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DNA后,总裁哭着求原谅顾霆琛阳阳最新全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验DNA后,总裁哭着求原谅(顾霆琛阳阳)
重生代孕夜,萌娃是核弹冰冷的海水灌满口鼻,渣男和小三的狞笑是我死前最后的画面。
"小杂种早和你一起喂鱼了!"再睁眼,重回替冷血总裁“代孕”的签约夜。
掌心下小腹平坦。我笑了。这一世,欠我的,血偿!四年后,机场重逢。他攥住我的手腕,眼神淬毒:“带着野种碰瓷?
”直到那份“非亲生”的DNA报告摔在眼前——我怀中萌宝默默举起小熊手表:“妈咪,坏人说淹死你那次…阳阳录下来了。”录音播放完毕,死寂的房间里。
那个曾睥睨众生的男人,浑身颤抖,通红的眼中滚下泪来。
"晚晚...求你..."他哽咽着,竟对着我...缓缓跪了下去。
---冰冷的窒息感还死死卡在我喉咙里,带着咸腥的铁锈味,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像吞下碎玻璃。周子扬那张脸,被水波扭曲着,贪婪和得逞的狞笑在他嘴角咧开,毒蛇一样。林薇薇尖利刺耳的笑声穿透水幕,剐着我的耳膜。“孩子?哈哈…那个小野种?早和你一起沉海底喂鱼了!苏晚晚,安心去吧!
”海水彻底淹没头顶的黑暗里,他们恶毒的声音是最后的丧钟。嗡——尖锐的耳鸣炸开,撕裂了溺毙的黑暗。视野被一片炫目的白光粗暴地塞满。我猛地弹坐起来,肺叶火辣辣地抽紧,剧烈咳嗽,咳得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股子甜腥气。
不是海底的咸腥腐臭。是消毒水,混着一股甜腻到发齁的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蛮横地冲进鼻腔,呛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鬓角滑到下巴,滴落在雪白得刺眼的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擂鼓一样,震得我指尖都在发麻。墙上的电子钟,猩红的数字,像凝固的血。2020年9月7日,PM 8:47。日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2020年9月7日!
床头柜上,那份轻飘飘的A4纸,正中央几个加粗黑体字刺得我眼睛生疼——《特殊辅助生殖服务及保密协议》。甲方签名栏,“顾霆琛”三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傲慢。乙方签名处,“苏晚晚”三个字歪歪扭扭,透着当初被逼到绝路的仓皇和认命。今晚九点整。
顶层总统套房。就是这份卖身契生效的时刻。掌心下意识地按上小腹。平坦,柔软,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能感受到皮肤下微微的温热。空的。那里现在还是空的。可我知道,就在不久之后,一个小小的生命会在这里扎根,然后被无情地剥离,成为我前世血泪悲剧的起点。一股滚烫的、混杂着血腥味的洪流猛地从心口最深处炸开,瞬间冲垮了所有残留的眩晕和茫然。那不是悲伤,是淬了毒的岩浆,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啃噬骨头发出的声响。恨意像藤蔓疯长,瞬间缠紧了我的四肢百骸,勒得我几乎再次窒息。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嫩肉里,清晰的刺痛感尖锐地传来,却奇异地压下了喉咙里那股翻涌的甜腥。疼。真好。这疼,让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不是梦。
我抬手抹掉嘴角不知何时溢出的血沫子,指尖蹭过牙齿,冰凉。我看着指腹上那点刺目的红,扯了扯嘴角。呵。呵……呵……低哑的笑声终于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开始是压抑的,断断续续,像破旧风箱的呜咽。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在空旷死寂的豪华套房里撞来撞去,带着一股子癫狂的寒气。“好…好得很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铁皮,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子和血腥味,砸在地上邦邦响,“地狱空荡荡?行,我苏晚晚…爬回来了!
”我死死盯着那份协议上顾霆琛的名字,视线锐利得能把它戳穿烧透。周子扬,林薇薇,顾霆琛……一张张脸在我眼前扭曲晃动。血债,必须血偿!连本,带利!
