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系统任务失败的当天，我的攻略对象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跨海大桥的栏杆外。

他笑着问我：如果我死了，你那个破系统会判定任务彻底失败，让你也消失吗？

我说：它不会，它只会抹掉你的存在，然后给我发布下一个任务。但如果你跳下去，我会毁了它的核心。如果你还想看看我这个骗子会有什么下场，你回来，我陪你一起对抗它。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只剩下疲惫：对不起，被攻略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天很蓝。我需要他活着完成任务。但他如果跳了，我理解他。

01沈知渊说完那句话，就松开了手。没有丝毫犹豫，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坠入深蓝色的海面。黑色的西装被风鼓起，然后迅速被浪花吞没，连一丝涟漪都吝于留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响起冰冷的机械音。攻略对象沈知渊死亡，任务失败。警告！

任务者林未，编号99，任务失败次数累计3次，系统将执行惩罚程序。

惩罚程序启动中……电流般的剧痛瞬间贯穿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身体蜷缩起来，视野阵阵发黑。这是系统对失败者的惩罚，剥离一部分精神力，痛不欲生。世界线重置中，正在抹除目标人物『沈知渊』存在痕迹……10%……30%……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沈知渊，那个被我用谎言和算计堆砌起来的爱人，正在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很快，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他。他存在过的所有证据，照片、文件、网络信息，都会变成一片空白。就好像他从未活过。而我，将被投入下一个世界，去攻略下一个目标。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周而复始。凭什么？

凭什么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他的存在要被一个冰冷的程序随意抹杀？剧痛中，一股更猛烈的恨意席卷了我。去他妈的任务。去他妈的系统。我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痛楚，调动起我隐藏了九十八个世界、从未动用过的精神力后门，狠狠撞向系统的底层代码。

你不是想抹掉他吗？我对着虚空，声音嘶哑地笑了起来，我偏不让你如愿。警报！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编号99正在攻击系统核心！攻击无效，正在执行格式化……是吗？我调出了我和沈知渊这三年来所有的记忆数据流，那些被系统判定为攻略手段的片段，那些他对我笑、对我皱眉、为我心动的瞬间。

我将这些滚烫的数据，混合着我最后的精神力，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罩住了正在被抹除的沈知渊那三个字。我骗了他，我害了他，这是我欠他的。

他的存在，由我来守护。他的仇，我来报。警告！核心代码被污染！世界线重置失败！

编号99，你疯了！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类似惊慌的情绪。我咳出一口血，眼前彻底黑了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仿佛看到沈知渊那双疲惫又厌恶的眼睛。

对不起。这一次，换我来觉得恶心。02我以为我会死。或者被系统彻底格式化，变成一个真正的傀儡。但当我再次睁开眼，我正躺在我和沈知渊的婚房里。窗外阳光明媚，房间里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沈知渊穿着白色的礼服，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我强迫的无奈笑容。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灿烂又虚假。

滋……滋……系统连接中断……正在尝试重连……重连失败……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能够自由活动了。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监控我、给我发布指令的系统提示音，全都消失了。我成功了？我用自己几乎全部的精神力作为防火墙，暂时隔绝了系统的控制，并保住了沈知渊的数据。代价是，我和他被一同困在了这个即将被重置的、被污染的世界副本里。

像一个被遗忘在回收站里的破损文件。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整个世界安静得像一座坟墓。这个世界已经死了。沈知渊？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我冲出卧室，把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书房，客厅，他最喜欢的那个小花园。没有，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他不在了。我保住的，或许只是他的数据，而不是他的人。巨大的失落和空虚将我淹没，我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已经恨我入骨的死人，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就在这时，书房的电脑屏幕忽然自己亮了起来。一行白色的字，在黑色的屏幕上缓缓浮现。骗子。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是沈知渊！我冲到电脑前，手指颤抖地放在键盘上。沈知渊，是你吗？你在哪？屏幕上的字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新的内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看着那冰冷又疏离的质问，眼眶一热。我阻止了系统抹掉你。我飞快地打字，我把你留下来了。留下来？以这种方式？屏幕上开始飞速闪过一些画面。

