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怀孕后,他第一反应是问孩子是谁的林淼沈聿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发现我怀孕后,他第一反应是问孩子是谁的(林淼沈聿)
我拿着那张B超单,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照片上一团小小的阴影,医生说,已经有了心跳。
我冲进家门时,沈聿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侧脸英俊得像一尊雕塑。听见我的声音,他抬起头,冲我温柔地笑。就是这个笑容,让我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甘心为他洗手作羹汤,支持他那条光鲜亮丽的青云路。“怎么了,冒冒失失的。”他放下遥控器,向我张开双臂。
我扑进他怀里,把那张还带着我体温的B超单,像献上全世界的珍宝一样,递到他眼前。
“沈聿,”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们有孩子了。”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足足三秒。那三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没有惊喜,没有拥抱,甚至没有去看那张B超单。他只是看着我,眼神从错愕,一点点,变成了审视和怀疑。然后,他开口了。“你确定,”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孩子是我的?”轰——我感觉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坍塌,炸成了宇宙的尘埃。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五年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我以为我们的未来繁花似锦。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会给他戴绿帽子的、不贞的女人。我的心,在那一刻,死了。
连同我腹中那个刚刚有了心跳的、小小的生命,一起死了。我脸上的狂喜,一点点褪去,冷却,最后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毫无生气的荒漠。我从他怀里退出来,站直了身体。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静到可怕的语气,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沈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慌忙起身想来拉我,脸上挤出补救似的笑容:“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惊讶了,我……”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你不用解释。”我看着他,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得对,在确定孩子是谁的之前,我们确实不该这么草率。”说完,我拿起玄关的包,转身,开门,离开。整个过程,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从今天起,那个深爱着沈聿的苏晚,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复仇者。2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刺鼻,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我一个人挂号,一个人排队,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等待着那场宣判我过去的死刑的手术。周围是丈夫陪同的、满脸幸福的准妈妈,她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上。“苏晚女士,到您了。
”我站起身,平静地走进手术室。躺在那张冰冷的、铺着绿色一次性床单的手术台上时,头顶的无影灯,亮得刺眼。医生见我一个人来,脸上有些不忍。“家属呢……没陪你来吗?
”“死了。”我轻声说。医生愣了一下,没再多问。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时,我没有闭眼。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块小小的霉斑。我用我作为建筑师的专业眼光,冷静地分析着那块霉斑的成因,是墙体渗水,还是通风不良。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它在用这种方式,保护着我,让我不去感受那具正在被“清理”的身体里,传来的、细微的痛感,和那颗早已被掏空的心里,传来的、巨大的空洞。
我与我腹中那个小小的、还未成形的孩子,做了一场漫长而安静的告别。对不起,宝宝。
妈妈不能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看那个让你父亲怀疑你出身的、肮脏的世界。忘了我,去一个更干净的地方,重新投胎吧。手术结束得很快。医生摘下口罩,声音有些疲惫:“好了,以后多注意。”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我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但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淬了火的寒星。
那个爱哭、爱笑、会为了沈聿一句话而脸红心跳的苏晚,不见了。镜子里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冷静的、带着一股毁灭气息的战士。我给自己叫了一辆车。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沈聿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我,他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恐慌。“晚晚,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天!
