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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9 22:56:52 

厉燃和苏弥恋爱七年,从大学到职场,他以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直到他在苏弥的旧手机里发现她与陈危的亲密照,时间横跨整整三年。

他冷静地备份所有证据,然后笑着问苏弥:“晚上想吃什么?”三个月后,陈危的公司因“商业泄密”破产,负债千万。苏弥哭着跪在厉燃面前,拿出孕检单:“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厉燃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把一沓陈危的借贷合同复印件塞进她手里。“晚了,”他笑着按下手机,“你被公司开除的邮件,现在应该收到了。”第一章厉燃把最后一个纸箱搬进新家客厅,地板上全是灰。他直起腰,抹了把额头的汗,T恤黏在背上。这房子是他们一起挑的,离苏弥公司近。他说他上班远点没关系,苏弥当时抱着他胳膊笑,眼睛弯弯的,说燃哥最好。

“弥弥,你那个旧手机放哪儿了?”厉燃朝卧室喊,“房东说可能落抽屉里了,得找出来还人家。”苏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水声:“啊?哪个旧手机?

就…那个银色的苹果?好像…好像在床头柜最底下那个抽屉吧?你翻翻,我手上都是洗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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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燃应了一声,走进卧室。新买的双人床还没拆塑料膜,光秃秃的。

他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塞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过期的化妆品小样、几根缠在一起的数据线、几张电影票根。

那个银色旧iPhone就躺在最下面,屏幕裂了道细纹。他拿出来,按了下侧边的电源键。

屏幕居然亮了,电量还剩一小格。苏弥一直说这手机早坏了,开不了机,当砖头垫桌角都嫌不平。厉燃心里动了一下,手指划开屏幕。没密码。

苏弥所有密码都是他生日加名字缩写。桌面很干净。他随手点开相册。

前面几十张都是些风景照,还有几张他们以前出去玩的合影,厉燃搂着苏弥的肩膀,两人对着镜头傻笑。他手指往下滑。滑着滑着,手指停住了。一张照片跳出来。光线很暗,像是在KTV包间。苏弥穿着件他从没见过的黑色吊带裙,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那男人侧着脸,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正低头亲她的脖子。苏弥仰着头,闭着眼,嘴角是弯的,笑得特别放松,特别…开心。厉燃不认识那个男人。他手指有点僵,继续往下滑。下一张,是在一个酒店房间。苏弥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对着镜子自拍。

镜子里反射出后面凌乱的大床,还有床上半躺着的一个男人,只露着赤裸的上半身和一条胳膊,那胳膊上有个挺显眼的蝎子纹身。不是他。再下一张,是苏弥和那个纹身男人的正面合影。两人头挨着头,在某个餐厅,笑得见牙不见眼。

照片右下角有日期水印。厉燃盯着那个日期。三年前。他和苏弥刚毕业,他进了一家创业公司,天天加班到半夜,为了多挣点钱,早点给她一个家。那段时间,苏弥总抱怨他陪她太少。他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一张又一张。海边,男人搂着她的腰;游乐场,她坐在旋转木马上回头对男人笑;甚至还有一张,是在他们租的第一个小房子的楼下,那辆他熟悉的白色小电驴旁边,苏弥踮着脚亲那个男人的脸。日期跨度,清清楚楚,三年。厉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卧室没开灯,只有旧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他脸上。他脸上的汗还没干,黏腻腻的。

客厅里传来苏弥哼歌的声音,还有碗碟碰撞的轻响。她在收拾新厨房,准备做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一顿饭。他感觉不到热,也感觉不到累。

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被猛地抽空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洞,呼呼地往里灌着风。

那风刮得他骨头缝都疼。他盯着照片里苏弥对着那个男人笑靥如花的脸。看了很久。然后,他动了。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打开云端备份。选择所有照片和视频。点击上传。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他盯着那根细细的蓝线,像盯着一条毒蛇。备份完成。他退出相册,打开设置,找到“还原”,选择“抹掉所有内容和设置”。屏幕弹出确认框。他点了下去。

