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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人传宗接代,不靠自己靠倒影张寡妇卧牛村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推荐完本我家男人传宗接代,不靠自己靠倒影(张寡妇卧牛村)

时间: 2025-09-18 20:29:47 

我村里的男人要是生不出孩子,不兴看大夫,都得去村口的老井“借影”。子时脱光了身子,往井里看。要是井里的倒影晃了,变成了别人的脸,这“影”就算借成了。

老婆的肚子很快就有动静,可借了影的男人,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像是被井水抽干了阳气。

后来我才知道,借来的“影”不是凭空来的,是要用命换的。而那些生下来的孩子,一到阴雨天,皮肤就变得湿滑冰凉。1我村里的男人要是生不出孩子,不兴看大夫,都得去村口的老井“借影”。这是我们卧牛村传了不知多少代的规矩,邪门,但管用。

我和丈夫陈阳结婚三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去城里大医院查了个遍,医生说我俩身体都没毛病,让我们放宽心。可婆婆不信这个,她只信村口那口老井。“阳子,你也是我们陈家的独苗,不能到你这儿断了香火!

”婆婆布满皱纹的脸拉得老长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阳,“你爹当年也是去井里借了影,才有的你。这事儿不丢人,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福气。”我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开口:“妈,都什么年代了,那口井黑咕隆咚的,万一……”“你一个外来的婆娘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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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猛地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我们卧牛村的女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就你金贵?你要是能生,还用得着阳子去受那份罪?”我被她吼得一哆嗦,委屈地看向陈阳。

陈阳紧皱着眉,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低声说:“妈,你别吓着小雨。这事……让我再想想。

”“想?想什么想?村东头的李家小子,上个月刚借了影,他媳妇这个月就验出来了!

你再拖下去,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婆婆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得我喘不过气。我叫林雨,是个美术老师,三年前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来我所在城市打工的陈阳。我爱他的忠厚老实,爱他看我时眼睛里的光。

可我没想到跟着他回到这个叫卧牛村的地方,就像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这个村子,处处透着诡异。村里的孩子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他们不喜欢笑,也不爱在阳光下跑闹,总喜欢三五成群地蹲在阴暗的角落里,用一种不属于孩童的眼神静静地看人。

尤其是一到阴雨天,他们的脸色就变得格外苍白,皮肤摸上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石头,湿滑冰凉。我班上就有好几个这样的孩子。有一次,一个叫安安的男孩下雨天发了烧,我送他回家,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股子刺骨的凉意,让我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寒颤。

而这些孩子的爹,无一例外,都是村里“借过影”的男人。他们大多面色蜡黄,身体虚得像被风一吹就能倒。平日里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家里做点零散的活计,整个人被一种沉沉的暮气笼罩着。我害怕陈阳也变成那样。那天晚上,我抱着陈阳,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们再试试好不好?去更大的医院,找更权威的专家。求你了,别去那口井,我害怕。”陈阳抚摸着我的长发,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才用一种近乎枯槁的声音说:“小雨,我不想让你再被我妈和我那些叔伯婶子戳脊梁骨了。

我是个男人,总得撑起这个家。”我心头一凉,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子时很快就到了。

婆婆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三炷香,一碗公鸡血,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纸。陈阳按照婆婆的吩咐,在院子里脱光了衣服。初秋的夜风很凉,吹得他精壮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曾经是那么一个阳光开朗的男人,可此刻,他的脸上只有认命般的麻木。婆婆将符纸点燃,在他身上绕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那碗公鸡血猛地泼在他胸口。血腥气混着香灰味,在寂静的夜里弥漫开来,说不出的诡异。“去吧。”婆婆的声音沙哑而庄重,“心要诚。

看到什么,都别怕。”陈阳一步步走向村口。我跟在后面,心揪成了一团。村口的老井,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井口被磨得光滑,常年不见阳光,长满了墨绿色的青苔。

