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袭传奇离陈宇苏瑶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都市之逆袭传奇离(陈宇苏瑶)
1 卖身钱我爸把二十万现金码成砖,推到我面前,说:这是你的卖身钱。
我妈拿验钞机一张张过,声音咔哒咔哒,像给我数心跳。“张嘴,我看看牙口。”他命令道,语气随意得像是在挑牲口。钱齐了,哥就能娶老婆。明天他们带我签字,按指纹,交易生效。
我盯着那叠钱,在想:先烧哪一张,才能让他们哭着喊我闺女。我叫李招娣。
十九年的人生里,我就没听过比这更讽刺的名字。招娣,招娣,给老李家招来个弟弟。是,我招来了,我哥李宝柱成了我们家的天,成了我爹妈眼珠子似的宝贝疙瘩。而我?
我就是那泼出去洗脚水前,还能拿来给他垫脚的那块砖。我们这山沟沟里,女孩儿读书就是赔钱货。可我偏不信邪,我从小学到高中,每回考试都把那些男娃甩得尾灯都看不见。高考就在眼前了,那是我攥了十几年,唯一能看见光、能爬出这烂泥潭的绳子。我拼了命地想抓住它。但我忘了,在我爹妈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个人,我是个物件儿。平时透明,关键时刻,就得摆上秤盘,论斤论两地卖了,好给我那宝贝哥哥换锦绣前程。我哥谈了个城里对象,牛逼坏了。人家开口就是二十万彩礼,少一个子儿免谈。二十万?把我家那几间破房、几亩薄田全刮干净也凑不出零头。
我那老实巴交的爹,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蹲在门槛上抽烟,那佝偻的背影像是被这数字压垮了脊梁。但我妈不一样。她哭得天崩地裂,然后“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腿,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裤脚。“招娣啊!闺女!
妈求你了!只有你能救这个家,救你哥了!你不能眼看着你哥打光棍,眼看着李家绝后啊!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她不是在求女儿,她是在催一件货赶紧上路。
邻村那姓王的暴发户家,消息灵通得像狗鼻子。立马就上门了,为他那个宝贝儿子王栋提亲。
条件开得爽快至极:现金二十万,一次付清,绝不拖欠。看,我的价码就这么明晃晃地摆上了台面。两家人坐在一张油腻腻的饭桌上,那场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王栋他妈,那个手指头上戴满金镏子的胖女人,像挑拣牲口一样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满是算计。“嗯,模样是周正,屁股也大,好生养。
”王栋他爹,眯缝着眼,假惺惺地笑:“听说成绩挺好?脑子灵光好,下一代聪明。
”我爹闷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里,他不敢看我。我妈则赔着笑,那笑容卑微又热切,恨不得当场就把我剥干净了让人验货。而那个要买我的主——王栋。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全程没拿正眼瞧我,只顾着玩手机。然后,他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精密计算,把手机屏幕转过来,上面是计算器刺眼的“200000”,直接推到我爹面前。“叔,”他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轻慢,“现金,不拖欠。人,年底过门。”话音没落,我妈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抓过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手抖得厉害,却速度极快地从里面掏出一捆捆红色的钞票。她蘸着唾沫,眼睛里冒着绿光,嘴里念念有词地飞快数着那些卖我的钱。那窸窸窣窣的数钱声,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头。我爹呢?他沉默着,只是抽烟,用沉默给他的女儿签下了卖身契。我就站在那里,像一件家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被他们审视,被他们估价,被他们交易。没有人在意我在想什么,没有人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直到王栋。他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落在我脸上。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带着一种主人打量新买牲口的优越感。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对人的尊重,只有纯粹的、令人窒息的物化。“张嘴,”他道,语气随意得像是在挑牲口,“我看看牙口。”轰——!
