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秦戈五年，从穷小子到名校高材生。他却总以为我另有所图，是“亏欠他的债主”。

那个自称怀了他孩子的小青梅出现时，他公然在直播里嘲讽我： “她不就是想要个听话的狗吗？可惜我有孩子了，不想陪老女人玩控制游戏。”弹幕疯狂刷着“哥哥好刚”“姐姐别哭”。我直接切断直播，让管家把他所有东西扔出公寓。当晚就签了新的资助协议，对象是比他更天才的少年司璟。

秦戈以为我迟早会求他回来，和小青梅拿着我的“分手费”挥霍。

直到他看见国际科研峰会上，司璟作为新锐天才登场。

青年当着全球媒体的面俯身吻我手背：“荣誉属于我的女王。”而秦戈被小青梅骗光财产，正躲在出租屋里吃泡面。他红着眼眶发短信：我知道你只是想气我，我原谅你了。

我回了他一张孕检单和婚礼请柬。 不好意思，过期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1直播间灯光打得刺眼，弹幕滚得像疯了一样。“学姐能来我的毕业典礼直播，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秦戈坐在我对面，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语气里的那点不情愿，被麦克风放大得清清楚楚。镜头对着我们，评论区的狂欢一刻不停。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资助人姐姐？好年轻好漂亮！”“有钱罢了，听说控制欲超强的，戈戈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五年诶，说是资助，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私下交易嘻嘻。

”“姐姐看看我！我比秦戈乖还比秦戈嫩！”我忽略掉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尽量让表情显得平和。今天是他大学毕业的重要日子，我推了三个会议过来，不是来跟他隔空打擂台的。“恭喜毕业，秦戈。”我把手边包装精美的礼盒推过去，“毕业礼物。”他瞥了一眼，没动。嘴角那点笑变得有点讽刺。“又是什么？名牌表？

还是限量版的钢笔？学姐，除了用钱砸人，你还会点别的吗？”弹幕瞬间高潮。“卧槽！

哥哥好刚！”“怼得好！有钱了不起啊！”“早就想说她了，一副施舍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五年，我供他吃穿用度，替他打点人际关系，帮他争取最好的学习资源，不是让他今天当着几万人的面给我难堪的。“秦戈，”我压着声音，“注意场合。”“场合？”他轻笑一声，身体往后靠了靠，像是终于卸下了伪装，“什么场合？学姐你花钱给我铺路，不就是为了今天这场秀吗？

让全网看看你培养出了一个多优秀的作品？可惜啊……”他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直播镜头外。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姑娘走了过来，站到了秦戈身边。秦戈一把揽住她的腰，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挑衅的得意。“给大家介绍一下，林七七，我女朋友。她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直播间静了一瞬。下一秒，弹幕彻底爆炸，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女朋友？怀孕？什么时候的事？

”“这女的谁啊？看起来好茶！”“所以资助人姐姐是被绿了？”“我就说！

这种金钱关系怎么可能纯粹！”“哥哥好负责！羡慕这个姐姐！”秦戈享受着这种混乱，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所以学姐，你那些控制人的把戏，收一收吧。

我有自己的孩子要养了，没空再陪你玩这种‘养成游戏’。

你不就是想要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他搂紧了那个低着头的女孩，像赢得了某种胜利。“抱歉，我不奉陪了。”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五年的心血，五年的付出，甚至那一点点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超越资助关系的期待，在这一刻被他碾得粉碎。喂了狗。弹幕还在疯狂地刷。“哥哥快逃！远离控制狂！

”“姐姐脸色好难看，要哭了吗？”“救命好爽！打脸现场！”“赌五毛，资助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心疼哥哥，被控制了五年……”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年轻而格外张扬放肆的脸，曾经觉得他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很有韧性，现在只觉得无比可笑。我慢慢拿起桌上的手机。

直播间助理在耳麦里焦急地问：“林总，要不要中断……”我没理。直接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号码是免提。整个直播间都能听到那声恭敬的“小姐”。我看着秦戈，看着他脸上那点还没消散的得意，对着手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李叔，把秦戈放在公寓里的所有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去，一件不留。

