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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等接机,她先替我儿虐渣(杨琳琳小军)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全网等接机,她先替我儿虐渣全文阅读

时间: 2025-09-18 20:38:11 

我被捕的那一刻,窗外正下着十年不遇的暴雨。手铐冰凉地锁在腕上,雨水顺着警车车窗扭曲地滑落,映照出我面无表情的脸。警官试图推我的头,我冷冷侧身避开。“规矩点,林微。”年轻警官呵斥道。我轻笑,“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懂规矩。”这座城市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流光溢彩的谜题,而我,刚刚成为它最新的谜面。这一切,始于三天前那场拍卖会。

1克里斯蒂拍卖行的年度珠宝专场,香槟气泡与钻石光芒争相辉映。

我身着定制黑色鱼尾礼裙,丝绸贴合着每一寸曲线,珍珠耳坠随步伐轻晃。我不是来宾,我是他们的首席珠宝鉴定师。“林小姐,今晚压轴的是‘蔚蓝之泪’,听说您亲自鉴定的?

”某集团董事长凑近问道,雪茄与古龙水的气息混在一起。我微微后仰,“王董,拍卖开始前,我可不能剧透。”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我的目光穿过喧嚣人群,落在展厅中央的防弹玻璃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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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项链堪称绝世——117克拉的斯里兰卡蓝宝石,周遭镶缀的钻石如众星捧月,在灯光下流淌着深邃幽蓝的光泽,像凝固的海洋之心。它也是我的噩梦。“各位尊贵的来宾,请注意——”拍卖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灯光渐暗,聚焦于展台。

我悄然退至展厅侧方的阴影处,这里视野开阔,能观察到每一个接近展台的人。

安保主管李健对我点头示意,我回以职业性的微笑。我们曾有过一段暧昧,结束得不算愉快。

拍卖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述“蔚蓝之泪”的历史,从印度土邦主到欧洲皇室秘闻,吊足胃口。

报价牌此起彼伏,数字以百万为单位跳跃。我抱着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上臂,那里有一道旧伤,每逢紧张就会隐隐作痛。突然,全场灯光骤灭。

女人的惊叫与男人的咒骂撕裂了之前的优雅表象。应急灯一秒后亮起,昏黄光线勾勒出人们惊慌的脸。“保持镇静!只是跳闸!”李健的声音透过嘈杂传来。

但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展台中央——防弹玻璃柜内,蓝光消失了。“项链!”我失声喊道,冲向展台。人群炸开锅,推搡拥挤。柜门完好无损,但“蔚蓝之泪”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卡片,上面打印着一行墨黑字迹:“物归原主。

”李健的脸色在应急灯下惨白如纸,他对着对讲机低吼着什么,然后猛地看向我。“林小姐,”他的声音紧绷,“请留在原地。”我愣住,“你什么意思?”“系统显示,最后一道安全程序是你在一小时前授权的,降低了玻璃柜的防护等级。”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之前的暧昧温情荡然无存。“我从未授权过任何——”我的话卡在喉咙。

我想起下午确实收到过系统提示,要求二次验证一个常规参数调整。

我当时正忙于鉴定另一件珠宝,匆匆扫了眼就点了确认。一个陷阱,而我毫无察觉地踏了进去。“我需要检查您的授权记录,”李健公事公办地说,同时两个保安不动声色地靠近我。全场目光聚焦于我,怀疑、好奇、幸灾乐祸。我挺直脊背,压下翻涌的恐慌。“当然,”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我配合一切调查。但别忘了,窃贼可能还在现场。”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透过窗户旋转着投射进来,像一场突兀的狂欢。勘察,取证,问询。我被单独带进休息室,两位警官一男一女,表情严肃。“林微女士,请问您最后一次亲眼见到‘蔚蓝之泪’是什么时候?

