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三分钟总裁哭瞎了苏晓棠陆沉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离婚后,三分钟总裁哭瞎了(苏晓棠陆沉)
我嫁给了沈砚。一个嗜赌如命的疯子。就连我难产,九死一生的时候,他也在产房外设了赌局。赌我们母子谁会先死。朋友偷偷告诉我时,我如坠冰窟。后来,沈砚的朋友把一沓房产证和股权转让书塞到我怀里。他说,“沈砚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我们都会活下来那一栏,这是他赢回来的彩头。
”我抱着那沓价值连城的纸看着沈砚,心中满是悲凉:“沈砚,我们离婚吧。
”1.沈砚的朋友走后,我在客厅里坐了一夜。天亮时,沈砚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味,英挺的眉眼间满是疲惫,看见我,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醒了?”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昨夜那个用全部身家赌我们母女平安的人不是他。
我攥紧了手里的房产证,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疼。“沈砚,为什么?”我问他,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他扯了扯领带,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拿到钱了吗?”“我可是帮你赢来了两套房子,你不高兴,反而还怪我?你脑子有病啊!”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精准地刺进我的心窝。我脑子有病?
是!我脑子有病才会嫁给一个没有人味的赌徒!我在产房时每晚都担惊受怕。
害怕他把我俩的多年的积蓄都输没了,害怕他把房子拿去当赌债,害怕我和孩子今后只能睡在大街上。我猛地站起来,把那些房产证和转让书全都砸到他身上。
“我不要这些东西!”我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沈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吓人。“江初,别贪心。
”“你嫁给我图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他眼里的嘲讽和冷漠,比外面的冬雪还要凉。
我愣住了。图什么?我图他家世显赫,还是图他挥金如土?都不是。我当初嫁给他,是因为他说,他会对我好一辈子。可现在,这句话成了一个笑话。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沈砚看到我的眼泪,眼神闪过一丝烦躁,松开了我。“我累了,想休息。”他越过我,径直走向卧室,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个人站在狼藉的客厅中央,感觉自己像个小丑。2.女儿满月那天,沈砚的母亲和妹妹来了。她们穿着昂贵的皮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物品。
婆婆林秀兰绕着我走了一圈,撇着嘴说:“恢复得还行,就是这肚子,还是松垮垮的。
”沈砚的妹妹沈思思跟着附和:“哥,你看她,生了个丫头片子,还好意思胖成这样。
”沈砚他家重男轻女,自从生了女儿,他们一家就没给我过好脸色。沈砚闻言,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你们来看孩子,还是来看她的?
”林秀兰立刻拉下脸:“我们当然是来看我孙女的!沈砚,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们沈家,她江初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受苦呢!”她说着,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江初,这是婚后财产协议。你签了吧。”“沈砚现在赌性越来越大,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他哪天把家底都输光了,你也不至于跟我们沈家一起喝西北风。
”我看着那份协议,气得浑身发抖。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如果离婚,我净身出户。
就连我名下那些,沈砚赢回来的房产,也要全部归还沈家。这哪里是为我好?
这分明是把我当贼防。我冷笑一声:“我不签。”“你!”林秀兰气得脸色铁青,“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孩子的份上……”“妈。
”沈砚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他站起身,将我护在身后,拿起桌上的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了两半。“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他的动作很平静,但眼神冷得吓人。
林秀兰被他的眼神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沈思思却不依不饶:“哥!你疯了!
你为了这么个女人,跟妈顶嘴?”沈砚没理她,拉着我的手腕就往楼上走。“以后她们再来,你不用开门。”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的心跳得很快。刚才那一瞬间,他把我护在身后的样子,让我产生了一丝错觉。
好像他还是那个曾经会为了我跟在校外和社会上的青年对峙的少年。可回到房间,他立刻就松开了我的手。“别多想。”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我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刚刚燃起的那点火苗,瞬间被浇灭了。3.没过几天,我的好朋友林蔓约我喝下午茶。
当初就是她哭着跑来告诉我,沈砚在产房外开赌局,赌我们母女的生死。现在,她又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初初,你还好吗?我听说沈砚的妈妈去找你了?
”我搅动着咖啡,点了点头,没说话。林蔓握住我的手,义愤填膺:“她们太过分了!
