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文史系博士,他每天给我冷门古诗词(季恒季渊)免费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网恋文史系博士,他每天给我冷门古诗词季恒季渊
网恋了个文史系博士,声音温润如玉,每天给我分享冷门古诗词。他说他不喜欢吵闹,我们约好去博物馆约会。太好了,我就喜欢沉稳的男人。约会前一天,我被同事硬拉去酒吧团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大,在舞池里扭得像条蛆,还端着酒杯到处跟人碰杯。混乱中,他一杯酒全泼我身上了,还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姐姐,加个微信,我转你干洗费啊。我忍着怒火,看他划开手机。置顶的聊天框,赫然是我的头像。01他的备注是:我的知己。
而他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明日见你,我心澎湃。我看着眼前这个花衬衫醉鬼,大脑直接宕机了。我的知己?我指着他手机屏幕上我的头像,又指了指他。
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发颤。眼前的男人,一身酒气,眼神迷离。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点锁骨。他脸颊泛红,傻笑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姐姐,你好香啊。
他打了个酒嗝,又朝我凑近了些。我嫌恶地后退一步,心里真想给他一耳屎。
这就是那个说不喜欢吵闹的文史系博士?这就是那个声音温润如玉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说明日见你,我心澎湃的知己?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周围同事们的哄笑声和酒吧嘈杂的音乐,此刻都变成了对我无情的嘲讽。
拉我来的同事孟梦凑过来,眼神在我俩之间来回打量。哟,林姐,认识啊?
这才几分钟,就勾搭上我们公司第一美女了,小帅哥可以啊。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促狭。花衬衫男大终于后知后觉地看清了我的脸。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一半,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是……他结巴了,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惊慌失措。我冷笑一声。我是你的知己啊。我一字一顿,把这四个字还给他。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孟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怎么了这是?我没理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季渊?我叫出了他在网上用的名字。他浑身一颤,像是被雷劈中。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酒意和惊恐在他脸上交织,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文史系博士?不喜欢吵闹?温润如玉?我每说一个词,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最后,他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我。
我心里的怒火烧到了顶点。不是因为他泼了我一身酒。而是因为这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我珍视的、以为是灵魂共鸣的交流,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我甚至为了他,拒绝了公司里好几个优秀的追求者。我觉得他们都太浮躁,配不上我未来的沉稳男人。
现在看来,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真有你的。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转身就走。
姐姐!不是,你听我解释!他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带着酒后的燥热。我用力甩开。别碰我!我嫌脏。他的身体僵住了,抓着我的手伸在半空中,脸上血色尽失。我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孟梦赶紧跟了上来。
林薇!你去哪儿啊?回家!身后的音乐和喧嚣越来越远。我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置顶的聊天框。我的知己。多么讽刺的备注。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联系人。再见,我的文史系博士。再见,我那颗澎湃了几个月的心。02所以,你网恋的那个完美男人,就是昨天那个在舞池里扭得像蛆一样的花衬衫?第二天一早,我在电话里跟闺蜜姜淼复述了昨晚的闹剧。她毫不留情地发出了爆笑。我顶着宿醉的头痛,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你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笑不出来?
这简直是2025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姜淼笑得喘不过气。一个装深沉,一个求深沉,结果俩人被一个花衬衫给骗了。我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别说了,我想死。
别啊,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要骗你吗?不好奇。我斩钉截铁地说,骗子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挂了电话,我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叫了一份重辣的麻辣烫。
我要用痛苦的味觉,来掩盖内心的痛苦。等待外卖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翻出了以前的聊天记录。那些被我备份下来的,成千上万条消息。
他说:今日读到『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蓦然想你。
他说:逛旧书市场,淘到一本孤本,书页泛黄,墨香清雅,若你在旁同观,当是美事。
他说:心有所累时,便去博物馆静坐一日,看千年文物默然相对,宇宙洪荒,个人悲欢便渺小如尘埃。每一句,都曾精准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以为我找到了世界上另一个我。现在再看,只觉得讽刺。
一个穿着花衬衫在酒吧里跟人划拳的男大,能看懂这些?我嗤笑一声,将所有记录彻底删除。
手机叮地一声,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是季渊,你别生气,昨天是我不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面无表情地将号码拉黑。又一条。
我知道你今天要去国家博物馆,我们约好的。我会在大门口等你,不见不散。神经病。
谁要跟你不见不散。我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到一边。外卖到了。我一边吃着滚烫的麻辣烫,一边刷着短视频。一个推送弹了出来。国家博物馆惊现『遗失的画卷』,专家团队正在紧急修复,今日将首次对外展出!我点开视频。视频里,一幅残破的古画被小心翼翼地展开。画的是一幅《仕女游园图》。我愣住了。
因为季渊曾经跟我提过一幅画。他说他导师的导师,曾见过一幅民间流传的《仕女游园图》残卷,画中仕女的发髻样式极为罕见,是考证某个朝代民俗的重要依据。可惜后来画卷遗失,成了学界的一大憾事。
他说:那发髻,名曰『随云髻』,光是听名字,就觉得无限风雅。视频里,一个戴着白手套的专家,正用镊子小心地清理着画卷的一角。镜头拉近,刚好对准了画中仕女的发髻。盘旋交叠,状若云霞。
底下有行小字备注:此发髻样式极为罕见,暂命名为『随云髻』。我的心,猛地一跳。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去博物馆。我不是要去见他。
我只是……想去亲眼看看那幅画。对,就是这样。我迅速地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打车直奔国家博物馆。站在宏伟的建筑前,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混乱的心情。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可当我走向入口时,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在人群中搜索。