我脑子里那根叫做“家”、叫做“亲情”、叫做“最后幻想”的弦,就在这一瞬间,崩得粉碎!惊涛骇浪在我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撕开我的喉咙冲出来!但我的脸上,死水微澜。我慢慢地、顺从地垂下了眼睫,挡住了所有翻涌的恨意和毁灭的冲动。
我用尽全身力气,压住颤抖的声带,让声音听起来像一口枯井,没有任何波澜。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就在这一声看似认命的“嗯”之后,一个冰冷、坚硬、如同淬了毒刃般的计划,在我脑中以可怕的速度瞬间成型——这二十万,是卖我的钱。好。我就让这笔钱,变成炸毁你们所有人美梦的炸药。
谁、也、别、想、拿、到。2 精致牢笼订婚后,我的世界变成了一个更精致的牢笼。
王栋开始以“培养感情”为名,频繁把我叫出去。培养感情?呵,我看他是在履行“购后验货”和“宣示主权”的程序。第一次他带我进城买衣服。
不是镇上的集市,是真正县里的大商场,灯光明晃晃的,照得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格外寒酸。他把我拽进一家装修得亮晶晶的店铺,手指划过一排裙子,不是蕾丝就是碎花,透着一股子矫揉造作的“淑女”味。“试试这些。
”他命令道,自己往店里的沙发上一坐,翘起腿刷手机,像个等待手下递上文件的老板。
我抱着一堆衣服进试衣间,手指摸过那些柔软却陌生的面料,心里冷得像冰。一件件穿上,再一件件走出去,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在他面前转圈。他摸着下巴,目光像X光机一样扫过我全身,不是在欣赏,而是在评估。“啧,腰线还行,就是太瘦,得多吃点,不然以后怎么生儿子?”“这身不错,显贵,带出去不丢人。
”“转过去我看看……嗯,屁股是够翘,好生养。”营业员站在旁边,脸上挂着职业假笑,眼神里却藏不住那点看热闹的轻蔑。她们见的多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暴发户少爷,一个被他用钱砸下来的乡下妞。我在她们眼里,和王栋眼里,大概没什么不同,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脸上却烧得通红——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羞怯又带点被宠幸的受宠若惊。我微微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都……都听你的。
”他显然很受用我这副“没见过世面、唯唯诺诺”的样子,大手一挥,买了好几套他“钦点”的“温顺贤淑”款。这还没完。他又带我去见他那些狐朋狗友。
饭桌上,烟雾缭绕,酒气熏天。一群和他差不多德行的年轻人,带着各自的女伴。
那些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比较,然后流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优越感。
王栋把我按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胳膊随意地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他给他那些朋友散烟,语气嘚瑟:“怎么样?哥们儿新买的……哦不,新谈的女朋友,李招娣,可是我们那儿有名的才女,高中生呢!”他特意强调了“才女”和“高中生”,像在炫耀某个稀有属性。那些男人哄笑起来,言语粗俗:“可以啊栋哥!有眼光!
知识分子配土豪,绝配!”“啥时候办酒?哥们儿必须给你包个大红包!”“弟妹,以后可得多管着点栋哥,哈哈!”王栋得意地笑,灌了一口酒,手滑下来,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浑身一僵,胃里一阵抽搐,差点把刚才喝下去的饮料吐出来。
但我忍住了,甚至强迫自己往他身边缩了缩,露出一丝依赖和害怕的样子。他更满意了,凑近我,满嘴酒气地低语:“别怕,以后跟着我,有的是好日子过。乖乖听话就行。
”我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指甲早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我保持清醒,不让恨意从眼睛里漏出来一滴。在整个过程中,我像个最敬业的演员。他带我“验货”,我就表演“合格货物”的温顺。他带我“炫耀”,我就扮演“被购买珍宝”的羞怯与荣耀。
他甚至因为我“不经意”流露出对他有钱生活的羡慕和崇拜,而逐渐放松了警惕。
但他不知道,我垂下眼睫遮住的,不是顺从,是冰冷的扫描仪。他每一次令人作呕的触碰,每一句物化的评价,他父母性格的点点滴滴王父付账时抠搜计算折扣的眼神,王母对品牌logo近乎痴迷的抚摸,他家那栋三层别墅大致的布局尤其是他爸喝多了被人扶着上楼,嘴里嘟囔着“书房…保险柜…”的方向,甚至他无意中抱怨他爸连保险柜密码都设他生日土得要死……所有这些碎片,都被我无声无息地收集起来,在脑海里拼凑、分析、储存。我的顺从不是屈服,是狩猎前的潜伏。我的羞怯不是害怕,是计算时的屏蔽。他们以为我认命了,成了一个合格的、等待过门的商品。他们错了。我是一颗悄悄埋进他们金钱美梦里的炸弹,引信正在 silently burning寂静燃烧。只等一个时机,轰然炸响,把他们那套用钞票垒起来的丑陋世界,彻底崩上天!3 软禁我差点真以为我骗过了所有人,可以悄悄布局了。但我忘了,最了解你怎么逃跑的,往往是亲手给你拴上链子的人。我妈,那个曾经跪着求我“救救这个家”的女人,现在成了我最严格的狱卒。那天从县城回来,她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摸着王栋给我买的新衣服,嘴里啧啧称赞:“还是王栋有眼光,这料子,这花色,咱招娣以后就是富太太的命了!”可第二天一早,她就变了脸。
她走进我屋里,眼神躲闪,手里却一点不含糊,直接把我那个破旧的、装着课本和几张奖状的小抽屉翻了个底朝天。“妈,你找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回头,声音有点发虚:“替你收着点要紧东西,马上要出嫁的姑娘了,这些零零碎碎的,妈先帮你保管。”话音刚落,她就精准地抽出了我那本薄薄的、印着国徽的户口本,还有那张更重要的、塑封着的第二代居民身份证。我血液都快冻住了!“妈!
