孤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谋逆?我以为他要问“奸情”,没想到头一顶帽子却是“谋逆”。
我刚想开口辩解,那道诡异的童声,又在我腹中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母妃别怕,我们安插在羽林卫的棋子今夜子时就会动手,定会救我们出去,助三皇子爹爹登基!这句话,成了压垮朱启隆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转身对狱卒下令:“给孤把水闸打开!”“孤倒要看看,是她先招,还是水先淹死她和她腹中的孽种!”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的闸口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冰冷浑浊的污水,开始从闸口疯狂涌入。
冰水迅速没过我的腰,很快又到了胸口。窒息的恐惧感传来,我拼命地挣扎,却只能徒劳地看着水位不断上涨。水很快淹没了我的口鼻。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头顶的闸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一个狱卒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扔在旁边的干草堆上。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水,狼狈不堪。耳边传来苏晚带着哭腔的声音。“太子哥哥,姐姐已经这样了,您就发发慈悲吧,别再折磨她了。”她又在扮演她那善良的好妹妹角色。朱启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2第二天,审讯继续。我宫里的一名贴身宫女被带了进来。她浑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
一见到我,她“扑通”一声跪下,立即哭着“招供”。
子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在御花园的假山后私会……”“她还和三皇子殿下约定了起事的暗号,是……是‘凤鸣朝阳’……”一派胡言!我气得浑身发抖,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紧接着,侍卫来报,说在搜查我寝宫的时候,于妆台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尊送子观音像。
在观音像的底座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合婚帖!
“上面……上面写着太子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的生辰八字!”朱启隆颤着手,接过那张薄薄的“合婚帖”,看过一眼之后,暴怒地对我咆哮:“苏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看着他,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我的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来人!将逆贼朱启珏,押入隔壁牢房!”“给孤用刑!日夜不停!
”“孤要让这个毒妇,亲耳听着她奸夫的惨叫声,看她招不招!”很快,隔壁就传来了三皇子朱启珏撕心裂肺的惨叫。“太子殿下!大哥!!我与太子妃清清白白!
你被奸人蒙蔽了!”在他痛苦的喊冤声中,那道稚嫩的童声,却再次尖笑起来。听听,我亲爹多硬气!宁死都不肯招认和母妃的关系,誓死也要护着母妃,这才是真男人!
比面前这个只知道对女人下手的废物强多了!这心声彻底激怒了朱启隆。在他看来,朱启珏的“抵死不认”,就是对我“情深义重”的铁证。“给孤加大用刑!
”他对着隔壁怒吼。“打!给孤狠狠地打!打到他承认为止!”隔壁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了。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入谷底。夜里,苏晚一个人来了。
她换上了一件我最喜欢的霓裳羽衣。那是我生辰时,朱启隆特意请江南最好的绣娘为我赶制的。她坐在我面前,慢条斯理地从食盒中取出几盘点心。她当着外人演绎姐妹情深的戏码,但轻声对我说出的话里却满是恶毒。“姐姐,你别怪太子哥哥心狠。”“你看,这件衣服你穿着好看,但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了。”她抬起头,冲我甜甜一笑。
“包括太子哥哥,和你腹中孽种本该拥有的一切。”我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凌迟。她却毫不在意,起身准备离开。走到牢门前,她忽然又回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姐姐,说起来,那尊送子观音,还是妹妹陪着您,亲自去灵光寺求回来的呢。”“当时姐姐说,灵光寺的观音最是灵验。”“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呢。”她笑着走了。我却在黑暗中,猛地睁大了眼睛。
灵光寺……送子观音……苏晚……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3第三天,皇后亲临天牢。她高高在上地站在我面前,目光冰冷。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让身边的太监宣读懿旨。“罪妃苏氏,品行不端,妖媚惑主,秽乱宫闱,罪不容赦。
”“为保全皇家颜面,特赐白绫三尺,自行了断吧。”太监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卷白绫,一步步向我走来。就在这时,苏晚又“及时”地出现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息怒!我姐姐罪不容诛,但……但她腹中的孩子或许是无辜的!”“恳请娘娘开恩,等孩子出生后,查明血脉,再做处置也不迟啊!”她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我求情。实际上,却是在提醒所有人,我肚子里的孩子血脉存疑。她成功地阻止了我立刻死去,为她后续的折磨,铺平了道路。
皇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没过几天,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我父亲镇北侯苏威,被坐实了“勾结三皇子,意图谋逆”的滔天罪名。父亲已被斩首,他的头颅高挂城门之上,示众三日。苏氏满门,除庶女苏晚有太子亲自作保之外,尽皆流放三千里。
我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我不信。我那个忠君爱国,数十年守卫南庆北疆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谋逆?紧接着,宫人来报。我的母亲镇北侯夫人,在听闻噩耗后,悲愤之下穿着一身诰命服,一头撞死在了宫门前的石狮上。血溅当场。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连续几天不吃不喝。
