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回城指标，我的知青男友，亲手设局，把我推给了全军区最凶的‘活阎王’。

新婚夜，男人胸口狰狞的伤疤对着我，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被磋磨至死。可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会用他粗粝的双手，为我捧起一个全新的世界。而那个渣男，我必让他跌入深渊，永不翻身。01“周晚晚，你还有脸回来！”我刚踏进知青点的大门，一个搪瓷盆就裹着风砸在我脚边，碎裂的瓷片溅开，在我脚踝上划开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王建民，我谈了两年的对象，此刻正站在院子中央，满脸鄙夷地指着我的鼻子，“你跟野男人在玉米地里干的好事，全村都传遍了！”我浑身一震，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下午，王建民约我去村东头的玉米地，说有重要的话跟我说。我满心欢喜地去了，等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满身酒气的村痞。我拼了命才挣脱跑掉，发簪丢了，衣裳也划破了。可我没想到，一场精心策划的脏水，早就等着我了。“建民，不是那样的，是李二狗，他……”我急切地想解释，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建民却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了，猛地甩开我，力道大得让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眼里的厌恶，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口生疼。“周晚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为了一个回城指标，你连脸都不要了！”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向我，“咱们知青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围看热闹的知青们对我指指点点，那些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同志，此刻也站得远远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我懂了。这个月，公社只有一个回城的推荐指标。王建民早就跟我说过，他志在必得。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话”。他要用我的清白，去铺平他的回城路。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心口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目光扫过他那张虚伪的脸。“王建民，”我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你会有报应的。”我的话音刚落，村支书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周晚晚！你这事影响太坏了！你让我们红旗村的脸往哪儿搁！

”一场批斗会就地展开，唾沫星子几乎要把我淹死。我百口莫辩，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任由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凌辱。王建民站在人群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就在我快要被逼疯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驻地部队的严振队长。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宽阔，身姿如松，帽檐下的脸庞棱角分明，只是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疤，让他看起来有种生人勿近的凶悍。

他是全军区最年轻的营级干部，也是出了名的“活阎王”，听说他从战场上下来，身上带着一股煞气，能把三岁小孩吓哭。他怎么会来？村支书一见他，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严队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严振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却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穿透力。他没理会村支书，而是沉声开口，声音像砂石磨过，每个字都敲在所有人的心上。“我来提亲。”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村支书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提、提亲？给谁？”严振的视线依旧锁着我，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周晚晚。”02我嫁给了严振。没有仪式，没有酒席，甚至没有一件红色的衣裳。我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我仅有的几件换洗衣物，就这么被送上了那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子开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王建民。

他站在知青点门口，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和……一丝悔意？呵，现在后悔，晚了。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严振坐在我身边，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混着一点烟草的气息，和他“活阎王”的名声格格不入。

我悄悄打量他，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那道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添了几分凶悍。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

这双手，是握枪的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我。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对他这种前途无量的军官来说，只会是污点。“那个……严队长，”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要……”“到了部队，叫我严振。”他打断我，声音没什么起伏。

“严振，”我从善如流，“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不怕我……影响你的名声？

”他终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我的名声，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部队大院。家属院是一排排红砖房，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我们的“新房”在最里面的一栋，一室一厅，陈设简单得过分。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掉漆的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被子是标准的豆腐块，桌上的搪瓷缸子摆得笔直。“你先休息，我去打水。

”他放下我的包袱，拎起墙角的水桶就出去了。我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这真的是我的家了吗？从天堂到地狱，再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过一天时间。严振很快就回来了，不仅打满了水，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盒罐头。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顶好的东西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言简意该：“饿了就吃。”然后，他就坐在床边，拿出一块布，开始擦拭他的皮带铜扣，擦得一丝不苟。我看着他的背影，高大，沉默，像一座山。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我的丈夫。夜色渐深，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他沉默的轮廓。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身。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动作顿了一下。

“床你睡，我睡地上。”他说着，就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薄的被褥。我愣住了。“这怎么行？

”我脱口而出，“你是军人，身体要紧。”“执行命令。”他吐出四个字，不容置疑。说完，他就在靠墙的地上铺好了地铺，然后脱掉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躺了下去。

