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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傅承砚捐肝救命后,我带萌宝消失全文免费阅读_林晚晴傅承砚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8 20:28:50 

第一章:无名献祭“苏小姐,再跟您确认一次,”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俯下身,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沉闷,“活体捐肝手术风险极高,术后并发症概率超过百分之三十,您……”“我清楚。”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我当然清楚。

那份厚厚的风险告知书,每一个字我都看得仔仔细细。什么大出血、感染、肝功能衰竭,最严重的一条,是“术中死亡”。可这些冰冷的词汇,都抵不过脑海中傅承砚那张失却血色的脸。他是傅承砚,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业帝王,是无数媒体追逐的焦点,也是……我暗恋了整整八年的人。从我大学实习,成为他秘书的那一天起,我的世界就只围绕着他一个人转。我为他整理过成山的资料,为他挡过无数不怀好意的酒,为他处理过凌晨三点的紧急邮件。我熟悉他的每一个习惯,记得他胃不好,开会时水杯里的水永远要保持五十度;记得他偏爱深蓝色领带,因为他的“白月光”林晚晴说,他穿蓝色西装的样子像深海。而现在,这位无所不能的帝王,却因为急性肝衰竭,安静地躺在ICU里,生命以秒为单位流逝。

全城最好的专家都束手无策,唯一的生路,就是肝移植。可匹配的肝源迟迟没有出现,唯一的希望,活体捐献,也因为林晚晴一句“我有心脏病,医生说我不能手术”而破灭。

我亲眼看着傅承砚的父母双双白了头,看着林晚晴在他病床前哭得梨花带雨,美得像一幅破碎的画。所有人都沉浸在绝望里,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秘书。

也没有人知道,在拿到傅承砚的配型报告后,我偷偷去做了检测。结果出来那天,我看着报告单上那个“配型成功”的字样,忽然就笑了。原来八年的痴心妄想,老天爷最后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了我一个靠近他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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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签字……”医生还在例行公事。“不用了,”我轻声说,“我是自愿捐献,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我瞒着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我无法想象他们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碎。

我只是告诉他们,公司有一个外派深造的绝佳机会,我要离开几年。病床在手术室门口停下,厚重的铅门缓缓打开,里面是比走廊更冷的光,和一排排闪着寒芒的器械。

在被推进去的前一秒,我拉住了一旁护士的衣袖。她愣了一下,低头看我。我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微笑,轻声嘱咐:“如果……如果我没能下来,麻烦您转告傅总的特护,他术后胃寒,初期的流食里,千万不要放姜片,粥要用小火熬得烂一些。”这是我作为秘书,为他做的最后一项工作。护士眼眶一红,点了点头。门,在我眼前彻底合上。无影灯亮起,麻醉剂顺着静脉注入我的身体,冰凉感迅速蔓延。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我想的还是傅承砚。傅承砚,我把我的肝给你,连同我这卑微又绝望的爱。从此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一部分,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章:晚晴痛。像是有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的腹部反复拉扯、切割,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那道狰狞的伤口,将我从混沌的黑暗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天花板的轮廓在眼前晃动,聚了又散。

耳边是仪器“滴滴”的规律声响,还有……一个男人微弱而急促的呼吸。是傅承砚。

这个认知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手术成功了?他也成功了吗?我挣扎着想要转头,腹部的剧痛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别动。

”一道沙哑却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所有的疼痛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抚平了。是他的声音。他醒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隔着一道白色的帘子,我看到了他。他就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同样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上戴着氧气面罩,那张往日里总是冷峻逼人的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他醒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微微睁着,虽然没什么焦距,但确实是睁开了。他还活着。巨大的喜悦和宽慰像是潮水般将我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间。值得了。我对自己说。这一切,都值得了。

我看着他,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眼,连痛楚都变得可以忍受。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眼珠缓慢地转动,目光越过朦胧的氧气罩,落在了我的脸上。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期待着,又恐惧着。他会说什么?他知道是我吗?

他会……叫我的名字吗?苏烬。终于,他用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两个字。那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像一座山一样,轰然砸在我的心上。他说:“晚晴……”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结成冰。世界轰然坍塌。腹部的伤口仿佛被人生生撕开,痛得我几乎要痉挛。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原来,麻药过后,最痛的不是刀口,是这里。我木然地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胸口。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阵香风袭来,林晚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提着保温桶,快步走了进来。她化着精致的淡妆,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眼下一片惹人怜爱的乌青,看起来憔ें悴又美丽。“承砚!”她惊喜地叫出声,几步冲到傅承砚的床边,看到他睁着眼,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傅承砚的手,声音哽咽:“你吓死我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我一点都不疼,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傅承砚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但那眼神里的情愫,却不是给我的。他透过我惨白的脸,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回握住林晚晴。林晚晴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怨毒。但那情绪转瞬即逝,她很快换上了一副关切又带着歉意的表情,对我柔声说:“苏秘书,你也醒了?

