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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8 20:33:14 

第一章 血色香水台风“海蛟”登陆的第三夜,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如同一艘在惊涛骇浪中濒临极限的破旧战舰。狂风裹挟着暴雨,疯狂地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咆哮,仿佛要将这最后的安全港湾也撕成碎片。

警报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撕扯着紧绷的神经。担架车在狭窄而拥挤的走廊上疾驰如飞,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家属的哭喊、伤员的呻吟和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汇成一首绝望而混乱的交响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汗水的酸馊味和消毒水刺鼻的化学气味,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焦灼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苏晴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

她的白大褂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前襟和袖口沾染着大片干涸发暗的血渍,像一幅幅狰狞的地图。医用口罩的边缘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压出深红的、几乎要渗血的印痕。

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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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处理完一名因高空坠物导致颅脑损伤的重伤员,手术衣下的手指因为长时间保持精细操作而微微发抖,指尖冰凉。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从四肢百骸渗入骨髓,但她不敢停歇,也不能停歇。这里是风暴的中心,是生与死拉锯的最前线。“苏医生!3号床室颤,准备除颤!

”护士小刘嘶哑的声音穿透层层嘈杂,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来了!

”苏晴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眼前的眩晕感,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痒。

她像离弦之箭般冲进抢救室。心电监护仪上,代表生命迹象的线条疯狂地乱跳,最终拉成一条绝望的直线。刺耳的警报声是死亡的倒计时。“充电!200焦耳!

所有人离开!”苏晴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带着一种职业本能赋予的权威。

除颤器冰冷的电极板重重压在患者裸露的胸膛上。“砰!”一声闷响,身体随之弹起又落下。

无效!肾上腺素!再来!按压!人工呼吸!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在无菌单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在第二轮除颤后,那条顽强的生命线重新开始微弱地、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血压、血氧缓慢回升。

“呼……”苏晴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脱力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墨黑的夜空,瞬间将ICU的玻璃墙映照得如同透明,里面躺着的生命在强光下显得脆弱而遥远,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暴雨如注,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只手在绝望地拍打。“苏晴!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她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

清创室门口,站着她的丈夫陆哲。他一身橙黄色的消防作战服还未换下,肩头和头盔上带着新鲜的雨水湿痕,裤腿上沾满了泥泞。他手里拎着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里面隐约可见折叠整齐的衣物。“你怎么来了?”苏晴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听说你忙得连轴转,连换洗衣服都没带。”陆哲走近几步,将袋子递给她,脸上是苏晴熟悉的、带着关切和一丝心疼的微笑,“刚结束一个救援点,雨太大,我让队员顺路送我过来看看你。”苏晴点点头,心头涌上一丝暖意,虽然微弱,但足以暂时驱散一些寒冷。她接过袋子,手指触碰到他带着凉意的手背。

陆哲是市消防支队的队长,公众眼中的“逆行英雄”,媒体镜头下无数次出现的“火场守护神”。他们结婚五年,聚少离多,急诊科的生死时速与消防队的赴汤蹈火,让他们的生活轨迹如同两条偶尔相交的平行线。

但彼此理解,相敬如宾,是她疲惫生活中重要的支撑。她拉开塑料袋的封口,准备拿出里面干净的衣物。就在这时,一股极其淡薄、却异常清晰的香气,如同一条狡猾的蛇,悄然钻入她的鼻腔。鸢尾花。清冷、幽雅,带着一丝脂粉气的甜腻。

苏晴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这不是她的香水。她从不使用任何香水。

急诊科医生的职业要求她保持嗅觉的绝对敏锐,任何外来气味都可能干扰她对病人伤口感染、酮症酸中毒、甚至某些中毒气味的判断。

而在整个医院里,她只闻到过一个人身上有这种独特的鸢尾花香——孟瑶,急诊科三个月前新来的年轻护士。更关键的是,苏晴清楚地记得孟瑶的个人健康档案。

这个女孩患有严重的多系统过敏综合征,对多种花粉、尘螨、甚至某些食物蛋白高度敏感。

其中,鸢尾花粉是她的主要过敏原之一!