没有那个花衬衫。也没有那个想象中的季渊。我松了口气,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检票进去,直奔书画展厅。那幅《仕女游园图》被单独陈列在展厅中央,周围围满了人。
我挤进去,看到了画的全貌。也看到了画旁边立着的说明牌。
……此画由著名历史学家顾老先生捐赠,其关门弟子,青年学者季恒先生带领团队完成修复……季恒?不是季渊?我正疑惑着,身边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你也喜欢这幅画吗?我下意识地转过头。
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米白色休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眉眼清俊。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沉稳又干净。他……就是我幻想中,季渊
应该有的样子。我怔住了。男人对我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那画卷上。这『随云髻』,的确风雅。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句话,只有我和网上的季渊知道。
03你……你是?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你好,我叫季恒。是负责修复这幅画的学者。季恒。说明牌上的那个名字。
我僵硬地和他握了握手,脑子里一团乱麻。你怎么会知道『随云髻』?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季恒温和地笑了。因为这个名字,是我取的。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里带了一丝探究,我倒是很好奇,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在今天的展板公布之前,这个命名应该还是保密的。
我语塞了。我该怎么说?说我从一个网名叫季渊的骗子那里听来的?而那个骗子,现在可能就在博物馆门口等我?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季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没关系,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他善解人意地替我解了围。其实,我今天在这里,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我弟弟,季渊。我浑身一震。弟弟?他们是兄弟?季恒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昨晚的事,他都跟我说了。他很抱歉,用我的身份和专业知识在网上和你交流。他怕他真实的样子,你会不喜欢。我沉默了。
原来是这样。借用哥哥的身份,来包装自己。这个骗局,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所以,那些诗词,那些历史典故,都是你教他的?我冷冷地问。不。季恒摇了摇头,那些都是他自己读的。阿渊他……虽然没走学术这条路,但对文史的热爱,不比我少。
他只是……性格有些跳脱,不善于和人初次接触,所以才想出了这个笨办法。
季恒的语气很诚恳,一直在为他弟弟说话。我看着他。他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完全符合我对知己的一切想象。如果当初和我网聊的是他,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傻。季恒叹了口气,他很珍惜和你聊天的时光,把你当成真正的知己。昨晚他喝多了,怕给你留下坏印象,回家后懊悔了一整晚。所以,可以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离这对撒谎的兄弟远一点。可情感上,我又有些动摇。
季老师,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我回头,看到一个打扮精致,但眼神刻薄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名牌套装,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这位是?她问季恒,语气不善。这位是林小姐,我的朋友。季恒的语气依旧温和,但透着一丝疏离。朋友?女人嗤笑一声,季老师的朋友,可真年轻啊。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刀子一样。现在有些小姑娘,自己没什么本事,就喜欢往学者圈里钻,以为能钓个金龟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我瞬间火了。这位女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钓金龟婿了?
我和朋友说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女人没想到我敢顶嘴,脸色一变。你!什么态度!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嘴巴这么脏,是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吗?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女人气得发抖。季恒皱了皱眉,挡在我身前。陈教授,请您慎言。林小姐是我的客人。陈教授?原来是博物馆的教授。
真是为人师表的好榜样。这位陈教授似乎对季恒颇为忌惮,但又不甘心。
她冷哼一声:季恒,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关键时期,别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缠上,影响了你的前途!说完,她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开了。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我心情更差了。抱歉。季恒对我致歉,陈教授是我的同事,她说话一向比较……直接。我看她是嫉妒你吧。我没好气地说。季恒苦笑了一下,没否认。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正想找个借口离开,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展厅的入口处,季渊站在那里。他换下了昨晚的花衬衫,穿了一件干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打理过,看起来像个清爽的邻家男孩。完全没有了昨晚的油腻和轻浮。他正不安地朝我们这边张望。
当他看到我和他哥哥季恒站在一起时,他脸上的期待和紧张,瞬间凝固了。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像一颗星星熄灭了光。04哥。季渊走了过来,声音低低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像一只做错事,又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季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来了。然后他转向我,介绍道:林小姐,这是我弟弟,季渊。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季渊。他也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三个人站在这里,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还是季恒打破了沉默。阿渊,跟林小姐道歉。
季渊深吸一口气,对着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不该用我哥的身份,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懊悔。我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觉得那股火气好像没那么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终于开口问他。我……季渊抬起头,眼神闪躲,我怕你看不上我。你那么好,懂那么多,我只是个……他没说下去。只是个什么?