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们……”“孩子,我打掉了。
”我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现在,”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微笑,“我们可以慢慢地、再来讨论一下,关于‘忠诚’这个话题了。
”3沈聿最终还是没有追问下去。他被我的平静和决绝吓到了。接下来的几天,他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幡然悔悟的丈夫。他包揽了所有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炖汤,晚上会小心翼翼地帮我掖好被角。他以为,只要他足够殷勤,就能抹去那句诛心的话,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他太天真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是终身不愈的疤。
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接受着他所有的“好意”。他做的饭,我吃。他倒的水,我喝。
但他想碰我的时候,我会像被蝎子蜇了一样,下意识地躲开。我的身体,比我的心,更诚实。
复仇的第一步,是搜集证据。而最好的猎人,总是从最细微的蛛丝马迹开始。那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换下的衬衫,随手扔在了脏衣篮里。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准备拿去清洗。
就在我拿起那件衬T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陌生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
那不是我的香水,更不是沈聿常用的那款古龙水。那是一种甜腻的、带着侵略性的花果香调,廉价,又充满了年轻女孩特有的、急于展示魅力的刻意。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拿着那件衬衫,走到了正在书房看文件的沈聿面前。“这件衣服,要手洗吗?”我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很自然地说:“不用,洗衣机洗就好。”“好。”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但在转身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极力掩饰的慌乱。他在撒谎。这件衬衫,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限量款,面料矜贵,他从前总是叮嘱我,一定要送去干洗。我拿着衬衫,走进洗衣房,关上了门。我没有把它扔进洗衣机,而是从一个收纳盒里,拿出了一个物证袋。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件衬衫,装了进去,封好。这是第一件证物。
一个女人留在丈夫身上的香水味,是宣战,也是她留下的、愚蠢的墓志铭。
我开始变得像一个顶级的侦探,用我那颗曾经只用来设计图纸的、缜密而冷静的大脑,来解构我的婚姻,和我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检查他的车。在副驾驶的座位缝隙里,我找到了一根不属于我的、染成亚麻色的长发。我查看他的消费记录。除了日常开销,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大额支出,收款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甚至开始留意他接电话时的神情。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坦然。但偶尔,当屏幕上跳出某个名字时,他会下意识地看我一眼,然后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不知道,一个心死了的女人,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敏锐、也最可怕的生物。她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放大,她能看透一切谎言,听懂所有沉默。我将所有的线索,都记录在了一个加密的文档里。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像在搭建一座建筑的结构模型,精准,冷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看着文档里那一条条冰冷的、指向背叛的证据,内心毫无波澜。我只是在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找到压垮他所有伪装的、最关键的那块承重墙。4那块“承重墙”,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沈聿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把一些重要的、但不方便放在办公室的文件,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那个保险柜的密码,我知道,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多么讽刺。
他大概以为,我永远不会去碰那个地方。毕竟,过去的五年里,我一直是个恪守本分的、从不过问他工作的“贤内助”。但现在,我不是了。那天,趁他去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封闭式会议,我走进了书房。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常用的檀木香薰的味道,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温馨,雅致,像一个幸福家庭的完美布景。我走到那个嵌入墙体的保险柜前,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按下了那串曾经对我而言,无比神圣的数字。柜门应声而开。里面,除了几份机密文件和一些备用现金,还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黑色的丝绒盒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珠宝首饰,而是一部崭新的、和我现在用的这个一模一样的手机。第二部手机。一个男人,但凡需要用到第二部手机,那么他的人生,也一定有了第二种,见不得光的版本。
我拿起那部手机,按下了开机键。没有密码。这大概是他对自己藏匿手段的绝对自信。
手机屏幕亮起,壁纸,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阳光洒在她脸上,青春得有些晃眼。我认识她。她是林淼,沈聿单位新来的实习生。几个月前,沈聿还曾带着她,来家里吃过一次饭。当时他介绍说,这是他父亲一个老战友的女儿,让他多关照一下。那天,林淼表现得乖巧又懂事,一口一个“苏晚姐”,叫得无比亲热。我还记得,我当时看她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现在想来,我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点开了手机的相册。
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有他们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裹着浴袍,亲密相拥的自拍。
有他们在海边度假,林淼穿着比基尼,笑得一脸灿烂。有他们在各种高档餐厅里,烛光晚餐的照片。照片的时间跨度,从半年前,一直到上个星期。半年前,那是我为了支持他的一个关键项目,没日没夜地帮他改方案,熬到差点进医院的时候。
上个星期,那是我拿着孕检单,满心欢喜地,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的心,像一潭被冰封了千年的死水,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来。
然后,我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那些露骨的、不堪入目的调情,那些他对我撒谎时,和她实时吐槽的对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在我早已死去的爱情的尸体上。
我看到了一条最新的。是沈聿发给她的:“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最近怪怪的。
不过没关系,她那么爱我,蠢得要死,随便哄哄就好了。等我这个项目搞定,拿到晋升,就找个理由跟她离了,娶你。”下面是林淼的回复,一个带着爱心的、乖巧的“嗯”。
我关掉了手机。将所有的照片、视频、聊天记录,用最快的速度,备份,加密,上传到了云端。然后,我将那部手机,放回了丝绒盒子里,关上保险柜,恢复了原样。
我走出书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看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吵。5沈聿从会议回来那天,我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他进门时,我正在厨房煲汤。
骨瓷的汤锅里,乳白色的鱼汤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我回来了。”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性的温柔。我没有躲,只是淡淡地说:“回来了?洗手吃饭吧。”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以为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了。
饭桌上,他不停地给我夹菜,说着会议上的趣闻,努力地想营造出一种温馨和谐的氛围。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像一个完美的妻子。但他不知道,我的耳朵,已经能自动过滤掉他话语里所有的情感,只分析其中包含的信息。我的眼睛,能穿透他那张温情脉脉的假面,看到他眼底深处的算计和心虚。我们的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我是演技精湛的女主角,扮演着一个已经原谅了他的、温顺的妻子。
而他,则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愚蠢的男主角,以为自己重新掌控了局面。这场戏,演得很累。
但每当我感到疲惫时,我就会想起那部手机里的内容,想起他那句“蠢得要死”,然后,我就又能立刻满血复活,将这场戏,更完美地,演下去。心理战,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胜利的关键,在于谁先沉不住气。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在他身边,布下一张张看不见的网。
我会“无意”中,提起林淼的名字。“对了,上次来家里的那个小林,最近怎么样了?