沈砚也是,他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他现在越来越离谱了,我听说他又去那个地方了,昨天一夜就输了好几百万。”她口中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我只在耳中听过的地下**。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几百万,是从我们联名账户里划走的。我前几天看到了账单,还以为是他公司有什么周转。“初初,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林蔓语重心长,“沈砚就是个无底洞,你得为自己和孩子想想。”“你看看你现在,脸色差得跟鬼一样。
再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是啊,我已经快要垮掉了。每天活在不安和恐惧里,不知道沈砚下一秒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晚上,沈砚又是半夜才回来。他身上除了烟酒味,还多了一股血腥味。我看到他额角有一块青紫,衬衫的袖口也撕破了。“你又去赌了?
”我忍不住问他。他解领带的手顿了一下,没看我。“嗯。”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上。“你受伤了。”我说。“小事。”他换了鞋,径直往浴室走。
我追上去,拦在他面前。“沈砚,你看看我!”我几乎是在乞求,“你看看我们的女儿!
你真的要为了赌,毁了我们这个家吗?”他终于正眼看我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最后都归于一片死寂。“江初,我说过,别管我的事。
”“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待着,花你的钱,带你的孩子,就够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彻底心寒了。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用钱就能打发的摆设。4.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沈砚浑身是血地倒在**里,或者抱着女儿的我们流落街头。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林蔓看不下去,给我出了个主意。
“初初,你去找他妈妈吧。你婆婆虽然不待见你,但她总不能看着沈砚把沈家都败光。
”“你去求求她,让她管管沈砚。”我犹豫了。林秀兰那张刻薄的脸浮现在我眼前。去求她?
那不是自取其辱吗?“为了孩子,你忍一忍。”林蔓劝我。为了孩子。这四个字像一把枷锁,牢牢地套住了我。我最终还是去了沈家老宅。林秀兰正在修剪花枝,看到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来干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把姿态放得很低。“妈,我求求您,管管沈砚吧。他再这么赌下去,真的会出事的。”林秀兰放下剪刀,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撕协议的时候,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我早就说过,你这种女人,就是贪图我们沈家的钱。怎么,现在看钱要没了,急了?”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咬着牙,忍着屈辱:“我不是为了钱。我是怕他出事。”“他出事?
”林秀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能出什么事?他是我儿子,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有沈家给他兜着。”“倒是你,江初,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就给我滚出沈家。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就在这时,沈思思从楼上下来,看到我,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我那只会下蛋的嫂子吗?
怎么,又来告状了?”她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充满鄙夷。“江初,我哥给你钱花,让你住豪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出来作妖。”“我告诉你,我哥就是玩玩,等他玩腻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林秀兰手中的茶杯毫无征兆地朝我砸了过来。“滚!”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温热的大手挡在了我的额前。是沈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稳稳地接住了那个茶杯。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他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林秀兰和沈思思都愣住了。沈砚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没有看他母亲,也没有看他妹妹,只是用那双冷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然后,他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腕,转身就走。他的手很烫,力气也很大,我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直到坐进车里,他才松开我。我看着他红肿的手背,心里五味杂陈。
他为什么要护着我?“以后别再去了。”他发动车子,声音沙哑。“为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车里一片寂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突然觉得很累。这个男人,像一个解不开的谜。他一边用最伤人的话推开我,一边又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护住我。
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他?他把我送回家后就离开了。这时,林蔓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很晃,也很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沈砚。他坐在一张赌桌前,对面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桌上堆满了筹码。我看到沈砚将身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那动作,决绝又疯狂。林蔓的语音消息也跟着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初初,你快看!
沈砚疯了!他对面那个人是陈东,放高利贷的,心狠手辣!
沈砚把他赢回来的房子和股份全都押上去了!”“地址在城西的废弃船厂,今晚是最后一场!
你快去阻止他!不然就来不及了!”5.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真的疯了。
他要把我们母女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给输掉。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去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和女儿,放在心上过。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城西的废弃船厂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我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里走,终于在一间亮着灯的仓库前停下。巨大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烟酒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瞬间窒息。
几十个男人围着一张巨大的赌桌,烟雾缭绕,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赌桌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沈砚,另一个,应该就是林蔓口中的陈东。
沈砚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他坐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陈东则满脸横肉,叼着雪茄,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沈砚!
你在干什么!”我冲了进去怒吼,声音尖锐无比。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沈砚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陈东看到我,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他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开口:“哟,沈大少,这就是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