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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伴读(萧景衍一种)推荐小说_欺君伴读(萧景衍一种)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时间: 2025-09-18 20:28:33 

1 引子八岁那年,我被父亲送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萧景衍的伴读。他闯祸,我顶罪。

戒尺落下来,掌心红肿滚烫,夜里他翻窗进来,捏着我的手腕涂药,气息拂过耳畔:“疼就咬孤。”一年年过去,束胸的白绫越缠越紧,太子看我的眼神,也越发晦暗难明。及冠那夜,他醉酒将我按在书案边,扯落玉簪,青丝泻满他掌心。

伪装撕裂,他强索了我的一切。后来他大婚,迎娶正妃,红烛燃尽时,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禁军搜遍东宫,只找到太子癫狂劈砍床柱的深刻剑痕,还有一张染血的纸:“姐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嘞。”据说,太子盯着那行字,呕血三升,自此……疯了。

2 伪装成男我出生那日,国公府后院的枯井突然涌出活水,人人都说是吉兆。自我幼时,母亲总在夜里抱着我,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皮肉里,声音压得低而急,“记住,你是国公府‘三少爷’苏玉衡,不是三小姐,说错一个字,露了一点馅,我们娘俩……都得被沉了那口枯井!”母亲是父亲酒醉后幸了的洗脚婢,凭着我才抬了姨娘,若我是个无用的庶女,我们母女在这深宅大院,便真没了活路。于是,苏家三少爷玉衡,体弱多病,鲜少见人,就这么战战兢兢地长到八岁。直到那日,宫中遴选太子伴读的旨意落到国公府。父亲膝下嫡子早已成年,庶子唯我这么一个“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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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点名要适龄子弟,父亲盯着我,二话不说便将我推了出去。进宫那日,天阴沉得厉害。

母亲偷偷在我中衣里缝了厚厚的裹胸布,勒得我几乎喘不上气。

她最后一次替我整理男童发髻,眼泪滴在我脖颈上,滚烫又冰凉:“衡儿……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青布小轿摇摇晃晃抬进森严宫门。下轿验身时,一个老太监眯着昏花的老眼,干枯的手就要朝我领口探来。我浑身血液冻住,僵在原地。

“砰!”一声闷响,那老太监被人一脚踹开。“狗东西!瞎了你的眼!孤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一道杏黄身影风似的卷到我面前,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来的少年眉眼英气,却满是跋扈张扬,像头还没完全长成却已初露獠牙的幼豹。他回头瞥我一眼,语气恶劣:“瘦得跟小鸡仔似的!以后跟着孤,有肉吃,也有板子挨,听见没?

”那就是太子萧景衍。我的劫数,就此开始。3 太子伴读东宫的日子,是太子日日闯祸,我夜夜受罚。他射碎了陛下珍爱的前朝琉璃屏,我跪在御书房外的青石砖上整整一日。

他逃了太傅的课去西苑赛马,我抄写《政要》一百遍,手腕肿得握不住笔。

他心情不佳踹翻了丹陛前的铜鹤香炉,我掌心被戒尺抽得通红发亮,连着几日拿不住筷子。

萧景衍总有他的道理:“伴读伴读,不就是陪着读书,陪着受罚?孤是君,你是臣,替君分忧,天经地义!”可每到深夜,我缩在偏殿床上疼得无法入睡时,那扇窗总会被人粗鲁地从外面推开。他像做贼一样翻进来,手里捏着御赐的玉肌膏。

“笨死了!不会躲一下?”他嘴里骂得凶,蘸了药膏的指尖却落得意外轻缓。

冰凉的药膏化开,稍稍镇住了掌心的灼痛。烛火昏黄,他的侧脸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呼吸拂过我额发。有时我疼得吸口气,他便凶巴巴低吼:“忍着!疼就咬孤胳膊!

”说着真把袖子撸起来,递到我嘴边。一年年过去,我在他的顽劣和那点不成形的“回护”里艰难抽条。束胸的白绫越缠越紧,呼吸也一日比一日艰难。我变得沉默寡言,举止刻意模仿着男子,不敢有半分逾越。