”“下午五点十分,最终检查后我亲自锁闭展柜并启动了最高级防护。

”“系统记录显示您在六点三十七分下调了防护等级。”“我可能误操作了,但那绝非常规指令。”我保持镇定,指甲却掐进掌心。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高级警监制服的男人走进来。他约莫四十岁,眉眼深邃,气质冷硬,肩章显示着他的级别。“周警监。”先前的两位警官立刻起身。周凛。我听过他的名字,刑侦支队的王牌,破获过几起轰动全国的悬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审视的,不带情绪。

“林小姐,我们需要您回警局协助调查。”“这是逮捕?”我问,心跳如鼓。“暂时是协助。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走出休息室,拍卖行已被封锁。记者的长焦镜头像枪口般对准我们。

周凛的手臂虚挡在我身侧,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在他靠近的瞬间,我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气。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大门时,我的助理小苏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惨白。

“微姐!你的……你的办公室……”她语无伦次,眼泪涌出。一种冰冷的预感攫住我。

周凛眼神一凛,示意下属跟上。我的办公室在拍卖行顶层,视野绝佳。此刻,门虚掩着。

周凛率先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的秘书,陈静,倒在血泊中。她的眼睛圆睁,望着天花板,手里紧紧攥着一枚珍珠耳钉——和我戴的是一对。这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胃里一阵翻滚,我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周凛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陈静紧握的手指,取出那枚耳钉。他抬头看我,目光如炬。

“林小姐,”他声音低沉,“请问您的另一只耳钉在哪里?

”我下意识地摸向耳垂——右边空荡荡的。那枚珍珠耳钉,不知何时不见了。

2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空调的酸味。

我对面坐着周凛和那位女警。单面玻璃后,我知道还有人在观察。“我和陈静共事三年,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朋友。我没有任何伤害她的理由。”我重复着,声音因疲惫而沙哑。“但她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耳钉。”女警语气冰冷。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在那里。拍卖会开始前我还确认过它戴得好好的。

”“系统记录、物证、杀人现场,”周凛缓缓开口,指尖轻点桌面,“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林小姐。完美的闭环。”我迎上他的目光,“太完美了,周警官。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眸色深沉。审讯持续了数小时。我滴水未进,头痛欲裂。

他们反复追问细节,试图找出漏洞。我坚持着,一遍遍重复事实。中途休息时,周凛单独留在审讯室。他递给我一杯水。“谢谢。”我谨慎地接过。

“你大学辅修过犯罪心理学?”他突然问。我愣了下,“个人兴趣。”“对珠宝鉴定师来说,很特别的兴趣。”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陈述还是质疑。“知识从无界限,周警官。

就像破案,有时需要跳出常规思维。”我啜了口水,温水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涩。

他若有所思。再次开庭问询时,他的问题变了方向。“谈谈‘蔚蓝之泪’的来历。

拍卖行提供的资料显示它来自一位匿名收藏家。”我点头,“是的。但我们内部鉴定时,我发现了一些异常。”“什么异常?”“它的切割工艺极其精湛,近乎完美,但有些细微特征……让我联想到几年前欧洲失窃的一批珠宝。只是联想,缺乏证据,我还在暗中查证。”我决定抛出部分真相。这是险招,可能坐实我的嫌疑,也可能打开新局面。周凛的身体微微前倾,“哪起窃案?”“2018年,日内瓦贝尔格庄园失窃案。损失超过五千万欧元,主犯从未落网。当时的一些珠宝,切割手法有类似特征。”我谨慎地选择措辞。我不能告诉他,我研究那起案子,是因为怀疑它与我父亲的失踪有关。周凛对女警低语几句,女警起身离开。

“你为什么怀疑却不上报?”他问。“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指控委托人的藏品可能是赃物,会引发严重纠纷。我需要更多时间。”这是实话,但非全部。门被推开,女警返回,对周凛点头。“技术科有发现。”她说。周凛站起身,“林小姐,你的临时拘押期延长。

但我们会对新线索进行调查。”我被带回拘留室。狭窄的空间里,只有硬板床和冰冷的墙壁。

我抱膝坐在床上,额头抵着膝盖。陈静死前的画面不断闪现。她发现了什么?是谁做的?

