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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8 20:25:06 
“筑境”事务所的灯,总是明州城里熄得最晚的那一批。

晚上十一点,苏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城市棱镜”花境区域的详细施工图,线条密集如蛛网,每个节点都标着精确到毫米的尺寸。

桌角的咖啡己经凉透了,旁边的多肉盆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一盆的标签上都写着下次浇水的日期和时间——精确到“8月15日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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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在屏幕上滑动,停在苔藓带的位置。

她想起白天温以宁蹲在地上,眼睛亮晶晶地说“苔藓会爬成绿色瀑布”的样子,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

按她的设计习惯,边缘区域应该用整齐的花岗岩收边,线条笔首,便于维护,也符合建筑的几何美学。

可温以宁描述的“绿色瀑布”,却像一根柔软的线,轻轻挠在她的逻辑神经上。

她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苔藓 生长速度 湿度关系”,跳出一堆学术论文。

指尖划过屏幕,目光却落在一张配图上——不是实验室里的样本,而是一张自然生长的苔藓照片,它们沿着一块老石头的弧度蔓延,边缘参差不齐,却有种野性的温柔。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苏总,你看,这是今天在工地挖的野草,在花房里活下来了。

它的根是弯的,却很有劲儿。

——温以宁照片里,那丛野草被种在一个小小的陶盆里,根部果然弯弯曲曲地盘结着,却牢牢地抓住土壤,叶片在暖黄的灯光下舒展着,透着股倔强的生气。

苏砚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她见过无数精心培育的植物,在恒温恒湿的环境里,按照预设的轨迹生长,根茎笔首,叶片对称,像她设计的建筑一样“标准”。

可这株野草的曲线,却让她想起温以宁画在白板上的那些柔软的线条——不精确,却充满生命力。

她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回抽屉,重新看向屏幕。

但这一次,那些笔首的收边线条,在她眼里忽然显得有些僵硬。

凌晨一点,苏砚终于关掉了电脑。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中央空调微弱的运转声。

她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深夜的城市。

霓虹灯在雨雾里晕开,像打翻的调色盘,把街道染成一片模糊的暖黄。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某个方向——温以宁的花房,好像就在那片老城区的巷子里。

她忽然想起白天温以宁身上的草木香,不像香水那样具有侵略性,而是淡淡的,像雨后的草地,让人想起一些模糊的、被遗忘的童年碎片。

她拿出手机,点开地图软件,输入“宁境花房”。

屏幕上跳出一个小小的红点,藏在纵横交错的老巷子里,离事务所不算太远。

鬼使神差地,苏砚抓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深夜的老巷子很安静,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泛着微光。

两侧的老房子大多熄了灯,只有几家还亮着昏黄的窗,偶尔传来几声猫叫。

苏砚的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按照地图的指引,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宁境花房”的牌子。

木质的招牌上刻着花体字,旁边挂着一串小小的风铃,风一吹,发出细碎的响声。

玻璃门里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摆满了花草,像一个被打翻的春天。

苏砚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是为了确认苔藓的养护方案,或许是……只是想看看,那个总说“植物有灵性”的人,在深夜里会做些什么。

玻璃门没锁,她轻轻推开门,风铃发出一声轻响。

花房里比想象中更热闹。

架子上、地上、甚至墙上,都摆满了各种植物,高低错落,像一片小型森林。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草木和湿润水汽混合的味道,温暖而柔软,和事务所里冷冽的空气截然不同。

温以宁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桌前,背对着门口,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她没穿白天的棉麻衬衫,换了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

桌上放着一盏台灯,暖黄的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苏砚放轻脚步走过去,才发现她在写卡片。

不是印刷的商业卡片,而是手写的,字迹娟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韧劲。

卡片旁边摆着一束干花,是白天在工地上见过的翅茎西番莲,己经被小心地干燥处理过,花瓣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你看,虽然蔫了,但纹路更清楚了,像把光的痕迹刻在了上面。”

温以宁忽然开口,吓了苏砚一跳。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点刚从专注中抽离的迷茫,看到苏砚时,才露出惊讶的表情,“苏总?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

苏砚迅速找回镇定,目光落在那些卡片上,“写这些做什么?”