萧景衍看我的眼神,却渐渐变了。起初是好奇,后来是习以为常的使唤,再后来……那目光里掺进了别的、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他会突然捏住我下巴,迫我抬头,仔细端详我的脸,嘀咕:“苏玉衡,你这脸皮子怎么比宫里娘娘还嫩?”练箭时,他从身后覆上来纠正我的姿势,胸膛贴着我紧绷的脊背,手臂环过我,手掌握住我拉弦的手,久久不放开。清冽的龙涎香混着少年的热气,将我裹挟,我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心跳如擂鼓。4 伪装撕裂他及冠前的那年冬夜,雪下得极大。他不知在何处饮了酒,带着一身浓重酒气撞开我偏殿的门,宫人早已被他斥退。殿内炭火烧得旺,他屏退了所有内侍,只留下我伺候笔墨。他却丢了奏本,只支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磨墨的手。“玉衡,”他声音喑哑,不同往日,“你过来。”我依言走近,垂首立在书案前。他突然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道极大,烫得惊人。“你每次挨完打,身上总有一股……很淡的香气。”他眼神迷蒙,却又透着一种野兽般的锐利,另一只手竟朝我襟口探来,“让孤瞧瞧,你是不是在身上偷偷藏了香囊……”我魂飞魄散,猛地后退想挣脱,他却就势一拉,我整个人跌撞在堆满奏疏的书案上,笔架砚台哗啦啦摔了一地。混乱中,束发的玉簪被扯落,满头青丝瀑布般泻下。

空气瞬间死寂。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醉意仿佛瞬间蒸发,眼睛死死盯着我散开的头发,还有因挣扎而松垮的领口下,那隐约起伏的、属于女子的曲线。他眼中的震惊、疑惑、审视,最后全部化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可怕的炽热和明悟。“原来如此……”他低语,像是叹息,又像是猛兽终于确认了猎物的致命弱点。那夜,偏殿的炭火燃尽,也没有宫人敢进来添换。被撕开的何止是我的衣袍,更是我苦苦维持了十几年的伪装。

我像个被撕烂的偶人,在他滚烫的禁锢和酒气里颤抖,眼泪流干了,喉咙嘶哑了。

他的吻是啃咬,他的抚摸是掠夺,一遍遍在我耳边嘶哑地低吼:“你骗得孤好苦……苏玉衡……你竟敢……”天亮时,他咬着我的耳垂,声音里带着餮足后的慵懒和一种冰冷的玩味:“欺君大罪……苏家满门,够不够诛?”我闭上眼,浑身疼得麻木,心口那片却空洞得漏风。从那以后,我成了东宫最隐秘的得宠者。他从不顾忌,日夜将我带在身边,甚至堂而皇之让我宿于寝殿偏室。宫人窃窃私语,目光异样,都道太子殿下对这位苏伴读的宠幸,已到了惊世骇俗、罔顾人伦的地步。他心情好时,会把我抱在膝头,喂我吃御赐的珍果,用指尖摩挲我腕上昨日留下的淤青,低声哄着:“玉衡,给孤笑一个。”他临摹字帖,会突然将我拉到书案前,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结发同心”之类的字句。他甚至开始谋划,说要给我一个名分。

“侧妃之位确实委屈你了,”一次情浓时,他吻着我的锁骨,气息不稳地说,“待孤日后……必以贵妃之位相聘。”贵妃?依旧是妾。和我母亲一样,永远仰人鼻息,永远活在正室主母的阴影下。更何况,我是以男子身份示人,这欺君之罪如何转圜?

他或许被情欲冲昏头脑,我却清醒地记得枯井的冰冷。我恨他毁了我,更恨自己在这屈辱的囚禁里,身体竟可耻地熟悉了他的触碰,甚至在那些他不来的夜晚,会觉得冷。嘴上,我温顺地应承“但凭殿下安排”,内心那个逃离的念头,却疯狂滋长。

5 逃离东宫机会很快来了。皇上亲自为太子选定了一位名门闺秀作为正妃。

大婚典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东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人都被这场盛大的典礼吸引了注意。大婚当日,鼓乐喧天,整个皇宫都沸腾起来,我在偏殿都能听见前殿传来的阵阵喧哗。夜色渐深,那喧闹达到了顶峰——该是礼成的时候了。我换上偷偷备好的小太监服饰,拿出这些年暗中积攒的银钱和一枚早已偷来的出宫令牌,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承载了我无数屈辱和隐秘的殿宇,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宫墙下的狗洞是我唯一的生路。那还是多年前萧景衍带我发现的,他说那是他偷溜出宫的秘道。那时他只当是玩笑,如今却成了我逃离的路径。很顺利。

或许是他大婚,守卫也松懈了,我爬出那逼仄的洞口,浑身沾满尘土,一头扎进京城茫茫的夜色里。东宫萧景衍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阴沉着脸。“苏玉衡呢?

”他刚与太子妃达成合作,往后二人互不干涉,只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回来就不见了人。

“来人!”一切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为滔天的恐慌和暴怒。“给孤找!把苏玉衡给孤找出来!!

