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灼心傅总的替身夫人她带球跑了(林晚傅斯年)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蚀骨灼心傅总的替身夫人她带球跑了林晚傅斯年
深夜十一点,林晚守着厨房里温着的醒酒汤,第无数次看向墙上的钟。
今天是傅斯年公司年会的日子,他早上出门时系着林晚亲手挑选的深蓝色领带,甚至还破天荒地对她笑了笑:“晚上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就为这一句难得的温柔,林晚从八点等到现在。醒酒汤热了又凉,凉了再热,已经反复三次了。
窗外终于传来汽车引擎声。林晚急忙整理了下头发,小跑到门口。
门开了,傅斯年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领带扯得松散,西装搭在臂弯。而他身旁,搀扶着他的,是苏清清。
“斯年,你小心点嘛。”苏清清的声音甜得发腻,她穿着一条银色亮片礼服,与傅斯年的深蓝领带相得益彰。
林晚伸出去接西装的手僵在半空。
“林晚姐还在等啊?”苏清清故作惊讶,“斯年你看,我都说了不用麻烦林晚姐的,我送你回来就好。”
傅斯年抬眼看了看林晚,眉头立刻皱起:“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林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紫色家居服——这是傅斯年曾经说过看起来很温柔的款式。
“我...”她刚想解释,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入鼻尖。
是“夜色”,傅斯年最喜欢的一款香水。三年前他送过林晚一瓶,她舍不得用,只在重要场合喷一点。而此刻,这香气正浓烈地从苏清清身上散发出来。
“我去给你盛醒酒汤。”林晚转身想逃进厨房。
“不用了。”傅斯年声音冰冷,“在年会上已经喝过解酒药了。”
苏清清轻笑一声,扶着傅斯年在沙发上坐下,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斯年今晚喝得有点多,因为拿到了那个大项目嘛,大家都来祝贺他。”她说着,朝林晚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我也只是恰好在场,帮忙挡了几杯酒而已。”
林晚站在原地,感觉自己是这个家里多余的摆设。那香水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让她窒息。
“林晚姐是不是也喜欢‘夜色’?”苏清清突然问道,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好像在你浴室见过一瓶。不过香水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气质的,适合的人用了才迷人,不然就成东施效颦了。”
傅斯年闻言嗤笑一声,抬眼瞥了瞥林晚:“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夜色’。”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插林晚心脏。她记得三年前傅斯年送她香水时说的话:“晚晚,这味道配你最好不过。”
如今却成了“东施效颦”。
“我去收拾客房。”林晚声音微颤,“苏小姐今晚留下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清清睡主卧旁边的次卧。”傅斯年突然开口,“她认床,次卧的床垫更舒服些。”
那是林晚精心为偶尔来访的傅斯年母亲准备的房间,床垫是她跑了好几家商场才选中的。
“好。”林晚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傅斯年叫住她,“清清有点饿了,煮碗面送上来。记得少油少盐,她要保持身材。”
苏清清甜甜一笑:“还是斯年了解我。”
林晚走进厨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抬手抹去,却不小心碰到手背上刚刚热汤时溅到的红痕,一阵刺痛。
煮面时,林晚听见客厅里传来的谈笑声。苏清清在讲年会上的趣事,傅斯年偶尔发出低沉的笑声。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在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自从一年前苏清清出现后,傅斯年就变得越来越陌生。
面条煮好,林晚精心摆盘,撒上葱花,煎了个完美的太阳蛋。她端着面上楼,次卧的门虚掩着。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嘛,林晚姐会多想的。”苏清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傅斯年嗤笑:“她有什么好多想的?若不是你坚持要回来,我本打算直接去酒店。”
“毕竟她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呀。”苏清清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很快就不是了。”傅斯年声音冷静,“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我就跟她离婚。”
林晚站在门外,手中的面碗变得无比沉重,烫得她手疼,却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真的吗?”苏清清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傅斯年语气温柔,“三年前你救了我,我却错认了人,让你受苦了。现在找到你,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林晚的手开始发抖,碗碟相碰发出轻微声响。
“谁在外面?”傅斯年警觉地问。
林晚推门而入,努力保持平静:“面好了。”
苏清清已经换上了林晚的睡衣,自然地坐在梳妆台前,傅斯年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吹风机——那副画面和谐得刺眼。
“放那儿吧。”傅斯年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为苏清清吹头发。
林晚放下碗,注意到梳妆台上放着那瓶她舍不得用的“夜色”。苏清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拿起香水瓶:“林晚姐不介意我用一下吧?斯年说这个味道很适合我。”
“随便。”林晚哑声道。
傅斯年关掉吹风机,忽然看向林晚:“你以后别用那款香水了。”
林晚怔住:“为什么?”
“不适合你。”他语气平淡,“东施效颦,徒增笑耳。”
八个字,字字诛心。
林晚低下头,感觉喉咙堵得说不出话。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傅斯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巷子里,是她撕碎自己的衬衫为他包扎伤口,是她拼命拦车送他去医院,是她守了他三天三夜...
而当他醒来后,看到的却是拿着水果刀来看望他的苏清清。傅斯年认定那道伤疤是苏清清为他挡刀所致,从此将她视为救命恩人。
林晚曾试图解释,傅斯年却只觉得她嫉妒心重,连救命之恩都要冒领。
一年前苏清清出现,一切都变了。傅斯年对她百般呵护,而对林晚,只剩下日复一日的冷漠和厌烦。
“我回去睡了。”林晚轻声说,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她锁上门,终于允许自己滑坐在地,无声地哭泣。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提醒着她傅斯年的话:“东施效颦”。
哭了不知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林晚慌忙擦干眼泪开门,却见傅斯年站在门外。
“清清睡不着,说你家的枕头不舒服。”他面无表情,“把你那对羽绒枕拿来。”
林晚愣住:“那对枕头是...”
是他们结婚时一起去选的,傅斯年曾说,抱着这对枕头就像抱着云朵一样舒服。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
林晚默默从床上拿起一对枕头,递给他。傅斯年接过转身就走,没有多看林晚一眼。
走到楼梯口,他忽然停下,背对着她说:“以后别等我了。”
林晚的心微微一颤。
“你身上的味道,沾到沙发上,清清闻了不舒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林晚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坐下。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抬起手,看着手背上被烫红的痕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傅斯年,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