小姑娘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他给我夹菜的手,会几不可见地,顿一下。然后,他会立刻恢复自然,笑着说:“挺好的,年轻人,有干劲。”我会在他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一张双人套餐的电影票根,然后举着它,一脸“天真”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看电影了?怎么不叫我一起?
”他会编出一个“跟同事去看的,都是男的,你肯定不感兴趣”的、漏洞百出的借口。
我不会戳穿他。我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我的平静,成了他最大的恐惧。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虑,越来越草木皆兵。他会偷偷地检查我的手机,会旁敲侧击地问我最近都和谁见了面。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确定,他心虚到了极点。
有一次,深夜,我假装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拿着他的那部“工作手机”,走进了书房。我悄悄地跟了过去。书房的门,虚掩着。我看到他,正压低了声音,在和林淼打电话。“……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最近太平静了,平静得让我害怕……你最近先别联系我了,等风头过去再说……”我没有愤怒,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一个在外面偷了腥,被发现后,只会像个懦夫一样,让另一个女人“忍耐”的废物。我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卧室。
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我在想,我的复仇,是不是该进入第二阶段了。是时候,让这场戏的另一个女主角,粉墨登场了。
6我决定去见林淼。不是以一个被背叛的、愤怒的妻子的身份。那太掉价了。
我是以一个“过来人”的、体贴的“苏晚姐”的身份,去给她“送温暖”的。
我用沈聿的“工作手机”,给他单位的办公室,叫了一份精致的下午茶,指明是给林淼的,备注是:“小林,辛苦了,多吃点。——苏晚姐。”我能想象到,当着全办公室同事的面,收到这份来自“领导夫人”的特殊关爱时,林淼的表情,会是多么的精彩。是惊喜,是炫耀,还是心虚?半个小时后,我收到了林淼发来的微信,在那部属于她的手机上。“苏晚姐,太谢谢您了,您对我真好!”后面,跟着一连串可爱的表情包。我笑了。
我回她:“客气什么,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当姐姐的,多照顾你是应该的。对了,周末有空吗?姐姐请你逛街。”她几乎是秒回:“有空有空!太好了!”周末,我和她,约在了市中心最高档的一家商场。她来的时候,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条和我那张照片里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看到我,她亲热地跑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苏晚姐,你今天真漂亮。”她由衷地赞美道。“你也是。
”我看着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平静地说。我带她去逛了最贵的奢侈品店。
我给她挑了一款最新季的包,价格是她三个月工资的总和。她嘴上说着“太贵了,我不能要”,眼睛里的渴望,却快要溢出来了。我笑着,拿出沈聿给我的那张副卡,递给了店员。“包起来吧。”她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苏晚姐……这……”“送你的。”我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在看自己的亲妹妹,“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值得用最好的东西。”我看着她抱着那个名牌包,爱不释手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她和当初的我,多像啊。都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全世界,却不知道,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他随手丢出来的一块骨头。而他真正的、完整的爱,谁也得不到。因为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逛累了,我们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状似无意地,开口了。“小林啊,你……谈恋爱了吗?”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羞涩:“还没呢,苏晚姐。”“哦?
”我笑了笑,“可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呢?”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温和,但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点点,剖开她的伪装。
“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林淼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放在桌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我没有再逼她。我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轻轻地,推到了她的面前。照片上,是沈聿和另一个女人。一个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他们在一个我没见过的、装修奢华的公寓里,举止亲昵。这张照片,是我在那部手机的“最近删除”里,恢复出来的。林...淼看着那张照片,瞳孔猛地一缩。
“苏晚姐,这……这是……”“这是沈聿的另一个‘女朋友’。”我平静地,替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