”整个东宫瞬间灯火通明,被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内侍、侍卫乱作一团,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偏殿空荡整洁,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她的衣物、她常用的笔墨、甚至他赏赐的那些珠宝玩物,都在。唯独她不见了。

“殿下……在、在苏公子平日睡的枕下……发现了这个……”一个贴身内监连滚爬进新房,抖得如风中落叶,手里捧着一张薄薄的纸。萧景衍一把夺过。

纸上只有一行清瘦却力透纸背的字,是他握着她的手教出来的笔迹:“姐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嘞!”眼前猛地发黑,气血逆冲上涌。萧景衍一把抽出墙上悬挂的装饰宝剑,疯狂地劈砍向殿中一切目之所及的东西!帐幔,屏风,桌椅,红烛……“殿下!殿下息怒!

”宫人们跪了一地,磕头不止,无人敢上前。“找……”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给孤挖地三尺!把京城翻过来!把她给孤抓回来!

孤要……孤要……”话未说完,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在那张带血的纸条上,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向后倒去。“殿下!”东宫彻底大乱。

而此时,我一辆简陋的马车,正摇摇晃晃驶出京城巍峨的城门。远处皇宫的喧嚣和骚动,被夜风吹散,一丝也传不到这里。只是心口那被硬生生剜去的一块,空落落地疼着,不知此生能否愈合。天地浩大,前路茫茫。而我,终于自由了。6 江南藏身马车颠簸,驶离了京畿之地。我换上了粗布荆钗,用锅灰稍稍遮掩过于打眼的肤色,混在流民与行商之中,如同滴水入海。身上的银钱不敢露白,只租了最便宜的骡车,一路向南。南地温暖湿润,远离政治中心,更容易藏身。一开始,惊惧如同附骨之疽。

每一次官道上的马蹄声,每一次盘查询问,都让我心跳骤停,手心里攥满冷汗。

夜里宿在简陋的逆旅或破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我惊醒,仿佛下一刻,东宫的侍卫就会破门而入,萧景衍那双猩红疯狂的眼睛就会在黑暗中盯住我。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偶尔听到些关于京城动荡、太子病重的模糊流言,并无追兵铁蹄踏至。萧景衍那口血,似乎真的暂时阻断了追索我的脚步。

我抵达了江南一个叫临州的小城。这里水网密布,舟楫往来,市井繁华却又节奏舒缓。

我用身上大半银钱,在一个僻静巷弄深处,买下了一个带小院的两进小屋。院子不大,墙角有一株半枯的梅树,屋后有一口小小的水井。我开始学习做一个真正的女子。

学习梳女子发髻,虽然最初总是歪歪扭扭;学习穿裙钗,虽然步履间仍带着几分难以磨灭的僵硬;学习细声说话,虽然嗓音常年压低,一时难以恢复娇柔。我在市集盘下了一个极小极不起眼的铺面,卖些笔墨纸砚,兼代写书信、抄录文书。生意清淡,却正好够我维持生计,且不易引人注意。

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婉娘。苏玉衡,那个国公府的“三少爷”,东宫太子身边见不得光的“伴读”,就让她彻底死在过去吧。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如同临州的河水,平静无波地流淌下去。直到那一日。春末夏初,临州举办一年一度的蚕花节,城里格外热闹。我关了铺子,去给城西一位眼睛不便的老秀才送抄好的书稿,回来时,已是薄暮时分,巷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和挑着担子的小贩。我低着头,想从人群边缘挤过去。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毫不客气地闯入了这市井喧闹之中。我下意识抬头瞥了一眼,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为首那人,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一身玄色锦袍,金线绣着暗纹,目光随意扫过嘈杂的街市,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漠然与审视。萧景衍!他怎么会在这里?!

临州并非交通要冲,更非巡幸之地!我猛地低下头,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掐进掌心,利用人群的遮挡,拼命向后缩,恨不得能化作墙上的一块青苔。马蹄声嘚嘚,从我前方不远处的巷口经过。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角落里蝼蚁般的我。我松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侥幸躲过时,他的马,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周围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萧景衍坐在马上,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最精准的鹰隼,穿透熙攘人群,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我藏身的角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看着我,目光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只有一种……一种近乎恐怖的平静和确认。仿佛他跨越千山万水,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而只是来验证一个早已确定的答案。他微微偏了下头,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调转马头,继续前行。我却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他看见我了。他一定认出我了。他为什么不当场发作?为什么不立刻命人将我拿下?

他在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我失魂落魄地逃回小屋,反手栓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抖得无法自抑。完了。我苦心经营的平静,我视若珍宝的自由,在这一刻,彻底宣告终结。7 重逢之痛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仿佛那日在巷口的对视,只是我惊惧过度产生的幻觉。我不敢再出门,铺子也关了门,每日只从门缝里观察外面的动静,听着街坊的议论。他们说,京城来了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住在知州府衙里。说那位大人年轻得很,却官威极重,连知州大人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

说是在查什么旧案。第七日黄昏。夕阳将小院的土墙染成一片血色。

我正对着那株半枯的梅树发呆,思索着是否该再次逃亡,又能逃往何处。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极有规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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