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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当天,我转身考清华陈旭方思甜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完本热门小说退婚当天,我转身考清华陈旭方思甜

时间: 2025-09-18 20:45:03 

方思甜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熟悉的公寓天花板,而是低矮的土坯房顶,斑驳的墙面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宣传画,木头窗框上糊着的报纸已经发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土腥气。

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花色老土,摸起来粗糙扎手。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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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方思甜,红旗大队有名的娇气姑娘,父母早亡,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年也没了。

她仗着早年长辈的一句戏言,对同村的青年陈旭死缠烂打,最近更是因为嫉妒陈旭和大队书记女儿刘雪走得近,闹出了跳河逼婚的丑事……

记忆融合的眩晕感还未过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尖利的叫骂声就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方思甜!你个杀千刀的小贱蹄子!给我滚出来!"

门帘被粗暴地掀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粗壮、颧骨高耸、嘴唇刻薄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叉着腰,指着炕上的方思甜就破口大骂:

"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敢去跳河?你怎么不直接淹死算了!死了干净!"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思甜脸上。

根据记忆,这正是陈旭的母亲王春花,村里有名的泼辣货。

"妈,您别这样,思甜刚醒,身体还虚着呢。"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劳动布工装的高大青年跟着进来,拉了妇女一把。

他眉头紧锁,看向方思甜的眼神复杂,但那份毫不掩饰的不耐和深藏的厌恶,还是被此刻感官敏锐的方思甜捕捉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男主陈旭了。

长得确实不错,浓眉大眼,高鼻梁,是这个时代公认的俊朗模样,但眉宇间那点挥之不去的优越感和对原主的嫌弃,让方思甜瞬间倒尽了胃口。

"虚?她装模作样给谁看呢!要不是她这么一闹,你能被厂里人说闲话?陈旭我告诉你,这婚必须退!我们老陈家祖上积德才出了你个工人,可不能要这种又胖又蠢、还敢投河威胁人的媳妇!晦气!"

王春花蹦着高骂,手指头都快戳到方思甜鼻子上了。

陈旭?退婚?

方思甜脑中嗡的一声,彻底清醒了!

跳河逼婚?退婚?

这不是她昨晚临睡前看的那本年代爽文《岁月情深》里的情节吗?

她竟然穿成了书里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痴恋男主陈旭、疯狂针对女主刘雪、最终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原书里,此刻正是原主跳河逼婚闹得人尽皆知后,陈母前来逼她退婚的节点。

若按原书发展,原主会要死要活,死活不退婚,彻底惹恼陈旭,成为全村笑柄,也为她后来的悲惨命运埋下了坚实的伏笔。

不!她绝不能步原主后尘!

为了一個不爱自己、眼瞎心盲的男人要死要活?最后还被卖給家暴老鳏夫打死?

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方思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因为虚弱而产生的眩晕感。

她抬起苍白的脸,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王春花和一脸冷漠的陈旭。

“好。”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退婚吧。”

吵闹声戛然而止。

王春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准备好的满腹恶毒辱骂全都噎在了喉咙里,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炕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方思甜。

陈旭也愣住了,脸上闪过明显的错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昨天还要死要活、甚至不惜跳河以死相逼的女人,居然这么爽快就同意退婚了?

"你…你说啥?"王春花掏了掏耳朵,不确定地问,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我说,退婚。"

方思甜重复道,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麻烦你们把当初的信物拿回来,这事就算了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挣扎着从土炕上下来,身体因为虚弱和饥饿晃了一下,但她立刻稳住了,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没有什么能压垮她。

她走到屋里那张掉漆严重的破旧木桌前,找出半张皱巴巴的红纸和一支快秃了的铅笔,凭着原主的记忆,略一沉吟,快速写了几行字。

然后,她把纸笔推到陈旭面前。

"退婚协议,签一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陈旭低头看去,纸张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和原主以前写的没什么区别,但意思却明确无比:

女方方思甜自愿与男方陈旭解除婚约,自此一刀两断,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互不纠缠。

下面已经签好了"方思甜"三个字。

他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女孩。

她脸色苍白憔悴,头发枯黄凌乱,身上穿着打补丁的旧衣裳,因为落水和缺乏营养,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浮肿狼狈,完全谈不上好看。

可偏偏是那双眼睛!

