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我从校花公主沦为KTV清洁工(秦舒江澈)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家道中落,我从校花公主沦为KTV清洁工秦舒江澈
家道中落,我从校花公主沦为KTV清洁工。
偏偏撞上我的富二代前男友,他搂着新欢,轻蔑地抽出一叠钱甩在我脚下,“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没捡,转身就走。
那一刻,一个神秘网友给我转了五千块,他说,我不忍心看你这么累。
我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夜班,刚徒手捏死一只试图在临期面包上安家的蟑螂。
凌晨三点,城市的胃还在蠕动,需要尼古丁,酒精,和碳水化合物。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把一张湿乎乎的百元钞票拍在柜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工牌:池凝?好名字。陪哥哥喝一杯,这钱就当小费了。
我面无表情地撕开一包湿巾,隔着纸巾捻起那张钱,验了真伪,找零。
对不起,我酒精过敏。
我把硬币一枚一枚,郑重其事地码在他手边,像在摆弄一堆毫无价值的骨牌。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继续整理货架,把日期最新的牛奶往里推,把今天就过期的摆在最外面。
这是我如今的生活哲学:把最新鲜的、最好的东西藏起来,用腐烂和过期去应付这个世界。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那个租来的小两居里,一盏补光灯亮得刺眼。
我妈秦舒,正对着手机屏幕,用一种哀怨的语调直播。
家人们,不是我不想用贵妇面霜,实在是女儿不孝顺啊。你们也知道,我家那死鬼老公把家底都败光了跑了,就留下我们母女俩。我这女儿呢,在外面上班,一个月挣四千五,多吗?是不多,但也没见她孝敬过我一分钱……
我没脱鞋,踩着从外面带回来的泥和水,径直走到她身后,镜头刚好能拍到我油腻的刘海和死人一样的脸色。
妈,别演了。这个月直播打赏才三百块,还不够你买那瓶新的精华液吧?
秦舒的脸瞬间僵住,她慌乱地关掉直播,补光灯啪地一声暗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她撕下脸上那张金箔面膜,像蜕下一层没用的蛇皮。
池凝,你什么态度?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送你上一年十几万的私立高中,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又来了。
她的功劳簿,只有这一页。
从这个月开始,她把面膜纸精准地扔进垃圾桶,像在执行某种仪式,你工资卡里的钱,每月转四千到我卡上。
我掏耳朵的动作停住了。
我以为夜班让我出现了神经性耳鸣。
你说什么?
我说,四千,她加重了语气,指甲上新做的水钻闪着廉价的光,剩下五百,够你买菜做饭了。总不能让我这双弹钢琴的手,去沾阳春水吧?
她甚至炫耀似的,在我面前张开她那保养得宜的手。
我气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
钢琴?她上一次碰钢琴,还是在我爸的某个客户面前,为了炫耀她的贵妇修养。
一股邪火顶上我的脑门。我没跟她吵,而是摸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一个问答APP,搜索框里打出几个字。
一条热度不低的帖子跳了出来。
标题是:我含辛茹苦供女儿上了最贵的私立高中,现在她一个月挣四千五,我让她每月孝敬我四千,算过分吗?
那个错别字,是秦舒独有的愚蠢。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
她脸色变了变,但很快理直气壮起来:是我发的,怎么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你看,高赞都说我仁慈了,说应该让你全交上来,我给你三百零花钱就行!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描画精致的脸上找到一丝属于母亲的痕迹。
没有。只有自私和贪婪。
你的网友让你这么干的,你找他们要去。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声音冷得像便利店冰柜里的过期牛奶,那四千块,你让他们一分一分给你凑。
池凝!她尖叫起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有我,你能生出来?没有我嫁给你爸,你能当二十年的大小姐?你能当四年的南城三中校花?
校花。
多么遥远的词。
在我爸带着小三卷走公司所有流动资金,连夜逃到国外前,我确实是。
我在社交平台上最火的一条动态,是我穿着高定礼服,在十八岁生日宴上跳天鹅湖的照片。
配文是:公主不需要王子,但需要城堡。
当时下面有个评论特别扎眼:等你家破产了,看你还拿什么当公主。
我的回复轻狂又得意:谢邀,我爸的钱,够我再挥霍三辈子。
一语成谶。
不到一个月,我爸被爆出巨额赌债和商业诈骗,他掏空家底填了窟窿,留下一个空壳公司和一屁股外债,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墅被封,豪车被抵,我的城堡塌了。
我这个娇生惯养了二十年的公主,连带着我那只会插花和打麻将的母后,被一脚踹出了皇宫。
我开始找工作。
但我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简历上,南城三中校花那一栏,没人会当回事。社会这记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
秦舒比我还急。池凝,你能不能别挑三拣四了?是工作挑你,不是你挑工作!我们娘俩马上就要去天桥底下要饭了!
说完,她转身就用花呗分期,买了一套三千块的抗衰老套装。
最后,我进了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始了我人生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月薪四千五,换来的是昼夜颠倒和无尽的疲惫。
我开始记账,每一笔超过五十块的开销,都要反复掂量。
我在学着做一个普通人。
而秦舒,她只想继续做她的阔太太,只不过,提款机从我爸,换成了我。
我让你过了二十年锦衣玉食的日子,你给我四千块怎么了?她振振有词,仿佛在谈一笔公平的买卖。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累到不想再争辩一个字。
好。我说。
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
四千就四千。我平静地补充,但有个条件,这钱给了你,以前那些追在我屁股后面的债,都归你处理。我是你女儿,不是你的人肉盾牌。
秦//舒立刻眉开眼笑,满口答应:只要钱到手,什么都好说!放心,有妈在,没人敢动你!
她以为我信了。
回到我的小卧室,我反锁上门,把自己扔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
其实,社交平台上我没说实话。
我缺的不是王子,也不是城堡。
我最缺的,是爱。
小时候,秦舒嫌我吵,把我丢给保姆。保姆告诉我,只要我从妈妈的首饰盒里拿亮晶晶的石头给她,她就会一直陪我玩。
于是我偷,一次又一次。
直到东窗事发。
秦舒当着我的面,狠狠扇了保姆一个耳光,把她赶了出去。保姆走的时候,怨毒地看着我:小凝,你告诉他们,你想让我当你妈妈啊!你不是说我比你亲妈对你还好吗!
那一刻,我没哭。
秦舒蹲下来,第一次用那么温柔的力度摸我的头。
她说:池凝,记住了。别相信任何人说的爱。钱才是真的,钱能买到一切,包括让他们闭嘴。
回忆被一声尖锐的手机提示音打断。
是催债公司的短信,用词粗鄙不堪,扬言再不还钱,就把我当公主时候的照片,贴满我现在住的这栋筒子楼。
我闭上眼。
钱。
又是钱。
或许秦舒说的是对的,钱,真能解决一切问题。或者说,是一切问题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