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有个白月光替身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霸总他有个白月光替身(林溪顾凛)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1玄天观屹立于云渺峰之巅,终年云雾缭绕,飞檐翘角隐现于松涛云海之间,恍若世外仙境。
观后寒潭畔,一素衣女子正在练剑。叶忘忧手中双剑划破晨雾,长刀“玄霜”带起凛冽寒芒,如朔风掠地;短剑“玉尘”诡疾精准,似飞雪无痕。剑锋过处,潭面凝冰,松针结霜——十年苦修,她已得玄天观“冰心诀”真传,内力精纯,剑意通明。“忘忧,过来。”清虚子立于青石旁,白发如雪,道袍飘然。他掌心托着一枚冰裂纹玉佩,纹路如血丝蔓延——这是三日前一名垂死老仆拼死送上山的信物,叶忘忧家族叶家的祖传纹章。“十年了,该让你知道了。”清虚子声音沉痛,“当年救你上山时,你父叶擎天以全身功力护你心脉,临终泣血嘱托:‘待女成人,报此血仇!’”叶忘忧指节骤然发白。
天火光、族人惨叫、母亲将她塞入密道时绝望的眼…还有那个月光下袖口绣幽冥莲纹的男人,手中弯刀滴着父亲的血。“仇人是谁?”她声音冷彻骨髓。“幽冥教‘血手魔君’。
”清虚子叹道,“彼时叶家守护前朝龙脉秘图,幽冥教受朝廷权臣指使,为夺宝而灭门。
你乃叶家唯一血脉。”他将玉佩放入她掌心,触体生寒:“此佩乃叶家传承之钥,亦是你血仇之证。今日你下山,唯有一念:诛魔君,雪家仇。但需谨记——”道长目露深意,“仇火灼心,莫失本心。玄天之道,在于守心凝意,而非杀戮沉沦。”叶忘忧双剑归鞘,跪地三叩:“师恩如山,永世不忘。然家仇不共戴天,忘忧此去,唯求手刃仇寇…功成之日,自当返观复命,永伴青灯。”她起身时,眼中最后一丝温度褪尽,唯余冰封般的决绝。
下山首日,叶忘忧途经岳州城外黑松林。林深雾重,忽闻前方哭喊震天!
十余名黑衣教众正围攻一镖队,旗号“镇远”——正是叶家旧部!
为首疤面汉子狂笑:“叶家余孽的同党,一个不留!”弯刀挥向总镖头咽喉——那刀法,那袖口莲纹,与灭门夜仇人一模一样。叶忘忧动了。玄霜长刀破空而至,如冰龙出渊,一刀斩断疤面汉弯刀;玉尘短剑随之乍现,似寒星坠地,瞬间点透三人腕脉!
她身影飘忽如雪落松枝,双剑合璧处,血花凝冰飞散。“玄天双流·分光断影!
”疤面汉骇然暴退,肩胛已被玄霜刀尖刺穿,“你竟是玄天观…”话音未落,玉尘短剑已没入其喉间。“这一剑,为叶家亡魂。”叶忘忧抽剑,漠然拭血。
幸存镖师颤声道:“多谢女侠…您莫非是叶家小姐?”他取出半块鎏金令牌,“总镖头拼死护下的…幽冥教三日后将押送‘秘货’至七杀坞!”令牌触手冰冷,刻着幽冥莲纹与“七杀”篆字。叶忘忧握紧令牌,北风卷起她的衣袂,如孤鹤独立雪原。
七杀坞乃运河险隘,龙蛇混杂。叶忘忧伏于渡口桅帆之上,见幽冥教楼船泊岸,箱笼抬下皆染血污——分明是活人囚笼!她正欲跃下,忽闻舱内狂笑:“魔君神机!
以叶家旧部为饵,不信那余孽不上钩!”只见一赤袍老者走出,袖口金莲灼目,正是幽冥教长老“毒蝎”。忽听身后瓦响:“丫头,想送死不如跳河痛快!