”电话那头没有丝毫迟疑：“是，小姐。”直播间死寂。弹幕都卡顿了一瞬。

秦戈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我挂了电话。直播助理终于切断了信号。

屏幕黑掉的前一秒，我看到的是秦戈骤然错愕的表情，和那个林七七猛地抬起的、带着惊慌的脸。真有意思。我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外走。“林婧！”秦戈在后面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不敢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扔我东西！”我脚步没停。意思就是，游戏结束了。白眼狼。2回到公司顶楼的办公室，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在脚下铺开，繁华又冰冷。桌上放着两份文件。一份是终止对秦戈一切资助的声明，以及律师函，追回部分不符合协议规定的“赠与财产”。比如那套他住了三年，却始终觉得是我在“圈禁”他的高级公寓的使用权。另一份，是新的资助协议。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眼神却像困在雪原里的狼崽子，阴沉，警惕，却又带着一种烧不透的倔强。司璟。十八岁。父亲酗酒堵伯，母亲跟人跑了。

靠捡垃圾和打黑工读完高中，却以惊人的成绩拿到了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现在因为凑不齐天价学费，濒临失学。资料显示，他一天打三份工，住在即将拆迁的危房里。

比当年的秦戈，更惨，也更硬骨头。我拿起内线电话：“让他上来。”十分钟后，少年被秘书带了进来。他很高，但瘦得惊人。旧T恤和牛仔裤空荡荡的挂在身上。

头发有些长，遮住了部分眼睛，但遮不住那双眼睛里透出的、近乎野兽般的防备和审视。

他站在昂贵的地毯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背却挺得笔直。“司璟？

”我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打量他。他沉默地点头，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里的一切，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评估和警惕。“知道我是谁？知道为什么叫你来？”“……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您要找新的资助对象。”很聪明。

“看过你的资料。很出色，也很……艰难。”我十指交叠，“我可以帮你。学费，生活费，你未来几年所有的开支，我都可以负责。甚至你父亲欠的那些赌债，我也可以帮你处理干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眼神里的戒备更重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他那种生活环境里刻进骨子的认知。“条件呢？”他问，声音干涩。“条件？

”我轻轻笑了一下，拿起那份新的资助协议，推到他面前的桌上。“条件就是，从今天起，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才华，你未来所能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属于我。

”“我要你绝对听话，绝对服从。我要你变成我最锋利的刀，最趁手的工具。

”“我会把你捧到最高处。而你，只需要向我一个人效忠。”我说得很慢，字句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力。办公室裏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窗内是决定命运的寂静。司璟垂着眼，看着那份协议，看了很久。然后，他抬起头。

那双阴沉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重组了，燃起一簇幽暗的火苗。

他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凌厉，几乎要划破纸背。他放下笔，重新看向我。然后，他慢慢地，单膝跪了下来。

这个在底层挣扎着长大的少年，仰起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被驯服般的姿态，望进我的眼睛。“好的，姐姐。”秦戈的东西被扔出去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拍下来发到了网上。乱糟糟的行李堆在公寓楼下的垃圾桶旁，像个巨大的讽刺。

配上他直播翻车的录屏片段，瞬间引爆了新一轮的狂欢。“卧槽！来真的啊！

”“姐姐干得漂亮！这种白眼狼就该这么治！”“笑死，前一秒还在嚣张，后一秒行李就飞了。”“所以那女的是不是真怀了？喜当爹还这么高兴？”“等等，没人觉得资助人姐姐最后那个笑很带感吗？冰山女王范儿爱了爱了！”舆论开始微妙地转向。

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后续。秦戈的电话是在第二天深夜打来的。我正准备休息，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显得格外可笑。接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林婧！你把我所有的研究笔记都扔了？！那些很重要！

”“哦。”我靠在床头，语气平淡，“垃圾，不该扔吗？”“你！”他噎住，呼吸粗重了几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算你狠。林七七受了惊吓，有点先兆流产，需要住院静养，vip病房，你马上给我安排一下。”命令的语气。

理直气壮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还没睡醒。我差点笑出声。“秦戈。”“嗯？

”“你和你女朋友的孩子，”我慢慢问，“跟我有什么关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像是被点燃了：“林婧！你非要这样是吗？我知道你是在气头上，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林七七的存在！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五年！你把我当什么？

你的所有物吗？连我谈恋爱都要经过你批准？！”看。他还是觉得我在闹脾气。

觉得我付出了五年，不可能真的舍得放手。觉得我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逼他低头。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恼怒，又带着几分笃定，认定我迟早会妥协。

