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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攻略后,男主却后悔了涩蕉谢迟完本热门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放弃攻略后,男主却后悔了涩蕉谢迟

时间: 2025-09-18 20:38:38 

穿越的第六年,我还是没能攻略谢迟。即使我为他解情毒、做妾室、生下一子,他还是不爱我。我不再强求,脱离世界。走到当初和他初遇的地方,慢慢消散。可不知为何,向来矜贵从容、视我如尘埃的谢迟却目眦欲裂地拨开人群,朝我狂奔而来。

他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和绝望。可惜,太迟了。1我讨厌谢迟。讨厌他高高在上,尊贵无匹。讨厌他清冷自持,寒玉风姿。是以,在阿瑾三岁那天,系统告诉我还是没有攻略成功时,我突然有些厌倦了。我突然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谢迟不爱我。我和他在一起六年。六年倾心相待,爱和厌此消彼长,我爱他,他厌我,我厌他,他还是不爱我。是以,在听到多年如一日的攻略失败后,我沉默片刻,终于同意了脱离世界。只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一个。我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谢瑾。“阿瑾……”我端着煮好的甜汤,正欲推门而入。

却瞬间捕捉到了书房内的情景。只见幽静的房间内,映着如画卷般的两道人影。

谢迟侧倚在檀木椅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撑着额角,眼睫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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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道明媚张扬的身影屏息凑近。她手上捻着只墨笔,唇角的笑狡黠灵动。

然而就在笔尖将落未落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倏地扣住她手腕。女人惊讶抬眸,却撞进谢迟的眼眸。两人一时间都怔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我也愣住了。

原来这就是那位,和谢迟定下婚约的王女郎。琅琊王氏,世家之首。就连谢氏都要退避三分。

只有这样身份尊贵的女郎,才能和谢迟并肩而行吧。我攥紧手心,忽然想起昨夜。

那时我同意了系统脱离世界后,它给了我两天的时间道别。但自我生下阿瑾那日,他就被谢老夫人抱养。谢家嫌我身份低微,又是妾室,很少让我见他。夜半时分,惊梦阿瑾哭着喊娘亲。我猝然惊醒,撑着病体慌慌张张跑到主院。

推开阻拦的下人、闯进静谧的房间,在灯火剧烈的摇晃中,与谢迟四目相对。未抬眸,他眼底已凝结寒霜。“放肆。”2他声线冷沉,如玉磬击冰。“衣衫不整,夜闯内室,你可是忘了府中规矩?”他这句话惊醒了我。我怔怔看着他,随后慢慢跪下,低头认错。

落雪的中衣颤巍巍坠在地上。裙裾湿透,万分狼狈。我熟练地自称为奴婢。

将自己贬低在尘埃里。“是……是奴的错。”“奴自知言行无状,愿自领责罚,还请郎君让奴见阿瑾一面。”我无比后悔的是,攻略时选了身份尊荣的谢迟。

在这个乱世之中,他沉默地盘踞在权力顶端。然后在峰顶厮杀、搏斗、从不被底下人左右。

攻略他,无异于是自寻死路。时代等级森严,我们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他是主家,是主君,是主人。而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富商之女。任你心比天高,也只能砍断一身筋骨。

去跪、去求、去伏低做小。于是我垂下头,轻声乞求。“郎君,从前是奴不好,常做出格之事…”“奴自知悔过,日后再也不会对郎君胡搅蛮缠,一定会安安分分待在偏院,求郎君让我见见阿瑾,就这一次,一次就好…”我脸色苍白,死死掐紧掌心。

这些年为了攻略谢迟,我对谢迟总是纠缠不清。府中人都说我一个妾室,心比天高,为何总想得主君宠爱?甚至连老夫人都总是敲打我,时常呵斥:‘不安于室,善妒争宠,须知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萤火是我,皓月是未来主母。她说我身份卑贱,却行事僭越。后院虽无其他姬妾,我却总纠缠主君,争抢恩宠。狐媚、贱妾…我用尽手段,谢迟却始终不爱我。好感度始终停留在60,少得可怜。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地面钻入骨缝,冻得我瑟瑟发抖。大抵是被我那副焦急又恳切的模样震慑到了。谢迟起身,修长的身影挡住烛光,几乎将我完全笼罩。直到厚实的大氅罩在身上,谢迟开口:“惊慌失措,成何体统,有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见我不答,他便又道:“明日我命人将他带到书房。”“今夜大雪,为何连鞋袜都未穿……”滚烫的手掌握住我脚踝时,我突然想起那一碗碗苦涩的寒药。