时间像是被粘稠的糖浆裹住了,每一秒都拖着沉重的步子。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那寒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让我混沌又灼热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丝丝。
套房里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坟场,只有我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墙上电子钟秒数跳动时,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咔哒”声,像悬在头顶的铡刀在倒计时。九点整。笃笃笃。
敲门声准时响起,不轻不重,带着公式化的冰冷节奏,敲在门板上,也敲在我的耳膜上。
来了。我猛地吸了口气,那口冷气像刀子一样刮过气管,压下喉咙口翻腾的暴戾。再抬头时,脸上所有激烈到扭曲的情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平。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抿得死紧,只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暴风雪前冻结的湖面,下面藏着能把人骨头都嚼碎的漩涡。门开了。外面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像两尊没有表情的石像。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得几乎把走廊的光都堵死了。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平板得像电子合成音:“苏小姐,时间到了。请。
” 他侧身让开,动作标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盖住了眼底汹涌的寒意。没说话,只是顺从地、甚至带着点瑟缩地,挪动脚步跟在他们后面。拖鞋摩擦着光洁的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走廊长得望不到头,壁灯散发着惨白的光,空气里是高级地毯和昂贵木材混合的沉闷气味。每一步,我都走得极其缓慢,身体微微佝偻着,双臂下意识地环抱着自己,像一个被恐惧完全攫住的可怜虫。只有我自己知道,指甲是如何又一次深深陷进手臂内侧的软肉里,那细微尖锐的疼,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维持清醒的锚点。顶层,总统套房的门无声滑开。
更浓郁的沉香味道扑面而来,奢靡又沉重。那两个“石像”停在门口,不再前进,像两尊真正的门神。房间里只开了几盏昏黄的壁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流光溢彩,却照不进这房间的半分暖意。
宽大的沙发上,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坐着,身影几乎融在阴影里。
黑色的真丝衬衫包裹着宽阔的肩背线条,即便是这样随意地坐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弥漫开来,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口上。
只能看到他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在昏暗中像一件冷玉雕成的艺术品。空气凝滞得如同实质。“顾先生,人带到了。
”其中一个“石像”平板地报告。“嗯。”一个单音节从阴影里逸出,低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金属在冰面上刮过。“出去。”“石像”们无声地退了出去,厚重的门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到极点的呼吸,和那沉香令人昏沉的气味。时间像是彻底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阴影里的男人终于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极其优雅地转过身。
灯光终于吝啬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一张脸。五官深邃,如同最杰出的雕塑家精心雕琢而成,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凌厉的英俊。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淡漠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瞳是纯粹的墨色,深不见底,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评估着它的价值或者……瑕疵。冰冷,漠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顾霆琛。仅仅是这一个眼神,前世那些刻意遗忘的屈辱和恐惧碎片,就带着冰冷的寒气,瞬间刺穿了我强行筑起的冷静壁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
我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踩在地毯上的赤脚,指甲抠得掌心的伤口更深了,尖锐的疼痛让我把那口涌上来的恶心狠狠压了回去。不能吐。不能失态。至少现在,不能。
“抬起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迎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脸上努力维持着麻木的顺从,眼神空洞,像个被抽掉灵魂的精致玩偶。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那审视太过赤裸,带着一种剥离人格的侮辱感。几秒钟后,他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清晰得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还算干净。希望你的基因,也一样。”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前世那些冰冷的医疗器械触碰身体的记忆,那些被当成生育工具的非人感,瞬间淹没了理智。
一股暴戾的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像指尖漏过的沙,无声无息。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带。我靠在后座冰凉的皮椅上,侧头看着车窗外。
玻璃上映着一张脸,比四年前更加清晰,褪去了最后一点稚气和软弱。
下巴的线条收得有些锐利,眼窝似乎更深了些,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沉静,像结冰的湖。
只是眼底深处,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很快又被深潭般的冷冽覆盖。
机场高速的指示牌一闪而过。距离“回家”,只剩下最后一段路程。
这个我逃离了四年的地方,空气里都飘着腐朽和血腥味的城市。衣角被轻轻拽了一下。
我低头。小家伙正仰着脑袋看我,大眼睛在车里昏暗的光线下也亮得惊人,像落满了星子。
粉嘟嘟的脸颊,小鼻子翘翘的,此刻微微皱着,带着点担忧。“妈咪?”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奶气,“你手好冰哦。”阳阳。我的阳阳。
我心头那块最坚硬、最冰冷的角落,瞬间被这小小的声音和温度融开了一道裂缝。
紧绷的肩线几不可查地松了下来。我反手,将他肉乎乎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有些冰凉的掌心里,轻轻捏了捏。“没事,阳阳不怕。
”我的声音放得很柔,努力把里面那些翻涌的戾气压下去,只剩下安抚,“快到了。