是他站在跨海大桥上，是我对他说我会毁了它的核心，是他坠入大海的瞬间。然后，是无数扭曲混乱的数据流，像一场电子风暴。这就是你说的『留下』？

让我变成一串看得见摸不着的数据？林未，你比那个系统更残忍。我没有！

我激动地反驳，我只是想救你！我不想你被所有人遗忘！救我？

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鲜红的问号。从你作为『任务者』出现的第一天起，我的人生就在你的操控之下。你安排的每一次『偶遇』，你设计的每一个『巧合』，你用来提升我『好感度』的每一个道具……我像个提线木偶，按照你的剧本，一步步爱上你，然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每一次的心动，都变成了插向自己的刀。

你现在跟我说，要救我？林未，你觉得恶心吗？那些质问像一把把尖刀，扎得我体无完肤。我无从辩驳。因为他说的，全都是事实。为了攻略他，我用系统道具制造了一场车祸，舍身救他，让他对我心生愧疚。

为了让他和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对象决裂，我用匿名邮件，把他未婚妻和别人私会的照片发给了媒体，让她身败名裂。为了让他的好感度达到100%，在他公司遭遇最大危机的时候，我盗取了他对手公司的核心数据，帮他度过难关，也把他推上了违法的边缘。我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底线上，把他从一个光明磊落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依赖我、被我掌控的爱人。直到他无意中发现了我的系统面板。那个面板上，清晰地显示着他的头像，以及一个冰冷的数字：好感度：98%。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03对不起。我对着屏幕，无力地敲下这三个字。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屏幕暗了下去，无论我再怎么敲击键盘，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想再理我了。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我搞砸了一切。

不仅任务失败，还把自己和沈知渊一起困在了这个数据牢笼里。接下来该怎么办？

系统不会善罢甘休。这个被污染的世界副本，迟早会被它找到并彻底清除。到时候，我们都会化为乌有。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说过，要毁了它的核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目前的状况。我和沈知渊现在是数据幽灵，存在于这个副本的服务器里。而系统，就是服务器的管理员。管理员想要删除我们，易如反掌。我之所以能暂时偏离，是因为我利用了九十多个世界积累下来的精神力，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防火墙。但这道墙，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在系统攻破防火墙之前，找到它的核心，并且摧毁它。可系统的核心在哪里？我做了一百个任务，去过一百个不同的世界，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系统的本体。它就像一个无形的上帝，高高在上，操控着一切。唯一的线索，可能就藏在这个世界副本里。我站起身，开始仔细检查这个别墅。

既然系统要抹除沈知渊，那所有和他相关的、有巨大情感价值的东西，都可能是数据节点，甚至……是通往系统更深层次的入口。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书房。沈知渊是个工作狂，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我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的陈设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巨大的落地书架，摆满了各种经济和历史类的书籍。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黑色的笔筒，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我和他的合照。那是在一次旅行中，我强行拉着他拍的。他当时很不情愿，但照片里的他，嘴角却微微上扬。

那是他好感度达到80%的时候。我拿起相框，指尖轻轻拂过他冰冷的脸。忽然，照片的背景，一片蔚蓝色的天空，像水波一样荡漾了一下。我心中一动，立刻集中精神力，探入那片天空。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我的意识被拉进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

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球体。欢迎来到中转站，任务者林未。是系统的声音！

我居然误打误撞，进入了系统的某个功能区。检测到任务者精神力异常，防火墙构筑方式……确认为A级违规。正在执行抓捕程序。话音刚落，纯白色的空间里出现了四个身穿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是系统的清理者，专门负责处理我们这些违规的任务者。我心里一沉。以我现在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对付四个清理者。就在我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我身后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

