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炖了我的猫，还叫我尝尝味道？？结婚纪念日，老婆的白月光登堂入室，亲自下厨。

他系着我的围裙，用着我的厨房，对我老婆笑得温柔。他们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后来，我养了三年的猫，汤圆，不见了。厨房里传来剁骨头的声音，一整夜。第二天，一锅香气扑鼻的红烧肉摆在我面前。老婆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说：“尝尝，贺屿的手艺，比外面的馆子好多了。”我看着碗里那块带皮的肉，跟我家汤圆后腿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决定不再阻止任何事。我甚至，笑着拿起筷子，夹起了它。1“陆哲，把那瓶红酒拿出来，八二年的，贺屿要来。”乔茵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种我很久没听过的雀跃。我正蹲在阳台，给汤圆的饭盆里添猫粮。汤圆是只橘猫，胖乎乎的，正用脑袋蹭我的裤腿，发出满足的咕噜声。我动作停了一下，站起身。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瓶酒，是我托了很多人，花了好几个月工资才弄到手的，原本打算今晚跟她两个人喝的。“贺屿要来？”我走进客厅，看着她。乔茵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着口红。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裙子，淡紫色的，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也是贺屿最喜欢的颜色。她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语气很平常，“嗯，他刚回国，老同学，聚一下。他听说我们今天纪念日，特地要来给我们做饭庆祝。”她说完，转过身，帮我理了理衬衫的领子，动作很自然，就像一个关心丈夫的普通妻子。“别这个表情嘛，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贺屿的手艺吗？他当年在学校，可是号称厨神的。”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但那光不是为我亮的。我没说话，转身去了酒柜。酒柜里，那瓶红酒静静地躺着。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空了。门铃响了。

乔茵几乎是跑着去开门的。门外的男人很高，穿着白衬衫，干净得像一尘不染。他就是贺屿。

他手里提着几个大购物袋，笑着对乔茵说：“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乔茵的脸颊有点红，“快进来，外面热。”贺屿走了进来，视线扫过我，最后停在我手里的红酒上。他眼睛亮了一下，吹了声口哨，“哟，好东西啊。陆哲，有品位。

”他喊我的名字，就像喊一个不怎么熟的同事。然后，他很自然地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我，“来，搭把手，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拿手菜。”我像个服务生，默默地接了过来。袋子很沉。

他们两个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聊起了上学时候的事。笑声不断。

我一个人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走，把贺屿买来的食材一样一样放进冰箱。路过阳台，我看见汤圆警惕地弓着背，对着贺屿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背，安抚它。“一只猫而已，怕什么。”贺屿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看着汤圆，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我不太喜欢猫，毛多，还掉。”乔茵也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汤圆很乖的，不掉毛。来，汤圆，过来。

”汤圆没动，反而往我身后缩了缩。贺屿笑了，是一种很淡的笑。“看来这小东西，只认主人啊。”他转头看向乔茵，“你以前不是说，想养一只萨摩耶吗？

”乔茵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那是以前了。”“现在也可以，我朋友的犬舍刚好有一窝品相很好的。”贺屿说得云淡风newline，“你要是喜欢，我明天给你带过来。”我抱着汤圆的手，紧了紧。晚饭前，贺屿进了厨房。

他熟练地系上我给乔茵买的那条围裙，开始处理食材。乔茵像个小助理，在他身边递盘子，洗菜，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崇拜和幸福。那画面很和谐，和谐得好像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客人。

我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耳朵里全是厨房传来的，他们两个的说笑声，还有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的，清脆又规律的“笃、笃、笃”声。那声音，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晚饭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贺屿解下围裙，很有风度地给乔茵拉开椅子。

他给我开了一瓶啤酒，把那瓶红酒推到乔茵面前。“今天你们是主角。”他说，“我喝啤酒就行。”饭桌上，他们聊得更热烈了。从当年的校园歌手大赛，聊到毕业后的旅行，再聊到他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每一个话题，我都插不进嘴。