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气息的腥味。村里人说,这口井很深,打上来的水清冽甘甜,但没人敢喝。他们只用这井水浇地,牲口渴了都不给喝一口。

陈阳走到井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探头,朝黑不见底的井里望去。

我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后,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风呜咽,像女人的哭声。突然,陈阳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缓缓地抬起头。

月光下,我看到他的脸,那张我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写满了极致的恐惧。他的嘴唇在哆嗦,眼睛瞪得像要裂开,仿佛在井里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他踉踉跄跄地往回走,路过我身边时,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回到家,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全身都在发抖。我不敢问他看到了什么。

婆婆却显得很满意,她给井口烧了纸钱,回来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成了。

”她对我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你就等着抱儿子吧。”那一刻,我看着她得意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影”,真的借成了。可我没想到,这所谓的“福气”,需要用我丈夫的命来换。2借影成功的第二天,陈阳就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乏力,嗜睡,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开始我以为他是那天晚上吓着了,受了风寒,想给他熬点姜汤。可婆婆拦住了我,说:“借了影的人都这样,是阳气分给了井里的‘仙家’,养养就好了。”我将信将疑,但陈阳自己也说没事,只是累。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爱意和温度,而是多了一丝……陌生。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我。更让我不安的是,他开始怕水。

以前他最喜欢冲澡,现在却连洗脸都变得很抗拒。每次我让他洗澡,他都烦躁地挥手,说身上黏糊糊的才舒服。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和那口老井一样的,潮湿的腥气。

我偷偷买了体温计给他量,不高,甚至有点偏低。他的皮肤总是凉飕飕的,即便是在正午的太阳下,也捂不热。我劝他去医院看看,他却固执地摇头,说村里借过影的男人都这样,去看大夫是坏了规矩,会惹“仙家”不高兴。

我快要被这种无形的恐惧逼疯了。一个月后,我的月事没来。用验孕棒一测,两道鲜红的杠。

我怀孕了。这个我期盼了三年的消息,此刻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口。

婆婆欣喜若狂,在院子里烧了高香,拜了四方神佛,又去井边磕了三个响头。

整个卧牛村都知道了陈家要有后了,一时间,我家门庭若市。那些同样借过影的男人们,带着他们的媳”和孩子来道贺。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蜡黄的脸,一双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再看看他们身边那些沉默寡言、皮肤冰凉的孩子,我的心就一点点往下沉。

我仿佛看到了陈阳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的未来。陈阳的身体,随着我肚子的变大,一天比一天虚弱。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眼窝深陷,颧骨高耸,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公公去世前还要苍老。他不再跟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有时候我半夜醒来,会发现他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他的眼神,混杂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渴望和……怨毒。

那种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曾试图问他,那天晚上在井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掐住我的脖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嘶吼道:“不许问!

不许提那口井!”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掐死。直到婆婆冲进来,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抱着头痛苦地呻吟。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提“井”这个字。我开始做噩梦。我梦见自己掉进了那口井里,井水冰冷刺骨,无数湿滑冰凉的手从四面八方缠住我,把我往下拖。而在井口,陈阳和婆婆,还有全村的人,都冷漠地看着我。我常常在凌晨惊醒,浑身冷汗。身边的陈阳睡得很沉,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像一块冰,冻得我骨头疼。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很健康,哭声洪亮。婆婆抱着他,笑得合不拢嘴,给他取名叫安安,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看着襁褓中那个小小的、柔软的生命,我压抑了十个月的恐惧,终于有了一丝缓解。他那么可爱,粉雕玉琢,眼睛黑亮亮的,像两颗葡萄。也许,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也许,这真的只是村里一种独特的求子方式。直到安安满月后,第一个阴雨天。那天天气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给安安换尿布,手一碰到他的皮肤,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触感。湿、滑、冰、冷。

就像……就像摸到了一条刚从深水里捞出来的鱼。我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襁褓。

只见他原本粉嫩的皮肤,此刻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上面仿佛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粘液。他的体温低得吓人,哪里像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他没有哭闹,只是睁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极了村口那口老井。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侥幸和自我安慰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我的孩子,他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我抱着冰冷的安安,冲出房间,找到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的婆婆,声音都在发抖:“妈,你快看安安!他……他不对劲!