真是辛苦你了,还要你来照顾承砚。”她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我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该说什么?说给他捐肝的人是我?

说你林晚晴是个无耻的骗子?不,我不能。傅承砚刚刚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而且,他已经认定了。在他朦胧的意识里,救了他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晚晴”。

我这个真正的献祭者,不过是个……让他看花了眼的,面目模糊的影子。我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和涌到眼眶的泪水,都重新逼了回去。冰冷的液体,最终没有流出眼眶,而是倒灌回了心里,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彻底淹没。

第三章:替身的烙印我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傅承砚的特护病房里,美其名曰,“方便照顾”。

我知道,在傅承砚眼里,这不过是我这个秘书处心积虑往上爬的又一种手段。他大概觉得,我是想趁着林晚晴“身体虚弱”,趁虚而入,好多捞些好处。他默认了我的存在,却吝于给我一个正眼。大多数时候,他都沉默地躺着,目光或是落在窗外,或是落在林晚晴的身上。林晚晴每天都会来,带着亲手煲的汤,为他念财经新闻,温柔小意地陪他说话。而我,就成了那个最尴尬的背景板。我拖着虚弱的身体,为他换水,为他调整病床的角度,提醒护士按时给他用药。我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每动一下,都像是被火烧火燎地疼。可我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在每一次转身后,悄悄咬紧牙关,将呻吟咽回肚子里。傅承砚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而我,却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

他开始能下床走动的那天,林晚晴扶着他,笑靥如花。他路过我的病床,脚步顿了顿,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刺骨的声音对我说:“苏秘书,你很闲?”我愣住了,抬头看他。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我的身体不需要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如果做不到,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结工资。”分内的事?

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原来我为他剖腹取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我这个秘书“分外”的僭越。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涩意,声音嘶哑:“是,傅总。

”从那天起,我便真的只做“分内事”。我不再提醒他吃药,不再关注他的各项指标,我只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像个真正的影子,处理着他助理转交过来的、必须由我经手的邮件和文件。一个月后,傅承砚康复出院,傅家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宴会厅里流光溢彩,宾客云集。

所有人都来恭贺傅承砚劫后余生,也来瞻仰那位为爱牺牲的“女英雄”——林晚晴。

林晚晴穿着一身高定的香槟色礼服,挽着傅承砚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

她看起来依旧“虚弱”,偶尔会蹙眉扶住额头,引来傅承砚更加疼惜的目光。而我,作为傅承砚的秘书,自然也要出席。我换上了最保守的黑色职业套裙,腹部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被腰带紧紧勒着,一阵阵地抽痛。我微笑着穿梭在宾客间,确保宴会的每一个流程都万无一失。宴会进行到高潮,傅承砚牵着林晚晴走上了中央的舞台。

聚光灯下,他握着话筒,深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林晚晴身上,低沉的嗓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今天,我站在这里,首先要感谢一个人。是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林晚晴羞涩又感动地低下头,眼眶泛红。“晚晴,谢谢你。

”傅承砚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缱绻深情,“你的勇敢和牺牲,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偿还。

”他说着,俯身,在林晚晴的额上,印下了一个珍而重之的吻。掌声更加热烈,所有人都为这“神仙爱情”而动容。我站在人群的角落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给他们准备的香槟。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刀口与心口,在同一时间,痛得我几乎要窒息。我的牺牲,成了他偿还给另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多么可笑。

助理推了我一下,低声提醒:“苏秘书,该送酒上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一步一步,平稳地朝台上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我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我走到他们面前,弯下腰,将香槟递上。傅承砚接过酒杯,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边的林晚晴身上。“承砚,我们喝交杯酒好不好?

”林晚晴撒娇道。“好。”他宠溺地笑着。我看着他们手臂相交,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金色的液体,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刺进我的眼睛里。我微笑着,为他们端茶倒水,为他们鼓掌喝彩。没有人知道,我黑色套裙下,那层层叠叠的纱布,早已被冷汗浸透。

更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已经在这一场盛大的庆功宴里,被凌迟处死。

第四章:最后的稻草术后复查的那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就像我的心情。

医生看着我的报告单,眉头紧锁,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复杂。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攥紧了手,低声问:“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排异?还是术后感染?