那双以前只会痴痴追随着他、充满疯狂占有欲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像是被雨水洗过的黑曜石,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痴迷和疯狂,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清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真的是那个纠缠了他一年多的方思甜?

王春花也凑过来看,确认是退婚书,脸上立刻由怒转喜,虽然觉得蹊跷,但目的达到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推了儿子一把。

“快签!快签啊!愣着干啥!”

陈旭心情复杂,拿起笔,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的瞬间,他竟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签下的不是解脱,而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方思甜拿过协议,仔细看了一眼,小心折好收进口袋。

有了这个白纸黑字的凭证,至少能避免大部分后续麻烦,省得陈家以后反咬一口。

"信物…"她提醒,声音依旧平淡。

"哦哦,对,信物!"

王春花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几乎是扔给了方思甜,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拿回去拿回去!这是你们老方家当初给的一块破石头,我们旭儿可是吃商品粮的工人,才不稀罕你这点东西!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可别再缠着我们旭儿!要是再敢耍花样,我撕烂你的脸!"

方思甜接过布包,触手温润,里面是一块成色普通、却打磨得光滑的白玉平安扣,是原主爷爷留下的唯一念想。

她点点头,没多说一个字,甚至懒得多看那母子二人一眼。

"行了,婚也退了,东西也还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王春花目的达到,拉着还在发愣、神情变幻不定的儿子,趾高气扬、心满意足地走了,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破旧的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方思甜脱力地靠在炕沿,长长吁了一口气。

第一关,总算过了。

她环顾四周,真正的家徒四壁。

唯一的柜子掉了漆,露出里面寒酸的几件旧衣物;米缸快要见底,只剩下薄薄一层粗粝的玉米碴子;墙角堆着几个已经干瘪发芽的土豆;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穷困潦倒的气息。

原主父母早亡,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年也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点可怜的家当和因为给奶奶治病而欠下的一笔债务。

性格也越来越偏激孤拐,最终彻底钻了牛角尖。

真是地狱开局。方思甜苦笑。

但幸好,她来了。

现在是1977年秋天,她清楚地记得,再过不到两个月,那场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高考就要恢复!

紧接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将吹遍大江南北,一个风起云涌、充满机遇的黄金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她方思甜,绝不会像原书那样,为了一個不爱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最终沦为男女主爱情的垫脚石和对照组。

她要参加高考,她要赚钱,她要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活出自己的精彩!

至于陈旭和刘雪?

你们只管甜甜恋爱,千万别来惹我。

否则,就别怪我这“恶毒女配”,换一种方式“恶毒”了。

斗志在心中燃起,方思甜感觉虚弱的身体都涌出了一丝力气。

她走到那面模糊不清的水银镜子前,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

脸色蜡黄,头发干枯像稻草,身材肥胖臃肿,尤其是腰腹和脸颊,堆满了赘肉。

五官其实并不差,大眼睛,高鼻梁,嘴唇也饱满,但被过多的脂肪和糟糕的气色彻底掩盖了。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皮肤粗糙暗沉,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

难怪陈旭看不上。

方思甜客观地评价。

就算没有刘雪,以原主这副尊荣和偏激的性格,也很难让人产生好感。

"减肥,必须减肥。"方思甜对着镜中的自己,坚定地低语。

"不仅要瘦,还要白,要美,要由内而外地蜕变。"

这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为了她自己。

健康的体魄,美丽的容貌,自信的状态,本身就是强大的武器和资本。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当务之急是搞点吃的,然后想办法弄钱。

记忆里,原主似乎藏了点钱。

她在炕席底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小手绢包,层层打开,里面是皱巴巴的五块三毛钱。

这就是全部积蓄了。

她又翻箱倒柜,找出几件原主舍不得穿、颜色相对鲜亮一点的衣服,虽然款式老旧,但料子还行;还有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头巾;以及王春花刚刚还回来的那块玉佩。

看着掌心温润的白色平安扣,方思甜心思微动。

原书后期,这玉佩似乎有点戏份,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将玉佩和钱小心收好,心里初步有了计划。

