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产那天,丈夫在为白月光殉情(宁雪池衍安)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我难产那天,丈夫在为白月光殉情宁雪池衍安
我从来没想过,电视剧里那种抓奸的烂俗戏码会砸到我头上。婚礼前一周,我忙得脚不沾地。
酒店最终确认、喜糖盒打包、宾客座位表……一堆破事。忙完天都黑透了,我想着阮慧娴肯定也累坏了,买了她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兴冲冲去她常去的闺蜜家接她。
她跟我说,她在王川那儿,一起对一下婚礼上当伴郎伴娘的流程。王川,她那所谓的“男闺蜜”。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但没多想。习惯了。阮慧娴总说我小心眼,说他们只是铁哥们儿。行,哥们儿就哥们儿吧,反正结完婚各过各的日子。
王川住的那个高档小区,门禁严,我以前送她来过,保安认得我,没拦。
我拎着那盒快化了的提拉米苏,心里还琢磨着给她个惊喜。电梯叮一声到了楼层,地毯厚得吸音。走到王川家门口,门没关严,虚掩着一条缝。估计是阮慧娴来了,他就没关死。我心里那点不舒服又冒头了,这他妈什么习惯?
然后我就听见了里面压抑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阮慧娴那声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带着点娇气的哼唧。血一下子冲到我天灵盖,手脚瞬间冰凉。我脑子里嗡嗡响,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按在了门板上。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更大的缝。
客厅里灯光调得很暗,但足够我看清沙发上那两个几乎融在一起的人影。
阮慧娴跨坐在王川腿上,裙子卷到了大腿根,一只手搂着他脖子,另一只手……王川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腰,两人正啃得难分难舍,口水声黏糊糊的,拉出恶心的丝线。我买的那盒提拉米苏,“啪”一下掉在地毯上,摔得不成样子。操。真的,就这一个字。脑子里炸了。他们俩猛地惊醒,慌乱地分开。阮慧娴看到我,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王川也愣了,下意识把阮慧娴往身后护,嘴角还他妈亮晶晶的。
我什么也没说,也他妈没什么好说的。冲进去,揪住王川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直接薅起来,一拳狠狠砸在他那张小白脸上。“呃!”他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在茶几上,哗啦啦碰倒一堆东西。“林枫!你干什么!”阮慧娴尖叫起来。我喘着粗气,胸口堵得快要爆炸,恶心,真他妈恶心!我看着王川捂着鼻子蜷缩在地上,再看阮慧娴,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扑过去扶他,心疼得声音都抖了:“小川!小川你没事吧?疼不疼?
”她检查着他的脸,然后猛地扭头,眼睛里的惊慌没了,全是怒火,蹭地站起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给了我狠狠一耳光!“啪”的一声,特别响。我脸上火辣辣的,但比不上心里那股被冰碴子捅穿的冷。“林枫你发什么疯!”她声音尖利,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只是好朋友!我心情不好他来安慰我一下而已!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龌龊东西!
你怎么能打人!赶紧给小川道歉!否则这婚也别结了!”我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
过去无数次的画面往我脑子里冲:她跟王川用同一根吸管喝奶茶,说“别那么小气”;半夜十二点接他电话聊一两个小时,说“他失恋了很难过”;每次我稍有不满,她就逼我道歉,说“你伤害了我朋友的感情”……我以前觉得憋屈,但想着快结婚了,忍了。
现在看着她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的嘴脸,我忽然觉得特别没劲。王川这时候撑着站起来,鼻血滴滴答答往下掉,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拽阮慧娴的袖子:“慧娴,别……别为了我吵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林枫哥误会了……”看他那副绿茶样,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所有翻腾的怒火,那些被背叛的刺痛,一瞬间全没了。心里冷得像结了一层冰,异常平静。
我甚至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阮慧娴还在那叫嚣:“听到没有!道歉!不然明天我就去退婚纱!