”一蓬发老丐瘫坐舱顶,酒气熏天,眼中却精光迸射,“‘毒蝎’的毒砂掌十年未遇敌手,你双剑虽利,能快过他九重淬毒掌风?”叶忘忧剑尖直指其喉:“何人?”“老朽侯乙,人称‘醉翁’。”他晃着酒壶,“与你父叶擎天有过一面之缘…啧啧,当年豪杰,竟惨死幽冥教之手!”他忽压低声音,“魔君三日后亲临七杀坞,运的‘秘货’正是龙脉图录的最后载体——你叶家祖陵的勘舆图!”叶忘忧瞳孔骤缩。
侯乙抛来一枚铜钥:“坞西枯井通密道,直抵货舱。但提醒你:杀毒蝎易,破魔君难…他功法已至‘血焰八重’,需以玄天冰心诀贯玉尘剑刺其丹田,玄霜刀斩其天灵…方有一线胜机。”言罢踉跄离去,哼着荒腔野调。月光如霜,叶忘忧抚过双剑。玄霜嗡鸣如龙吟,玉尘清颤似凤唳。家仇终可报,魔君必诛。2下得山来,叶忘忧依着“毒蝎”三日后将抵七杀坞的线索,一路疾行。七杀坞乃运河险隘,水陆交汇,龙蛇混杂,更是幽冥教活动频繁之地。抵达坞外坞口镇时,叶忘忧并未急于潜入。
她深知幽冥教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行动易打草惊蛇。镇子不大,却透着股压抑的紧张感。
市集间,百姓交谈声低促,眼神闪烁,时有黑衣教众挎刀巡过,目光倨傲地扫视众人,商户则纷纷低头,敢怒不敢言。叶忘忧寻了家临河的简陋茶肆歇脚,要了碗清茶,默然观察。
忽闻街口一阵骚动,呵斥与哭喊声骤起。只见几名幽冥教服饰的汉子正推搡一老渔夫,斥其“私藏违禁”,欲强夺其满载鲜鱼的船舱。老渔夫跪地苦苦哀求,言全家生计皆系于此,却遭一脚踹开。叶忘忧眼神微寒。她本不欲节外生枝,然此情此景,与记忆中家族遭难时,恶徒横行、欺凌弱小的画面隐隐重叠。家仇未雪,岂容邪祟再猖獗?她身影倏动,如清风拂过。下一瞬,那踹人的教众惨叫一声,手腕已被一枚疾射而来的竹筷刺穿!
不待其余人反应,一道素影已切入其间,长刀“玄霜”未出鞘,仅以刀柄连点,风声飒然,数名教众顷刻倒地,关节皆被精准击碎,哀嚎不起。叶忘忧扶起老渔夫,塞过些许银钱:“速离。”其声清冷,不容置疑。老渔夫感激涕零,仓促间低语:“恩人小心…他们、他们近来在码头‘黑蛟号’上搬货,箱子沉得很,还贴了符…”言罢匆匆撑船离去。叶忘忧目光扫向码头,果然见一艘乌篷大船“黑蛟号”停泊,守卫森严。她心知这或是线索,正欲悄然靠近,忽闻身后屋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啧,玄天观的小丫头,身手利落,心肠倒不似那帮牛鼻子老道般死硬。”叶忘忧骤然回身,双剑虽未出,气机已锁定声源。
只见屋脊上,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者斜倚瓦片,正拎着个朱红酒葫芦仰头痛饮,酒液淋漓,沾湿须髯。他周身气息内敛近乎虚无,若非主动出声,以叶忘忧之能竟未提前察觉。“何人?”叶忘忧语音凝霜,指尖已按上剑镡。“嗝…路过,看个热闹。”老者打个酒嗝,晃悠悠坐起,一双眸子在乱发后却亮得惊人,无半分醉态,“小丫头,你刚才揍的那几个,是‘毒蝎’手下的外围喽啰。你找‘毒蝎’?”叶忘忧不答,眼神锐利如刀。老者也不在意,自顾自道:“那‘黑蛟号’就是个饵,专钓你这等心急的鱼儿。真正的‘货’,早由‘毒蝎’亲自押着,走镇西废矿道的暗河进坞了!此刻怕是已到地方喽…”“为何告知我?”叶忘忧问。
