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霸总前夫跪地求复合》傅燃顾淮则已完结小说_离婚后,霸总前夫跪地求复合(傅燃顾淮则)火爆小说
1“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共同见证顾淮则先生和陈清语小姐的婚礼……”京市凯宾斯基酒店的宴会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一切都笼罩在不真实的华光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花朵的混合气息,全京市的政商界名流悉数到场,来见证这场世纪联姻。我站在舞台中央,身上的婚纱是意大利名师耗费数月手工缝制,每一寸都紧密贴合着我的身体,婚纱上镶满了水钻,沉重的像一件盔甲,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垂着眼,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手里的百合捧花,但还是能清晰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喧闹和祝福。“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神父的话音落下。
顾淮则身姿挺拔,礼服一丝不苟,面庞是无可挑剔的英俊,只是他望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精心包装却没有灵魂的货物。这场联姻,本就是两家利益最大化的结合,我们俩只是棋盘上最重要的两颗棋子,光鲜,却不由自己。宾客们举起手机对着我们,连音乐都停了一瞬,仿佛全场都在屏息等待这场唯美婚礼的高光时刻。
顾淮则伸手撩开我的头纱,就在这一刻,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顾淮则蹙了蹙眉,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对神父或满堂宾客流露出丝毫歉意,而是径直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他脸上那种公式化的冷漠似乎消融了一点点。他侧过身,按下了接听键。“若薇?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那语调是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种自然的柔和,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别急,慢慢说。你现在在哪里?
”满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淮则身上,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瞟向与他并肩而立穿着华丽婚纱的我。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我的指尖掐进掌心,清晰的痛感让我还能勉强维持住脸上程式化的微笑,如果我面前有面镜子,那笑容一定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完美,却毫无温度。
我挺直着脊背,听着我的新婚丈夫在我们的婚礼仪式上,温言细语地安慰着另一个女人。
他讲了很久,久到神父脸上的尴尬都无法掩饰。最后,他只对着话筒低声说了句“等我”,便挂了电话。他甚至没有对中断的仪式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对神父和台下微微颔首,目光掠过我时没有丝毫停留,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下台,穿过人群,消失在宴会厅侧门的光影里。我的父母拍案而起,恨不得立马冲上来把我拉走,却被顾淮则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公婆婆硬生生拉住了。仪式无法完成,但这场荒唐的宴会还要继续。音乐重新响起,试图掩盖这场巨大的尴尬。我一个人站在台上,皮肤被聚光灯烤得发烫。我把手捧花递给上来搀扶我的伴娘,慢慢走下台,接受着各方投来的、混杂着同情、探究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我换好了敬酒服,在父母公婆的陪同下,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完成了这场只有我一个人的敬酒仪式,手指稳得没有一丝颤抖。那场盛大无比的婚礼,最终成了一场全市皆知的笑话。
2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住在顾家那栋奢华至极的半山别墅里。
空间很大,家具昂贵,却总是弥漫着一种空荡的冷清。顾淮则很少回来,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他一个偶尔落脚的酒店套房。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空旷,也学会了独自吃饭,独自入睡,独自面对窗外一成不变的山景。除了扮演好顾太太这个花瓶角色,我也开始接触一些两家的家族业务。联姻带来的利益纽带需要维系,一些边缘的、不算核心却又牵扯颇广的产业就被交给了我练手。
最近我负责的一个合作项目遇到了麻烦,下游的供应商突然毁约,导致生产线面临中断的风险,媒体也嗅到风声,开始做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
我连续几天四处奔波,打了无数通电话,见了不同的人,试图平息风波。不知不觉,我眼底积累了淡淡的青黑。而顾淮则,我的丈夫,对此不闻不问。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却爆出了新的照片。高清镜头下,顾淮则身着高级定制的黑色礼服,身姿依旧挺拔。而他的臂弯里,挽着巧笑倩兮的林若薇。
他们一同出席某个顶级慈善酒会,走在红毯上,姿态亲密。顾淮则甚至微微侧头,听着林若薇在他耳边低语,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拍摄的角度刁钻,看起来两人几乎耳鬓厮磨。“顾氏总裁携神秘女伴亮相,举止亲密,关系不一般。
”“正宫夫人形同虚设?细数顾总裁的红颜知己。”诸如此类的标题,配着那些清晰的照片,刺目地占据了各大媒体的版面。我划着平板电脑的屏幕,一条条地看着,不知不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苦笑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口那阵翻涌的涩意。我问自己:陈清语,三年了,还没习惯吗?我继续打我的电话,处理我的危机,仿佛那些喧嚣的绯闻与我毫无关系。晚上,顾淮则回来了,比平时更晚一些。
我还没睡,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我穿着睡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膝上放着一本商业案例书。顾淮则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夜间的凉风走进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领带有些松垮。他走进卧室,脚步停了停,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他似乎是想解下领带,动作有些不顺畅。那条领带颜色别致,花纹独特,一看就价值不菲,却显然不是他的品味。他随手将那条领带扯了下来,团了团,精准地扔到了我的书上。领带上带着浓郁的女士甜香水味和酒气,砸在身上并不疼,却带着一种十足的羞辱意味。“收起你那副表情。”他的声音冷硬,带着酒后的微哑,“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商业联姻,你情我愿,别摆出一副好像被我辜负了的样子,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争辩,只是目光垂落,落在膝头那条领带上。看了几秒钟,我伸出手,手指缓慢地收拢,将那条领带拿了起来。触感细腻,却冰冷。我走到衣帽间,打开专门放置领带的抽屉,我娴熟的把它卷成一个标志的卷,和里面他其他的领带一样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我怔怔的盯着那一抽屉五彩斑斓的领带,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刚才他将领带扔过来时,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呢?委屈?难过?痛苦?我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惯常的平静。但他认定了我在得寸进尺,在试图逼迫他尽到作为人夫的责任和义务,在肖想什么我不能也不该肖想的东西。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如同冰冷的潮水,骤然淹没了我。