我像一个透明人，坐在自己的餐桌旁，吃着别人做的饭。汤圆悄悄地溜到我脚边，用头蹭我。

我夹了一小块鱼肉，去掉刺，想喂给它。“别喂它人吃的东西。”贺屿开口了，语气不重，但带着不容反驳的味道，“对猫不好，盐分太高。”乔茵也说：“是啊，陆哲，别惯着它了。

回头吃坏了肚子。”我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那块鱼肉，最终被我放回了自己的碗里。一顿饭，吃得我五味杂陈。饭后，乔茵去洗水果。

贺屿坐在我对面，给我递了根烟。我摆摆手，说我不会。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陆哲。”他突然开口，“你觉得，乔茵幸福吗？

”我愣住了。他没等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喜欢热闹，喜欢旅行，喜欢一切新鲜刺激的东西。她会画画，会弹吉他，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现在呢，她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下班，守着这个房子，守着你。你不觉得，你把她困住了吗？

”我的手，在桌子下面，悄悄攥成了拳头。“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贺屿弹了弹烟灰，“她值得更好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乔茵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贺屿，你喝多了吧，胡说什么呢。”贺屿掐了烟，也笑了，“是啊，喝多了。你们别介意。

”那天晚上，贺屿没有走。乔茵说太晚了，让他睡客房。我没反对。或者说，我的反对，根本没有人在意。深夜，我起夜。路过客房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看到，乔茵站在贺屿的床边。贺屿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他们没说话，但那样的安静，比任何声音都更刺耳。我站在黑暗里，全身冰冷。汤圆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它绕着我的脚踝，轻轻地叫了一声。我弯腰，把它抱起来。它的身体是温的，毛茸茸的。

这是这个家里，唯一属于我的温度了。2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乔茵不在。我走出卧室，看到她和贺屿正在厨房里。他们穿着同款的灰色家居服，正在准备早餐。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而我，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闯入别人家里的陌生人。“你醒了？”乔茵看到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撞破的慌乱，“贺屿做了三明治，快来吃。”贺屿回头，对我笑了笑，“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没胃口。我走去阳台，汤圆的饭盆和水盆都是空的。

“汤圆呢？”我问。“不知道啊，”乔茵说，“早上就没看见它。可能跑出去玩了吧，你知道的，它有时候会自己溜出去。”是，汤圆有时候是会自己跑下楼，在小区花园里溜达一圈，但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心里有些不安。

“一只猫，丢不了。”贺屿把煎好的鸡蛋放到盘子里，“快来吃早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没动，拿出手机，开始给物业打电话，问他们监控有没有看到汤圆。乔茵皱起了眉，“陆哲，你至于吗？就是一只猫。贺屿难得来一次，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扫兴？我的猫不见了，你觉得我扫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行了行了，”贺屿走过来，打断了我们，“别为这点小事吵架。

我陪你去找，行了吧？”他表现得很大度，像个调解家庭矛盾的长辈。

乔茵的脸色立刻缓和了，她对贺屿说：“还是你想得周到。”然后她转向我，带着命令的口吻，“快点吃早饭，吃完我们一起去找。”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觉得无比恶心。我没吃早饭，换了衣服就冲出了门。我在小区里找了一上午。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草丛，我都找遍了。我喊着汤圆的名字，声音都哑了，但没有任何回应。中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贺屿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他看到我，笑着说：“回来了？正好，马上开饭。今天炖了锅拿手的，你肯定喜欢。

”乔茵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找到了吗？”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我就说嘛，找不到的。算了，别想了，可能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吧。”她的语气很轻松，好像丢的不是一只养了三年的宠物，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衣服。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你不担心吗？”我问。“担心有什么用？”她反问，“生活总要继续吧。