你拿我身份证干嘛?我高考报名可能还要用呢!”我扑过去想抢回来。她猛地转身,把身份证死死攥在手心,藏到身后,脸上那点虚伪装不下去了,露出一种蛮横的警惕:“用什么用!都订婚了还考什么考!老老实实等着嫁人!
这玩意儿放你身上我不放心,万一你小孩子家弄丢了怎么办?妈给你锁箱底,稳妥!
”“备嫁”?呵,说得好听!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软禁!从那天起,我彻底没了自由。
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去灶房烧火,她就在旁边摘菜;我上厕所,她就在门外头跟人唠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晚上睡觉,她干脆抱了铺盖卷睡到我床上,美其名曰“娘俩多说说话”,那鼾声如雷,却像警铃一样刺耳。我家那扇破木门,成了世界上最坚固的牢门。与此同时,王家的催命符也一道紧似一道。王栋他妈几乎天天打电话来,嗓门大得隔着院子都能听见:“哎哟亲家母啊,日子得抓紧定啊!”“年底前必须过门!
我们王栋年纪不小了,等着抱孙子呢!”“酒店都得提前订,好的日子俏得很!
”我爹妈赔着笑应承,转身看我的眼神就更加焦灼和不耐烦。
我被他们像看管即将到期的贵重物品一样,看得死死的,喘不过气。4 绝望求救不行!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等被送进王家那栋别墅,我就真的插翅难逃了!我必须想办法接触外界!
我必须求救!机会来得偶然又必然。王栋又一次“临幸”般带我进城,这次是给他妈挑生日礼物。我全程扮演温顺小媳妇,直到经过一家银行网点的ATM机。
我心脏猛地一跳!机会!我猛地停下脚步,扯住王栋的袖子,用力挤出最崇拜又最为难的表情,声音软得能滴出水:“王栋哥……我……我想取点钱。
”他挑眉,有点意外:“取钱?你要钱干嘛?缺什么我给你买。”那种施舍的语气。
我低下头,绞着衣角,把早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声音又轻又羞怯:“不是……我是想,用我自己平时攒的零花钱,给阿姨……给妈买件小礼物,表表孝心……用你的钱,显不出我的心意……”我刻意强调“我自己攒的钱”和“表孝心”,这两个点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虚荣和他对“孝顺”的表面重视。果然,他脸上露出一种满意又觉得好笑的神情,大概觉得我这副“小心翼翼想讨好婆婆”的样子很取悦他。“行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去吧,我在这等你。”他指了指ATM机,自己靠在旁边的墙上,又拿出了手机。
我心里骂了一句,他不跟我过去?这怎么行!我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我不会用那个机器……王栋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怕弄错了……”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从原始社会出来的土包子,眼神里全是面对高科技产品的恐惧和无助。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收起手机,骂了句“笨死了”,率先走向ATM机。我跟在他身后,手心全是冷汗。成败在此一举!
他操作得很熟练,示意我插卡。我磨磨蹭蹭地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当然掏不出银行卡,一脸快哭出来的窘迫:“我……我好像没带卡……但我记得密码……”王栋的耐心彻底告罄,眼看就要发火。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似乎是个重要电话,不得不接。“真他妈麻烦!”他骂了一句,对我甩下一句“站着别动!
”,就走到几步远的地方接电话,语气瞬间变得谄媚:“哎,张总!
您好您好……”天助我也!机会窗口可能只有几十秒!我猛地转头,看向玻璃门里面银行大厅的一位正在巡视的女工作人员。她看起来很面善。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猛地拍在冰凉的玻璃上,声音因为极度恐惧和急切而压得极低,却像子弹一样射出去:“姐!救救我!我是被拐卖的!
他们逼我嫁人!把我关起来!求求你帮我报警!或者打个电话给我同学!求你了!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绝望和哀求!那个女职员显然被吓到了,她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震惊和同情。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目光下意识地越过我,看向我身后正在打电话的王栋。王栋穿着名牌,一脸不好惹的嚣张气焰。她的眼神剧烈挣扎起来,同情迅速被恐惧取代。她在这里工作,见过太多事,知道有些人惹不起。她飞快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一下头,眼神躲闪着,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为一个苍白的、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迅速转身,假装去整理旁边的宣传册,背对着我,肩膀微微发抖。她选择了自保。那一刻,我心中的希望像被泼了冰水的炭火,“嗤”地一声,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灰。
就在这时,王栋打完了电话,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一把狠狠攥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怀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又扫了一眼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职员。“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但脸上却瞬间切换回那个吓坏了、委屈巴巴的乡下妞,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就是想问怎么取钱……她好凶,不理我……王栋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利用了他刚才的不耐烦和对我“笨”的固有印象。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没发现破绽,但警惕性明显提高了。他冷哼了一声,拽着我粗暴地离开银行,那句嘲讽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别他妈动什么歪心思。
你是我花钱买的,跑到天边老子也能把你抓回来捶死!老实点!
