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以为我是废柴,其实我是玄门祖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全家以为我是废柴,其实我是玄门祖师(王美玲舒月凝)最新小说
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精钢锻造的利刃,而是至亲之人从齿缝里碾出的那句“废物”。
我坐在舒家老宅那张价值不菲却冰凉刺骨的红木沙发上,听着这些熟悉的刀刃在空气中来回切割。父亲舒建国第无数次叹气,声音沉得像块浸了水的旧抹布:“云归啊,你毕业也快一年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靠家里养吧?月凝比你小两岁,人家实习公司都抢着要。”他口中的月凝,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舒月凝。此刻,她正依偎在继母王美玲身边,母女俩像一对精心保养的玉器,光鲜亮丽,连嘴角噙着的笑意弧度都分毫不差。“爸,您别这么说姐姐。”舒月凝声音甜得发腻,眼底却一丝温度也无,“姐姐就是……性格内向点,还没找到方向。对吧,姐姐?”她转向我,眼神轻飘飘地掠过,像在打量一件过时的旧家具。王美玲适时地补刀,保养得宜的手优雅地端起骨瓷茶杯:“建国,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孩子嘛,各有各的命。
云归是文气些,不像我们家月凝,从小就活泼能干。 云归啊,你王姨托人给你问了家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清闲,正适合你这种……嗯,心思单纯的孩子。
”她把“心思单纯”几个字咬得意味深长,仿佛在说“没用的废物”。这场景,自我妈病逝,王美玲带着舒月凝登堂入室后,就成了舒家客厅的固定剧目。我习惯了。
习惯他们以为我大学四年是在混日子。
习惯他们以为我房间里堆积如山的古籍是装点门面的废纸。
习惯他们把我偶尔对着窗外掐算的手指,当成是无聊发呆。习惯他们把我舒云归三个字,和“废柴”划上等号。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泛黄书页里记载的,是沟通天地、拨动命运轨迹的古老法则。
他们口中那个“内向”、“没方向”、“心思单纯”的舒云归,是玄门这一代唯一的嫡系传人,是无数隐世家族和商界巨擘暗中敬畏、尊称一声“祖师”的存在。只是祖师奶奶我,现在比较缺钱,也懒得跟他们费口舌解释。毕竟,解释了他们也不懂,懂了也不会信,信了……麻烦更多。打破这温水煮青蛙般“平静”的,是舒月凝的二十岁生日宴。
舒建国为了这个心尖上的小女儿,大手笔包下了市里最顶级的云端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名流云集。舒月凝穿着某高定品牌的当季新款,像个真正的公主,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接受着潮水般的赞美。
我穿着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棉布裙子,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这种场合,我向来是多余的背景板。但总有人不想让我如愿。“姐姐!
”舒月凝清脆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声,精准地落在我头顶。
她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神情倨傲的年轻男人,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一群看好戏的年轻男女。
“姐姐,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呀。”她笑容甜美,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对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李昊,家里是做地产的,恒昊集团知道吧?就是他们家的。
”她语气里的炫耀几乎要溢出来。李昊敷衍地朝我点了点头,眼神扫过我朴素的衣着,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即就黏在了舒月凝身上。“姐姐,你今天送我什么礼物呀?
”舒月凝眨着大眼睛,故作天真地问,“你看,李昊送了我这个。”她抬起手腕,露出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手链,切割完美,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羡慕的惊叹。我确实带了礼物。
一个巴掌大的、用普通黄杨木雕成的平安符挂坠,线条古朴流畅,是我亲手刻的,里面融了我一丝精血灵力,关键时刻能挡一次真正的灾厄。虽然材料不值钱,但实际价值,足够买下十条她手上那种量产钻石手链。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来,递过去。舒月凝接过去,两根手指捏着挂坠细绳,拎起来晃了晃,像是拎着什么脏东西。
旁边一个穿着粉色小礼服的女孩立刻夸张地捂嘴笑起来:“哎呀月凝,这是什么呀?
