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之文砚之先考状元再修仙,这个儒生太逆天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先考状元再修仙,这个儒生太逆天全本阅读
大延王朝。
淮北道,颍州长乐县。
雨夜,一处未挂匾额的大宅内,雨丝斜斜打在宅院卧房的轩窗上。
窗内传出女子求饶的啜泣声。
“求您了……别这样,大人,放过民女吧!”
“小美人,你与老子做梦都想一亲芳泽的那位仙子,长得实在太像了。”
“嘿嘿嘿,你说……老子该咋办?”
屋内,油灯摇曳,照亮了画着白云与仙鹤的屏风。
屏风立在房间中央。
灯影透去,将屏风后一男一女两道人影拓在上面,高大身影此时正一件件褪去外衣。
文砚之端坐在屏风另一侧,白皙俊美的脸上更添几分苍白。
他攥着画笔,嗅着屏后飘来的酒气以及啜泣,笔尖在案头的绢纸上抖得厉害。
“大人,不要啊,饶了民女吧……”
啪!
“聒噪!还没完没了了!”
屏风上,女子人影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再吭声,男子人影转头看向文砚之,屏后传来狞笑。
“就画这个时辰的,把她这模样画下来,越真越好!”
“画的好,本校尉重重有赏!若是画不好……”
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低沉冷哼一声。
文砚之定了定神,他深吸一口气,蘸墨的手略微发抖。
墨滴落在绢纸上,晕开一个丑陋且荒诞的墨点……
三年前,他还是美术学院国画专业的一名大学生。
课上正临摹一幅古画时,眼前忽的一黑。
等再一睁眼,他便魂穿到这具躯体,来到了大延王朝!
他没有属于原身的记忆,也无父无母,更无亲人。
这具躯壳就像为他这孤魂量身打造一般。
三年过去,文砚之在这个世界已经十八岁了。
他凭借一手绘画技艺,独自一人靠卖画过上了还算富足的生活。
同时也成了长乐县青年画师中最有名气的一位。
可就在几个时辰前!
张校尉麾下亲兵一脚踹碎了他画铺的大门,打碎了他原本安逸的生活。
“你就是文砚之吧?跟我们走一趟,张校尉有请!”
……
雨还在下,打在窗上淅淅沥沥。
文砚之不再看屏风上的景象,全凭想象,由墨点展开,勾勒出线条。
耳边尽是那女子的呜咽,以及张校尉粗重的喘息。
绢纸上,他画下女子散落垂下的青丝,画下她攥皱的裙角,却唯独模糊遮挡了她的脸。
作画千幅唤醒系统
进度999/1000
文砚之笔锋未停,自来到这个世界,首次提笔作画后,脑海便浮现了系统提示。
自此,日绘一幅,未尝间断!
他倒要瞧瞧,若是画满千幅,系统到底会发生怎么的变化。
能否助他……修仙!
半刻后,随着屏后男子一声低沉,文砚之终于落下最后一笔。
画成!
进度1000/1000
—--
系统:天工笔契
效果:以笔为介,凡用笔触及之事,皆可激活系统,带来提升
“天工笔契?就这些吗?”文砚之此刻一头雾水。
他曾料想,自己的系统会不会像小说里那些千百倍修炼系统,或是任务奖励系统,再不济来个签到系统也可以啊!
只是,不等文砚之思考,张校尉便已经赤着上身从屏风后走出。
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一身腱子肉,身高八尺有余。
他一把拿起画作,端详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看向文砚之。
“不愧是长乐县青年画师第一人,看来并非徒有虚名。”
“明日一早,本校尉会派人把赏赐给你送过去。”
“现在,你可以滚了!”
文砚之闻着扑鼻而来的酒气味,神色如常拱手道:“多谢校尉大人!”
说罢,他转身出了院子,穿过门口把守的两名亲兵,任雨水浇打发肩,朝自家画铺方向走去……
宅院,亲兵来到卧房门前。
“进来吧!”
两位亲兵闻言推门而入,始终躬身。
“抬出去,处理干净些。宅子里绝不能有血腥味!那位大人不久后便会赶来!”
“这女人家中还有个残废的老爹,你们两个记得让他父女二人在地下好好团圆。”
“还有那个姓文的画师小子,明日一早……罢了,待会直接上门寻他,尸体处理的干净些,最好不要留下痕迹。”
“是!”
两位亲兵随后快步至卧榻,将早已晕厥过去的赤裸女子抬出宅院。
吩咐过后,粗狂男子转身回屋,将伏案上的绢纸拿起来仔细端详,像是在欣赏战利品一般,嘴角上扬似在回味。
“听闻朝中有些大人,素好房事时由画师现场绘春宫,啧啧……怪不得他们能当仙官呢!”
粗犷男子名叫张良善,是位军中校尉。
本应在边防的他,却被暂派到长乐县驻守。
张良善恼火的同时,胸中怨恨无处发泄,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他身为校尉,官级同县尉相同,整个长乐县也只有县令老爷能压他一头。
这也是张良善敢胡作非为,有恃无恐的原因。
……
街巷。
文砚之绕开主街,兜兜转转没回画铺,反而是朝着西南街角走去。
他向来行事谨慎。
不然以他无依无靠的处境,穿越到这个世界三年,又哪能安稳立足,甚至过得还不错呢?
直至此刻,他才长吁一口气。
那两名亲兵蹬门而入,他便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赶来校尉私宅之前,便早早将钱财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口袋里这十多两银子,是他这几年靠卖画一点点攒下来的。
除了日常生计,他平日里没别的嗜好,就爱把这些银子存着,闲时掏出来细细数一遍,心里便觉得踏实。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长乐县。
他不知那张校尉为何会放他走。
但他却笃定对方绝不会留他活口,毕竟这等荒淫事若是传出去,罢官免职都算轻的。
“张校尉……”
文砚之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将名字念出。
如今他自身难保,更是无暇顾及那位女子此刻的境遇。
不过他相信,迟早他会回来!
而且这日子并不会太久。
到那时,他会亲手打杀这畜生的头颅!
若女子已然遭遇不幸,也算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
没多久。
文砚之便冒雨来到西南码头。
码头依傍于长乐县城附近的渭江,在西南街角尽头。
码头江边,一位戴斗笠的老船夫立在竹筏上,撑着竹篙缓缓靠岸。
“这么晚了,客官要上哪去?”
“老先生,这个时间可有长途船只?”
老船夫指向不远处一艘停靠的画舫道:“巧了,这艘去往宜州的画舫刚靠岸没多久,你去问问船家便是……”
……
校尉私宅。
“什么!姓文那小子跑了?”张良善勃然大怒,指着两人骂道。
“你们两个废物,没派人跟着他?”
“大人,属下派了人,只是……跟丢了……”
“蠢货!”张良善厉声打断,“赶紧去县尉署召集人马,只叫自己人,下发通缉文书。”
“记住,找到他,就地格杀!”