”婆婆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大惊小怪什么?借了影生下来的娃都这样,一到阴雨天就返祖。过两天出太阳就好了。”“返祖?返什么祖?”我几乎要崩溃了。

婆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含糊其辞道:“就是……就是像井里的仙家。这是福气,说明咱家安安跟仙家有缘。”福气?我看着怀里皮肤湿滑冰冷,眼神如同深渊的儿子,再想到床上那个形容枯槁、阳气尽失的丈夫。这哪里是福气?这分明是一个用人命换了个的,最恶毒的诅咒!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被吸干,我的儿子变成一个怪物。我要弄清楚,那口井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3我的行动,是从暗中观察开始的。我以产后抑郁、需要静养为由,将自己和孩子关在房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抱着安安,透过窗户的缝隙,窥视着这个村庄。我发现,卧牛村的阴雨天,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而且每次下雨,村子里的气氛就会变得格外压抑。大人们都闭门不出,路上只有那些“借影”生下的孩子们在游荡。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赤着脚,在泥泞的土路上追逐嬉戏。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他们却毫不在意,反而显得异常兴奋。他们的笑声尖锐而怪异,听得人心里发慌。有一次,我看到村东头李家的那个孩子,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他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蹲在水坑边,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泥鳅,直接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他的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那一幕,看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的儿子安安,在阴雨天也会变得格外“活泼”。

他不再像晴天时那样嗜睡,而是睁着大眼睛,手脚不停地乱蹬。我给他喂奶,他却抗拒地别过头,反而对我手指上沾到的雨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停地伸出舌头去舔。

我不敢让他接触雨水。我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可那种冰冷和湿滑感,却像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怎么也捂不热。而陈阳,他的情况越来越糟。他已经无法下床,每天靠我喂一点米汤续命。他的皮肤变得像一张干枯的羊皮纸,紧紧地贴在骨头上。

有时候他会清醒片刻,拉着我的手,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浑浊的眼泪从他深陷的眼眶里流出来。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必须加快速度。我开始尝试跟村里其他“借过影”的女人接触。一开始,她们都对我避之不及,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她们被这个村子的规矩牢牢地禁锢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碰壁多次后,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叫张寡妇的女人身上。

张寡妇不是村里人,是二十年前嫁过来的。她的丈夫是村里最早一批去“借影”的男人之一,十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据说整个人都干成了一具木乃伊,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

她有一个儿子,叫石头,今年十九岁了。石头是村里最奇怪的孩子,他几乎不说话,整天都泡在村西头的小河里,不管春夏秋冬。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傻子。我找到张寡妇的时候,她正在河边洗衣服。石头就泡在不远处的河水里,只露出一个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河面。

我开门见山:“张姐,我想知道关于那口井的事。”张寡妇洗衣服的手一顿,头也不抬地说:“我不知道什么井。你快走吧,别惹麻烦。”“我丈夫快不行了!

”我声音发颤,眼泪涌了上来,“我的孩子……他也变得很奇怪。张姐,你也是外地嫁过来的,你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耗死,自己的孩子变成……变成怪物?”“怪物”两个字,显然刺痛了她。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河里的石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道“我查过,你是学医的,对不对?虽然只是个卫校,但你肯定比村里这些人都懂。你丈夫死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这是我偷偷打听到的。张寡妇嫁过来之前,在镇上的卫校读过书,是村里唯一的“文化人”。这句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扔掉手里的棒槌,拉着我躲到一棵大树后,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别查了,没用的。这是命。