木头疙瘩?这雕工……地摊上十块钱三个买的吧?”“姐姐,我知道你没什么钱,”舒月凝脸上带着为难又宽容的表情,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今天是我生日,你也不能这么……敷衍我吧?”她说着,手一松,那个小小的黄杨木平安符“啪嗒”一声掉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响声,像一记耳光。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变大,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嗤笑和鄙夷的目光。
舒建国和王美玲闻声走了过来。舒建国看到地上的木雕,再看看我,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是深深的失望和无奈。王美玲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痛心表情,假模假样地弯腰捡起那个挂坠,用纸巾擦了擦,塞回我手里:“云归,心意到了就行,下次……别这样了。”李昊更是嗤笑出声,揽住舒月凝的肩膀:“宝贝,别为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生气,回头我再送你条更好的。”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乞丐。那一刻,所有的声音和目光都成了实质的针,密密匝匝地扎在我身上。
我默默攥紧了那个小小的、沾了点尘土的木符。
指尖感受着那微弱的、只有我能察觉的灵力波动。行吧。舒月凝,你身上那道“桃花煞”引来的血光,祖师奶奶我不管了。省点力气。生日宴的风波,让我在舒家本就透明的存在感,彻底降到了冰点以下。连保姆张妈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和疏离。我乐得清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窝在自己朝北的小房间里,看书,打坐,偶尔在黄纸上画些外人看来鬼画符的东西。他们越觉得我废,我越安全。然而,这短暂的平静,被一通深夜的紧急电话打破了。电话是舒建国打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恐慌:“云……云归!快!快来中心医院!你爷爷……你爷爷他不行了!
”爷爷舒正邦,舒家真正的主心骨,也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没有用“废物”眼神看过我的人。他只是沉默,偶尔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探究。他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严重的心脏病。
等我赶到医院高级病房时,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舒建国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王美玲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抽泣,舒月凝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扑在病床边喊着“爷爷”。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围在病床前,神情凝重,低声交流着,仪器上代表心跳的线条微弱得近乎一条直线。“爸!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舒建国抓住其中一个主任的手。主任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和遗憾:“舒董,老爷子是突发性心衰,非常凶险。我们用了所有手段,暂时是维持住了,但……器官衰竭很严重,情况非常不稳定,随时可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会这样!”舒建国如遭雷击,踉跄一步,“白天还好好的!
”“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另一个医生推测,“老爷子心脏太脆弱了。
”王美玲的哭声猛地拔高:“都怪我!都怪我!
今天下午……下午月凝她爸拿回来的那个项目……没谈拢,对方态度很差,老爷子听了消息就有点不舒服……我真该拦着不告诉他的……”她哭得情真意切。
舒月凝也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对,就是那个城西新区的大项目!那个陈总太欺负人了,说话特别难听,爷爷肯定是被气着了!李昊家本来能帮忙的,可……可……”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没继续说下去。我立刻明白了。
下午舒建国在家书房打电话的声音很大,提到一个姓陈的开发商临时变卦,压价压得离谱,还出言不逊。这个项目投入巨大,是舒氏集团今年生死攸关的一役,砸进去近半副身家。
如果黄了,舒家离破产清算也就不远了。双重打击。一个病危,一个濒临破产。舒家天塌了。
我走到病床边。爷爷躺在那里,形容枯槁,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气。仪器冰冷的线条,无情地宣告着生命的流逝。舒建国和王美玲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以及可能破产的恐慌里,舒月凝还在嘤嘤哭泣。没人注意到我。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爷爷冰凉的腕脉上。很微弱,时断时续,生气几乎散尽。更糟糕的是,我清晰地“看到”一股浓郁的黑气,像条毒蛇般缠绕在他心口,不断吞噬着他仅剩的生命力。这不完全是心脏病。是邪秽缠身,加上急怒攻心,内外夹击,生机断绝。寻常医术,神仙难救。“爸,现在怎么办啊?
爸要是走了,公司又……”王美玲哭得妆都花了。“还能怎么办!砸锅卖铁!我去求姓陈的!
给他跪下都行!”舒建国双目赤红,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绝望。舒月凝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李昊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昊哥!你帮帮我们家吧!你回去求求伯父,只要能帮我们家度过这个难关,让我做什么都行!”李昊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月凝,你别急。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我爸最近资金链也很紧张,好几个项目押着……我得回去问问。”他的话留了很大的余地,显然不想趟这浑水。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跑进来,是舒建国的助理,脸色惨白:“舒董!不好了!
陈总那边……刚刚正式发函,项目终止!他还……他还放话给其他几家银行,说我们舒氏资金链有大问题,现在银行都在催我们提前还贷!