旧手机的屏幕暗下去,最终变成一片死寂的黑色。像一块真正的砖头。

厉燃把它扔回抽屉最底层,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盖在上面,推上抽屉。

他转身走出卧室,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厨房里,苏弥正系着围裙切菜,案板上是绿油油的黄瓜。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脸上是搬新家的喜悦:“找到啦?坏的吧?我就说开不了机了。”“嗯,找到了,是坏的。

”厉燃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晚上想吃什么?庆祝我们乔迁之喜。”苏弥侧过脸蹭了蹭他的下巴,眼睛亮亮的:“你定!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好。”厉燃收紧手臂,抱了她一下,很紧,然后松开,“我去洗个手,帮你打下手。”他转身走向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平静。

甚至嘴角还残留着刚才那点笑意的弧度。只有眼睛深处,一片死寂的冰冷,像结了厚冰的深潭,底下是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第二章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厉燃睡得很沉。苏弥半夜起来喝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看到他闭着眼,呼吸均匀,眉头舒展,似乎连搬家的疲惫都消散了。她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心里软软的。她不知道,厉燃根本没睡着。他只是闭着眼,身体放松,呼吸刻意调整得绵长平稳。

脑子里像有一台高速运转的冰冷机器,齿轮咬合,发出无声的尖啸。那个纹身。

那个蝎子纹身。他记得很清楚。在那些照片里,不止一次出现。在KTV昏暗的光线下,在酒店房间的镜子里,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下。图案很特别,蝎子的尾巴高高翘起,带着一种嚣张的弧度。厉燃在黑暗中睁开眼,瞳孔里没有一丝睡意。

他小心地抽出被苏弥枕着的手臂,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进书房,关上门,反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才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打在他脸上,像覆了一层霜。他登录了一个很久不用的邮箱。

里面躺着一封几年前的群发邮件,是大学校友会通讯录的更新通知。他点开附件,一个巨大的Excel表格弹出来。他直接按了Ctrl+F,在搜索框里输入“纹身”、“蝎子”。没有结果。意料之中。他关掉邮件。打开浏览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输入几个关键词:苏弥公司、合作方、供应商、高管名单。

他记得苏弥提过几次,她公司有个重要的合作方,老板挺年轻,姓陈。网页跳转,信息繁杂。

他像最老练的矿工,在泥沙俱下的信息流里,精准地筛出可能有用的金粒。

点开一个本地财经新闻的链接,是关于苏弥公司一次成功融资的报道。配图里,苏弥公司的老总正和一个年轻男人握手。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左为XX科技CEO陈危。

照片像素不高,但足够厉燃看清那个年轻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

更重要的是,他抬起握手的那只手臂,袖口挽起一截,露出手腕上方一小片深色的图案——正是那只翘着尾巴的蝎子。陈危。厉燃盯着这个名字,还有那张脸。屏幕的光映在他眼里,像两点幽冷的鬼火。他关掉网页,打开一个加密的云盘。

把昨晚备份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部拖了进去。然后,他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C.W.”。接下来的几天,厉燃的生活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他按时上下班,和苏弥一起吃饭,听她絮叨公司里的琐事,偶尔还会笑着附和几句。

只是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明显变长了。“最近项目很忙?”苏弥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放在他手边。“嗯,新接了个大单子,前期准备多。”厉燃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是一堆复杂的金融数据和走势图。他切换了一下窗口,一个隐藏的浏览器页面一闪而过,上面是陈危名下“鼎峰科技”的公开财报摘要。

“别太累了。”苏弥绕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钱是赚不完的。”“知道。

”厉燃侧过脸,对她笑了笑,笑容温和,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为了我们的将来,累点也值。

”苏弥满足地靠着他,没看到他切换回工作窗口时,眼底深处掠过的那一丝冰冷的算计。

厉燃的“调查”无声无息地进行着。他利用自己金融分析师的身份和权限,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在合法的边缘织着一张无形的网。他调阅鼎峰科技公开的所有信息,分析它的股权结构、资金流向、主要客户和供应商。