明天就去县城,把旧衣服和玉佩卖了,换点钱和粮食回来。

身体还很虚弱,她简单熬了点稀薄的玉米粥喝下,暖了暖肠胃,便早早躺下休息。

养精蓄锐,明天才开始真正的战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方思甜就醒了。

虽然身体依旧酸痛,但精神好了很多。

她换上一身最利索的旧衣服,用头巾包好头发,揣上那点家当,锁好门,迎着清晨的冷风,步行前往十几里外的县城。

一路上,田野空旷,空气清新。

这个年代的农村,虽然贫穷,却有一种原始的宁静。

方思甜一边走,一边默默规划着。

县城比红旗大队热闹许多。

街道不宽,两旁多是灰扑扑的矮房,墙上刷着白色的标语。

行人穿着清一色的蓝、灰、绿,行色匆匆,偶尔有一辆自行车叮铃铃地驶过,引来羡慕的目光。

方思甜无暇多看,根据原主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县里唯一的百货大楼。

但她没进去,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

这里就是私下里进行"物资交流"的地方,俗称黑市。

规模不大,人们悄无声息地交易着,眼神里带着警惕和渴望。

大家心照不宣,小心翼翼。

方思甜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头上的旧头巾,遮住大半张脸,走了进去。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带来的几件旧衣服摊开,然后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

或许是因为衣服料子还行,颜色也比市面上的死板色鲜亮些,很快有个看着精明利落的大姐走过来,拿起那件红格子上衣反复看。

"妹子,这衣服咋卖?"

"大姐您好,三块钱。"方思甜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压低声音说。

"三块?忒贵了点儿!两块五吧!"大姐开始砍价。

"大姐,您看这料子,这手工,全新的呢,要不是急用钱,我也舍不得卖。三块最低了,再搭您一双旧袜子咋样?"

方思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愁苦和真诚。她知道这年头物资紧缺,稍微像样点的东西都不愁卖。

大姐犹豫了一下,看看衣服,又看看方思甜,最终点头:"成吧!三块就三块!"

成交!方思甜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紧接着,另一条半新的裤子和那块旧头巾也以两块五毛钱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看起来需要的老乡。

揣着热乎乎的五块五毛钱,方思甜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些钱,足够买不少粮食撑一段时间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打开,露出里面温润的白玉平安扣。

"大姐,劳驾问一下,您看这玉…有人收吗?"她向旁边一个看着面善、像是常驻摆摊的大婶打听。

那大婶瞥了一眼,摇摇头:"丫头,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现在谁稀罕这个?年头不好,大家都紧着粮食布匹呢。玉啊…顶破天也就块漂亮石头,值不了几个钱,还容易惹麻烦。"

方思甜有些失望,正要把玉佩收起来,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等等。"

她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口倚着一个男人。

很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穿着半旧不新的黑色夹克,身姿挺拔如松。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下颌线轮廓清晰利落。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不大,周身却散发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沉稳冷峻气质,眼神锐利如鹰隼,淡淡扫过来时,让人心头发怵,不敢直视。

方思甜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气场太强,绝非普通人。

他站在那里,仿佛整个喧闹的黑市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男人几步走过来,动作间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他的目光落在方思甜手心的玉佩上,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能看看吗?"

方思甜下意识地把玉佩递过去。

近距离看,这男人长得极其出色,不是陈旭那种符合时代审美的端正,而是带着一种锋利的、极具侵略性的英俊。

只是他眼神太冷,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只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势。

男人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接过玉佩,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方思甜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尤其在那平安扣的扣芯处反复摩挲了几下,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恢复深潭般的平静。

"多少钱?"他抬眼看她,直接问道,没有任何迂回。

方思甜一愣,没想到这么顺利。她不确定这玉佩的具体价值,更摸不清这男人的路数,只能试探着说:"您…您看着给?"

