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时，满屋的清冷扑面而来。她把相框放在茶几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想起沈宅那间永远温暖的客厅——沈知珩虽不常在家，却总让人备着她喜欢的白茶，连加湿器的湿度都调得刚刚好。讽刺的是，那个她急于逃离的地方，此刻竟成了唯一能让她想起“安稳”二字的所在。手机在这时响起，是苏慕白。

柳如烟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烟烟，你听我解释，我和林薇薇只是……”“苏慕白，”柳如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两清了。

”她挂断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一首哀戚的挽歌。

沈知珩得知柳氏被查封的消息时，正在参加一场慈善晚宴。他端着香槟，听着身边的人议论柳家的落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沈总真是好手段，”一位商界大佬笑着举杯，“柳氏这块肥肉，总算落到您嘴里了。

”沈知珩淡淡一笑：“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晚宴结束，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忽然让司机掉头去了柳如烟的公寓楼下。车子停在暗处，他看见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的女人，抱着一个纸箱从楼道里走出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站在路边拦车，许久都没有一辆空车停下。有那么一瞬间，沈知珩想让司机开车过去，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该自己承担后果。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订婚宴上，她穿着礼服站在他身边的样子。那时的她，眼底虽有疏离，却还带着一丝未被世事磨平的倔强，不像现在，浑身都透着被碾碎的疲惫。

第七章 破碎之梦柳如烟租了间小公寓，昔日的柳总变成了需要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

她找了份策划的工作，每天挤地铁上下班，吃十五块钱的盒饭，晚上还要兼职做翻译，才能勉强维持生计。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大学时的闺蜜偶尔来看她，每次都偷偷在她枕头下塞些钱。“烟烟，要不……你去找沈知珩吧？

”闺蜜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心疼地说，“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

”柳如烟摇摇头，一边翻译着文件一边说：“我不后悔。”话虽如此，某个深夜加班回家的路上，她踩着满地落叶，忽然想起沈知珩的好。他从不会让她等车，无论多晚都会让司机来接；她胃不好，他的书房里永远备着温热的姜茶；甚至在她和苏慕白纠缠不清时，他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她一句坏话。那时的她，总觉得他的好是带着目的的施舍，是联姻协议里的附加条款，可如今失去了，才明白那份不动声色的关照里，藏着她从未读懂过的温柔。她想起离婚那天，他说“是你先放手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被苏慕白迷惑，没有冲动地提出离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她柳如烟，就算输得一败涂地，也不会回头去求那个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一天晚上，她翻译文件到凌晨，突然胃痉挛发作，疼得蜷缩在地上。她挣扎着想去拿药，却浑身无力，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在你楼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打开门的，只记得沈知珩冲进来时，脸色比她还要白。他抱起她就往楼下跑，将她塞进车里，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才赶到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沈知珩站在走廊里，看着医生给她输液，眉头紧锁。柳如烟醒过来时，看见他坐在床边，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给她捂肚子的温度。“谢谢你。”她低声说。沈知珩没看她，声音冷硬：“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明天上新闻，看见‘前沈太太猝死出租屋’的消息。

”柳如烟别过脸，眼眶有些发热。他总是这样，明明做了好事，却非要用最伤人的话包装起来。第二天早上，沈知珩让助理送来了换洗衣物和早餐，自己却不见了踪影。柳如烟看着那份温热的粥，忽然想起很久前，他也是这样，在她加班晚归时，让厨房留着她爱吃的小菜。原来有些人的好，就像空气，平时察觉不到，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第八章 终局之网柳如烟出院后，沈知珩的报复正式进入收尾阶段。

他收购了柳氏所有的债务，然后以债权人的身份，向法院申请了柳氏的破产清算。

消息传来那天，柳如烟正在翻译一份重要的合同。她看着电脑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手指悬在键盘上，久久没有落下。那个承载了父亲一生心血、她拼死守护的公司，终究还是没了。她关掉电脑，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正好，可她的世界却一片灰暗。

她忽然很想再见沈知珩一面，不是为了求他，只是想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去了沈氏集团楼下，等了整整一天，才在傍晚时分看见沈知珩的车。她冲过去拦住车子，司机急刹车，沈知珩降下车窗，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沈知珩，”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是你逼我的。”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从你选择苏慕白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晚了。”沈知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柳氏的清算程序已经启动，谁也拦不住。”他升上车窗，车子缓缓驶离。柳如烟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车流中，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沈知珩的报复，从来都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可这份沉重的爱，她承受不起，也回应不了。破产清算的那天，柳如烟去了柳氏的办公楼。

曾经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落满灰尘，员工们正在打包东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舍和无奈。

她走到顶楼，推开那间属于她的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书桌，想起父亲在这里教她看报表，想起自己第一次签下大额合同的紧张，想起和沈知珩在这里讨论合作时的针锋相对……所有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慕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烟烟，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苏慕白的声音带着哭腔，“林薇薇骗了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想利用我对付你……”柳如烟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缓缓开口：“苏慕白，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是照亮我生命的光，可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把我拖进了更深的黑暗里。”她挂断电话，拉黑了所有和过去有关的联系方式。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她不能再活在回忆里了。