那对耳钉是我订制的,独一无二。凶手为何要特意拿走一只,放在现场陷害我?

还有“蔚蓝之泪”。它的出现绝非偶然。父亲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五年前,他还是备受尊敬的珠宝鉴定大师,却因卷入一场赝品丑闻而身败名裂,最终留下遗书失踪。

遗书被认定为真迹,但我从未相信他会制作赝品甚至自杀。遗书上只有一行字:微光之下,皆是虚妄。我的名字,林微,就取自这句话。这是他常对我说的话。

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过贝尔格庄园失窃案的剪报,夹杂在他的工作笔记中。

那时我以为只是职业兴趣。直到他失踪后,我才将一切联系起来。“蔚蓝之泪”的出现,陈静的死,我的被陷害……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一切。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停在我的门前。周凛站在铁栏外。“起来吧,林微。你被保释了。”我愕然抬头。

“保释人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沈世钧。”周凛打开门,“条件是,你不得离开本市,并需配合调查。另外,技术上在你办公室发现了第二组模糊的指纹,不属于你和死者。还有,监控显示停电前几分钟,有个服务生打扮的人靠近过展台,行为异常,正在追踪。”沈世钧?

父亲多年未联系的老友,著名的古董商和收藏家。他为何突然出现?我跟着周凛走出警局。

雨已停歇,夜空洗过般澄净,城市霓虹闪烁,冰冷而疏离。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沈世钧儒雅温和的脸。他年近六十,头发灰白,穿着考究的羊绒大衣。

“小微,上车吧。”他的语气一如多年前般亲切。我犹豫了一下,看向周凛。

他面无表情地对我点点头。坐进车内,真皮座椅柔软舒适,隔绝了外界的寒冷。“沈叔叔,谢谢您。”我谨慎地道谢。“你父亲是我的挚友,林微。”他叹了口气,“听到你出事,我立刻赶回来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他的语气真诚,但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车驶离警局。我回头望去,周凛仍站在台阶上,身影挺拔如松,目光追随着车辆,直至拐弯消失。“我们先去你住处拿些东西,这段时间你住我那里,安全些。”沈世钧说。我下意识地想拒绝,但想到目前的处境,点了点头。“麻烦您了。”我的公寓位于一栋高级住宅楼。下车时,沈世钧的司机,一个沉默壮硕的男人,跟在我身后。“我在楼下等你。”沈世钧说。公寓门锁完好。

我输入密码,推开门。一切看似正常,但空气中有一丝极淡的陌生气味——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清洁剂的味道。我心头一紧。有人来过。我不动声色地对司机说:“请稍等,我很快就好。”关上门,我迅速检查。客厅整洁,卧室无异样。

书房……书桌抽屉有极细微的移位痕迹。电脑还开着,但待机时间已被重置。

有人动过我的东西。他们在找什么?我快速收拾必需品,心脏狂跳。拿起充电器时,我瞥见书桌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弯腰捡起——是一枚极小的金属片,形状特殊,像是某种定制窃听器。我深吸一口气,将它攥入手心,冰冷刺骨。陷害,谋杀,监视。

我陷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而沈世钧,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是真的来帮我,还是另有所图?窗外,城市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亮我前方的迷雾。我拿起手机,下意识点开通讯录。能信任谁?指尖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周凛。我存了他的号码,以备不时之需。该联系他吗?警察可信吗?犹豫间,门被敲响。“林小姐,好了吗?

”司机的声音传来。“马上。”我应道,迅速将窃听器放入口袋。最后看了眼手机,我退出了界面。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必须活下去,才能找出真相。

3沈世钧的宅邸隐匿于城市边缘,被高墙与森郁林木环抱,像一座现代堡垒,静谧却透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驶过漫长车道,最终停在一栋线条冷硬、大量使用玻璃与钢结构的别墅前。“到家了,小微。