”“好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成全你。”阮慧娴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我:“什么?”“我说,这婚,”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结、了。”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变成错愕和难以置信。王川也忘了装柔弱,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再看他们,掏出手机,当着他俩的面,直接拨通了一个备注是“老爹”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这个点打电话,婚礼的事儿搞定了?
”我看着阮慧娴瞬间煞白的脸,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爸,上次你说张叔家的女儿,苏晚晴,回国了是吧?”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了然:“嗯,怎么?终于开窍了?
”“是啊,”我慢悠悠地说,“之前眼瞎,耗在一滩烂泥里。您看着安排一下,尽快相看相看。”老爹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行!早就该这样!我马上联系你张叔!
”“谢了爸。”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阮慧娴彻底傻了,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死死瞪着我,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王川脸色也变得难看,眼神躲闪。真有意思。
我没再说话,转身就走。地毯吸音,我脚步声几乎听不见。走到门口,我才听见阮慧娴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窒息里回过神,声音尖厉扭曲地冲我背影喊:“林枫!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你混蛋!”我没回头,拉开门,径直走出去。关门的时候,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我看到阮慧娴那张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王川站在原地,眼神里那点没藏住的慌乱和算计。砰。门彻底关上,把那一屋子的龌龊和恶心,彻底关在了身后。走廊灯光明亮,安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我扯了扯领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把自己扔进车里,引擎轰地一声发动,像头被惹毛的野兽在低吼。车窗摇下来,夜风呼呼地往车里灌,吹得我脑门子发凉,可心里那团被冰镇过的火,又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操。真行。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全是阮慧娴跨坐在王川腿上那幕,还有她甩我那巴掌,和她理直气壮让我道歉的嘴脸。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在方向盘上。
手机跟催命似的震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阮慧娴”三个大字。我直接掐了,顺手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静了一半。
我没回我们俩为结婚准备的那套新房,那儿全是她的东西,她的味儿,想想都膈应。
方向盘一打,拐去了我自个儿之前买的一套小公寓,好久没住,估计灰都积了厚厚一层。
也好,冷清点,适合我现在这状态。果然,一开门,一股子没人气的味儿。我也懒得收拾,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空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过去那些破事。共用吸管?算个屁。半夜接他电话?小意思。
我他妈甚至记得有一回,我们俩过纪念日,在西餐厅吃饭,王川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失恋了难受,要喝酒,阮慧娴立马就要走。我当时脸色肯定不好看,她怎么说的?
她说:“林枫,你能不能懂点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需要我!”我懂事了。
我他妈太懂事了。结果就懂出这么顶绿帽子。正想着,手机又震了。看来电显示,是她妈。
我深吸一口气,接了。还没等我“喂”一声,那边劈头盖脸就砸过来了。“林枫!
你怎么回事啊你!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把慧娴一个人扔在那儿!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王川那孩子多老实啊,慧娴都跟我说了,就是朋友间安慰一下,你怎么思想就那么肮脏!”我听着,没吭声,心里那点残余的火苗蹭蹭往上冒。老实?安慰一下?拉丝儿的安慰?“阿姨,”我打断她,声音冷得我自己都陌生,“您女儿是怎么跟您说的?她说我为什么打王川?”“还能为什么!
不就是一点小误会吗!慧娴都说了,是你小心眼,想多了!林枫啊,不是我说你,这男人啊,得有大心胸!赶紧的,去给王川道个歉,把慧娴哄回来,这婚礼眼看没几天了,请柬都发出去了,你们闹这一出,像什么话!”我差点气笑了。合着在她家眼里,我活该就是个绿王八,还得跪着求她女儿回来结婚?“道歉?”我声音提了起来,“阮慧娴跟王川在沙发上嘴都快啃烂了,被我抓个正着,您让我去道歉?阿姨,这婚,我不结了。谁爱结谁结去。”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过了好几秒,她声音尖利起来:“林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慧娴!
