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爱上了跳钢管舞的穿越女》向蓉柳从昀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夫君爱上了跳钢管舞的穿越女》全集阅读
夫君爱上了跳钢管舞的穿越女。我找去花楼时。她说:“我是现代的独立女性,不可能给人当小三。”她露胳膊和大腿,在细柱上扭腰。向来痴心于画道的柳从昀,对着她画了三天三夜。他称赞道:“阿蓉姑娘说得对,她是艺术家。”他们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后来,向蓉挺着孕肚,夫君小心翼翼护在身旁。吩咐我去收拾院子。我平静应好。
向容突然嗤笑:“古代的女人真是封建余孽,被三从四德洗脑。
”夫君宠溺摇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胆子那样大。”他不知道。我已备好行囊,很快就能离开侯府了。1第一次见到向蓉时。她在舞台中央,绕着细柱起舞。
夫君柳从昀向来高雅清贵,从不涉足烟柳之地。这次,却一待就是三天,连家都不回。
因此惹来风言风语。婆母很不满,嫌我没能督促好夫君。我找去花楼时,一舞将歇。
向蓉下台后,熟稔和夫君闲聊。她大大方方袒露修长的大腿、胳膊,还有酥腰。
便是京中最有名的花娘,也做不来这样打扮。更与我戴着幕离,恨不得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大相径庭。但柳从昀并未鄙夷,一直用赞赏的目光注视她。
他的专注让我忍不住攥紧帕子。好像这样,就能抚平心里的不安。知道我身份后。
向蓉放肆地上下打量,随手掀起我的幕离。“你就是阿昀口中贤良淑德的娘子啊。
”“听说你是京中女子典范,不仅侍奉公婆,还给阿昀纳妾,你都不会吃醋的吗?
”柳从昀含笑看着她一举一动。我眼皮一颤,回:“出嫁从夫,姑娘日后若进了侯府就明白了。”闻言,向蓉脸色一冷。双臂环抱,鄙夷道:“我才不像你们一样,要依附男人才能活。”“我是现代的独立女性,不可能给人当小三。”她绷紧脸,像受了奇耻大辱。
连柳从昀都斥责我:“阿蓉姑娘和旁人不同。”“时缨,你莫要侮辱她。”我深呼吸几次,明白柳从昀是劝不回了。转头要离开时。向蓉与我擦肩撞来。幕离被掀落,我被她撞到护栏。
狼狈跌倒在地时,露出绣鞋。向蓉惊奇地蹲下身,将我的鞋子扔掉。
裹着白布的小脚暴露人前。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我惊恐大叫。她兴致勃勃将布条解开。
畸形、扭曲、萎缩的双足呈现在所有人眼前。向蓉失望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寸金莲啊。
”“真丑。”众人窃窃私语。泪水流满我面庞。朦胧水雾里,我看到柳从昀拉起向蓉,替她擦手。声音淡淡:“也不嫌脏。”2回府后,我发起高热,不断做梦。梦到七岁时贪玩,误闯进后院的一座偏僻院子。推开门,几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转头。
她们只露出一双麻木的眼睛。不像活人。我吓得边哭边喊跑去找阿娘。
她哄道:“女子当贞静,下次再乱跑当心给怪物吃掉。”我乖乖坐着吃糕。
好奇问:“那是什么地方呀?”“弃院。”我瑟缩了下脖子,又问:“那些怪物,真会吃人?
”阿娘严肃点头。没过多久,阿娘给我缠足。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死死勒紧我的脚。
我疼得人都要裂开,嚎啕大哭。阿娘说:"缨儿,缠了足就能嫁个好人家,我们女人一辈子不就为了这个吗?"“忍忍就过去了。”但缠足的疼痛,随着年纪渐长越来越深。走在地上如钢针刺骨。自那以后,我便是想跑也跑不起来了。
出嫁前,听母亲训诫。弃院里住的不是怪物。那都是谢家的女人。谢家重名声,将被休弃的出嫁女接回后,不让她们二嫁,直接将人关进弃院。这是谢家的规矩。
旁人赞扬谢家门风清正。谢家女贞静贤淑,德容恭顺。因此,引来更多名门大族求娶。
3梦里的回忆让我醒来后失神半晌。我不能病太久。清晨要去给婆母请安,侍奉她用膳。
柳母漱完口,慢饮清茶。斜眼看我:“谢时缨,你进门也有三年了吧?”目光落在我小腹上。
我明白她的意思,成亲三年仍无子嗣,这几乎是她日日都会提起的事。我脸色平静。
问:“母亲,近来您可有看中的姑娘?”其实成亲半年后,她便塞了两个妾室。
柳从昀拧着性子同母亲僵持三个月,才无奈收下。他含歉意道:“时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可母亲年纪大了,太医说动怒伤身,我实在不忍她为难。”次日,我便亲自将人领进门。
柳从昀很少往妾室那边去。反而带着歉意,对我越来越好了。因此在京中,我们称得上是神仙眷侣。泼面的茶水打断我的走神。柳母冷声:“枉你们谢家还是诗礼大族,就算你擅琴棋书画又有什么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要不是你无用,我儿怎会整天待在那腌臜地惹人非议。”她尤不解气,茶盏砸地声接二连三。
溅起的碎片划透衣裳,割伤我的腿。我一动未动。只是庆幸,脸上的茶是温的,不烫。
不幸的是,这副狼狈的模样又撞进向蓉的眼里。4她蹦蹦跳跳跟在柳从昀身后。
圆亮的眼睛惊奇欣赏雕栏玉砌的侯府。“母亲,这是向蓉姑娘,儿特意请她入府来做我的模特。”“模特?”柳母表情不喜,单单一眼,她就能看出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但看到笃定的柳从昀,她没有正面拒绝。
反而体贴道:“向姑娘孤身入府,不知情的人恐多有怠慢。”“这样吧,就抬她为通房如何?