贺屿今天下午就要走了，我们好好吃顿饭，给他送行。”生活总要继续。是啊，她的生活里，有贺屿就够了。有没有汤圆，有没有我，好像都无所谓。我去了阳台。汤圆的猫窝还在，里面有它最喜欢的小毛毯。猫抓板上，还留着它的爪印。水盆已经干了。一切都还在，只是猫不见了。我心里空得难受。吃饭的时候，我没什么胃口。贺屿炖的那锅肉，看起来很诱人，但我一口都吃不下。“怎么不吃？”贺屿给我夹了一大块肉，“尝尝，我这手艺，轻易不露的。”我把肉拨到一边。“陆哲，你别这样。

”乔茵的语气里带上了责备，“贺屿辛辛苦苦做了一中午，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我没胃口。”我放下筷子。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最后还是贺屿打破了沉默。他笑了笑，对乔茵说：“没事，他心情不好，我理解。丢了宠物，是挺难受的。”他转向我，眼神诚恳，“这样吧，我下午的飞机改签。下午我再陪你去找找。小区找不到，我们就去附近的宠物救助站问问。实在不行，我再赔你一只，比汤圆更漂亮的，纯种的布偶，怎么样？”他说得那么周到，那么体贴。乔茵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爱慕。而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赔我一只？汤圆是我的家人，不是一件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东西。“不用了。

”我站起身，“我自己去找。”我摔门而出。我在外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又找了一下午。

我打印了寻猫启事，贴满了小区的每一个宣传栏。我问了每一个路过的邻居，但都没有人看到汤圆。天渐渐黑了。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又累又饿，心里充满了绝望。

手机响了，是乔茵打来的。“你在哪儿呢？贺屿要去机场了，你回来送送他。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不想回。”“陆哲！”她的声音拔高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就是一只猫吗？你至于跟我赌气到现在吗？贺屿为了你，把飞机都改签了，你现在连面都不露，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擱？”我挂了电话。

世界瞬间安静了。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想起三年前，我抱着刚满月的汤圆回家。

乔茵也很喜欢，她给它取名叫汤圆，说它白白胖胖的，像个汤圆。那时候，我们是真的幸福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大概，是从贺屿回国那天开始吧。

我在外面待到很晚，直到确定贺屿已经走了，才拖着脚步回家。家里很安静。

乔茵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回来了？”她没有回头。“嗯。”“猫呢？”“没找到。

”我们沉默了很久。最后，她说：“陆哲，我们聊聊吧。”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3“我们离婚吧。”乔茵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到这几个字，还是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为什么？”我问，声音干涩。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她的妆已经卸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意思，陆哲。这样的日子，太没意思了。”“没意思？”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们结婚三年，你现在跟我说没意思？

”“是。”她点头，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这三年，你给了我稳定的生活，我很感谢你。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激情，是浪漫，是能让我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些，你给不了我。”“贺屿能给？”她没有否认。“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会笑会闹的女孩。而不是现在这个，每天按部就班，像个活死人一样的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她什么时候做过家务？这个家，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汤圆的事，”我看着她，“是你跟贺屿合伙弄走的，对不对？”她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想多了。

它就是自己跑丢了。”“是吗？”我死死地盯着她，“那为什么，贺屿一来，汤圆就丢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一点都不着急？”“陆哲，你能不能别这么偏执？”她站了起来，似乎不想再跟我谈下去，“一只猫而已，值得你这么怀疑我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想走。

“我看到了。”我说。她脚步一顿。“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去他房间了。”她的身体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转过身。脸上血色尽失。“你看到了？”“对。”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看到了又怎么样？陆哲，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给我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壳子。而他，能给我整个世界。”“所以，你就帮着他，把我的猫弄走？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有！”她也激动起来，“我不知道汤圆去哪儿了！

贺屿只是不喜欢猫，他怎么可能对一只猫动手！”她还在为他辩解。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为他辩解。我不想再跟她吵了。没有意义。“好。”我说，“离婚可以。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收拾东西，明天就搬出去。”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还有，”我补充道，“汤圆我会继续找。

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们干的，我不会放过你们。”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不屑，可能还有一点点，我看不懂的情绪。最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我起身去了厨房。我想喝口水。垃圾桶里，是昨天剩下的饭菜。那锅贺屿炖的肉，几乎没怎么动。我鬼使神差地，把垃圾袋提了出来。