”沈世钧的语气慈和,为我拉开车门。那只轻扶我手肘的手,稳定,干燥,却让我皮肤下的神经微微绷紧。玄关宽敞,冷气开得足。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檀香,混合着皮革和某种更难以名状的、金属般冰冷的气息。巨大的现代艺术画作占据整面墙,色彩强烈而扭曲,看久了令人微微晕眩。“张妈会带你到客房。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沈世钧吩咐一位神情肃穆的中年妇人,“需要什么,直接告诉张妈。”我点头道谢,跟随沉默的张妈走上悬浮式的楼梯。她的背影挺直,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客房是极简风格,色调是灰、白、黑。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庭院,更远处是墨色山林。

房间漂亮得像高级酒店的样板间,缺乏人烟气息。我放下简单的行李,第一时间检查了浴室和衣柜。没有发现明显的监视设备,但这并不能让我安心。

那枚捡到的微型窃听器像一块冰,贴在我口袋内衬上。我把它拿出来,藏进了卷起的牙膏管尾部。一个不起眼,且能隔绝信号的地方。敲门声轻响。

张妈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碟点心站在门外。“沈先生吩咐,让您用一点宵夜,助眠。”“谢谢,我不饿。”我微笑拒绝。“沈先生很关心您。”她站着不动,语气平直,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真的很累了,想先洗个澡。”我维持着礼貌,身体稍稍挡在门口。她看了我几秒,终于点头,“好的。请您好好休息。夜间如需帮助,床头有呼叫铃。”她离开的脚步依旧无声。关上门,反锁。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气。这里的每一份“关怀”都像包裹着天鹅绒的枷锁。我需要信息。

房间里的Wi-Fi需要密码。我的手机信号在这里微弱得可怜。物理隔离。意料之中。

我走到窗边,试着推开窗扇。只能打开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缝隙,通风,但人绝对无法通过。

窗外是二楼,下方是坚硬的花岗岩铺就的地面。视野所及,高处转角有摄像头的红点幽幽闪烁。完美的金丝雀牢笼。但我从不是只会鸣唱的雀鸟。

父亲曾说过,真正的鉴定师,眼睛毒,手感准,更要懂得看人心。每一件珠宝的背后,都藏着欲望与秘密。而秘密,总有痕迹。我回忆起父亲书桌抽屉那微不可察的移位。

入侵者很专业,但还不够完美。他们在我电脑里找什么?关于“蔚蓝之泪”的鉴定记录?

还是……关于贝尔格庄园失窃案的我私下收集的资料?父亲失踪后,我整理了他的所有笔记。

那些晦涩的符号,看似随手的素描,还有那句反复出现的“微光之下,皆是虚妄”。

我花了数年时间,才隐约摸到一点门道,将它们与几起未解的珠宝大案联系起来。

“蔚蓝之泪”的出现,像一块突然出现的拼图,但它指向的图案,却更加扑朔迷离。

沈世钧的突然介入,是巧合吗?父亲的老友,多年未见,在我身陷命案、最孤立无援时及时出现。太及时了。我需要联系外界。周凛。

那个眼神锐利、气质如刀的男人。他的怀疑并未全然消除,但他似乎愿意倾听“异常”。

这是一种直觉,赌注很大,但我手中的筹码寥寥无几。如何突破这信息茧房?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呼叫铃。一个老式的、带有线缆的按钮装置。或许……拆开它,利用里面的线路做点文章?风险极高,一旦被发现,等于撕破脸。还不到时候。另一种方式。

人。张妈?她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司机?更是磐石一块。等等。牛奶。点心。

食物是经由人手送入这里的。或许……第二天清晨,我下楼时,沈世钧正在宽敞的早餐室里看报纸。阳光透过整面玻璃墙洒进来,将他熨帖的亚麻衬衫照得发亮。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中西合璧。“睡得好吗,小微?