一道黑色的数据流凭空出现，化作沈知渊的模样，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西装，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你们想动她，先问过我。

他的声音，不再是通过电脑屏幕传来的冰冷文字，而是真实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响在我耳边。

四个清理者似乎愣了一下，扫描着沈知渊。

检测到异常数据体……非任务者……非NPC……身份无法识别……判定为病毒。

清除指令下达。四个清理者同时向沈知渊冲了过去。小心！我惊呼出声。

沈知渊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骗子。

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道黑色的数据利刃，迎向了那四个清理者。纯白色的空间里，瞬间爆发了一场无声的数据战争。我看得目瞪口呆。沈知渊……他为什么能操控数据？

而且他的攻击方式，凌厉、精准、高效，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变成数据体的人。

清理者们引以为傲的格式化光线，被他的数据利刃轻易地撕碎、吞噬。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四个清理者就被他分解成了最原始的数据碎片，消散在空气中。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沈知渊重新凝聚成形，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眼神，比刚才面对清理者时更加冰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04我不知道……我看着他，艰难地开口，我以为你只是……一串数据。我也以为我死了。

沈知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但现在看来，托你的福，我获得了新生。

一种……更有趣的新生。他伸出手，一团黑色的数据在他掌心跳跃、变形，最终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我现在感觉很好。他用那把匕首的刀尖，轻轻抵住我的心脏位置，前所未有的好。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毁掉一切的欲望。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黑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死亡和被系统抹除的恐惧，让他原本被压抑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他变成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一个……由仇恨和绝望构成的怪物。你想毁掉什么？系统吗？我问。系统？当然。

他笑了，但在这之前，我更想毁掉你。匕首的刀尖刺破了我的衣服，冰冷的触感贴着我的皮肤。我没有躲。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动手吧。

我闭上眼睛，这是我欠你的。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等了很久，只听到他一声低沉的、压抑着痛苦的呼吸。我睁开眼，看到他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双曾经因为我的算计而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挣扎和憎恨。最终，他还是收回了匕首。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他后退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把我变成一个怪物的。我要让你活着，跟我一起，把这个虚假的世界，搅个天翻地覆。警告！中转站遭到严重破坏！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病毒『沈知渊』，任务者『林未』，你们将被列为最高级别清除目标！时空锁定启动！你们逃不掉的！

整个纯白空间开始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崩塌。走！沈知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冲向了来时的那个入口。他的手很冷，像一块冰。我们从相框里狼狈地跌回书房，身后的相框啪的一声，碎成了齑粉。咳咳……沈知渊捂着胸口，身体变得有些透明。

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你怎么样？我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他却像触电一样甩开了我的手。别碰我。他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和嫌恶。

我的手僵在半空，心里一阵刺痛。我们得离开这里。沈知渊靠在书架上，喘着气说，系统很快就会派更厉害的清理者过来。这个副本，保不住了。去哪里？我问。

去其他世界。他看向我，你做过一百个任务，去过一百个世界。那些世界的坐标，都储存在你的记忆里。你就是一张活地图。我明白了。他想利用我，在系统的无数个世界副本里穿梭，躲避追杀，同时寻找摧毁它的方法。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看着他，故意用冷漠的语气问，我现在的处境，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跳海，我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是吗？沈知渊冷笑一声，那你就留在这里，等着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格式化吧。他说完，转身就要走。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似乎想用数据化的方式离开。等一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我跟你走。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有毁掉系统，还没有……为我对他做的一切赎罪。沈知渊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想跟我走，可以。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但你必须对我完全开放你的精神海，让我随时可以读取你的记忆和思想。你休想！