“看幽冥教那帮孙子不顺眼,行不行?”老者嘿嘿一笑,旋即又敛容,“老夫侯乙,人称‘醉翁’。与你父…叶擎天,有过一面之缘。叶家惨案,江湖正道皆有耳闻,惜乎幽冥教势大,朝廷又…哼!”他语带讥讽,提及朝廷时更是冷笑。叶忘忧心中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证据?”侯乙抛来一物。叶忘忧接过,是半块焦黑木牌,依稀可见“叶”字纹样,与她怀中另一半残牌恰好吻合——此乃叶家紧急时用于求援的信物。
“当年恰在左近,赶到时已晚…只救下此物。”侯乙叹道,“丫头,你孤身报仇,勇气可嘉,但那‘毒蝎’狡诈,功力已近炼气七重,尤擅毒砂掌力,掌风带腐毒,中者经脉溃烂。
更别提七杀坞内机关重重,你双剑虽利,难敌暗算。”叶忘忧摩挲残牌,沉默片刻:“足下有何指教?”“指教谈不上,”侯乙又灌了口酒,“矿道暗河入口,我可指给你。甚至…能帮你搅乱坞外,引开部分守卫。但进坞之后,是生是死,看你造化。
如何?”“条件?”“痛快!条件嘛…若你得手,日后老夫若需你助拳,在不违你本心前提下,帮一次。”侯乙眯着眼笑。“可。”叶忘忧应得干脆。复仇之路,她本预备独行,但有助力,亦不排斥。“好!那就…行动!”侯乙话音未落,身影如烟般消散,下一刻,镇子另一头骤然响起巨大爆炸声,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码头守卫顿时一阵混乱。叶忘忧不再迟疑,身化轻烟,疾射向镇西废矿道。矿道幽深,水声滴答,阴风扑面,带着浓重潮气与铁锈味。叶忘忧运转玄天观“冰心诀”,双目适应黑暗,耳辨细微声响,悄然深入。地下暗河蜿蜒,水流湍急冰冷。
岸边偶见废弃矿车、朽木铁轨。根据侯乙所言,她寻到一处隐蔽水洞,内有窄小木舟。
撑舟而行,水道愈发复杂,岔路众多,然叶忘忧凭过人灵觉,始终循着那股极淡的、属于幽冥教众特有的阴寒气息前行。途中曾遇一道水下铁栅拦路,栅栏粗如儿臂,锈迹斑斑。叶忘忧凝神静气,短剑“玉尘”出鞘,剑尖微颤,一点极寒剑芒凝聚,无声无息点中铁栅接口锈蚀处。“咔…”轻响过后,铁栅悄然断裂沉底。
此乃玄天观“破器诀”,以点破面,专破金铁。复行数百米,前方隐约传来人语与灯火。
叶忘忧熄了手中微弱萤石,贴壁潜行,见一天然石窟改造的码头,数艘快艇泊靠,十余名黑衣教众正在卸货。箱笼沉重,贴有黄符封印。一领头者低声催促:“快!
‘毒蝎’大人已至祭坛,这批‘血食’需及时送到,莫误了圣火献祭!”血食?献祭?
叶忘忧心头一凛,杀意微起。那群教众似有所觉,然不待他们惊呼,一道身影已如鬼魅掠入人群之中!长刀“玄霜”并未完全出鞘,仅露三寸寒锋,以刀柄连点,或击喉,或撞心脉,沉闷声响伴着骨骼碎裂声,教众顷刻倒地七八人。余者骇然欲拔刀,却见短剑“玉尘”化作点点寒星,精准无比地刺穿他们腕脉穴道,兵刃脱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