他追踪陈危个人的公开行程——那些商业论坛、慈善晚宴的报道和照片。

他甚至还通过一个做私家侦探的远房表哥,弄到了一些更“深入”但绝对合法的信息:陈危常去的几个私人会所,他名下几辆豪车的车牌号,他交往过的一些女伴除了苏弥,以及他公司里几个核心骨干的背景。信息碎片一点点汇聚,拼凑出陈危的轮廓:一个靠着家里启动资金起家的富二代,有点小聪明,但骨子里贪图享乐,好大喜功。鼎峰科技表面光鲜,实则根基不稳,现金流紧张,全靠几笔大额银行贷款和风险投资撑着。陈危本人,私生活混乱,赌性不小,尤其喜欢在澳门玩几手。厉燃的目光,最终锁定在鼎峰科技最近极力争取的一个政府项目上。

那是块肥肉,也是鼎峰科技能否续命的关键。招标已经进入最后阶段,鼎峰的主要竞争对手,是一家背景深厚、实力雄厚的国企。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鼎峰科技那份精心包装的投标方案摘要,嘴角慢慢扯开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机会来了。第三章日子像上了发条一样往前走。

新家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阳台上摆了几盆苏弥买回来的绿萝,厨房里添置了新的锅具。

苏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周末去哪里采购家居用品,商量着要不要养只猫。厉燃总是温和地应着,说“好”,“听你的”。

他扮演着一个无可挑剔的男友,甚至比过去更体贴。苏弥加班,他会提前点好她爱吃的外卖送到公司;她生理期,他会默默煮好红糖姜茶;她随口提了一句某条裙子好看,第二天那条裙子就会出现在衣帽间里。苏弥沉浸在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甜蜜里。

她有时会偷偷看厉燃专注工作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旧手机而起的、微乎其微的不安,早就被这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冲散了。她甚至觉得,搬进新家后,他们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她不知道,每一次她享受着他的“体贴”时,厉燃心底的冰层就加厚一分。那些温柔的眼神,关切的举动,都成了淬炼他恨意的燃料。

时机在厉燃的耐心等待中成熟。鼎峰科技对那个政府项目志在必得,投入巨大。

陈危几乎把所有能调动的资金和资源都压了上去,甚至不惜用公司核心资产做了二次抵押,又借了一笔高息的过桥贷款,就等着中标后回血。招标结果公布就在下周。这天晚上,厉燃亲自下厨。他做了苏弥最爱吃的油焖大虾、清蒸鲈鱼,还开了一瓶不错的红酒。

餐桌上铺着新买的格子桌布,点着香薰蜡烛,气氛温馨得不像话。苏弥惊喜极了,眼睛亮晶晶的:“今天什么好日子呀?燃哥你太棒了!”“庆祝你升职加薪啊。

”厉燃给她倒上红酒,笑容无懈可击,“我的弥弥越来越能干了。”苏弥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就是个小主管嘛,离你差远了。”她端起酒杯,和厉燃碰了一下,“不过还是要庆祝!谢谢燃哥!”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厉燃讲着公司里的趣事,苏弥说着新部门的挑战。红酒下去半瓶,苏弥的脸颊染上红晕,眼神有些迷离,话也多了起来。“燃哥,”她放下筷子,托着腮看他,烛光在她眼里跳跃,“我觉得…我们现在真好。真的。”她伸出手,轻轻覆在厉燃放在桌上的手背上,“以前…以前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太忙了,顾不上我,我还…还胡思乱想过。现在想想,真傻。

”厉燃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是我不好,以前太拼了,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他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能溺死人,“弥弥,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知道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以后。

”苏弥感动得眼眶有点湿,用力点头:“嗯!我知道!燃哥,我…”“所以,”厉燃打断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更柔和了些,但握着她的手,力道却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意味,“弥弥,你告诉我,那个叫陈危的,是谁?”“陈…陈危?

”苏弥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血色“唰”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这个名字烫到了,眼神猛地一缩,慌乱地想要抽回手,“他…他是我们公司一个合作方的老板啊…怎么了?”厉燃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像退潮后的沙滩,只剩下冰冷坚硬的礁石。

那双刚才还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苏弥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合作方老板?”厉燃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苏弥的耳朵里,“需要你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吊带裙,坐在他腿上,让他亲你的脖子?

