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死者死前最后一秒看见的画面。成为连环杀人案的法医顾问后，我成了警局的“怪胎”。尤其是那个姓江的队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直到我在凶案现场突然晕倒，醒来发现他守在我床边。“你到底是谁？”他嗓音沙哑，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我苦笑：“一个能看到真相，却无法被相信的可怜人。

”直到他的照片，出现在下一个死者的瞳孔记忆里……1消毒水的味道和尸体腐烂的恶臭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在解剖室里经久不散。我戴着口罩，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死者，女性，二十四岁，被发现于家中浴缸，初步判断为割腕自杀。

”法医老张的声音平淡无波澜。同事孟瑶站在江沉身边，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对江沉不加掩饰的崇拜。“又是一个想不开的，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江队，现场没有搏斗痕迹，门窗完好，应该是自杀没错了。”江沉，市刑警队队长，此刻正盯着尸体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紧锁。他没说话，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认同。我走上前，戴上无菌手套，轻轻触碰上尸体冰冷的手臂。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黑暗，冰冷的液体淹没口鼻，肺部传来炸裂般的剧痛。我看到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死死捂住我的嘴。视线模糊中，我只能看清凶手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手表。那只表的表盘上，有一个诡异的螺旋花纹。

极致的恐惧和窒息感攫住了我。“不是自杀。”我猛地抽回手，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整个解剖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江沉的眼神更是锐利如刀，直直看向我：“理由。”“她是被捂住口鼻窒息死亡后，才被伪造成割腕自杀的假象。

”我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一字一句地说。孟瑶立刻嗤笑出声，她看向江沉，语气里满是轻蔑：“江队，你听听，林夕又开始说胡话了。没有证据，全凭‘感觉’，这是在办案还是在算命啊？”她转向我，毫不掩饰她的恶意：“林夕，我知道你想在江队面前表现，但这里是警局，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你要是真有这通天的本事，怎么不去天桥底下摆个摊，算算你什么时候能发财，省得在这拿着微薄的实习工资，穿得跟个刚从村里出来的大学生一样。”江沉没有制止孟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怀疑。“林夕，法医的职责是提供科学依据，不是提供不着边际的猜测。”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我没有猜测！”我大声说道，“凶手手腕上戴着一只带有螺旋花纹的手表！”“手表？”江沉的眉头拧得更紧，“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手表。”“因为那是凶手的！”我急切地解释，但这种解释在他们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孟瑶夸张地笑起来：“哎哟，还看到凶手戴的手表了？那你怎么没看清凶手的脸呢？下次记得看清楚点，直接画张画像出来，我们也好抓人啊。”周围传来压抑的窃笑声。

我成了整个警局的“怪胎”，一个笑话。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的反噬让我眼前一黑，耳边所有声音都开始远去。我只看到江沉朝我冲过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表情。然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纯白的病房里。江沉就守在我的床边，他脱掉了警服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神情疲惫。见我醒来，他递过来一杯水。“你到底是谁？”他嗓音低沉，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牵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一个能看到真相，却无法被相信的可怜人。”他沉默了，只是看着我，那种目光质疑的目光，但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真相就在那里，只是无人相信。而我，就是那个被真相诅咒的信使。2“好好休息。

”江沉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离开了病房。门被关上，隔绝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烟草味的冷冽气息。也隔绝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第一次见到江沉，是在三个月前，我作为法医顾问被派到市局协助工作。那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正雷厉风行地给下属布置任务。阳光透过窗户，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英挺的侧脸和专注的神情，让我瞬间沦陷。可当他转过头，看到我时，那份欣赏就变成了纯粹的上下级审视。“你就是新来的法医顾问林夕？看起来太年轻了。

”他眉头微皱，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质疑。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他眼中的“不专业”和“不可靠”。无论我多努力，做得多好，他都视而不见。

直到我第一次在凶案现场，因为看到了死者临死前的画面而脱口而出关键线索时，他看我的眼神，就从质疑变成了怀疑和排斥。他是个绝对的理性主义者，只相信证据链。

而我，恰恰是他科学世界里最不科学的存在。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警局。

办公区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林夕昨天在解剖室晕倒了，说是看到了凶手。”“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我看她是想吸引江队注意想疯了吧。”孟瑶端着咖啡，从我身边走过，故意撞了我一下，滚烫的咖啡洒了我一身。“哎呀，对不起啊，林夕，”她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笑，“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又梦见凶手了？”我没说话，只是拿起纸巾默默擦拭着衣服上的污渍。“哟，还委屈上了？”孟瑶不依不饶。“我说你啊，有这演戏的功夫，不如多看看专业书。别以为装装可怜，江队就会多看你一眼。