男人深邃的目光在她裹着旧头巾、只露出小半张苍白瘦弱脸庞和一双清澈明亮眼睛的脸上停顿了一秒,那眼神似乎能穿透头巾,看清她的模样。

他沉默了片刻,从黑色夹克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皮质良好的皮夹,从里面数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

"五十,够吗?"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给出的不是一笔巨款,而是五毛钱。

五十?!方思甜惊呆了,心脏砰砰狂跳!这年头,一个熟练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

这块其貌不扬的玉佩这么值钱?还是这人…另有所图?

她猛地想起原书情节!

书中后期确实有一个背景神秘、势力庞大的大佬,似乎也姓林,最早就是在本地县城活动起来的!难道…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保持镇定,不让对方看出异样。

不管他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五十块钱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能解燃眉之急!

机遇就在眼前,必须抓住!

"够了。谢谢您。"

她接过那五张沉甸甸的纸币,手指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发颤。

巨款在手,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一句,将玉佩随意揣进兜里,转身利落地离开了小巷,留下一个冷硬而神秘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方思甜捏着手里热乎乎的五十五块五毛钱,心跳如鼓,久久无法平静。

第一桶金,来得比想象中更加顺利和…惊人。

还疑似遇到了书里那个深不可测、连男女主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大佬男配——林枭。

原书中对林枭的描写很少,只知他背景成谜,手段狠厉,是后期纵横商政两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重量级人物。

他与男女主交集不多,但每次出现或出手,总能轻易改变局面。

希望只是萍水相逢,钱货两讫。

现阶段,她只想闷声发大财,努力学习改变命运,一点也不想跟这种看不透的危险人物有过多牵扯。

揣好这笔"巨款",方思甜立刻离开了黑市。

她先去了粮店,买了些耐储存的玉米面、高粱米,又咬牙奢侈地买了两斤精细白面、一小罐豆油和一包珍贵的红糖。

想了想,又去供销社买了十个鸡蛋和一小条肥多瘦少的猪肉,准备回去熬点猪油改善伙食。

经过新华书店时,她犹豫再三,还是走进去,抱着希望询问:"同志,请问有高中课本吗?"

售货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闻言从报纸里抬起头,诧异地上下打量她——一个包着头巾、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村姑,居然问高中课本?

"高中的?现在谁还看那个?没有没有。"

售货员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说完就又低头看报了。

方思甜失望之余,也反应过来。

现在高考恢复的消息还没正式公布,这些课本确实难找,而且很多人觉得读书无用。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找复习资料了。

采购完毕,背篓里沉甸甸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虽然负重,但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快到村口时,冤家路窄,远远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陈旭和刘雪。

刘雪穿着一件干净的碎花小褂,两条黑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身段苗条,面容清秀,正仰着头和陈旭说着什么,眼神里满是崇拜和温柔。

陈旭低着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两人站在初冬略显萧瑟的田埂上,俨然一道"风景"。

方思甜只想默默绕开,却被眼尖的刘雪一眼看到。

"思甜姐!"

刘雪声音温柔地叫住她,眼神却飞快地在方思甜背后的背篓和手里拎着的肉条上转了一圈,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和探究,"你去县城了?买这么多东西呀?"

陈旭也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方思甜背篓里露出的白面口袋和那块猪肉上,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方思甜,你又想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退婚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别再耍什么花样。"

方思甜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普信男天花板,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吗?她买东西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她停下脚步,拎起手里的肉和背篓,对着他们笑了笑,笑容疏离又带着几分戏谑:

"放心,陈知青,我买东西是自己吃,补补身体,跟您没关系。退婚协议我贴身收着呢,记性好得很,忘不了。以后见了面,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不认识,对谁都好。"

说完,她不再看两人脸上错愕又难堪的表情,径直转过身,挺直脊背,步伐稳健地朝自家那破旧的小院走去。

陈旭愣在原地,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着沉重背篓却显得异常挺拔坚定的背影,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一次冒了出来,比上次更加清晰。

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不只是说话的语气,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

刘雪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细语地打断他的思绪:

"陈旭哥,你别生气,思甜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她刚退了婚,又一个人过日子,肯定很难…买点东西也许是想安慰一下自己吧…"

这话听着是劝解,实则又在不动声色地给方思甜上眼药,暗示她乱花钱、不会过日子。

但这一次,陈旭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觉得刘雪体贴懂事,反而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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