”“我不信命!”我固执地说,“我只想知道真相。那口井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借了影,男人会死,孩子会变?”张寡妇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血液倒流的话。“井里住着的,不是什么仙家。是‘渊主’。

”“渊主?”我从没听过这个词。“我也是从我男人临死前留下来的一本破书里看到的。

”张寡D妇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那本书上说,卧牛村这口井,连着地下的‘水眼’,是‘渊主’的地盘。它没有实体,像一团水,一团影子。它需要阳气才能存活,需要人的身体来繁衍后代。”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所以,‘借影’,其实就是……就是让男人把自己的阳气献给它,然后……然后让它在女人的身体里‘种’下它的后代?”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张寡妇惨白着脸,点了点头。“那些孩子……”我不敢想下去。“那些孩子,从根子上,就不是我们男人的种。”张寡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们是‘渊主’的分身。阴雨天,是‘渊主’力量最强的时候,所以他们才会‘返祖’。随着他们长大,‘渊主’的意识会越来越强,直到……完全取代他们自己。”我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我的安安,我可爱的儿子,竟然是……一个怪物的分身?“那……那些借了影的男人,倒影里看到的脸,是什么?”我想起了陈阳那天晚上的恐惧。

“是上一个被它吸干阳气的宿主。”张寡妇的声音充满了绝望,“这是一个循环。

‘渊主’通过这种方式,一代一代地更换着宿主,延续着生命。而我们,我们这些女人和孩子,都只是它的工具和容器。”一个可怕的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不是规矩,不是福气。而是一个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用人命和血脉来喂养一个未知邪物的,残忍献祭!而村里的长辈,尤其是婆婆他们,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这个献祭仪式的维护者和帮凶!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看着河里那个叫石头的青年,他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望着我。我突然明白,他不是傻,他只是……不再是“人”了。

“有……有办法破解吗?”我抓住张寡妇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张寡妇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去“那本书记载不全,只说‘渊主’畏阳,惧火。但它藏在那么深的井里,水火不侵,能有什么办法?”畏阳,惧火……我的脑中闪过一道光。我是一个美术老师,我教过色彩学。我知道,世界上最“阳”的颜色是什么。是朱砂,是血。是至刚至阳的,帝王之色。一个疯狂的计划,开始在我心中酝酿。4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我要“杀”了那口井。既然“渊主”畏阳惧火,我就给它一场盛大的阳火之宴。

但这个计划,我一个人无法完成。我需要帮手,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契机。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张寡妇。她听完后,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连连摆手说:“不行,太危险了!村长和那几个族老,就是‘渊主’的看护人。他们不会让你靠近那口井的。

”“那我们就等着男人一个个被吸干,孩子一个个变成怪物吗?”我红着眼质问她。

张寡妇沉默了。她那个已经十九岁的儿子石头,就是她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一个活泼的孩子,变成一个整天泡在水里、不言不语的“活死人”,那种绝望,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我……我帮你。”最终,她咬着牙说道,“就算是为了石头,我也要拼一次。

”有了第一个盟友,我的信心增加了几分。我知道,村里像我们一样绝望的女人,不止一个。

我开始利用各种机会,悄悄联系那些丈夫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孩子“返祖”现象越来越明显的女人。比如村东头的李梅,她的丈夫就是上个月才“借影”的,如今已经瘦得脱了相。她的儿子小虎,每次下雨天都会躲在床底下,学着野兽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面无人色的丈夫哭。我没有多说废话,只是把我从张寡妇那里听来的真相。

以及怀里那个在阴雨天皮肤冰凉的安安,摆在了她的面前。“你想让你的丈夫变成一具干尸,让你的儿子变成一个只知道吃生泥鳅的怪物吗?”李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我,眼神从绝望,慢慢变成了疯狂。就这样,一个由绝望的妻子和母亲组成的秘密联盟,悄然成立了。我们有五个人,除了我和张寡妇、李梅,还有两个同样饱受折磨的女人。