”有了名分,她才好拿捏。向蓉的脸直接黑了,对柳从昀发脾气。“真以为我稀罕来这!
”一甩袖子,昂着头气冲冲往外走。柳从昀并没有因她的性子动怒,反而有些焦急。
对柳母冷声:“从今日开始,阿蓉便如我亲妹。”“我看谁敢怠慢她!”说完,就追去温声哄着向蓉。柳从昀是侯府世子,向来眼高于顶,哪里会在女人面前伏低做小?
远远看去,向蓉气得打了他手臂。他也只是无奈笑着,做讨好状。柳母神情怔怔。突然起身,甩了我个耳光。我半边脸瞬间火辣辣的疼。柳母狠狠道:“没用的东西!
连个狐媚子都制不住!”她气得不轻,抚着起伏的胸脯坐下。半晌。
她沉沉道:“回去抄经祈福,早日得子。”5夜半明时,柳从昀来了。
我们有好几日未同处一榻。他开口便是:“阿蓉喜荷,那处临水的院子给她。
”“她爱吃辛辣刺激的,你多找几个蜀地的厨子。”“云锦阁的时兴料子都先送去她那里,她就爱这个。”衣食住行,他处处关心。唯独看不见我泛红的脸。
我试探问:“阿蓉姑娘要住多久?”他蹙起眉,眼神不悦。“偌大个侯府,还养不起一个女人?”“阿蓉是我妹妹,你做嫂子的要多照顾她。”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明明有男女之情,为何要借个兄妹的由头来关心?柳从昀靠近,温声道:“时缨,你做事妥帖,又一向大度,定不会让人怠慢她的。”“对吗?”我沉默不答。
他继续道:“我记得你说过想回侍郎府看望岳父岳母,我过几日陪你去吧?”说完,倒头就睡。柳从昀的睫毛很长,面庞如玉,是京中一等一的美男子。新婚时,我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看见这张脸,也止不住怦然心动。他第一次去妾室房中时。
我默念千百遍:妒是七出之罪。第二天,看到他难过又愧疚的脸。那时,只觉得我们两人都很可怜,被柳母为难身不由己。如今才发现,可怜的只有我自己。原来,他真心爱一个人是这个样子。半点委屈也不肯让她受。6夜色清寂。
我解开缠足的布条往外走。脚触地很凉,也很疼。我走得极慢,从刺骨的疼痛里却感到一丝畅快。嬷嬷提灯而近,讶然道:“夫人,您怎么解开了?
”我指着地上的布条:“拿去烧了。”“以后,都不用了。”女子裹脚,是谢氏先祖的倡导。
如今,京中贵族女子皆有裹脚的风俗。阿娘说,自幼金尊玉贵养着的娇小姐,衣食皆有人伺候,不用下地。日后嫁去夫家,代表的是谢家的体面。她说,只有贫贱女子才有一双大脚。我第一次见到向蓉时,却很羡慕她的脚。她能畅快地舞,能欢快地跑。那瞬间,我生出了些许贪念。为了她口中的独立和自由。
7和柳从昀约好回娘家的那天,他没有来。小厮苦着脸:“向姑娘研究出新的舞姿,世子正画在兴头上,小的们不敢去打扰。”昨天已给侍郎府去信。若只有我独自回,身为礼部侍郎的亲爹定会不满。他会端着严肃板正的冷脸,质问我为何没侍奉好世子,以至于他连岳丈家的脸面也不顾。训斥过后,阿娘再对我絮絮叨叨女德女诫。想到那场面,我有些窒息。我让小厮带路,去寻他们二人。声音隔着屏风,隐隐绰绰。“是我好看,还是你娘子好看?”“各有千秋。”向蓉有些不满:“那你找她去,我走!