她怎么可能……”“行车记录仪,”我冷冷地打断她,“我车停的位置巧了,正对着王川家客厅窗户。虽然隔得远,录不清图像,但声音……还挺清楚的。
要不要我放给您听听,您女儿是怎么‘安慰’她那位‘好朋友’的?”那边彻底没声了。
死一样的寂静。我甚至能想象出她妈此刻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哦,对了,”我补了一句,“去年年底,咱们两家吃饭,散场后我兄弟看见阮慧娴跟王川在酒店后门搂搂抱抱,当时怕我难受,憋着没说。现在想来,我兄弟真是忍得辛苦。
”“你……你……”她妈“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最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世界又清静了。我把手机扔一边,感觉像打了一场仗,累,但爽。以前为了阮慧娴,在她爸妈面前伏低做小,现在想想,真他妈贱。没过十分钟,手机又开始响。
这次是阮慧娴的闺蜜,叫什么倩的,说话一贯的刻薄。“林枫,你是不是有病啊?悔婚?
还打人?慧娴多好一女孩,跟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赶紧去给她磕头认错,说不定她还能原谅你!”我捏了捏眉心,耐心彻底告罄。“李倩是吧?管好你自己吧。
上次团建,你喝多了抱着王川不撒手,是你男朋友硬把你掰开的,忘了?
就王川那种来者不拒的货色,你也敢让你男朋友跟他称兄道弟?心真大。
”电话那头“咯”一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我懒得再废话,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这一晚上,电话消停了不少。我估摸着,阮慧娴她妈是信了七八分了,没脸再打过来。至于她那些闺蜜,被我怼得怀疑人生,估计也在忙着复盘自己男朋友跟王川的关系呢。清净了没俩小时,手机又亮了一下,一条短信,陌生号码,但那语气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林枫,我知道你生气,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闹这么大有意思吗?我和王川真的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心情不好,他安慰我,方式可能过了点,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赶紧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你让我怎么跟亲戚朋友解释?”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好几遍。心情不好?安慰?过了点?
我差点把手机捏碎。事到如今,她还在把我当傻子糊弄。她是不是真觉得,我离了她就活不了,无论如何都会回头求她?我没回。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浪费口水。
果然,见我没反应,第二天下午,正主找上门了。
我当时正在我之前自己搞的一个小工作室里,处理婚礼取消的烂摊子。
司仪、酒店、婚庆公司……一个个电话打过去,道歉,解释,该赔的违约金一分不少地赔。
心疼钱,但更怕恶心。这钱花得值,就当烧纸送瘟神了。王川就是这时候来的。
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西装,手里还拎个果篮,脸上那笑容假得能夹死苍蝇。“林哥,”他站在门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忙呢?”我抬眼皮扫了他一下,没搭理,继续跟电话里的酒店经理说:“对,取消。违约金我下午就打过去。”王川尴尬地站那儿,等我打完电话,才往前蹭了两步,把果篮放我桌上。“林哥,你别怪慧娴,都是我的错。
”他耷拉着眉毛,摆出那副经典的绿茶样,“是我没把握好分寸,让她误会了。
慧娴她心里最爱的是你,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能因为我就这么散了……”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表演。“说完了?”我问。
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平静,赶紧又补充:“林哥,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只要你能消气,跟慧娴和好,我怎么样都行……”我点点头,拿起内线电话,按了一下:“保安吗?我这儿有个不明身份的人骚扰,影响我工作,麻烦请出去。
”王川脸上的表情瞬间裂了,青一阵白一阵:“林枫,你……你怎么能……”两个保安很快上来,一左一右站他旁边。“先生,请吧。
”王川看着我又惊又怒,大概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他咬着牙,压低声音:“林枫,你别给脸不要脸!慧娴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笑了,冲保安摆摆手。
保安立刻不客气地“请”他出去了。世界再次清静。我瞥了一眼那果篮,拎起来,直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爽。处理完工作室的事,我开车回公寓。车刚停稳,一个人影就从旁边冲了出来,猛地拍我车窗。是阮慧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妆都没化,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更多的是一种气急败坏的疯狂。“林枫!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那么对王川!他好心好意去劝你,你叫保安赶他?你还是不是人!”我锁好车,没理她,径直往楼里走。她一把拽住我胳膊,指甲掐得我生疼:“你说话啊!你装什么死!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怎么过的?我都快疯了!你居然真的在取消婚礼?你还把我拉黑!