”“完了……全完了……”舒建国眼前一黑,瘫坐在椅子上,瞬间像老了十岁。
王美玲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恐惧和茫然。舒月凝也傻眼了,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面如死灰的父亲和病床上的爷爷。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滴…”声,像死亡的倒计时。一片令人窒息的绝望中,我走到角落,从那个不起眼的布包里,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颜色暗黄的符纸。没人注意我。他们的世界已经崩塌,无暇顾及角落里的“废物”。我走到病房的卫生间,反锁上门。拧开龙头,刺目的白炽灯下,我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指尖。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带着一丝常人无法感知的灼热灵力。
我屏息凝神,用指尖血,在那张看似普通的黄符上,飞快地勾勒起来。不是画符,是引灵!
以我精血为引,沟通天地间最纯粹的生机之力,强行镇压邪秽,锁住爷爷溃散的魂魄。
每一笔落下,指尖都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体内的灵力被迅速抽离。
这“锁魂续命符”极为霸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施展,耗损极大,甚至会折损些微寿元。
但……他是爷爷。符成的那一刻,暗黄的纸面上金光一闪而逝,随即隐没,只留下一道以血绘成的、玄奥无比的暗红色纹路,散发出微弱的暖意。我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白。推门出去,外面依旧是一片愁云惨雾。我径直走到病床边,趁着舒月凝擦眼泪侧身的瞬间,动作快如闪电,将那张叠成三角的符箓,塞进了爷爷病号服的胸口口袋,紧贴心脏的位置。“你干什么!”舒月凝正好回头,看到我的动作,立刻尖叫起来,“你往爷爷口袋里塞什么东西?!
是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符?你想害死爷爷吗!”她扑过来就要抢。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声音平静无波:“一张平安符而已。”“平安符?我看是催命符!爸!妈!
你们看她!”舒月凝激动地指着我的鼻子,“爷爷都这样了,她还搞这些封建迷信!
她是不是巴不得爷爷早点走,好分家产?!”舒建国和王美玲也看了过来,眼神里是惊疑和愤怒。“舒云归!你胡闹什么!”舒建国厉声呵斥。王美玲更是直接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掏爷爷口袋里的符:“快拿出来!别脏了爸的衣服!”就在这时,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了异常的声音!
“滴——滴——滴——”原本微弱得近乎直线的波动,陡然拔高!变得强劲而有力!紧接着,病床上一直毫无动静的爷爷,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医生!
医生!”舒建国狂喜地跳起来,冲向门口。一群医生护士冲了进来,迅速检查仪器和病人。
那个主任医生看着监护仪上平稳有力的曲线,又检查了爷爷的情况,一脸不可思议:“奇迹!
简直是奇迹!生命体征在快速恢复!虽然还很虚弱,但……但脱离最危险期了!
这……这不符合医学常理啊!”舒建国和王美玲喜极而泣,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连声道谢。
舒月凝也愣住了,看看爷爷,又看看我,眼神惊疑不定。王美玲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松开了想去掏符纸的手,表情有些尴尬。爷爷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还很浑浊,但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他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有些茫然地扫过围在床边激动不已的家人,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很复杂,带着一丝探究,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敬畏?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因为太过虚弱,没能发出声音。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没人再提那张符纸。舒建国和王美玲沉浸在巨大的惊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中。
舒月凝咬着嘴唇,眼神在我和爷爷之间来回转,最终归于沉默,只是那眼神深处,多了点别的东西。舒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一半。但另一半,那个足以让舒氏破产的项目危机,还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舒建国强打精神,开始四处打电话,托关系,找门路,试图挽回那个项目。王美玲则忙着照顾苏醒后需要静养的爷爷。舒月凝也似乎安分了些,大概是爷爷突然好转这件事,让她心里也犯嘀咕。我知道,光靠一张符箓,只能暂时锁住爷爷的生机,拔除不了根植的邪秽。他的病根,恐怕还在那栋承载了舒家几代人的老宅里。至于项目危机……我回了趟舒家老宅。
避开所有人,在宅子里慢慢踱步。这宅子有些年头了,是爷爷当年发迹后置办的。位置不错,闹中取静。但我越走,眉头皱得越紧。宅子的风水布局,被人动过手脚!
而且手法相当隐蔽阴毒。整个宅子的“生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从主宅爷爷住的地方强行抽离,源源不断地汇入西侧那个最精致、阳光最足的二楼套间——那是舒月凝的卧室和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