”他立刻把小脑袋靠在我胳膊上,蹭了蹭,像只找到依靠的小兽。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着我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支撑的力量。
车子平稳地驶入机场地下停车场。
巨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引擎声、行李箱轮子滚过的噪音、还有广播模糊的提示音,混杂着消毒水和汽油的味道。我拉着阳阳的小手,随着稀疏的人流走向VIP通道入口。
阳阳很乖,小短腿迈得飞快,努力跟上我的步伐,小书包在他背上一颠一颠。
就在我们即将踏入通往贵宾休息室的专属电梯时——电梯门“叮”一声向两侧滑开。
一股冷冽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瞬间裹挟着昂贵的沉木香气扑面而来,比这停车场里的冷气还要冻人!我心头警铃炸响!几乎是本能地,我猛地顿住脚步,下意识就把阳阳往自己身后一拽!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电梯里,率先跨出两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西装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紧随其后——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
纯黑色的高定西装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衬得他肩线平直冷硬。眉骨很高,鼻梁如刀裁般挺直,下颌线条凌厉得能割伤人。他的目光随意地掠过前方,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拒人千里的漠然。
仿佛周围鼎沸的人声和这嘈杂的环境,都不过是背景板上的噪点。顾霆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巨大的VIP通道入口处,璀璨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空气里漂浮着高级香氛和咖啡的混合气味,背景是远处模糊的航班广播声。我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冻住,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
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一下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窜出的瞬间,被我死死拽在身后的阳阳,因为我的骤然停顿和猛力后拉,小小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呀——!”一声小小的惊呼。
阳阳一个趔趄,像颗小炮弹一样,不受控制地朝着刚迈出电梯的顾霆琛直直撞了过去!噗!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某种液体泼洒的声音。时间仿佛真的凝固了。阳阳的小脑袋,不偏不倚,重重地磕在顾霆琛结实的大腿上。
而小家伙手里那杯我刚给他买的、还剩大半杯的冰橙汁,随着他前冲的力道,脱手飞出——深橙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哗啦!
尽数泼洒在顾霆琛那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纯黑色西装裤上。尤其是大腿外侧和膝盖的位置,瞬间洇开一大片粘腻、醒目的深橙色污渍,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珠。空气死寂。
连远处模糊的广播声都消失了。那两个黑衣保镖瞬间肌肉绷紧,眼神如刀锋般射向摔倒在地上、还有些懵懂的阳阳,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和威胁。
顾霆琛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他的目光,先落在自己被彻底毁掉的昂贵西裤上,那片粘腻的橙汁污渍刺眼无比。然后,那冰冷刺骨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一寸一寸地抬起,掠过摔懵了、正挣扎着想爬起来的阳阳那张沾了点果汁、懵懂又惊慌的小脸……最后,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我的脸上。四目相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里,瞬间掀起了凛冽的冰风暴。嘴角抿紧,扯出一个极度冰冷、充满讥诮和怒意的弧度。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我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完了。暴露了。下一秒,顾霆琛冰冷刺骨的声音,裹挟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滔天怒火,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砸了过来,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苏晚晚?呵……四年不见,出息了。”“带着这么个小杂种,就敢撞到我面前来?”他往前逼近一步,那股沉水香混合着橙汁甜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在冰冷的阴影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怎么,活不下去,想讹到我顾霆琛头上?”“保安!
”他猛地提高音量,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这碰瓷的女人和她的小崽子,给我扔出去!”手臂猛地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攥住,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第二章:热搜引爆,恶犬出笼顾霆琛的手像铁钳,攥得我腕骨生疼。他眼里的冰渣子能冻死人,那句“小杂种”更是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膜。阳阳被他吓得小脸煞白,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放开我妈咪!”小家伙突然像头被激怒的小狮子,猛地扑上来,一口咬在顾霆琛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上!“嘶——”顾霆琛吃痛,下意识松了力道。我趁机一把将阳阳死死护在怀里,像护着炸了毛的幼崽。“顾先生,”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喷火的眸子,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原,“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手。”“否则,我不介意让全城都知道,堂堂顾氏总裁,是怎么在机场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动粗的。”他瞳孔猛地一缩。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又像是……快门的声音。
---腕骨上传来的剧痛尖锐无比,几乎要碾碎骨头。顾霆琛的手指冰冷坚硬,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像要把我的胳膊生生拧断。他俯视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里翻涌着凛冽的冰风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暴怒,几乎要将我冻僵在原地。那句“小杂种”,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又顺着神经一路刺进心脏最深处,在那里搅起一片血肉模糊的剧痛和滔天怒火!