”柳从昀悠哉道:“你走了,昨日那匣子东珠就只好送给我娘子了。”两人一推一拉,身影越靠越近。向蓉说:“别这样,你娘子会发现的。
”柳从昀声音喑哑:“你不是巴不得她发现吗?好妹妹。”向蓉轻笑,“听说古代女子向来能忍。”桌上碗碟倒地声响起。
向蓉断断续续:“我们...只是...谈恋爱,我迟早要走。”回应的,是柳从昀更大的动静。我的大脑一片嗡鸣。掌心被攥出了血。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心里的疼。
我深呼一口气。对低头的小厮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然后提着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脚,苍白着脸向外走去。8侍郎府里。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爹大发雷霆,罚我去祠堂自省。阿娘目露怜惜,给我捎来软垫。
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在上。谢家历经四朝,家风严谨,守礼清正。对着冷冰冰的牌位,鬼使神差的,我想到幼时见的那些女人们。我缓缓起身,寻着印象里的路径走去。
越走越偏僻。小路上野草和枯枝四散,斜长的枝桠刺透华裳,裹久了的脚哪怕已经解开,疼痛依旧入骨。终于,破败的小院出现在眼前。我推开门。道:“我想离开夫家和谢家,请各位助我。”在座的女人们依旧裹着黑袍。论起资辈,都是族亲,是我的姑母、远支堂姐、堂妹...听到我的话。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里泛起涟漪。
有人问:“离开谢家,你怎么活?”“改名换姓,哪怕做个贩夫走卒,挣得温饱便能活下去。
”有人嗤笑:“养尊处优一辈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靠什么挣温饱?
”我反问:“各位都曾是当家主母,就这样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吗?
”谢家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子,不是光会享乐的。满室沉寂。最后,是年纪最长的姑母提点。
“你先想办法,弄一张度牒。”9回到侯府时,天色已暗。柳从昀邀了好友们玩乐,向蓉坐在他身旁谈笑,比我更像女主人。席间,有人拿出京中流行的神仙散,劝柳从昀试试。
我见过那东西。幼时照顾我的嬷嬷,她儿子便因神仙散而死。从前,也有人怂恿柳从昀尝试,我都会劝他此物伤身。他每次都对旁人推却道:“我家娘子管得紧。”这次。
那人不怀好意道:“今日世子夫人不在,向姑娘能不能做得了世子的主?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向蓉却轻易上钩。她嗤笑:“拿过来。”白色的粉末混入冷酒。
向蓉抬起修长的脖颈,送入鲜红的唇。然后倾身,对着柳从昀宠溺的目光,渡入他口中。
席间的热烈鼓噪仿佛能将屋子掀掉。我冷眼看着,没有阻拦。对门口的小厮吩咐。
“既然世子喜欢神仙散,日后便多备些。”10这些日子,我在置办度牒和路引。
将府中的进项做了另一笔账。黄金换成轻便的银票,也备了几袋铜板和碎银子。余下的时间,都在看书。看舆图、地理志、各地风俗详解、县志...时间过得很快。这天,向蓉敲响我的房门。她的目光先肆无忌惮打量我的居所。然后,再落在我身上。“我怀孕了。
”“孩子是柳从昀的。”我目光微动:“向姑娘安心养胎。
”她轻笑道:“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我没想跟你争什么。
”我放下书。问:“那你来找我又为了什么呢?”见我依旧平静,她似乎有些恼怒。
“你是被三从四德洗脑了吗?”“一点脾气都没有?真的是封建余孽!”我心里疑惑,她似乎,想激怒我?柳从昀姗姗来迟。见到向蓉时,他焦急的脸才平静。
叮嘱道:“大夫说你要静养。”向蓉发起脾气。指着我道:“还不是她,大清早就让我过来请安,说什么我是妾室以后要伺候她!”无中生有的话令柳从昀不悦。
他目光如刀,对我冷冷道:“谢时缨,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定了对错。
我站起身。给了柳从昀一个耳光。在向蓉震惊的眼神里,也顺便给了她一个。
这就是我的解释。这些日子的身体也不是白锻炼的。两人的脸都迅速红肿。不等柳从昀暴怒。
我做出怒急攻心状,直接晕了过去。嬷嬷立刻会意,抱着我哭诉道:“我可怜的夫人啊,日日以泪洗面,大夫说心力交瘁怕是时日无多。”柳从昀的脸色青了又白。
放下狠话:“将她禁足!”然后护着向蓉往外走。正好,我能借此去弃院一趟了。
11夜深人静。弃院里,一灯如豆。路引、银子,地图摆在小桌上。她们褪下黑袍。
目光炯炯看着我。姑母说:“我们久不在京中走动,倒是容易逃脱。”“太后寿辰那天,京中僧侣道人汇聚,你拿着度牒混入其中。宴会散后,你找机会随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