我追问。只是个……跳街舞的。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愣住了。跳街舞的?
那个满腹经纶,能跟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知己,是个跳街舞的?
这反差也太大了。所以,昨晚那个样子,才是你真实的样子?不完全是!
他急忙否认,我平时不那样的,昨天是……是团建,我被灌多了。我平时……也看书,也喜欢逛博物馆,也喜欢那些冷门的古诗词……他急切地解释着,像是在证明什么。
季恒在一旁补充道:阿渊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他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很多见解比我们这些做研究的还有趣。他只是……季恒顿了顿,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他认为值得的事情上。我看着季渊。他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跟我提过,你研究古代乐舞,是为了给自己的舞蹈寻找灵感。
季渊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你还记得!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他说,舞蹈不只是动作,更是情绪和文化的载体。他说,他想做一种融合了古典风韵和现代节奏的舞蹈,让那些沉睡在故纸堆里的美,在舞台上重新活过来。当时我只觉得他有思想,有追求。现在想来,那不是空谈,那是他的事业,他的梦想。我突然明白了。那个网上的季渊,不是他哥哥季恒的复制品,也不是他凭空捏造的谎言。那是他的一部分。是他对历史的热爱,是他艺术追求的内核。
而那个酒吧里的花衬衫,也只是他的一部分。是他释放压力,和朋友社交的一面。
他不是骗子。他只是一个……复杂又真实的多面体。他害怕我不接受他的全部,所以只给我看了他觉得我最喜欢的那一面。那个沉稳的,温润如玉的,热爱文史的灵魂。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季恒,完美、儒雅、沉稳。他就像一座精心修剪的园林,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符合所有人的期待。季渊,笨拙、真实、充满矛盾。
他像一片野生的丛林,有参天大树,也有带刺的灌木,有怒放的鲜花,也有泥泞的沼泽。
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前者。我追求安稳,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可这一刻,我看着季渊那双因为紧张和期待而闪闪发光的眼睛。我发现,那片未知的、充满生命力的丛林,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季恒那样的男人,很好。
和他在一起,大概会岁月静好,波澜不惊。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心,在渴望一些更鲜活,更炽热的东西。哪怕那东西会灼伤我。我忽然觉得,之前那个因为被欺骗而愤怒的自己,有点可笑。我在意的,根本不是他是不是博士。我在意的,是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可人本来就不该活在别人的想象里。我看着季渊,他依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我的审判。
季恒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鼓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绕过季恒,走到季渊面前。他紧张得身体都绷紧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所以,你说的那个融合了古典和现代的舞,什么时候跳给我看?
05现……现在?季渊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受惊的兔子。我点点头。对,现在。
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哥,一脸的不知所措。可……可这里是博物馆。博物馆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的灵感都来自这里吗?我故意逗他。季恒在一旁轻笑出声。阿渊,林小姐给你机会了,还不抓住?季渊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他抓了抓头发,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和紧张。那……那跟我来!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就往外走。
我跟了上去。经过季恒身边时,他对我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我没回头,只是朝他摆了摆手。我们离开了博物馆。季渊没有带我去什么高档的地方,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老旧的工业园区。最后,在一栋厂房前停下。到了,我的秘密基地。
他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空间。
一面墙是整面的镜子,地上铺着专业的舞蹈地板。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梦想的味道。
这就是他的工作室。你等我一下。他跑进一个小隔间,很快又出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练功服,黑色的背心勾勒出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不再是那个酒吧里的醉鬼,也不是博物馆里那个羞涩的男孩。他站在镜子前,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专注,而强大。音乐响起。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动次打次的街舞音乐。
而是一段悠扬的古琴曲,空灵,沉静。然后,他动了。他的动作,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又充满爆发力。他将街舞中的一些技巧,比如Popping和Locking,完美地融入到了古典舞的身韵里。一个甩袖的动作,他用手臂的肌肉震动来表现衣袖的飘逸。
一个腾空的旋转,他落地时却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街舞定格。我完全看呆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说的融合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简单的拼接,而是一种脱胎换骨的再创造。
我从他的舞蹈里,看到了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豪迈。看到了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的柔情。看到了十年一觉扬州梦的怅然。那些他曾说给我听的诗词,那些他跟我分享的历史典故,此刻都化作了具象的动作,在我面前一一上演。他不是在跳舞。
他是在用身体写诗。这一刻,那个温润如玉的季渊,和眼前这个挥洒汗水的舞者,终于在我脑海里重合了。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一曲终了。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地板上。他看着我,眼神明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
怎么样?他问,声音因为喘息而有些沙哑。我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他愣了一下,接过去,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我……是不是很奇怪?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不。我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很厉害。
这是我最真诚的赞美。他的眼睛更亮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容。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季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哥。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季渊的脸色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