朱启隆来看我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卿,你……”我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我嘶哑着嗓子问他。
“为什么这么狠心?我爹爹是冤枉的!苏家三百余口,都是冤枉的!”他刚想说什么,那道该死的童声,又幽幽地响了起来。外祖父和外祖母死得好。
他们本就不同意母妃与三皇子爹爹的事,死了倒也干净。这句话,彻底斩断了朱启隆心中对我仅存的一丝旧情。他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厌恶。
他再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去。从那天起,苏晚开始每日都来“陪伴”我。她不再伪装,而是露出了她最恶毒的一面。她会坐在我面前,一边吃着精致的点心,一边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我父亲的头颅是如何挂在城头风干,我母亲的尸体是如何被野狗啃食。有一次,她得意之下,在我耳边轻笑着说道:“姐姐,你知道吗?咱们那个好父亲死了,我开心得很呢。”“因为就是他,在十几年前,亲手杀了我娘!”“他说我娘是北齐的奸细,就亲自手刃了她,让我从小就没有娘。
”“现在好了,你全家都下去给我娘陪葬了,真是报应啊!”她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都陷入了大仇得报的癫狂。4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太监带来一张圣旨。圣上身体好转,亲自下达了最终的裁决。“罪妃苏氏与逆王朱启珏,三日后,于午门外,赐白绫三尺,以正国法。”宣旨守后,苏晚凑到我耳边,用嘲讽的语气轻声说道:“姐姐,黄泉路上,记得替我向父亲母亲问好。”行刑那日,天色阴沉得可怕。我与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朱启珏被一同押上了午门外的法场。
周围黑压压地围满了前来观刑的百姓,他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三尺白绫已经备好,悬在冰冷的木架上。一名太监按照惯例,端着一杯“断头酒”,颤颤巍巍走到我面前。“罪妃娘娘,请吧。”我没有去看那碗酒。我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端坐监斩台的那个身影上。朱启隆。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面无表情。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我看到他眼神躲闪,却依旧冰冷。他来看我,只是为了亲眼确认,我这个他人生中的“污点”,被彻底抹除。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朱启隆嘶喊:“太子殿下!”我声音沙哑,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苏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您饶恕!
”“只求您念在夫妻一场,准我死后……能与父母合葬……”我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监斩台上的朱启隆身形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而腹中的那道童声,也在此时幽幽响起,带着蛊惑的意味。母妃,别再挣扎了,好累啊……你看,上了木架,白绫绕颈,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
我们就能解脱,和三皇子爹爹,还有外祖父、外祖母,永远在一起了。
快去吧……它在催我死。苏晚按捺不住,不想放过最后一次羞辱我的机会。
她得意洋洋地走下监斩台,从太监手中接过那碗断头酒。然后来到我面前,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蔑地笑道:“姐姐,合葬?”“你那谋逆的爹娘,尸骨都让野狗啃了,还怎么合葬?”“安心地走吧,去乱葬岗跟他们作伴吧!”她笑得猖狂,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快意。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决绝。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猛地抬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碗!在夺碗的瞬间,指甲缝里的少许粉末,已被我悄无声息地弹入了碗中。然后,我将那碗“断头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腹中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垂死挣扎!与此同时,那个纠缠了我数日的稚嫩童声尖锐地惨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喝的是什么东西?!片刻之后,绞痛消失,那个童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子惨叫,在法场上轰然炸响:我的传音蛊!苏卿!
你这个贱人是怎么发现的?!不——!!5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那道气急败坏、充满怨毒的声音……赫然就是苏晚的声音!
朱启隆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的手闪电般伸向苏晚的腰间,一把抓住她挂在腰间的那块血玉佩!“不!
”苏晚惊恐地尖叫,想要护住玉佩。但已经晚了!我将那块玉佩狠狠拽下,砸向我脚下的铁镣!“啪!”一声脆响,玉佩四分五裂!一只通体血红、已经干瘪的虫尸,从碎裂的玉佩中滚落出来!那道在所有人耳边回响的凄厉惨叫,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脸色惨白、面容扭曲的苏晚。全场哗然。
朱启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圣上在宫中得知此事,即刻下旨:“停止行刑,将苏晚带回宫中,严加审问!”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东宫别院柔软的床榻上。朱启隆跪在我的床前,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他一遍又一遍地抬手抽打着自己的脸,声音嘶哑地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再没有一丝波澜。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这半月以来,我先是陷入地狱,又一步步走出绝境的全部过程。这一切,都始于怀疑。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那道“心声”出现得太过蹊巧。每一次,它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响起,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最大的受益者,永远都是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