需要你和他去酒店开房,裹着浴巾拍照?需要你在我租的房子楼下,亲他的脸?”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苏弥的心脏。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她看着厉燃,像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陌生人。“三年。”厉燃盯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声音冷得掉冰渣,“苏弥,你他妈耍了我整整三年。”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苏弥整个人往后一仰,撞在椅背上。“不是…燃哥…你听我解释…”苏弥的眼泪终于决堤,语无伦次,扑过来想抓他的胳膊,我…我就一时鬼迷心窍…就那几次…后来我就想断了…真的…我早就想和他断了…”“断了?

”厉燃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厌恶和嘲讽,像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你手机里那些照片,最新的日期,就在上个月。我们看新房子的那个周末,你说你要加班。加到他床上去了?”苏弥如遭雷击,瘫在椅子上,连哭都忘了,只剩下绝望的抽气声。她看着厉燃,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憎恨,终于明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那些自以为是的隐瞒和侥幸,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厉燃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反锁。门外,是苏弥压抑不住的、崩溃的痛哭声。

门内,厉燃靠在冰冷的门板上,仰着头,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愤怒在冲撞。他听着门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过了很久,外面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厉燃睁开眼,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屏幕亮起,幽光照着他冰冷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鼎峰科技那份投标方案的完整电子版——一份他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花了不小代价才弄到手的“副本”。他移动鼠标,光标悬停在那个标注着“发送”的按钮上。

目标邮箱,是那家与鼎峰竞争的国企招标负责人的工作邮箱。他的手指,稳稳地按了下去。

第四章门外的呜咽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消失了。死寂笼罩着新家,只有书房里电脑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厉燃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框弹出来,他看也没看,直接关掉。他点开另一个窗口,是证券交易软件。他调出鼎峰科技DFKJ的股票走势图。K线图平稳地横盘,像一条僵死的蛇。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喂,厉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油滑的男声,是他在澳门那边认识的一个叠码仔,叫阿强。“强子,”厉燃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上次跟你提的事,可以开始了。目标,陈危。

额度,先给他开五百万的信用。”阿强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明白!厉哥放心,这种凯子最好钓了。刚输了钱,正红着眼想翻本呢,给他点甜头,再送他个大跟头!

包您满意!”“嗯。手脚干净点。”厉燃淡淡地说。“规矩我懂!

保证让他以为是‘运气不好’,赖不到任何人头上!”阿强拍着胸脯保证。挂了电话,厉燃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次是打给一个在本地银行风控部门工作的老同学。“老周,是我,厉燃。”“哟,厉大分析师!稀客啊,有何指教?”老周的声音带着调侃。“指教不敢当。

跟你打听个事。”厉燃语气随意,像在聊家常,“鼎峰科技,陈危那公司,最近是不是在你们那儿又贷了一笔?用他们刚拍下的开发区那块地皮做的抵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老周的声音压低了些:“老同学,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行规你懂的,具体细节我不能说。不过…他们那笔款子,确实刚批下来没多久,数额不小。

”“理解。”厉燃笑了笑,“我就是听说,他们那块地皮,好像有点…小问题?规划上?

”老周的声音更谨慎了:“厉燃,你…听到什么风声了?”“没什么,就是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厉燃轻描淡写,“说那块地皮旁边可能要建个大型垃圾转运站?

还是高压线走廊要改道?我也不清楚,就随口一问。你也知道,我们做分析的,对这些消息比较敏感。”电话那头的老周明显吸了口气。这种“捕风捉影”的“闲话”,在银行风控眼里,往往就是预警信号。“谢了,老同学。改天请你吃饭。

”厉燃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客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像在欣赏一首无声的、即将进入高潮的毁灭交响曲的前奏。

书房外,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苏弥。她大概哭累了,或者终于意识到哭也没用,开始收拾餐厅的狼藉。碗碟碰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谨慎。

厉燃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起身,拉开书房门。苏弥正端着剩菜往厨房走,听到开门声,身体猛地一僵,像受惊的兔子,手里的盘子差点掉下来。她不敢回头,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厉燃没理她,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财经新闻正在播报。苏弥在厨房里磨蹭了很久,才慢慢挪出来。她眼睛红肿,脸色苍白,走到沙发旁边,离厉燃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燃哥…”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哀求,敢求你原谅…但是…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厉燃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仿佛没听见。苏弥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往前挪了一小步:“我…我明天就去辞职!