江队喜欢的是我这种能帮他破案的精英，不是你这种神神叨叨的怪胎。”“孟瑶。

”江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孟瑶立刻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转身迎上去：“江队，你来啦。我正在‘关心’林夕呢。你看她，脸色这么差，也不知道身体好了没有，别再拖我们案子的后腿。”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江沉的目光从我狼狈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我的脸上，他说：“去把解剖报告整理出来，送到我办公室。”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是，江队。”我低声应道。

拿着整理好的报告走进队长办公室，江沉正对着白板上的案件信息出神。“江队，报告。

”他接过报告，快速翻阅着。当看到尸检结论那一页时，他的手指停住了。报告明确指出，死者肺部有典型的窒息体征，死亡时间早于手腕创口形成时间。这与我之前的说法完全吻合。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了，我看到了。

”我坚持自己的说法。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林夕，我再问你一次，用科学的方式解释。”“科学无法解释，”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就像科学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决定自杀的人，要在死前先把自己憋死一样。

”他被我问住了。许久的沉默后，他将报告摔在桌上。“没有其他证据，这个结论毫无意义，出去。”我转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江队，”我没有回头，“真相不会因为你不信，就改变它的模样。”门外，孟瑶正抱着一叠文件等着，看到我从里面出来，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怎么，又被江队骂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拿你的那些歪门邪道来挑战江队的专业。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完，扭着腰走进了办公室，声音瞬间变得娇嗲：“江队，这是最新的走访记录，您看看……”我没有再听下去，快步离开了那里。3仅仅过了两天，第二具尸体出现了。

城郊的一片废弃工厂里，同样是年轻女性，同样是浴缸，同样是割腕。

现场被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我赶到时，江沉和孟瑶已经在了。“江队，又是自杀。

看来是模仿犯罪，或者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邪教仪式。”孟瑶分析道，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跡地向江沉身边靠了靠。江沉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抗拒什么。我深吸一口气，穿过人群，走向那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屋子。又是那种熟悉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败的气味。

我蹲下身，程序性地检查着尸体。当我戴着手套的手指，再一次触碰到死者冰冷的皮肤时，那股可怕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这一次，画面比上次更加清晰。我不再是受害者，而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看到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正在调整死者的姿势，将她放进浴缸里。背景音里，有一段断断续续的、调子诡异的摇篮曲。

那声音仿佛来自老旧的八音盒，每一个音符都透着阴森。

“……宝宝睡……快快睡……”那声音像是魔咒，在我脑子里盘旋不去。画面消失，剧烈的反噬涌了上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冲到外面，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林夕！”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我抬起头，对上江沉写满担忧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和怀疑之外的表情。“你怎么样？”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摇摇头，漱了口，强撑着站直身体。“我没事。”“你又看到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我点了点头：“这次，我听到了声音。一段摇篮曲。

”江沉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又是你看到的？”孟瑶的声音尖利地插了进来，她快步走到我们中间，将我从江沉身边挤开。“江队，你不会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吧？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每次都来这套，演戏给谁看呢？不就是想让你多关心她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同事都听到。所有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孟瑶，注意你的言辞。”江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孟瑶的脸色一白，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江队，我……我只是担心你被她骗了！

她一个实习生，什么都不懂，只会在这里装神弄鬼，扰乱视听！你忘了我们队的规矩了吗？

一切凭证据说话！”“我没有装神弄鬼！”我终于忍不住反驳，“我听到了摇篮曲，很诡异的调子！凶手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就在放这首歌！”“哈！摇篮曲？

”孟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夕，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好吗？杀人现场放摇篮曲？

你以为是在拍恐怖片吗？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脑子都看坏了？”“够了。

”江沉冷声喝止了她。他转向我，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把你听到的调子哼出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努力回忆着脑海中那段诡异的旋律，轻轻地哼唱起来。

我的调子断断续续，不成曲调，但在寂静的废弃工厂里，却显得格外阴森。江沉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孟瑶则抱着手臂，一脸“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哼完最后一个音符，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江沉掏出手机，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走，回局里。”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孟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了跺脚，不甘心地跟了上去。回到警局，我把自己关在资料室，一遍遍地回想我看到的画面。那只表，那段摇篮曲。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深夜，我正准备离开，却在走廊的拐角处，撞见了孟瑶。她拦住我的去路，脸上带着恶毒的笑。

“林夕，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引江队？”“我没有。”“还说没有？

”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江队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警告你，离江队远一点！”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他不是一件可以被我看上或者你看上的物品。”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孟瑶扬起了手。