我能想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医生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将一张B超单推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我颤抖着手拿起来,上面是一团模糊的阴影,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宫内早孕,约6周。”怀孕?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我猛地想起了那一次。是傅承砚出事前的一个月,公司年会,他喝多了,我也被灌了不少酒。他把我当成了林晚晴,在酒店的房间里,要了我。

第二天醒来,他扔给我一张卡和一盒事后药,眼神冰冷,说:“别痴心妄想。”我吃了药。

我明明吃了。医生似乎看穿了我的失魂落魄,轻声解释道:“紧急避孕药并非百分之百有效。

而且,苏小姐,你刚刚经历过大型肝脏手术,身体非常虚弱,这个孩子……我个人建议,最好不要留。”不要留……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这里,有一个小生命,一个我和傅承砚的孩子。这个认知,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硬生生塞进了我这个溺水之人的手中。或许……或许他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会对我有一点点不同?哪怕只是一点点,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带着这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疯了一样地跑出了医院,打车去了傅承砚的公司。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该如何开口,我只想立刻见到他。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能听到里面传来林晚晴娇柔的声音。

我的脚步顿住了,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敲门,而是从门缝里向里看去。只一眼,我浑身的血液就凉透了。巨大的落地窗前,傅承砚单膝跪地。他仰着头,专注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晚晴,手里举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粉钻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我的眼。“晚晴,嫁给我。”我听见他这样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与郑重。林晚晴惊喜地捂住嘴,眼泪簌簌地落下,她用力地点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傅承砚为她戴上戒指,然后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站在门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手脚冰凉。

我手里那张B超单,被我攥得变了形,像一封写给我自己的、天大的笑话。就在这时,拥吻的两人分开了。林晚晴一转身,就看到了门缝里的我。

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与恶毒,随即,她像是被吓了一跳,脚下一崴,惊呼一声,直直地朝旁边的博古架摔去。“哗啦——”架子上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晚晴!”傅承砚脸色大变,立刻冲过去扶住她,紧张地检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林晚晴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一双泪眼却委屈地看向我,“苏秘书,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傅承砚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剑,猛地射向我。“苏烬!”他怒吼出声,那声音里蕴含的暴怒,几乎要将我撕碎,“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偷听!”他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窒息感瞬间袭来,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那双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睛。“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怎么?

看到晚晴要成为傅太太,不甘心了?想来搞破坏?”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徒劳地拍打着他的手臂。他像是觉得碰我都嫌脏,猛地甩开我,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支票,潦草地签上名字,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这里是一千万,拿着钱,给我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与不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跟晚晴面前!”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低下头,看着那串长长的零,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为他剖开的血肉,我差点丢掉的性命,还有我腹中这个无辜的孩子,加在一起,就值一千万。也好。也好。

我缓缓地,缓缓地蹲下身,在傅承砚和林晚晴错愕的注视下,捡起了那张支票。我站起身,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然后,我抬起头,最后看了傅承砚一眼。

我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与痴迷。“傅总,”我轻声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谢谢你的慷慨。两清了。”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决绝地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鲜血淋漓。傅承砚,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山高水远,永不相见。至于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第五章:迟来的真相傅承砚视角半年。苏烬消失了整整半年。一开始,我只觉得是清静。

再也没有那道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爱慕的身影,再也没有人会在我加班时默默送上一杯温度刚好的热茶。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渐渐地,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新来的秘书,能力很强,却总是不懂我的心思。咖啡的温度不对,文件的摆放顺序不对,就连我皱一下眉,她都无法像苏烬那样,立刻猜到我在为什么事烦心。我将这一切归结为习惯。毕竟,苏烬跟了我八年,像一件用顺手的工具,突然换掉,总会有些不适。直到那一天,我与当初的主刀医生张主任,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例行会面。几杯酒下肚,张主任拍着我的肩膀,感慨道:“傅总啊,你真是好福气。不过说真的,我做了几十年手术,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苏小姐那么勇敢坚韧的女孩子。”我的动作一顿,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哪个苏小姐?”我下意识地问。张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还能是哪个?

就是给你捐肝的那位苏烬,苏秘书啊!那么大的创口,恢复期那么疼,我每次去查房,她都一声不吭,还反过来关心你的情况。说真的,这样的女孩子,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轰——”我的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瞬间一片空白。张主任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了。我只听到了那一句——“给你捐肝的那位苏烬,苏秘书啊!

”怎么可能?给我捐肝的,不是晚晴吗?她亲口承认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苏烬……她怎么会……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猛地推开面前的酒杯,失态地抓住张主任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给……给我捐肝的人是谁?”张主任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苏烬小姐啊……傅总,您……您不知道吗?”我不知道?