于是我猛的向后膝行两步,不安的垂下眼。“妾……妾身份卑贱……”谢迟顿住。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顿时僵硬在空中。无声霎时蔓延。再之后,我听见谢迟咬牙冷笑:“出去。

”3思绪骤然抽回,我看了看屋里的两人,心底再无波澜。只一味地找那个小小身影。

正在我焦急张望时,衣摆处传来轻轻的拉扯感。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正仰着头看我。

那张脸简直是谢迟的缩小版,但眉眼却和我万分相似。于是我抿唇一笑,俯下身牵起他,走到远处。“阿瑾长高了。”我摸着他的脸,一寸寸记在心里。和谢迟初遇时,是在柳家后巷。那天系统突然出声提示。我便跟着地图去找,绕来绕去,最后爬上院墙,拨开一簇簇花枝,探起身向下看。恰巧与谢迟四目相对。他蓦然怔住,垂眼看着跪了满地的黑衣侍从,无奈咳了咳。我却全然忘记了攻略计划,脑海里尽是那道矜贵俊美的身影,慢慢羞红了脸。再之后,花朝夜宴,满城灯火。

我用尽心思和他巧遇,红着脸递出合欢花枝,表明心意。直至一月后,城外山庄里。

浴血暗卫扣开房门,跪在地上请我救他主子一命。那晚,他的好感度仅仅三十。即使是情事,他也万分克制。我倒掉避子汤,被一顶小轿迎进谢家,本以为可以日久生情,完成任务后再留在这里,和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但他是谢家嗣子。世家门风融入骨血,他的使命与生俱来。他清冷自矜、血脉高贵,礼仪规矩极其严苛。迎我入门已是破例,更何况、妾,如何能诞下长子呢?有孕时,我满心喜悦地跑到谢迟跟前,本以为他会欣喜至极,却见谢迟霎时冷了眼眸。他声线冷若寒冰,说:“来人,请府医来。

”落子汤很快就熬了出来。我攥着他的衣角,声音艰涩。“我不喝。”谢迟叹气,声音却不容置疑:“卿卿听话。”一碗碗苦药灌下,床上尽是刺目的鲜血。

可因我之前吃了系统奖励的安胎丸,于是胎儿怎么也堕不掉。药流不掉,他身旁的谋士便命人将我拉至马场,一遍遍从马背上滚下。最后大半个校场都是滴落的血痕。

我痛极了。想哭,想死,想回家。但我没有家。原身的娘家女儿众多,个个攀了高枝。

父母趋炎附势,唯利是图。见到谢迟捧还来不及,哪会为女儿出气?血崩时,牵马侍从大惊失色。“公孙先生,当真是主君吩咐?

柳姬恐有性命之忧啊…”谋士咬牙:“拖回去,请府医诊脉!”昏沉间,府医按着我的脉搏,声音颤颤巍巍:“这、这、脉象平稳,虽失血过多,但胎儿应无大碍……”后有一道声线冷如坠玉,轻轻叹息:“天意如此,开些安胎的药吧。

”好一个天意如此。我闭紧双眼,内心深处一块块坍塌碎裂,最终消散成灰。4那之后,我比谁都讨厌这个孩子。于是在他刚出生便被抱走时,从未反抗。

但这份冷漠在他偷跑出来见我时戛然而止。两岁半的孩子堪堪四尺高。他衣着华美,小小年纪便有了谢氏子弟身上的清淡气质,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被礼法雕琢过的教养。

小孩走到我身前,行了一礼,眼神逐渐变得忐忑。“你是我的娘亲吗?”我骤然怔住。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曾经寄人篱下的自己。无数个混杂着思念和痛苦的深夜扑面而来,我微微颤抖,眼泪霎时涌出。……思绪回拢。“这是姨娘煮的甜汤吗?

”我摸了摸谢瑾的头发。“好喝吗?”谢瑾湿漉漉的眼眸亮晶晶:“好喝,以后姨娘常来看我好不好?”我沉默一瞬,轻声道:“姨娘将甜汤做法教给了你院中的厨娘,日后她会经常给你做的。”谢瑾敏感地捕捉到了某种情绪。“那姨娘要去哪?”去哪?