”他放下报纸,笑容温和。“还好,谢谢沈叔叔收留。”我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慢慢涂抹黄油。“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律师,很快就能帮你洗清嫌疑。

”他递给我一杯鲜榨果汁,“放心,有我在。”果汁色泽鲜艳,散发着清新的果香。我接过,杯壁冰凉。“让您费心了。只是……警方那边,尤其是那位周警官,似乎很固执。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沈世钧拿起咖啡杯的手极稳,没有丝毫停顿。

他啜了一口,才淡淡道:“周凛?听说是个能干的人,但有时候太过执着,反而容易看不清真相。程序上的事情,交给律师去处理就好。你暂时不要直接和他们接触,以免言多必失。”温和的告诫,合情合理。但我捕捉到了那一瞬的微妙停顿。他认识周凛,或者说,知道周凛,并且这种“知道”并非全然正面。“我明白。”我低下头,小口喝着果汁。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却尝出一丝别样的滋味。

早餐在看似轻松实则紧绷的气氛中结束。沈世钧接了个电话,起身去了书房。

我借口想在花园走走,他欣然应允,只嘱咐别走太远。花园很大,设计得极具现代感,大片的草坪、几何形状的水景、精心挑选的乔木。我慢慢踱步,目光扫过四周。

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走到一丛茂密的竹子旁,我假装被一只翩跹的蝴蝶吸引,弯下腰。

指尖迅速在地面松软的泥土上一划而过,留下一个极浅的、不起眼的标记——一个箭头,指向我来的方向。这是我和父亲以前玩过的秘密游戏里的符号,代表“注意”。或许无用,但或许……能引起某个有心人的注意,如果周凛派人监视这里的话。直起身,我继续漫步,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张妈每天会外出采购吗?垃圾如何处理?这些日常琐事,可能是信息流动的缝隙。接近中午时,我回到客房。张妈正在更换床品。“林小姐,”她动作不停,“下午会有医生过来,为您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沈先生担心您最近压力太大。”身体检查?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关心,还是想确认什么?

确认我是否藏了东西?或者……更糟?“不用麻烦的,我很好。”我立刻拒绝。

“沈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她铺平床单,语气没有转圜余地。压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他们步步紧逼,而我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下午三点,医生准时到达。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提着标准的医疗箱。表情专业而冷淡。

沈世钧亲自作陪。“这位是刘医生,信得过。”检查在书房旁的一个小房间里进行。

常规的血压、心率。刘医生的话很少,动作机械。“最近睡眠如何?”他拿出听诊器。

“不太好。”我配合着回答。冰凉的听诊器贴在我的后背。“放松,深呼吸。

”他的手指似乎无意地掠过我内衣的搭扣。一下,两下。非常轻微。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那不是医生的触碰方式。那像是在……摸索?我猛地绷紧身体,侧头看他。他神色如常,正在记录数据。是错觉吗?还是他在检查我是否随身携带了什么东西?“好了。

”他收起听诊器,“有些神经衰弱,注意休息。我开点安神的药。”沈世钧点点头,“辛苦了,刘医生。”我扣好衣服,手指微微发颤。恐惧和愤怒交织。他们到底想找什么?

那枚窃听器?还是别的?送走医生,沈世钧温和地对我说:“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晚上我有个应酬,不必等我晚餐。”他离开了。宅邸显得更加空荡而寂静。我回到客房,反锁上门。那瓶新开的“安神药”放在床头。我拧开,倒出几片白色药片。碾碎一粒,尝了尝粉末。极淡的苦味,似乎是常规的镇静类药物。但他们真的会只是给我安神药吗?

倒掉马桶冲走。一颗也不敢吃。夜幕再次降临。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晕。

周凛在哪里?他还在查吗?还是已经接受了那个“完美”的证据链?不能再等了。

我下定决心,目光落在床头那个呼叫铃上。拆开它。必须冒险。找到一把小巧的指甲锉,我小心翼翼地撬开呼叫铃的塑料外壳。里面是简单的电路板和电池。我的专业不是电子工程,但基本原理懂一些。我需要利用这根通往楼下某处的线路,发送一个信号。最简单的办法,制造一个微小的、持续的电流波动,或许能被外部监测到异常。这很渺茫,但值得一试。

我正专注地用指甲锉小心地拨动线路,试图在不触发铃声的情况下做点手脚——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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