你……”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阮小姐,我们很熟吗?”她一下子僵住了,像是没听懂。“你跟我在这儿撒泼打滚没用,”我语气没什么起伏,“有时间在这儿缠着我,不如回去看好你的‘好朋友’,问问他,跑去我那儿演那一出,是真想劝和,还是故意火上浇油,巴不得我们彻底玩完。”阮慧娴眼睛瞪得老大:“你胡说!
王川他不是那种人!”“是不是,你慢慢品。”我懒得多说,转身刷开楼门禁。“林枫!
”她尖叫着还想冲进来,却被玻璃门狠狠挡在外面。她拼命拍打着玻璃,表情扭曲,嘴里还在喊着什么,但听不清了。老爹办事效率高得吓人。跟他说完的第二天下午,电话就打过来了,背景音听着像是在高尔夫球场,风声呼呼的。“小子,给你约好了。
今晚七点,雅茗轩,苏家那丫头在那儿等你。人我见过,比你那个……强八百倍。
你给我正经点,别吊儿郎当的。”我捏着手机,有点恍惚。这速度,快得让我觉得昨天抓奸那幕跟做梦似的。“爸,您这……”“别废话!地址发你了。
穿精神点,别给我丢人!”老头儿说完就撂了电话,干脆利落。我看着微信上发来的定位,是一家挺有名的茶舍,格调高,私密性好。行吧,相看就相看。总比一个人待着,脑子里反复播放那对狗男女的恶心画面强。洗了个澡,换了身简单的衬衫西裤,没刻意打扮,但至少看着人模狗样。开车过去的路上,电台里放什么歌我都听不进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这经历太他妈陌生了。到地方,报了老爹的名字,服务生引着我往里头走。包厢门一拉开,我就愣了一下。
跟我想象中的“相亲”不太一样。没有浓烈的香水味,没有刻意打量审视的目光。
窗边坐着个女人,穿着一身质感很好的浅色系套装,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线条柔和干净。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我,笑了笑,站起身。“林枫?”她声音挺好听,不疾不徐的。
“苏晚晴?”我走过去,有点意外。老爹嘴里“张叔家的女儿”,我以为会是那种被宠坏的骄纵大小姐,或者至少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但眼前这人,眼神清亮,态度落落大方,反而让我那点莫名其妙的紧张散了。“是我。请坐。
”她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林伯伯跟我爸通过电话了,说您最近……嗯,忙完了些事情。
”她措辞很小心,没直接提我那堆破事。我心里啧了一声,老头儿肯定啥都跟人说了。“嗯,刚忙完。”我扯了下嘴角,坐下,“处理了点垃圾。”她闻言,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没接话,抬手给我倒了杯茶。“试试这个,今年的明前龙井,还不错。”茶香清冽,冲散了我带来的那点躁气。我们没一来一往查户口,就着茶,聊了聊这茶舍的装修,聊了聊最近离谱的天气,聊了聊国外和国内一些行业动向。我发现她脑子很清醒,看事情有自己独特的角度,不装,也不刻意迎合。跟她聊天,居然挺舒服。
不像跟阮慧娴在一起,我得时刻琢磨她哪句话又带情绪了,哪个“男闺蜜”又需要她去“安慰”了。中途我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短信闪出来,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陌生号码:“林枫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你……”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屏幕扣了过去。苏晚晴正说到一个金融案例,顿了顿,温和地问:“有急事?”“没事,”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垃圾短信。”她笑了笑,没多问,自然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这顿饭……呃,这顿茶,吃得出乎意料地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