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我打开袋子，翻找着。在最底下，我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把它拿了出来。那是一小撮橘色的猫毛，上面还沾着血。

跟汤圆的毛，一模一样。我的手开始发抖。我还看到了几块被剔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很小，很细。不像是猪骨或者牛骨。倒像是……猫的骨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疯狂地滋长。不会的。不可能。他们再怎么没人性，也不可能……我冲进卫生间，开始干呕。胃里翻江倒海，但我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昨天，贺屿说要炖一锅拿手菜。昨天，乔茵说，好好吃顿饭，给他送行。昨天，他们给我夹的那块肉……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一遍地冲脸。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陆哲，你必须冷静。现在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需要证据。我回到厨房，把那几块骨头和那撮猫毛，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了起来。然后，我开始检查厨房的每一个角落。砧板上，有一些很深的刀痕，不像是平时切菜留下的。倒像是……剁骨头留下的。水槽的过滤网里，我发现了更多的橘色猫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我昨天一整天在外面发疯一样地找猫，而他们，正在我的家里，用我的厨房，把我最心爱的家人，做成了一道菜。然后，他们还把这道菜，端到我的面前，笑着让我品尝。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不是离婚那么简单了。这不是背叛那么简单了。这是谋杀。他们杀死了我的汤圆。

也杀死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善意。4我没去找乔茵对质。我知道，没用的。

她只会抵赖，只会说我偏执，说我疯了。我把那些骨头和猫毛收好，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在公司，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大学同学，老张。他毕业后开了家私家侦探社。“老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帮我个忙。查个人，贺屿。刚从国外回来的。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有没有什么虐待动物的前科。

”老张在那边沉默了一下，“陆哲，你出什么事了？”“没事。”我说，“就是……一点私人恩怨。”“行。三天之内，给你消息。”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我正在做的项目方案，密密麻麻的字，我一个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汤圆的样子。它第一次到家时，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它第一次会用猫砂盆时，我高兴得把它抱起来转圈的样子。它每天晚上，都趴在我枕头边睡觉，发出呼噜声的样子。它每一次，在我回家时，第一个冲到门口来迎接我的样子。……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在我心里来回地割。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去了趟宠物医院。我把拍下来的骨头照片，给医生看。“医生，您能帮忙看一下，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吗？”医生是个很有经验的老兽医。他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半天。“从骨骼的形状和大小来看，应该是猫科动物的。而且，是幼猫。

看这切面……很整齐，像是用利器砍断的。”我的心，又被捅了一刀。“谢谢您。

”我收起手机，声音沙哑。回到家，乔茵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几个大行李箱，堆在客厅中央。她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我。“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她说，“去贺屿在的城市。”“嗯。”我没什么反应。她似乎对我的冷淡有些意外。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问什么？”我看着她，“祝你幸福？”她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陆哲，我们好聚好散，行吗？我知道我亏欠你，房子我不要，车子也留给你。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可以。”她似乎松了口气。“不过，”我话锋一转，“在我找到汤圆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她又站了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什么意思？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你可以试试。

”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冰冷，这么有压迫感的眼神看她。

“乔ouYin，别逼我。”她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后退了一步。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平时那个对她百依百Shun，温和得像只绵羊的我，也会有这样的一面。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我在等。等老张的消息，也在等一个机会。两天后，老张的电话打来了。“陆哲，查到了。这个贺屿，背景不干净。”我的心提了起来。

“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因为虐杀流浪猫，被学校警告处分过。邻居也多次投诉他，说他半夜在家里解剖动物，声音很大，很吓人。后来因为这个事，还被房东赶了出去。

回国后，他倒是安分了不少。但是……我查到他最近在网上，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大型的绞肉机，还有一些……专业的屠宰工具。”我拿着电话的手，抖得厉害。“陆zhe，”老张的声音很严肃，“这个人，心理可能有问题。你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