我猛地扭头看向阳阳。小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懵了。他摔在地上,小屁股还沾着灰,手里空空的,刚才那杯惹祸的橙汁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煞白一片,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像受惊的小鹿,水汪汪的,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茫然。他死死咬着下嘴唇,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硬是没让那眼泪掉下来,只是发出细微的、压抑的抽气声。“阳阳!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拼命想挣脱顾霆琛的钳制,想去抱住我的孩子。“放开我妈咪!”一声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的童音猛地炸响!是阳阳!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狮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管不顾地朝着顾霆琛扑了过去!他根本够不到顾霆琛的身体,只能死死抱住顾霆琛那条沾满橙汁、价值不菲的西装裤腿,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开小嘴,狠狠一口咬在了顾霆琛露在西装袖口外的手腕上!“嘶——!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顾霆琛倒抽一口冷气!他条件反射般地猛地甩手!
钳制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一松!就是现在!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爆发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挣脱了那残留的桎梏!顾不上手腕火辣辣的疼痛,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将还死死咬着顾霆琛手腕不放的阳阳,死死地、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
用整个身体将他护住,隔绝开那道冰冷刺骨、带着杀意的视线。“阳阳!松口!乖,松口!
”我声音发颤,紧紧抱着他小小的、还在剧烈颤抖的身体,手掌不停地拍抚着他的后背,“没事了,妈咪在,没事了……”阳阳这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松开了小嘴,把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里,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压抑的呜咽声闷闷地传出来,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我的衣领。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我冰冷的皮肤灼伤。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几步之外,正捂着渗出血丝的腕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顾霆琛。“顾先生,”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凛冽的寒气,砸在这死寂的空气里,“管好你的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手腕上那圈清晰的、带着血痕的牙印,和他裤子上那片狼狈的污渍,嘴角勾起一丝极冷、极淡的弧度。“也管好你的手。”“否则,”我微微扬起下巴,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我不介意让全城都知道,堂堂顾氏集团总裁顾霆琛先生,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在机场VIP通道,是怎么对一个手无寸铁、独自带着孩子的女人动粗,又是怎么口出恶言,辱骂一个四岁孩子是‘小杂种’的!”我清晰地看到,顾霆琛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张英俊到凌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冰冷和暴怒以外的情绪——一丝极快闪过的错愕和……忌惮?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逆来顺受的“代孕工具”,四年后竟敢如此强硬地顶撞他,甚至……威胁他?周围的空气紧绷到了极点,像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那两个黑衣保镖已经围了上来,眼神凶狠地盯着我,只等顾霆琛一声令下。顾霆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得可怕,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似乎在权衡,在判断我话里的分量和……疯狂的程度。就在这时——远处,似乎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很轻,很脆,混杂在远处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和模糊的广播背景音里,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又像是……某种电子设备发出的、极其熟悉的声音。快门声。
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同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后面,似乎有黑影极其迅速地一闪而逝!顾霆琛显然也听到了!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猛地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你!
”他猛地转回头,死死盯住我,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烧穿,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被算计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他大概以为那是我安排的?
“好,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苏晚晚,四年,你倒是长本事了!”他不再看我,目光阴冷地扫过那两个保镖:“走!
”说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没再看一眼他裤子上那片醒目的污渍和我怀里还在抽泣的阳阳,带着一身骇人的低气压,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贵宾通道的另一端走去,背影僵硬而冷厉。
那两个保镖立刻跟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直到那三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通道拐角,我才感觉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轰然落地。
腿一软,差点抱着阳阳跌坐在地上。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薄薄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妈咪……”怀里传来阳阳带着浓浓鼻音的小声呼唤,他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小脸上还挂着泪痕,“那个坏叔叔……好凶……他骂阳阳……”“没事了,阳阳不怕。”我用力抱紧他,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冰冷,“坏人都走了。妈咪在,谁也不能欺负阳阳。”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投下光怪陆离的碎影。
顶层公寓的空气里弥漫着沉水香和消毒水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角度有些刁钻,画面不算特别清晰,但足以辨认出机场VIP通道那令人窒息的一幕——高大冷峻的男人,被泼了一身橙汁的昂贵西装裤,女人苍白倔强的脸,还有那个被死死护在怀里、吓得小脸煞白的孩子……以及最后,男人那句被清晰捕捉到的、充满戾气的命令:“把这碰瓷的女人和她的小崽子,给我扔出去!
”视频标题血红刺眼:#惊爆!顾氏总裁机场动粗,辱骂幼童为“小杂种”!
# #豪门秘辛?顾霆琛私生子疑云?#“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砸在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都跳了起来。“废物!”顾霆琛背对着屏幕,肩背的肌肉绷得像块铁板,声音低沉,却蕴含着足以将人冻僵的怒火,“让人拍到这种东西!
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压下去!立刻!马上!”站在办公桌前的助理额头上全是冷汗,大气不敢出:“顾总,已经……已经在全力处理了,但是……传播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