我们开始分头行动。我负责制定计划和准备材料。我借口要画画,让还在城里上学的弟弟,帮我买了大量的朱砂、雄黄,还有最烈性的工业酒精。这些东西,在村里的小卖部是绝对买不到的。张寡妇利用她懂一点草药的知识,去山里采摘了很多据称有“驱邪”功效的艾草、桃枝、菖蒲,晒干备用。

李梅她们则负责盯住村长和几个族老的动向,并且想办法在行动那天,把他们引开。

我们的计划,定在下个月十五,月圆之夜。老人们说,月圆之夜,阴气最重,但也是阳气由盛转衰的节点。这个时候动手,成功的几率最大。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子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陈阳的生命力,像被开了闸的洪水,流逝得越来越快。

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能用那双凹陷的眼睛看着我。我每天给他擦拭身体,都能感觉到他的骨头硌得我手疼。我常常趴在他身上,告诉他:“陈阳,你再撑一撑,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而我的儿子安安,他也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开始抗拒我的拥抱,抗拒一切温暖的东西。他最喜欢待的地方,是屋角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有时候,我会看到他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盯着水缸里自己的倒影。更让我恐惧的是,我发现他的瞳孔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不属于婴儿的,古老而冰冷的微光。我知道,是“渊主”的意识,正在他小小的身体里苏醒。我没有时间了。行动前三天,村里出了一件大事。村西头王家的男人,死了。他也是“借过影”的,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

我见过他几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虚得像纸糊的。他死在自家的床上,死状和张寡妇描述的她丈夫一模一样。全身的血肉和水分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干枯的皮,紧紧地包裹着骨架。村里的大夫去看了一眼,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嘴里念叨着“天谴”。村长和族老们却显得很平静。

他们用一张草席把尸体卷了,不许家人哭丧,当天就抬到后山埋了。整个过程,透着一种熟练的冷漠。这件事,成了引爆我们所有母亲心中炸药的导火索。

我们都看到了自己丈夫的结局。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李梅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沙哑:“不能再等了,我丈夫今天都开始咳血了。

我们提前动手吧!”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心里也很乱。王家男人的死,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但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营。“不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材料还没准备齐全,人手也不够。而且,村长他们现在肯定警惕性最高。我们贸然行动,就是去送死。”“那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

”一个叫娟子的女人哭着说。我看着她们一张张绝望的脸,心里一横,说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我们不但不能提前,还要闹大。

我们要让村里所有‘借过影’的女人,都站到我们这边来。”“怎么闹?

”我看向王家新寡的女人,缓缓说道:“闹丧。”按照卧牛村的规矩,人死了,是要停灵三天,大办丧事的。但村长他们却不许王家人哭丧,草草埋葬,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明天一早,我们所有人,都去王家。不是去安慰,是去哭丧。

我们要把王家嫂子心里的怨气和恐惧,全都哭出来。我们要让全村人都看看,‘借影’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有力。

她们看着我,眼神从迷茫,慢慢变得坚定。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以我为首,五个女人,抱着各自冰冷的孩子,或者搀扶着自己病弱的丈夫,浩浩荡荡地走向了王家。

一场大戏,即将在卧牛村上演。而我们谁都没想到,这场我们自导自演的“闹丧”,竟然会引出一个隐藏得更深的,关于“借影”的秘密。5王家的院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声音,死寂得可怕。我走上前,用力拍打着木门,大声喊道:“王家嫂子!

开门!我们来看你了!”身后,李梅、张寡妇她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我们的声音在清晨的薄雾中传出很远,很快,周围的邻居都探出了头,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过了好一会儿,院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王家嫂子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后,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如纸。她看到我们,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畏惧地看了一眼村长的方向。“嫂子,别怕!”我一把推开门,带头走了进去,“你男人死得不明不白,村长不让你办丧事,这是什么道理?今天,我们姐妹们来给你撑腰!

该哭的哭,该嚎的嚎,不能让你男人走得这么窝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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