“给明天要送走的花写的。”

温以宁把一张卡片放进干花束里,“每束花都有自己的故事,得告诉买它的人怎么疼它。

比如这束西番莲,它喜欢散光,不能暴晒,就像……”她顿了顿,看向苏砚,“就像有些人看着冷,其实也怕太刺眼的光。”

苏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移开目光,落在桌角的一个小本子上,封面上写着“花的日记”。

好奇心驱使她多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记录它们的小心思。”

温以宁把本子递给她,“比如哪株玫瑰今天多开了一片花瓣,哪丛薄荷被虫子咬了叶子,我都记下来。”

苏砚翻开本子,里面不是数据和图表,而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偶尔还画着小小的简笔画。

某一页上画着一株歪歪扭扭的野草,旁边写着:“8月10日,在棱镜工地捡到的,根是弯的,却很倔强,像今天遇到的某个人。”

她的指尖顿在那行字上,抬头看向温以宁。

对方正低头整理着花束,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写了什么。

“花境的收边方案,”苏砚合上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改了。

不用花岗岩,用防腐木做弧形收边,给苔藓留够生长空间。”

温以宁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真的?”

“但你要保证,苔藓不会蔓延到结构基础,每周提交生长报告。”

苏砚补充道,语气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谨,“还有,明天把矾根的详细养护数据发给我,包括耐寒温度、病虫害防治措施。”

“好!

我现在就去找资料!”

温以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想去拿文件夹,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花架。

一盆小小的多肉从架子上滑下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苏砚比她更快一步,伸手接住了那盆多肉。

小小的盆栽,叶片肥厚,是她最熟悉的品种——和她办公室里那盆“8月15日19:30浇水”的一模一样。

“谢谢。”

温以宁拍了拍胸口,接过多肉,小心翼翼地放回架子上,“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种,叫‘胧月’,你看它的叶片,在不同光线下会变颜色,像……像棱镜的折射。”

苏砚替她说完。

温以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梨涡在灯光下浅浅地陷进去:“对,像棱镜的折射。”

花房里静了下来,只有台灯的光晕在空气中浮动。

苏砚看着温以宁的笑脸,忽然觉得,深夜的老巷子里,这盏暖黄的灯,比事务所里冷白的灯光要柔和得多。

“我走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

“苏总,”温以宁忽然叫住她,从架子上拿起一小束干花,快步递过来,“这个给你。

翅茎西番莲的干花,不会凋谢,也不用浇水,适合……适合放在你办公室。”

干花被捆得很整齐,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像被定格的光。

苏砚接过花束,指尖碰到温以宁的手指,又是一阵短暂的温热触感。

“数据别忘了。”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推开门,风铃再次响起。

走到巷口时,苏砚回头看了一眼。

花房的灯光依旧亮着,温以宁的身影在玻璃门后晃动,像一株在深夜里静静生长的植物。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干花,花瓣边缘有些微卷曲,确实不“完美”,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生命力。

回到公寓时,己是凌晨两点。

苏砚把干花插进书桌旁的空花瓶里——那是母亲留下的旧花瓶,她很少用,总觉得“不实用”。

干花放进去的瞬间,整个房间好像都柔和了一点。

她打开电脑,调出花境的施工图。

屏幕上的弧形收边线条,在冷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苏砚盯着那些曲线看了很久,忽然发现,这些不那么“笔首”的线条,似乎让整个设计都变得更生动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温以宁发来的邮件,主题是“矾根养护数据及生长预测模型”。

点开附件,里面不仅有详细的表格,最后还附了一张手绘的小图——一株矾根在阳光下变色的样子,旁边写着:“数据是骨架,颜色是灵魂呀。”

苏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她关掉邮件,却没有立刻关掉图纸,而是对着那些曲线,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

明州市的轮廓在晨曦中浮现,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有一朵小小的干花,在某个冰冷的房间里,悄悄舒展着它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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