”胳膊上的剧痛和话语里的冰冷,让我彻底明白。向外求救的路,断了。
5 冰冷世界这个世界冰冷而麻木,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王栋那双怀疑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从那以后就没真正从我身上移开过。从银行回来,我家的看守等级直接升到最高级。我妈看我看得更紧,那双眼睛里的愧疚早就被“别让到手的鸭子飞了”的焦虑彻底取代。王栋来的次数更频繁,来了也不干嘛,就坐在那儿,用那种评估货物是否完好无损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扫描我,偶尔冒出一两句敲打。“听说现在外面拐卖妇女的多,你可别乱跑。”“好好待着,以后有你的福享,别学那些不安分的,死了都没人收尸。”最常说的还是那句:“记住,你是我花钱买的,跑到天边我也能把你抓回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狠狠扎进我耳朵里,提醒着我的身份——一件有价值的财产。向外求救的路,被那女职员恐惧的眼神和王栋的威胁彻底堵死了。系统?公道?
在二十万现金和暴发户的嚣张面前,啥也不是。我蜷缩在我那小小的房间里,窗外是我家的小院,再远处是连绵的大山。它们曾经象征着我渴望逃离的闭塞,此刻却像巨大的、沉默的见证者。我的心,在经历过绝望的窒息后,反而沉淀下来,变得一片冰冷的坚硬。既然没有人能救我,那我就自己救自己。既然这世界讲不了道理,那我就用他们的规则,玩死他们。我不再焦虑地望向外面,而是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内部,观察我的“买主”一家。王栋像个铁桶,无懈可击。王父精明算计,很难接近。
但王母……那个满身金器、喜欢被奉承的胖女人,她有个致命的弱点。她不是一般的信迷信,简直是走火入魔。手上戴开过光的串子,家里摆着莫名其妙的风水摆件,张嘴就是“大师说”、“菩萨托梦”。每次来我家,三句话不离县里那个著名的“黄大仙”,说她算得有多准,多灵验,言语间全是崇拜。6 迷信陷阱6 迷信陷阱一个计划,像黑暗中悄然亮起的一点幽光,在我心里慢慢浮现。过了几天,趁王栋和他妈一起来“视察”的时候,我故意显得忧心忡忡,吃饭时筷子都没动几下。
“招娣,咋了?饭菜不合胃口?”王母假惺惺地问,更多是担心我瘦了影响“品相”。
我抬起眼,努力让眼神里充满惶恐和不安,声音细细弱弱的:“阿姨……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见……梦见好多不好的东西……心里怕得慌……”王母一听“梦”,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哎哟!做噩梦?这可不能不当回事!梦都是有兆头的!
快说说,梦见啥了?”我编了几个支离破碎、听起来就不吉利的梦境片段。她听得眉头紧锁,一拍大腿:“了不得!这肯定是冲撞了什么!得化解!必须化解!”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垂下头,:“阿姨……我听说……县里的黄大仙特别灵验……我……我想在婚前去找大仙求个姻缘签,再请道符保佑一下……保佑我和王栋哥和和美美,早点……早点给您添个大孙子……行吗?
”我精准地投喂了她的迷信,更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痒处——“婚姻和睦”和“大孙子”。
果然,她脸上瞬间笑开了花,根本没多想,直接就对王栋说:“看看!看看招娣多有心!
多懂事!这想法好!婚前是得去拜拜,求个平安顺遂!栋子,回头妈带招娣去一趟!
”王栋皱了下眉,显然觉得麻烦,但又不想驳他妈的面子,尤其听到“大孙子”三个字,他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怀疑稍微淡了点,大概觉得我这么处心积虑想“拴住他”、“保佑婚姻”,才是“商品”该有的觉悟。
他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你们女人家就信这些神神叨叨的。去吧,早点回来。
”成了!我心里冷笑着,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典,小声又激动地说:“谢谢阿姨!谢谢王栋哥!”第二天,王母果然兴冲冲地带着我去了县里那个藏在巷子深处的“黄大仙居所”。一进门,一股浓重的香烛和劣质香水混合的怪味就扑面而来。屋子里烟雾缭绕,光线昏暗,墙上挂着些鬼画符一样的“神图”,一个穿着夸张道袍、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坐在案桌后面,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就是黄大仙。王母一进去,立刻变得无比恭敬,又是上香又是鞠躬,嘴里念念有词:“大仙,信女带未来儿媳妇来请您老人家指点指点……”那黄大仙撩起眼皮,慢悠悠地打量我们,尤其是在王母手腕上的金镯子和脖子上的粗金链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我心里冷笑,戏台子搭好了,就看演员怎么演了。我表面上比王母还虔诚,怯生生地跟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