她曾因接触含鸢尾花成分的护肤品而引发过严重的过敏性休克。因此,孟瑶对所有含花粉的化妆品、护肤品都敬而远之,更不可能使用香水!可这味道,分明是鸢尾花精油特有的气息,浓郁而持久,绝非环境沾染。苏晴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心悸般的恐慌。她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扫向陆哲的作战服。视线精准地锁定在他左肩靠近领口的位置——那里,有一小片极其不易察觉的、粘附在纤维缝隙里的白色粉末残留,像是某种药粉蹭上去的痕迹。

“这是什么?”她指着那片粉末,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陆哲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甚至带着点工作后的疲惫:“哦,可能是刚才拆危房时沾上的石灰粉或者石膏粉吧。今天任务重,两栋老房子都快塌了,灰大得很。”他抬手随意地掸了掸肩膀,动作自然流畅。苏晴没有再追问,但指尖的温度瞬间褪去,变得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想起半小时前,那个被紧急送来、最终抢救无效死亡的年轻女孩。

女孩送来时已经意识模糊,口唇青紫,喉头水肿,血压测不出,典型的严重过敏性休克。

家属哭喊着说她“吃了海鲜”。

予肾上腺素肌注、大剂量激素冲击、开放静脉通道补液……但女孩的病情恶化速度远超预期,气管插管后血氧仍持续下降,最终心脏停跳。心肺复苏持续了四十分钟,宣告无效。

过敏性休克的死亡率虽然存在,但在及时正确的抢救下,本不该如此之高,如此之快。

除非……过敏原极其罕见且剂量巨大,者患者当时正在服用某种能显著影响免疫反应、甚至与急救药物产生拮抗或协同毒性的药物!

而孟瑶,就患有那种罕见的“多系统过敏综合征”!

她对多种常见抗生素、解热镇痛药都有交叉过敏反应,日常必须严格使用一种特定的、非甾体类抗过敏药来控制症状。

苏晴的脑中如同被一道闪电劈开!

一个大胆得令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猜测瞬间成型:陆哲和孟瑶,有私密接触!否则,如何解释他送来的、本该只有她衣物的袋子里,沾染了孟瑶绝不可能使用的鸢尾花香水味?

如何解释他作战服肩头那可疑的白色粉末?

那粉末……会不会就是孟瑶专用的那种白色片状抗过敏药?那种药片质地疏松,易碎,用力摩擦或挤压很容易变成细粉状!如果……如果那个不幸离世的女孩,她的过敏原不仅仅是海鲜?如果她的死亡,与孟瑶有关?比如,接触了沾染在陆哲身上、又被无意间带入急诊区域的过敏原?或者,陆哲为了掩盖什么,在提供病史时隐瞒了关键信息?苏晴不敢再想下去。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理智。

她看向陆哲,他正靠在门框边,拧开一瓶矿泉水大口喝着,喉结滚动,侧脸在应急灯光的映照下,线条坚毅硬朗,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新闻镜头里、被公众熟知的“英雄轮廓”。可此刻,那轮廓在她眼中,第一次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虚伪的阴影。

她想起女孩临终前因窒息而扭曲痛苦的面容,想起自己拼尽全力却无力回天的巨大挫败感和深深的自责。如果……如果这场悲剧的背后,隐藏着陆哲和孟瑶的秘密?如果陆哲为了维护情人,或者掩盖他们不正当的关系,而隐瞒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一股混杂着怀疑、愤怒、恐惧和彻骨寒意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腾。

她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塑料袋,指节发白。心底深处,那根名为“信任”的弦,在鸢尾花香气的萦绕和白色粉末的刺目下,已然悄然崩裂,发出无声却震耳欲聋的脆响。

第二章 抢救室阴影台风“海蛟”终于带着它肆虐的余威转向离去,留下满目疮痍的城市和逐渐恢复秩序的医院。急诊科的喧嚣并未停歇,但节奏终于从生死时速的狂飙,回归到一种高强度但相对可控的忙碌。苏晴的心,却无法平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每一个细节的浇灌下疯狂滋长。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孟瑶。她发现,这个年轻漂亮的护士,似乎总在值夜班时,“恰好”会遇到需要消防队出动的紧急事件——火灾、车祸、坍塌……而陆哲,作为支队长,总会在第一时间带队赶到现场。任务结束后,他常常会“顺路”进入急诊科,理由冠冕堂皇:“例行巡查消防设施安全”,“代表支队慰问受伤群众和辛苦的医护人员”。