就在这时，江沉的办公室门开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你们在干什么？

”孟瑶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立刻收回手，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江队，我……我只是想劝劝林夕，让她别太偏激，办案要讲科学。可是她不听，还说……还说我妨碍她通灵。”我看着她，只觉得一阵反胃。

江沉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最后，他对我说道：“林夕，你跟我进来。

”4我跟着江沉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关上门，隔绝了孟瑶怨毒的视线。“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身体因为刚才的干呕和与孟瑶的对峙，还在微微发抖。

“你哼的调子，是一首很古老的催眠曲，源自北欧，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江沉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的心猛地一跳。“所以，你相信我了？

”“我相信证据。”他绕到办公桌后坐下，十指交叉，“这首曲子，加上第一起案件中你提到的螺旋花纹手表——那种手表是上世纪一个瑞士小众品牌的限量款，表盘设计灵感就来源于北欧神话。两个案子，都指向了北欧文化。这不会是巧合。

”他终于开始正视我看到的东西。巨大的喜悦冲上心头，几乎要让我落下泪来。“但是，”他话锋一转，“这并不能解释你的信息来源。林夕，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该怎么解释？告诉他我能看见死人临死前的最后一秒？

告诉他我每次动用这个能力，都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会信吗？

他只会把我当成一个彻底的疯子。“我……”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看到我的反应，他眼中的光又黯淡了下去。“出去吧。在你能给出合理解释之前，暂停你的一切工作。

”“江队！”“这是命令。”我被赶出了办公室。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被架空了。

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孟瑶更是变本加厉地在众人面前排挤我，嘲讽我。“哟，这不是我们警局的‘通灵大师’吗？怎么今天不去案发现场感应凶手，有空在这里喝茶了？

”“听说江队让她停职了，真是大快人心。省得她再妖言惑众。”“就是，一个靠关系进来的花瓶，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把这些话当成耳旁风，只是埋头在资料室里，疯狂查找所有关于那个手表品牌和那首催眠曲的资料。然而，就在第三天下午，噩耗再次传来。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了。当消息传到办公室时，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只有我被排除在外。孟瑶经过我身边时，得意地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夕，看到了吗？没有你这个怪胎，我们照样能破案。

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发霉吧。”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说：“你这种没爹没妈的孤儿，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哪里就死人。

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被凶手盯上，不然，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哦，不对，你死了，正好可以发挥你的‘通灵’本事，自己告诉自己凶手是谁，多好。”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孤儿？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笑着转身，跟着江沉他们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四肢冰冷。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受害者还在增加，我看到的东西是唯一的线索。我猛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警局，打车前往案发现场。当我气喘吁吁地挤过警戒线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心的江沉。

他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谁让你来的？”“江队，让我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我几乎是在恳求。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挣扎。就在这时，法医老张走了过来，脸色惨白：“江队，情况……有点不对。

”我们跟着他走进那间熟悉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受害者躺在浴缸里，一切都和前两次一模一样。但是，在她的身边，漂浮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英气逼人。是江沉。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在了江沉身上。

孟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不可能！这是栽赃！是有人陷害江队！

”江沉的身体僵住了，他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怎么会……怎么会是江沉？不，我不信。我踉跄着冲上前，不顾一切地将手伸向了冰冷的尸体。“林夕，不要！”江沉嘶吼着想阻止我。但已经晚了。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尸体。瞬间，天旋地转。这一次，我看到的画面无比清晰，却又无比诡异。

凶手站在受害者面前，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副惨白的面具，面具上画着扭曲的笑脸。

他缓缓抬起手，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张江沉的照片。

他用一种经过处理的、非男非女的电子合成音，在受害者耳边轻声说：“看，这就是你们的守护神。很快，他就会下来陪你们了。”然后，戴着面具的凶手抬起了头。

隔着死亡的帷幕，他仿佛看到了我。他对着我，缓缓地、嘲讽地鞠了一躬。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一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鲜血从我的嘴角溢出。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只来得及想，凶手知道我的能力。他在挑衅我。他戴着面具，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这个恶魔，他到底是谁？5再次醒来，依旧是那间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

江沉坐在床边，背对着我。听到我醒来的动静，他转过身。他的脸上布满了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颓唐。“你醒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脑海里，那个戴着惨白面具的身影，和江沉那张被陷害的照片，不断交替出现。“林夕，”他向前一步，试图靠近我，“照片的事情，是圈套。”“我知道。”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他愣住了。

“你知道？”“凶手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我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他戴着面具，用着变声器。他知道我的能力，他在挑衅我，也在……陷害你。”江沉的身体明显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探究。“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