因为他一直觉得，我资助他，是因为我“亏欠”他。多可笑。“秦戈，住院费不够了？

”我打断他的慷慨陈词。他顿住，语气下意识弱了一点：“……什么？

”“之前给你存的生活基金，还有副卡，我都停了。”我语气轻松，“vip病房一天好几千，你刚毕业，找到工作了吗？搬砖一天能挣多少？

够给你女朋友保胎吗？”电话那端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林婧！

”他声音猛地拔高，带着羞愤，“你除了会用钱压人还会什么！我告诉你，我就算去搬砖，去捡垃圾，也不会再来求你！你等着！

迟早有一天……”“等着看你搬砖捡垃圾养活一家三口吗？”我轻笑，“那确实挺值得期待的。”不等他再咆哮，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世界清静了。

3我给司璟安排了新的住处，离学校很近的高级公寓。请了最好的老师给他补课，适应大学课程。给他买了新衣服，配置了最新的电脑和一切学习需要的工具。

他沉默地接受这一切，没有惊喜若狂，也没有诚惶诚恐。只是每次见我时，那双总是藏着阴霾的眼睛会亮起来，然后会垂下视线，用一种绝对顺从的姿态，喊我：“林小姐。”他学习起来比秦戈当年更拼命。几乎到了自虐的程度。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失望。他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赎，唯一的信仰。这种感觉，很不错。偶尔，我会从助理那里听到一些关于秦戈的消息。他和那个林七七，租了个老破小的小区房。

他果然没再来求我。他开始疯狂地找工作。但他心气高，普通工作看不上，好的工作又需要经验和人脉，而他的人脉……大部分是依靠我建立的。

我撤资断交情的消息传开后，没人再愿意帮他。高不成低不就。碰了一鼻子灰。据说，他开始喝酒，和林七七吵架。林七七哭哭啼啼，抱怨不断。活脱脱一对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让助理不用再汇报了。垃圾不值得浪费注意力。我的新作品，很忙。司璟的进步快得惊人。他像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知识。

他的天赋甚至超过了秦戈。尤其是在物理和数学领域，有着近乎妖孽的直觉。

我把他推荐给了国内最顶尖的实验室项目，他很快就在其中崭露头角。那天，我去实验室看他。他穿着白大褂，正低头记录数据。侧脸认真又冷峻。

周围的教授和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欣赏和惊叹。他看到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林小姐。”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雀跃。“怎么样？还适应吗？”“很好。

”他点头，然后像是汇报工作一样，条理清晰地说了几句目前的进展。我安静地听着。

等他说完，我抬手，轻轻拂掉他肩胛上不小心沾到的一点灰。他身体瞬间绷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神下意识地垂落，不敢看我。像个得到了主人抚摸的大型犬，紧张又克制。“做得很好。”我说。他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我会做得更好。

”4秦戈再次出现，是在三个月后。

我陪司璟去听一场学术报告会——他很快要作为团队代表上台发言，这是最后的演练。

报告会结束，在礼堂门口，撞上了秦戈。他瘦了很多，脸色憔悴，穿着廉价的西装，头发也有些乱。身边跟着林七七，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穿着孕妇装，脸色也不太好，正挽着他的胳膊小声抱怨着什么。看到我，秦戈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复杂极了。有怨恨，有不甘，或许还有一丝后悔。林七七也看到了我，立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一样，更加用力地抱住秦戈的手臂，警惕地瞪着我。“学姐。”秦戈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干涩，“真巧。”我淡淡点头，算是回应，脚步没停。“你……”他似乎想说什么，目光却猛地顿住，落在了我身后的司璟身上。司璟今天穿着我给他定制的西装，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安静地跟在我身后一步远的位置，像个最忠诚的护卫。

秦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认出了司璟。那个曾经在物理竞赛上，被他狠狠压过一头的、来自穷乡僻壤的少年。那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手下败将。现在，却穿着体面地站在我身后。“林婧！”秦戈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羞辱，“你什么意思？找这么个东西来恶心我？！”司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阴鸷地看向秦戈。

我抬手，轻轻拦了一下司璟。看向秦戈，笑了：“恶心你？你也配？

”秦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林七七忍不住尖声道：“你怎么说话呢！秦戈现在过得很好！

我们好得很！不需要你假惺惺！你找个替身有意思吗？”“替身？”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