一次深夜,城郊高速发生油罐车侧翻泄漏事故,情况危急。苏晴作为值班主治,带领团队严阵以待。刺耳的警笛声中,陆哲的消防车队呼啸而至。他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带着队员冲进急诊大厅,脸上带着救援后的凝重和疲惫。然而,苏晴敏锐地捕捉到,他进入大厅的第一眼,并非扫视伤员情况,也非寻找她这个妻子,而是目光迅速掠过护士站——直到看见穿着护士服、正在整理器械的孟瑶,他的视线才停顿了一下,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那眼神中的关切,绝非普通同事或领导对下属的关心。更让苏晴心寒如冰的一幕,发生在几天后的医院消防演练中。模拟场景是病房楼发生“火灾”后部分天花板坍塌。

陆哲带领队员进行“搜救”。

当一块沉重的虽然是道具天花板模型突然从上方“坠落”时,距离最近的陆哲几乎是本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向旁边的人——不是离他更近的模拟伤员,也不是其他队员,而是恰好站在那个位置的孟瑶!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动作流畅、自然,充满了保护欲,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演练过千百遍。而苏晴,就站在距离他们仅仅三米远的地方。他甚至没有朝她这边看一眼。“哇!陆队反应真快!

身手太敏捷了!”有年轻的小护士忍不住低声赞叹。“是啊,感觉他对孟瑶特别上心呢……”旁边另一个护士小声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的探究。

苏晴假装没听见,面无表情地继续记录演练流程,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那瞬间的忽视和保护他人的本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的心窝。怀疑驱使着她行动。

她开始利用自己作为急诊科骨干医生的权限,谨慎地调阅医院内部系统。她输入孟瑶的名字,查询她的用药记录。记录显示,近半年内,孟瑶每个月都有规律地开具那种特定的抗过敏药处方。然而,当苏晴的目光落在取药人一栏时,一股寒气瞬间从头顶浇下——赫然写着:陆哲!医院规定,非本人取药,尤其是处方药,需要患者本人签署的授权委托书。

苏晴从未见过孟瑶签署过任何给陆哲的取药授权书!她立刻在系统中搜索相关授权文件,结果为空!这意味着,陆哲是以某种“特殊”方式,绕过了正常流程,替孟瑶取走了这些药。

这绝不是普通同事或朋友能轻易做到的事情!苏晴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调取了消防支队内部公示的部分出勤记录通过一些非公开渠道,与孟瑶的排班表进行交叉对比。

、令人绝望的模式浮现出来:陆哲所谓的“重大救援任务”、“紧急演练”或“加班备勤”,在时间点上,与孟瑶的夜班排班高度重合!尤其是每周三和周五的晚上,他几乎从不回家,理由总是任务繁忙。而孟瑶的排班表上,周三和周五,恰恰是她的固定夜班!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但如此高频率、规律性的重合,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吗?

苏晴想起陆哲最近的反常表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回家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睡前聊聊彼此的见闻。电话里,他的声音总是透着匆忙和距离感,“在开会”、“在训练”、“在写报告”成了高频词汇。连她上个月的生日,他都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礼物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她体谅他工作的危险和辛苦,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现在想来,那不过是精心编织的、敷衍的借口!他的时间和精力,早已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一天凌晨,苏晴值完一个异常疲惫的夜班,感觉脚步都有些虚浮。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更衣室,路过护士休息室虚掩的门时,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哎,陆队真是模范丈夫啊,这么大半夜的,台风刚过,还特意跑来给苏医生送换洗衣服。”“切,模范?

我看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没发现吗?他每周三雷打不动地来,风雨无阻,真的是为了送衣服?我看啊,就是为了看某人一眼。”“你是说孟瑶?啧,我也觉得不对劲。

上次消防演练,他护着孟瑶那劲儿……啧啧。”“还有更奇怪的呢!孟瑶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特别是鸢尾花,沾上就得进ICU那种!可那天我清清楚楚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一条新链子,吊坠就是朵鸢尾花!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陆队送的呗!

人家现在可是陆队的‘重点保护对象’、‘特别关照对象’!苏医生?哼,怕是早就……”后面的话被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声淹没。苏晴僵立在门外,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冷刺骨,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休息室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上。她终于彻底明白。

自己不是在捕风捉影地怀疑,而是在一步步、血淋淋地确认一场早已公开、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的背叛。

最讽刺、最让她痛彻心扉的是,她还在为那个因过敏不幸离世的年轻女孩深深自责,反思自己的抢救是否有疏漏。而真相,那个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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