第九章 血色落幕柳如烟去找苏慕白的时候，是个阴雨天。她在画室楼下等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她不是想杀他，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苏慕白出来时，身边还跟着林薇薇。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亲密无间。柳如烟看着他们，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苏慕白。”她喊了一声。苏慕白回头，看见她时愣了一下，随即推开林薇薇，快步走过来：“烟烟，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利用我？

还是解释你怎么和她一起看着我笑话？”柳如烟的声音冰冷。

“不是你想的那样……”“够了！”林薇薇走过来，挽住苏慕白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柳如烟，“柳如烟，你现在就是个破产千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来说。”柳如烟的目光落在苏慕白身上，“我只想问你，十七岁那年，你说等你回来娶我，是不是也是骗我的？”苏慕白的眼神闪烁，不敢看她：“我……”“我就知道。”柳如烟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绝望，“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指向苏慕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苏慕白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烟烟，你冷静点，把刀放下。”“我冷静不了！

”柳如烟的情绪激动起来，“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家，我的人生……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林薇薇尖叫起来：“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她冲过来想抢刀，柳如烟却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混乱中，刀尖刺进了林薇薇的腹部。

“啊——”林薇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苏慕白吓坏了，想去扶她，又想拦住柳如烟，慌乱中，他推了柳如烟一把。柳如烟踉跄着后退，撞到墙上，手里的刀掉在地上。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苏慕白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惊恐。柳如烟看着地上的血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她捡起刀，朝着苏慕白刺了过去。苏慕白躲闪不及，刀尖刺进了他的胸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烟，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倒了下去。警笛声由远及近，柳如烟站在血泊中，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忽然觉得无比疲惫。她扔掉刀，举起双手，脸上带着一种解脱的平静。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冲刷着这段荒唐而痛苦的过往。

第十章 向光而行沈知珩接到柳如烟杀人被捕的消息时，正在签署柳氏破产清算的最终文件。

笔从他手中滑落，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他赶到警局时，只见到了柳如烟的律师。律师说，柳如烟放弃了辩护，认罪态度良好，只求速判。“她有没有说什么？”沈知珩的声音沙哑。

律师摇摇头：“柳小姐说，她对不起您，也对不起柳家。”沈知珩走出警局，外面阳光刺眼。

他抬头望着天空，忽然觉得眼睛生疼。他赢了，赢得了柳氏的地盘，赢得了商场上的胜利，可他失去的，却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人。他想起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到她，她穿着白色礼服，站在人群中，眼神疏离却倔强；想起婚后她加班晚归，他假装不经意地在客厅等她，只为让她喝上一口热汤；想起她提出离婚时，他故作冷漠地签字，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以为报复能让她回头，能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可他错了。他用最极端的方式，把她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柳如烟被判刑的那天，沈知珩没有去。

他坐在沈宅的客厅里，看着墙上那片曾经挂着他们婚纱照的空白，一夜白头。半年后，沈知珩解散了沈氏集团的部分业务，将重心转向了慈善。

他成立了一个以柳如烟父亲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资助那些像柳氏一样陷入困境的中小企业，也资助那些在感情中受到伤害的女性。他开始学着放下，学着与过去和解。

他会去柳如烟曾经住过的小公寓楼下坐坐，会去她喜欢的咖啡馆喝一杯她常点的拿铁，会去她父亲的墓前，告诉老人，他会照顾好柳家剩下的一切。春天来临时，沈知珩去了一趟监狱。他没有见到柳如烟，只托律师带了一本书，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百年孤独》。书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你出来，我带你去看鸢尾花海。”他不知道柳如烟会不会看到这张纸条，也不知道她出来时，自己是否还在原地。但他知道，生活总要继续，总要朝着有光的地方，一步步往前走。

夕阳下，沈知珩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抬起头，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背影坚定而从容。

那些爱过的、恨过的、失去的、得到的，都已化作生命里的印记，提醒着他，要珍惜当下，要向光而行。“我知道这很唐突，”林浩宇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警告，往前逼近半步，声音里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的眼睛像星星，笑起来能照亮整个办公室……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但我真的……”“够了！

”柳如烟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办公桌沿，疼得她皱紧了眉。

她没想到林浩宇会在办公室里说出这种话，明摆着是想让她下不来台。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探头探脑，连张姐都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浩宇，你胡说什么呢！”张姐拉了林浩宇一把，“如烟早就有男朋友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张姐，我……我只是太喜欢她了，忍不住……”林浩宇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如烟姐，我不该打扰你，你别怪我……”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显得柳如烟像是在欺负人。

柳如烟又气又急，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总不能当着全办公室的人，跟他争辩“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吧？那只会让事情更难看。“林浩宇，”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明确告诉你，我很爱我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你不可能有机会。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让大家误会的事，也别再对我说这种话，否则我们连同事都没得做。”说完，她不再看林浩宇，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的风很凉，吹得她稍微冷静了些。她靠在墙上，摸出手机给陈默发消息，指尖都在发抖。没过多久，陈默回了电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带着担忧。