我恍惚一瞬,只想苦笑。从前我父不疼母不爱,一个人艰难长大。好不容易工作,换了个城市生活,却又重病缠身。直到被系统选中,才有康复的机会。我垂下眼,掩盖住眼眶的水意。攻略失败,只能遣返。再怎么拖,也拖不过明天。

正当我不知怎么回答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要出门?”我怔住。谢瑾率先行礼。

他满眼仰慕:“父亲日安。”我转身,低下头:“奴见过郎君。”谢迟疑了一瞬,又重复了一遍。“你可是想出去走走?”这句话有些熟悉。那时从校场回来后,我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整日待在房间里日日寡欢。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

侍奉的婢女忧心忡忡,唯恐自己失职,于是鼓起勇气找到主院。5谢迟很快就来了。

其实他很少来我的院子里。我以为他君子端方,克己守礼,所以从前总无视规矩往他身边跑。

现在想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妾室、一个奴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罢了。

清寒的冷香侵袭而入。谢迟在我塌前几步远处停下。他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静默了片刻。“可是在怪我?”我抬眼,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一眼。

世家用尽心血培养出的家主,拥有不俗的容貌,矜贵的气质,言谈举止沉稳清雅。

即使在后世,想来也能凭借外形拥有无数追捧者。但我却忘记了一件事。他不仅是他自己。

他的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他要平流进取、坐至公卿,要维持谢家百年荣光不坠。

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在家风严格的谢家,只是谢迟身上的污点吧。我突然有些恨自己。

为何要倒掉那碗避子汤,又吃掉那枚安胎药。现如今,徒惹人厌憎。于是我垂下眼,轻声道:“奴不敢。”谢迟顿住,声线一如既往冷沉如玉,却刻意放得低柔。

“那日并非我授意。”“公孙彦胆大妄为,我已命人重罚,等伤好,他便前来向你谢罪。

”“往后,绝不会有人再敢如此待你。”他的语调平稳,听不出多少真切的愧疚。

与其说是道歉,却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告知和恩惠。也是。他这般身份的人,前来解释一句,估计便已觉得是给了天大的体面。我不过是一个、在他中药后,为他舒缓的卑微民女罢了。怎能配得上他的恩宠呢?怪不得,他的好感度怎么也涨不到及格线。原来是瞧不上我。我抬眼,唇角勉强牵动了一下。不像笑,倒像是细微的嘲弄。“郎君雷霆手段,奴……感激不尽。”我压下语气中的冰冷,每个字都恭敬到了极致。谢迟却愣住了。他眸光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看到我疏离的眼神时,所有柔和的话都僵在了喉间。我本以为他会愤怒,会失望,而后将我冷待。但每晚,他的好感度都在涨。深夜时,系统提示音涨涨停停,吵得我睡不着觉。最高的一次,好感度涨到了八十,持续一夜后,又在清早跌回原位。

我左思右想,最终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的愧疚。6但愧疚又值几个钱?愧疚又能持续几时?

两月后,我身体大好。他便常常差人来问。“可缺吃穿用度?”“可要回家瞧瞧?

”“可想出去走走?”不缺、不要、不想。我一概拒绝。直到生产那日,谢迟不顾下人阻拦,掀帘而入。他的好感度在我垂死之际猛然涨到90。婴儿啼鸣时,我询问系统:“我能不能回家?”系统声音僵硬冰冷:“数据不稳,无法达到及格线。

”我哑然而笑。谢迟却以为我在问他,怔了片刻,温声道:“待你养好身体,可归家小住。

”我扯了扯唇角,没出声。谢瑾在一月后被人抱走,我看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闹,面上却毫无波澜。谢迟看到后,神色略微茫然。他说:“卿卿恼我。”“为何?

”清冷淡雅的贵公子褪去面上一贯的冰冷。他微微蹙眉,长长的眼睫被烛光镀上一层暖色。

我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见他垂眸思索了会儿,又道:“谢氏一族家风严苛,男子年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我不顾父母族老阻拦,才给了卿卿名分,我自问尽心尽力,难道卿卿嫌弃良妾身份低贱,既如此,将你抬为贵妾可好?”见我不答,他继续说:“先前逼迫你喝落子汤一事,是我之错。”“可我与琅琊王氏联姻在即,府中绝不能诞下子嗣。”“公孙彦见汤药无用,便自作主张将你带至校场。我俩年幼相识,他亦是我左膀右臂,卿卿身体并无大碍,我便只重罚于他。”“难道卿卿还未解气,要我赐死公孙彦?”我愣住了。他竟然还会道歉?自穿越来,我就清晰地认识了士族到底有多倨傲。表面于你言笑晏晏,实则心中不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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