我立刻拒绝。精神海是任务者最私密的地方，一旦被他人进入，就等于把自己的所有弱点和秘密都暴露给了对方。那就没得谈了。沈知渊毫不退让。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他这是要彻底掌控我，把我变成他的工具。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道红色的数据流像蜘蛛网一样，覆盖了整个天空。是系统的时空锁定。我们被困住了。别墅的门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死，墙壁上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代码，像流动的岩浆，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清理部队，预计三十秒后抵达。沈知渊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只剩下冰冷的决断：最后一次机会，林未。开放你的精神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一起死在这里。我咬着牙，内心天人交战。向他妥协，意味着我将彻底失去自我，沦为他的阶下囚，任由他窥探我最不堪的过去和最深处的想法。不妥协，我们马上就会被系统的清理部队撕成碎片。二十秒。沈知渊的声音像催命的符咒。

我看着他那张苍白而英俊的脸，那双曾经被我欺骗、如今又充满恨意的眼睛。

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我成为任务者之前，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日子。那种无能为力，那种任人宰割的绝望。我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好。我闭上眼睛，声音因为屈辱而颤抖，我答应你。我放弃了所有抵抗，将自己的精神海完全敞开。沈知渊没有丝毫犹豫，一股冰冷而强大的精神力瞬间侵入我的脑海。我的所有记忆，我经历的一百个世界，我对他的所有算计，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连我自己都不愿去触碰的情感……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犯，站在审判台上，接受他最残酷的凌辱。十秒……五秒……清理部队已抵达。别墅的大门被轰然撞开，数个比之前更强大的清理者涌了进来。就在他们举起武器，对准我们的那一刻。

沈知渊抓住了我的手。抓紧了，骗子。他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下一秒，我的记忆地图在他脑中展开，他迅速锁定了一个最近、也最混乱的世界坐标。

周围的景象开始飞速扭曲、拉伸。我们脚下的地板消失了，整个世界像一块被揉碎的玻璃，在我们眼前分崩离析。我们成功在最后一秒，逃离了这个世界。05时空穿梭的感觉，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肮脏的后巷里，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酸臭和雨水的腥味。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沈知渊就躺在我身边，他的身体比之前更加透明，几乎快要消失了。

强行进行时空穿梭，还带着我这个累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沈知渊？

我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我急了，立刻调动自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身体。他的数据核心，像一盏风中残烛，明灭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必须尽快给他补充能量。可是在这里，我要去哪里找数据能量？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

和我们之前所在的现代都市完全不同。我立刻搜索记忆，很快找到了对应的信息。

这是我执行的第37个任务世界，一个以黑帮火并为背景的港风世界。这个世界的能量节点，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而是……人的信仰和欲望。**，舞厅，码头……这些地方充满了金钱、权力和欲望，是整个世界数据流最汇集的地方。

我把沈知渊安置在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用几块破纸板盖住他。等我回来。我站起身，走出后巷。当务之急，是搞到钱。在这个世界，没有钱寸步难行。我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家灯火辉煌的建筑，上面挂着金帝娱乐城的招牌。

那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也是我当年的攻略目标——黑帮大佬陈浩南的地盘。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我凭借着对这个世界的记忆，轻车熟路地绕过保安，来到了二楼的VIP区。这里玩得更大，也更刺激。

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我盯上了一个正在玩梭哈的胖子，他面前堆满了筹码，满面红光，显然赢了不少。我走到他身后，在他下一轮下注时，集中精神，对着荷官的指尖进行了一次微乎其微的数据干扰。那张本该发给胖子的A，被换成了一张无关紧要的牌。胖子输了。他骂骂咧咧地把牌摔在桌上，离开了座位。

我趁机坐了下去，用刚刚从他口袋里借来的几个筹码，开始了我的表演。

曾经为了完成任务，我被系统强制灌输了所有堵伯的技巧，堪称世界级的赌神。

虽然现在没有了系统的加持，但那些技巧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再加上我还能进行微弱的数据干扰。很快，我面前的筹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我的行为，引起了**经理的注意。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几个打手，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聊聊。我等的就是他。我把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站起身：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