过去三年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冷遇、漠视、难堪,以及今夜这轻蔑而随意的一掷,清晰地串联起来,结成了一条冰冷的锁链。浴室的水声停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微澜也彻底平息,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一丝深埋其下的、冰冷的决绝。3.我从衣帽间最底层拖出一个小行李箱。
我没拿任何他买的东西,只收拾了自己的证件,几件贴身衣物,以及所有我签署的合同原件。
我离开衣帽间走进客房,咔嗒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第二天早上,顾淮则很早就离开了。走之前,我还需要一份文件,是婚前协议的一部分原件,锁在顾淮则书房的文件柜里。我有钥匙,这是当初为了应付双方律师检查而留给我的。
我很少踏足他的书房,我对他的商业机密不感兴趣,在文件柜里翻翻找找,很快找到了那份文件。转身时,一张对折的纸从文件堆里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
我弯腰捡起,是一张妇科医院的孕检报告单,患者姓名一栏清晰地印着“林若薇”,诊断结果更是直白刺眼。预约下一次产检的时间,就在下周。我捏着那张纸,站了很久。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悬浮的细微尘埃。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心里某个角落最后悬挂着的东西,轻轻地、彻底地,断裂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婚戒。
我把那张孕检单放在了顾淮则宽大的办公桌正中央,用他的青铜镇纸压住一角,确保他一回来就能看见。只拿着那份属于自己的协议原件,离开了书房。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起草离婚协议。条款清晰,态度决绝:我净身出户,只要求带走那个小行李箱和几件私人物品,与顾氏的所有关联业务,我会在一周内完成交接。
我将我能想到的一切都剥离干净,只求一个彻底了断。协议打印出来,签好名字,日期。
我把它和那枚婚戒一起,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顾淮则回来得比平时早。他似乎心情不错,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他拿起那份协议,只看了一眼标题,脸色骤然沉下。
他几步走到客房门口,拧动门把手,门是锁着的,他只能用力拍门。“陈清语,出来!
”他的声音裹着压抑的怒气。我站在门内,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什么意思?
”他把那份协议摔在我面前的走廊地毯上,“谁给你的胆子提离婚?
”我的视线掠过脚下的纸张,又平静地移回他脸上。“字面意思。顾总看不懂中文?
”“就因为那些无聊的新闻?”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感的阴影,“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觉得有用?”我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
“顾总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是时候给林小姐和……未来的小少爷,腾位置了。”我侧身,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孕检单我看到了,别让人家等急了。”顾淮则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带着惯有的讥诮。“一张不知道哪来的纸,就能让你演这么一出?
陈清语,你的演技比以前好了点。”“我是不是演戏,顾总自己心里有数。”我无意争辩,弯腰想去捡起那份协议。“我没点头,你以为这婚离得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收起你的心思,安分待着。我的耐心有限。”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推搡间,他猛地甩开手,我被他甩出去,踉跄几步,后背撞在走廊墙壁上。转角小几上的花瓶被碰倒,摔在地板上,碎裂开来。顾淮则胸膛起伏,呼吸粗重,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仿佛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靠着墙,慢慢站直身体。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锋利的碎瓷片,又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是一片决绝的死寂。我缓缓蹲下身,捡起其中最锋利的一片。“顾淮则,”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我们之间,只剩两条路。”瓷片冰冷的尖端抵在我左手腕脆弱的血管上,微微下压,皮肤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的凹痕,泛出白色,随即是一缕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要么,你现在签字。”我举着那份离婚协议,纸张边缘微微颤抖,但我的手臂稳得像磐石,“要么,你明天过来收尸。”顾淮则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那缕刺目的红色沿着我苍白的皮肤滑下,看着我眼中那种毫不作伪的、彻底的空洞和决绝。
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傲慢和怒气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甚至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乱。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我,没有抗议,没有威胁,只是一种通知。空气凝滞了许久。林若薇的电话又在这时响起,只是这次我按住了他接电话的手:“签字。”聒噪的铃声坚持不懈的响着。
我执拗的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退让一步。他最终走上前,几乎是夺过我手里的协议和笔,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他把签好字的协议扔回我怀里。“滚。”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我松开手,沾着血的瓷片掉落在碎片之中。我拉过他的大拇指,蘸着我手腕上溢出的鲜血,用力摁在签名旁,然后抽回协议。整个过程,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我只有一个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等车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畅快。
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在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驾驶座上是傅燃。傅燃是我哥的朋友,我很诧异是他来接我。他下车,沉默地拎起我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我哥呢?
”“他出国处理点事情。”“那……麻烦你了。”“去哪?”他坐回驾驶座,声音一如既往的简短。我报了一个公寓地址。那是我很久以前买的房子,几乎没去住过。
车刚驶出别墅区,停在路口等红灯,顾淮则的黑色宾利就开到了我旁边的车道上,他的车窗落下来,耳朵上别着一个蓝牙耳机。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瞥向傅燃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郁感,嘴角又勾起那种我万分熟悉的讥讽的笑。
他张口,想要说什么。我抬手关上车窗,把他后面的话语尽数隔绝在玻璃外。
红灯变绿的那一瞬间,傅燃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把顾淮则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4几个月后,京市国际会议中心的宴会厅内,科技产业园核心地块的竞标会正在进行最后一轮报价。巨大的电子屏上数字跳动,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顾淮则姿态松弛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