我跟他彻底断了!我发誓!我以后…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好不好?”电视里,新闻主播用字正腔圆的语调播报着:“…备受瞩目的智慧城市政务云平台项目招标结果,将于明日正式公布。据业内人士分析,本土科技企业鼎峰科技与国字头的华信集团竞争激烈,最终花落谁家,值得期待…”厉燃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转瞬即逝。

他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苏弥。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辞职?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水浇在苏弥头上,“辞了职,你拿什么还陈危帮你弟弟平的那八十万赌债?”苏弥如遭五雷轰顶,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厉燃,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瞒得死死的!

“我…”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厉燃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电视屏幕,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你该担心的,不是我原不原谅你。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玩味。“你该担心的是,他明天,还笑不笑得出来。”第五章第二天,苏弥是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的。

厉燃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整夜扎在她脑子里。她不敢辞职,那八十万像一座山压在她背上。

她更不敢联系陈危,厉燃那双冰冷的眼睛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她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进公司,感觉周围同事的目光都带着刺。鼎峰科技那边,气氛截然不同。陈危一大早就到了公司,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志得意满。

他特意让助理订了最好的香槟和果盘,准备下午招标结果一公布就开庆功宴。

他甚至在办公室里哼起了小曲,仿佛已经看到大笔的政府资金流入账户,看到自己登上财经杂志封面。上午十点,政府招标网准时更新。陈危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悠闲地敲着桌面,刷新着网页。助理紧张地站在一旁。页面刷新出来。

中标单位:华信集团。后面跟着鼎峰科技的名字,后面是刺眼的两个字:未中。

陈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像是要把那几个字抠下来。

他用力刷新,页面没变。再刷新,还是“未中”。“不可能!”陈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色铁青,对着助理咆哮,“去查!立刻给我去查!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方案是最好的!

报价也是最有优势的!华信凭什么?!”助理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出去打电话。

消息像瘟疫一样瞬间传遍了鼎峰科技。刚刚还弥漫着喜庆气氛的办公区,一下子死寂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陈危在办公室里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手机不停地响。

有股东打来的,有银行打来的,有投资人打来的。他一个都没接,最后烦躁地直接关了机。

“陈总…”助理脸色惨白地推门进来,声音发颤,“问…问过了,在严重抄袭嫌疑…核心模块和一家国外公司的专利高度重合…证据…证据很充分…”“放屁!

”陈危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我们那是自主研发!

谁他妈举报的?!是不是华信搞的鬼?!”助理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就在这时,陈危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他一个在银行的朋友,语气急促:“危哥!出事了!

你们公司刚批下来那笔贷款,被风控紧急叫停了!说你们抵押的那块地皮,规划有重大变更,旁边要建大型垃圾焚烧厂,价值要暴跌!银行要求你们立刻补充抵押物或者提前还款!

否则就要启动资产保全程序了!”陈危只觉得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差点没站稳。

贷款被叫停?那块地皮是他压上公司大半身家才拍下来的!是这次投标和后续运作的命根子!

垃圾焚烧厂?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危哥?危哥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还在喊。

陈危猛地挂断电话,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跳。

他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收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抄袭?地皮?怎么会这么巧?

同时爆雷?他强迫自己冷静,重新开机,想打电话找人疏通。手机刚打开,一个澳门的号码就打了进来。“喂?陈老板吗?”是阿强那油滑的声音,此刻却带着点幸灾乐祸,“哎呀,陈老板,您这手气…啧啧,昨晚那五百万,输得有点快啊!

按规矩,这信用额度…您看是今天先还上点利息呢?还是…咱们再玩两把,看能不能翻本?

”五百万!陈危脑子“嗡”的一声。昨晚在澳门,他确实输红了眼,阿强“好心”给他开了信用额度,他想着今天项目中标,钱根本不是问题,就放手一搏…结果…“强…强哥,”陈危的声音干涩发紧,“项目…项目出了点意外…钱…钱能不能宽限几天?我…”“宽限?

”阿强在电话那头拉长了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陈老板,咱们这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就是一天的利息,利滚利,雪球滚起来,那可就不好看了。我倒是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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