我他妈的竟然不知道!我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宴会厅,驱车直奔医院。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我的皮鞋声在寂静中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冲进档案室,用颤抖的手翻找着半年前的手术记录。我的指尖冰凉,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终于,我找到了。那是一份《活体器官捐献知情同意书》。

捐献者一栏,那两个我看了八年、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字,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苏烬。

而在签名的旁边,是一个鲜红的指印,像一滴凝固的血,灼痛了我的眼睛。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重如千斤。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来回搅动。我想起了她在病床上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我想起了她每次想要起身,都会下意识地按住腹部,疼得额头冒汗。我想起了庆功宴上,她端着托盘,微笑着为我和林晚晴送上香槟,那笑容背后,该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我还想起了,我最后见她的那一天。我掐着她的脖子,骂她心机深沉。

我把一张支票砸在她脸上,让她滚。那一刻,她看着我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是死寂。是彻彻底底的,再也没有一丝光亮的,死寂。“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到极致的嘶吼,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我抓着那份同意书,猛地跪倒在地,巨大的悔恨与痛苦像海啸一般将我吞噬。我像个傻子一样,亲手将那个用命来爱我的女人,推入了万丈深渊。我做了什么?我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

苏烬……苏烬!我的苏烬……我抱着那张纸,在空无一人的档案室里,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第六章:无间地狱真相像一把烈火,将我过去半年来自以为是的幸福,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灰烬。

我冲回了我和林晚晴的婚房。她正敷着面膜,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到我状若疯癫地闯进来,吓了一跳,嗔怪道:“承砚,你吓死我了,怎么了?”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将那份签着“苏烬”名字的同意书,狠狠摔在她脸上。“这是什么?

”我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林晚晴看到那份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辩解道:“承砚,你听我解释,我……我当时也是太爱你了,我怕你没有求生意志,我……”“所以你就偷了她的功劳?”我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你在我床前声泪俱下地说着你的‘牺牲’时,苏烬正躺在隔壁,忍受着剖腹之痛!林晚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不是故意的!”她哭喊起来,“是她自己犯贱!她一个秘书,凭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从现在起,不是了。”我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

“立刻发布声明,傅氏集团与林家所有的合作项目全部终止,立刻生效。另外,向所有媒体发布通稿,澄清当初为我捐肝的另有其人,并以我的名义,起诉林晚晴诈骗和蓄意伤害。”“不!承砚你不能这样对我!”林晚晴崩溃地扑上来,想抱住我的腿,被我一脚踢开。我看着这个我曾以为是天使的女人,如今只觉得面目可憎。

我毁了她,让她从云端跌入泥沼,让她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

可我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快意。我的心脏空洞得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只有无边无际的悔恨和痛苦在里面疯狂肆虐。我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疯子。

我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寻找苏烬。我动用了我能动用的一切力量,我的商业帝国,我的人脉网络,几乎要将整个世界翻过来。我查了她所有的出入境记录,查了她所有的银行卡消费,查了她所有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她没有兑现。我派人去了她的老家,那是一座偏远的小城。

她的父母只知道女儿去了国外深造,却连具体是哪个国家都说不清楚。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质朴的担忧,问我:“先生,我们家烬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说你们的女儿为了我这个混蛋,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说我这个混蛋,还把她赶走了?我狼狈地逃离了那个地方。时间,从那一天起,对我来说失去了意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把她的办公室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每天都会进去坐很久。我抚摸着她坐过的椅子,看着她用过的水杯,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我一遍遍地回想我们相处的八年时光,试图从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里,找出她爱我的蛛丝马迹。原来,我每一次胃痛时手边的温水,每一次宿醉后桌上的醒酒汤,每一次心情烦躁时办公室里悄然换上的安神熏香……全都是她。

她用八年的时间,将爱意润物细无声地渗透到了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而我,却是个瞎子。

我把自己关在无间地狱里,用悔恨和思念,对自己进行着最残酷的凌迟。一年,两年,三年……整整五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我总是在梦里看到她。

有时是她签下同意书时决绝的背影,有时是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更多的时候,是她转身离开时,那双死寂的、再也没有了我的眼睛。每一次,我都在惊恐中醒来,冷汗湿透全身,心脏痛得无法呼吸。苏烬,你到底在哪里?求求你,让我找到你。

哪怕……只是让我跪在你面前,说一句“对不起”。第七章:JIN与念念五年后的巴黎,塞纳河畔。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画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粘土的清新气息。我放下手中的画笔,轻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画稿上,一条名为“涅槃”的项链已初具雏形,凤凰的羽翼由无数细小的钻石和红宝石构成,在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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