柳如烟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办公室里说这种话……”“别哭别哭，”陈默的声音温柔下来，“是我不好，没在你身边。你别生气，也别理他，晚上我过去接你，我们当面说。”挂了电话，柳如烟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往回走。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回到办公室，气氛有些尴尬。林浩宇坐在工位上，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旁边围了几个女生在安慰他。看到柳如烟进来，她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带着点责备的意味。

柳如烟没理会，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假装专心工作，耳朵却忍不住听着那边的动静。

“浩宇哥，你别难过了，柳如烟姐可能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美的声音传来。“是啊，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准，你这么好，她不珍惜是她的损失。”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林浩宇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太冲动了，吓到她了。

其实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意，就算被拒绝，我也认了……”柳如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算是看明白了，林浩宇这是在用示弱的方式，给自己塑造一个“深情却被拒”的受害者形象，而她，则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恶人。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下班时，柳如烟收拾东西的手都在发软。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林浩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如烟姐，”他拦住她，眼神里带着祈求，“我知道我今天错了，这个给你，算是我赔罪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让开。”柳如烟冷冷地说。“就看一眼，好吗？”林浩宇把礼盒往前递了递，“这里面是我……”“我说让开！”柳如烟提高了音量，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就在这时，陈默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让开。”柳如烟回头，看到陈默快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直接走到柳如烟身边，把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林浩宇：“你想干什么？”林浩宇看到陈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委屈的样子：“我……我想给如烟姐道歉……”“道歉就不用了，”陈默的声音像淬了冰，“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别再骚扰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浩宇似乎被陈默的气势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礼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一条和柳如烟脖子上那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梧桐叶项链，只是看起来更精致，也更昂贵。空气瞬间凝固了。柳如烟看着那条项链，胃里一阵翻涌。

林浩宇竟然连这个都模仿，他到底想干什么？陈默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弯腰捡起那条项链，扔回给林浩宇，拉着柳如烟的手就走。“别脏了我们的眼。”走出写字楼，陈默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仔细打量柳如烟：“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有没有吓到你？”柳如烟摇摇头，扑进他怀里：“没有，幸好你来了。”陈默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愤怒：“这种人，简直是个无赖。”“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柳如烟闷闷地说。

“别怕，有我在。”陈默拍着她的背，“明天我送你上班，看他还敢不敢乱来。”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闪烁，柳如烟靠在陈默怀里，却觉得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有种预感，林浩宇不会就这么罢休的。第六章 自食恶果的挑衅第二天，陈默果然送柳如烟去了公司。

到了写字楼楼下，他反复叮嘱：“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扛着。”“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柳如烟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车流里，才转身走进大楼。一进办公室，柳如烟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走到工位坐下，刚打开电脑，小美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如烟姐，你昨晚没看公司群吗？”柳如烟皱了皱眉，点开公司的大群。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聊天记录往上翻了几十页，全是关于她和林浩宇的。

有人说看到林浩宇昨晚在楼下等她，被她男朋友“凶巴巴”地赶走了；有人说林浩宇为了她，连珍贵的项链都准备好了，结果被扔在地上；还有人添油加醋，说柳如烟的男朋友“小心眼”“没风度”。而林浩宇，在群里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大意是“对不起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都是我的错，希望大家别因为我影响了和如烟姐的关系，更别误会她的男朋友，他只是太爱她了……”这条看似道歉的消息，实则把自己摆在了最无辜的位置，把柳如烟和陈默推上了风口浪尖。柳如烟气得手都在抖。她没想到林浩宇会这么卑劣，竟然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她深吸一口气，正想在群里说点什么，林浩宇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如烟姐，对不起，群里的事……”“闭嘴。

”柳如烟冷冷地打断他，“林浩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浩宇一脸无辜，“昨晚我回去后，看到大家在群里讨论，就想解释一下，没想到越解释越乱……”“解释？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柳如烟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周围的同事都看了过来，林浩宇的脸色白了白，声音却带着哭腔：“如烟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在乎我？”柳如烟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在乎我就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在乎我就要毁我的名声？林浩宇，你的在乎可真够廉价的。”“我没有！”林浩宇提高了音量，像是被冤枉了一样，“我只是……”“够了！”柳如烟不想再跟他废话，“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也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还有点廉耻心，就自己辞职，别逼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张姐，告诉总经理。”说完，她转身就走，不想再跟这个虚伪的人多待一秒。林浩宇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愤怒。他攥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他没想到柳如烟这么油盐不进，更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既然软的不行，那他就来硬的。下午，柳如烟正在跟客户视频会议，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她没理会，继续跟客户沟通。会议结束后，她回拨过去，电话却没人接。没过多久，陈默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如烟，你没事吧？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公司被人欺负了，让我过去一趟。”柳如烟一愣：“什么？我没有啊，我一直在开会。

是谁给你打的电话？”“不知道，是个陌生号码，说在你们公司楼下等我，让我赶紧过去，不然你就要被人欺负惨了。”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我现在已经在你们公司楼下了，你下来一趟。”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林浩宇。“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她快步跑到楼下，看到陈默站在路边，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陈默摇摇头，“我刚才到的时候，看到林浩宇在不远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