我能看到他背上虬结的肌肉线条，还有几道颜色更深的旧伤。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故事？那一夜，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夜无眠。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但至少，这个新婚夜，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只是，我总觉得，严振看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03在部队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规律，也更枯燥。天不亮，军号声就会响彻整个大院，严振会像弹簧一样从地铺上起来，三分钟内穿衣洗漱完毕，然后出门操练。他一走，这间小小的屋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家属院里的军嫂们对我这个“空降”的新媳妇充满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

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边洗衣摘菜，一边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说笑，看向我时，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疏离。我知道我的“名声”，所以从不主动凑过去。

我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学着生炉子，做饭。严振的津贴和票证都交给了我，我第一次有了当家的感觉。只是，我和严振之间，依然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他话很少，每天除了“嗯”、“好”、“知道”，很少有多余的字。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依然睡在地上，从不越界。有一次我给他缝补作训服的口子，他回来时正好撞见。我拿着针线，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看你这里破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手里的衣服，没说话。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沉默时，他却突然开口：“以前做过？”“嗯，我娘教的。

”我的针脚很密，这是从小练出来的。他“嗯”了一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是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给你的。”他说完，就转身去倒水喝，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却愣住了。那个年代，一支英雄钢笔，对普通人来说是件很奢侈的品。我看着那支静静躺在桌上的钢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开始尝试着去了解他。我从军嫂们的闲言碎语中拼凑出他的信息。

他是战斗英雄，身上功勋赫赫，那道疤是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战友留下的。他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十了还没成家，是部队里的老大难。她们说，他肯娶我，不过是完成任务，堵住领导的嘴。我不信。我知道，这个男人，外冷内热。这天，我用攒下的布票，给他做了一双新布鞋。鞋底是我一针一线纳出来的，结实又舒服。我等他晚上回来，想亲手交给他。可我左等右等，一直到深夜，他都没有回来。我心里有些不安。

就在我准备锁门睡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是严振的警卫员小李，一脸焦急。

“嫂子！不好了！营长出事了！”04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怎么了？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营长带队去山区拉练，遇到山洪，为了救一个新兵，被滚下来的石头砸伤了腿！”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来不及想，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外冲。部队的卫生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我在病房里见到了严振。他躺在病床上，军装被泥水浸透，裤腿被剪开，右腿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隐隐有血迹渗出。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眉头依旧紧锁着，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此刻看起来不再凶悍，只剩下触目惊心。看到我，他似乎有些意外，挣扎着想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我……”我冲到床边，看着他腿上的伤，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你疼不疼？”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他似乎愣住了，伸出手，想帮我擦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收了回去。“别哭。”他别过头，声音有些生硬，“小伤。”小伤？

血都把纱布染红了！我吸了吸鼻子，从旁边的暖水瓶里倒了杯水，用棉签沾湿，小心翼翼地帮他湿润干裂的嘴唇。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周晚てんてん……”他突然含糊不清地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凑近了些。“水……”我赶紧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家给他炖鸡汤。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王建民。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工人制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还提着一网兜水果，满脸堆笑地站在我家门口。他显然也拿到了回城的指标，被分配到了一个不错的工厂。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晚晚！我来看你了！

你在部队还习惯吗？严营长对你好不好？”他一口一个关切，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看着他，“王同志，请你让开，别挡着我家的门。”王建民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晚晚，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他伸手想来拉我，“等我在城里站稳了脚，我就……”“你就怎么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只见严振拄着拐杖，在警卫员的搀扶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王建民。“我的兵告诉我，有个苍蝇在我家门口嗡嗡叫，我还不信。

”严振慢慢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王建民的心上，“现在看来，是我见识少了。

”王建民看到严振，吓得脸色都白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严、严营长，您误会了，我就是来看看老乡……”严振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我，声音放缓了些：“他碰你哪了？

”我指了指被王建民碰过的手腕。严振点了点头。他突然抬起没受伤的左腿，一脚踹在王建民的肚子上。动作快得惊人。王建民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的水果滚了一地。“嗷——”他捂着肚子，疼得蜷缩成一团。

整个家属院都惊动了，所有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严振拄着拐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王建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狠戾。“我的人，你也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